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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梦离》〈章三七?许嫁他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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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四?梦离》〈章三七?许嫁他人〉#3

    『梦离?』望着她笑着走来,拓跋曜不禁扬声轻唤。沈梦离尚未及便是来人嗓音,便下意识顺声望过了眸,望见拓跋曜拉着马,就站在自己几步开外,他依旧是那样高大魁梧,要微微低了头才能正视着自己,而此时那一双蹙起了眉心的瞳眸里,有着不悦、不解,揉杂在一起。

    『你是谁啊?找我们家梦离作什幺?』沈梦离怔傻了的那一瞬,身旁的妇人看着来人、率先开了口。拓跋曜这才将目光从沈梦离身上瞥开,望了那妇人一眼,正要解释:

    『本王乃──』才开口,却让沈梦离猛地出声打断。

    『大、大娘……对不住,您先自己去採果吧,梦离晚些便跟上帮忙,』沈梦离慌乱地嚷了声,不肯让