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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寂寞妇人又相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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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如此凄美动人的王清霞,秦小川心头忍不住便是怜惜升起。他也完全能感觉到王清霞曾经内心的屈辱、无助,此时流淌的泪水是一种喜悦、欣慰、激动,如同解脱后的情绪宣泄。

    秦小川也不禁放下水桶,来到王清霞的身边,看了一眼那电脑屏幕,然后左手轻轻地放在她圆润弹性的左肩头上,低声柔情道:“清霞,都过去了,你自由了。”

    王清霞抬头望着秦小川,看着他那英俊脸庞上透着成熟淡然气息,忍不住站起身来,扑搂着他,然后泪水肆意奔流,湿了他白色的阿玛尼衬衣肩片、胸片。他能感觉到那泪水的滚烫、汹涌,心中甚是感慨,也是情不自禁地搂住她的细柔柔的腰肢,任她在他的肩头哭泣。

    那时那刻,秦小川并没有任何的邪意,反倒感觉自己所作所为便是一尊天使,拯救了王清霞。当然,他打死也不会说是自己对赵长龄的车动了手脚。而且,对于车祸中死亡那么多人,他内心里并没有极为深刻的内疚,因为事情已然发生,而根源在于赵长龄的腐*败私生活。像他这样的人,要等他正常死亡,还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会被欺占,多少男人会被戴绿帽子呢!

    王清霞感觉挺幸福,因为眼前这个男子的臂膀很有力,身体健壮便是一种极大的依靠,比之赵长龄那短板身材来,实在是如她的神。直觉里,她觉得遇上秦小川,自己的人生就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真的很大啊!

    久久,秦小川才轻轻地抚搂着王清霞的双肩,轻轻地拍了拍,柔声缓缓道:“王主任,未来会很美好。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们这样不太好,有办公室偷*情的嫌疑啊!”

    王清霞闻声娇躯一震,这才放开了秦小川,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身去。她抽纸巾擦了擦脸,看着电脑上的画面,轻叹一声,道:“他这个人私*生活很烂,也喜欢一个人单独行动,车速总是很快,死亡也是有根源的。可怜的是那些无辜的群众,因为他的飙车、烂情、迷信而死。他知道我来大姨妈了,在我家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停留,害怕倒霉,结果还是丢了命。”

    秦小川没想到王清霞能想得这么透彻,一点也不怀疑是自己做了手脚。但是,想想无辜死去的人们,他还是有些内疚感的,却也是道:“像他这样的人物,私下里都喜欢单独行动,私生活基本很烂。说实话,他那样对你,我真恨不得杀了他。好了,他现在死了就死了吧,也许下午,省上就会发布告了。清霞,调整好情绪,迎接新的生活吧!我帮你再把卫生做一做。”

    “不用了小川,你回办公室去吧,我自己做卫生就行了。”王清霞摇了摇头,浅浅地笑了笑。

    秦小川还是不听王清霞的,将她办公室的卫生做了一遍,其间对她讲了局党委下午要开会的事情,做完了便向她告辞。可王清霞叫住他,让他用休息间里的吹风机将衬衣上的泪迹吹干了再走。

    秦小川当然也是照做,吹干了之后,便转身向外面走去。那时,王清霞坐在办公桌上,道:“小川,谢谢你!”

    秦小川微笑道:“还是谢大姨妈吧!”

    王清霞听得脸上一红,但还是笑了,笑得娇媚生姿,颇为动人,娇斥道:“去你的,赶紧回办公室去吧!”

    看着王清霞那迷人的样子,秦小川真是忍不住心头动荡,但也是笑了笑,回自己办公室去。回到办公室里,秦小川想了想,又另做了三个下面区县公务员的人事资料,以备下午的党委会议。

    中午,秦小川驾车回了临河丽景。杨秋灵的母亲穆秀英做了可口的三荤一素一汤,让他胃口大开。两个人坐下来,连吃边聊天,家庭生活的味道油然而生。秦小川斯文懂礼,关心人,也风趣,深得丈母娘喜欢。穆秀英质朴,现在生活无忧,也是开朗许多,就是慈祥的好母亲一样,也让秦小川感觉到了家庭的温暖。

    午饭后,秦小川在主卧室里休息,想想这是自己和杨秋灵的房间,心头便是有些激动呢!当然,这家伙三十而立的年纪,在官场这些年,心性还是很沉稳,很快收起激动情绪,安然午睡了。

    下午,秦小川到了单位,参加了党委会。刘振西、张江海、马荣成、王清霞这四个主任自然列席会议,经贸委党委成员也全部参加了。刘振西在会上说明了办公室的情况,也表明了自己想在下面区县借调人员的意思,并让秦小川将所准备借调人员的基本情况资料发放下去,让大家讨论了一下。

    当然,局党委所有成员看完五个人的资料之后,例是一番讨论。秦小川听了听,所有人的意见大体也基本一致,觉得骆正雷比较合适,而杨秋灵太年轻了,有些不太合适。

    然而,刘振西在做总结性发言的时候,先也是肯定了骆正雷,然后说到杨秋灵的时候,直接道:“杨秋灵同志虽然年轻,但在石叶镇的锻炼也是成绩很突击的。我们经贸委嘛,就是需要年轻活力的注入。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也是未尝不可的。相对来说,办公室的工作杂、累,就需要踏实肯干的年轻同志。而其他三个同志的年纪都在三十五岁左右,虽然成熟,但说得不好听一点,越成熟就越狡猾,不喜欢承担重活累活,不利于办公室的工作开展。相反,像杨秋灵这样的出身农村的年轻同志,质朴、踏实,很适合在办公室任职锻炼嘛!”

    好吧,既然刘振西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反正经贸委就是他家的,他说了算的。现场很多人都知道这家伙那点心思是什么,只是不表面上表达出来而已。反正呢,杨秋灵的资料里,相片一栏上,那样子确实漂亮清纯,很动人嘛!甚至王清霞都觉得这女子不错,而且道:“嗯,杨秋灵是个踏实的女子。我见过她两次,印象很深刻。特别是第二次,在石叶镇发放款项的时候,她努力安抚工人群众,维持现场秩序,忙前忙后,不喊苦不喊累,这样的女同志借调到我们办公室,确实是会发挥巨大作用的。”

    呵呵,王清霞在经贸委本来就是神秘来头,背景很大的存在,她又分管了办公室,她都这么说了,刘振西心中自然高兴,还点了点头,而其他与会人等,也不再说什么别的意见了。

    最终,刘振西便拍板决定下来,借调骆正雷和杨秋灵。会议开了不到一个小时,也就这么散了。很多人的心里都知道刘振西主要是想打杨秋灵的主意,只叹这漂亮的农村女子啊,唉……唉!秦小川的心头却是暗自好乐,冷笑不已。

    会后,秦小川马上忙起了借调函的事情,搞定之后第一时间传真发到了云阳县玉砂镇和东沙区石叶镇。当然,玉砂镇那边,骆正雷在办公室忙着,拿到了借调函后,整个人都懵了。他所在的玉砂镇本就是云阳县委县政府所在地,办公室里都是五个人,一个主任一个副主任,外加他有三个科员。

    当时的办公室也都震惊了,谁都不相信骆正雷会借调到五陵市经贸委办公室去,而且是眷前往报到呢这个话不多、只顾低头干活的闷棍子,而且长得又不怎么样,怎么可能有这种好机会啊?五陵有句话:借调借调,借了就不回跳。这节奏就是骆正雷要上市里混去了呢!

    但不管怎么样,骆正雷还是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带着调令离开了办公室,回宿舍里收拾去了。这家伙闷头闷脑的,也没跟自己的主任、同事们打招呼,更不用说给玉砂镇委镇政府的其他领导和同事打招呼。所有人看他这样子,觉得他真不会来事儿,更不能相信他怎么就能借调到市里呢?个中缘由,这些货是百思不得其解,连骆正雷自己也不知道。

    而在石叶镇,杨秋灵接到秦小川的传真电话。她有些羞涩道:“小川哥,什么事啊?”

    秦小川也没多说别的,只道:“杨秋灵同志,请收传真吧!”

    杨秋灵觉得秦小川的语气好严肃,便是照做了。可当她看到借调函的时候,整个人一下子懵了,实在没有想到啊,居然自己要借调到市经贸委办公室,这是和小川哥做同事的节奏,而且就是他的下属啊!

    杨秋灵那一下子完全明白了,原来小川哥早

    上给自己的电话是有目的啊4来,一定是小川哥在努力的结果,是他想把自己调到身边!一时之间,她心头好感动,感觉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那时,副镇长方家俊拿着茶杯刚好路过办公室,本来是想去侧面调戏一下杨秋灵的。但这家伙看着杨秋灵拿着一张纸站在办公室里,双手还有点发抖,便微笑道:“小杨,怎么了?生病了吗?”

    方猪,你才生病了呢!杨秋灵看着方家俊那有些邪邪的目光,心头暗骂,但还是摇了摇头,将借调函的事情说了一遍。当场方家俊也懵了,马上过去拿起借调函一看,果然如此啊!

    不过,方家俊脑子里一转,微笑道:“小杨啊,你这借调来得很突然啊4来,是秦主任帮的忙吧?你们之间……那什么……”

    说着,方家俊右手张了张,好像在暗示什么。杨秋灵当然知道方家俊的意思,但还是脸红了,道:“方镇,我和小川哥没什么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借调了。”

    “哦……”方家俊听得点了点头,但感觉这丫头跟秦小川一定是有一腿的,心头遗憾啊,却也是舍不得的样子,道:“唉,小杨啊,你来我们镇上工作的日子里,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让我们所有人都很感动啊!如今你借调走了,虽然只有一年的时间,但以后一定是前途高远啊!今天晚上,我们镇委镇政府给你开个欢送会吧!希望你走了,心还在这边,也努力创造前途,以后不要忘记我们石叶镇啊!”

    奶奶的,听方家俊这话说得真是有点情深意切似的。可这家伙心中恨啊,遗憾啊,就杨秋灵这块料子,送到经贸委里,早晚是被刘振西那一帮子人打起吃了的,果真是会有前途的啊!这年头,男人有权有势,女人怎么都弄得到;女人有姿色,怎么都混得好。又特别是像杨秋灵这样的纯朴丫头,漂亮有身段,一身的纯劲儿,到了经贸委,恐怕是会让那一帮老男人垂涎三尺的啊!

    然而,杨秋灵没去想方家俊脑子里那些想法,只是不好意思道:“方镇,不好意思啊,今天晚上我不能参加大家举办的欢送会了。我妈妈还在市里等着我回家吃晚饭呢!方镇,您看,我明天就得去报到了,这边还有些东西要收拾,能不能现在……”

    杨秋灵话没说完,方家俊便是呵呵一笑,道:“好好好,你现在就收拾去吧!等收拾完了,咱们就早点开饭嘛!你可是我们镇上走出去的凤凰,理当吃个饭再走的。就这样了,你先收拾去,我去镇上订饭。”

    说完,方家俊不容杨秋灵说什么,便是转身朝外面走去了。杨秋灵脑子里转了转,也不说什么,自己去那边的宿舍里收拾东西去了。

    杨秋灵的东西也不是很多,就衣服和一些洗漱用品,还有夏天的毯子,一个大旅行背包就装下了。收拾好了之后,她在从窗户朝外看了看,院子里没人,方家俊也在五分钟前就回办公小楼里了。

    于是,杨秋灵背着包,悄悄地出了院子,来到大街上,上了一辆从老木口过来的中巴车,坐着就往五陵市赶了……

    在杨秋灵的身后,她借调的事情已从方家俊那里传开了,不多时全楼的人员都知道了。人们个个惊讶,但也在说七说八,几乎都指向了秦小川,觉得一定是因为他,然后杨秋灵才走的。于是,男人们后悔啊,遗憾啊,更是恨啊,这个秦小川怂货,现在能量大了啊他娘的,杨秋灵一去,不让他睡了才怪呢!

    到了晚上,方家俊他们都准备去吃给杨秋灵开的欢送餐呢,结果找不到她人了。所有人都明白,杨秋灵这是提前溜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多少有些遗憾,但大家还是一起去吃了个饭。而这饭呢,居然被方家俊几个领导搞成了aa制,让人吃得很不爽。

    而杨秋灵在下午四点的时候就回到五陵市了,心情振奋地进了临河丽景的家门。她看到母亲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更是激动地叫了一声“妈”,已然是激动得有落泪的冲动了。

    穆秀英见女儿泪水在眼里打转,又背着包回来,不禁是心疼,想到了什么。她居然是站起来,迎着女儿走过去,嘴里急切道:“秋灵,这是咋啦?被单位开除啦?没事啊没事啊,别哭啊秋灵……”

    杨秋灵见妈妈会错意了,赶紧丢了包,兴奋地扑进穆秀英的怀抱里,激动道:“妈,不是啦!妈,小川哥把我从镇上调回五陵市了,就在他们单位,跟他一间办公室,他是我领导了!”

    哎呀,穆秀英一听,感觉这准女婿真是能耐啊,有本事啊!她这当母亲的,自然是相当高兴。母女俩在客厅里坐下来,开心地聊着天,说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庆祝一下子。甚至穆秀英在女儿耳边低语了几句,听得杨秋灵脸上发烧,好不羞涩。

    没一会儿,母女俩就忙开了,真得好好做一顿饭,等秦小川回来就开饭,好好庆祝一下。

    而秦小川在单位里,一切忙过了,但盯着网络上的新闻,居然一直没有出现关于赵长龄的消息。临近下班的时候,他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居然是卢清虹打来的。

    秦小川见那时张涛和罗金石都在办公室里,便走到外面,小声地接听了电话,道:“卢阿姨,你好。”

    “嗯……小川,下了班过我这边来吧!我买了只白头乌骨鸡,你给做一做。”卢清虹的声音显得有些羞涩,还有点颤抖。没有办法,她也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不好意思了啊!

    秦小川明白卢清虹是什么意思,心里荡了荡,已打算去了,可嘴上还是轻声低语道:“你老公不会又回来吧?”

    卢清虹听得好生娇羞,轻啐道:“讨厌啊你,不许说这个事情了。他昨天晚上半夜就回省上了。”

    “哦?走那么急?”秦小川听得预感到了什么,随口问道。

    “嗯。赵长龄死了,他接到电话就回去了。”

    “啊?!怎么可能?”秦小川有点装逼了。

    “有什么不可能?出车祸死了的。唉,他死了也好,挺好,呵呵……”

    秦小川听得卢清虹的话好有意思,像极了庆叹,便道:“卢阿姨,这到底怎么个情况啊?他死了怎么就挺好呢?”

    “不说这些了,你下班了过来,咱们慢慢说。晚上陪我看电视,然后就……别回去了……”卢清虹说到后来声音小多了,娇涩地挂掉了电话。

    秦小川那个心脏啊,扑扑地跳了起来,激动了啊!好吧,杨昌平走了,杨凤霞不在家,卢清虹今天晚上是我的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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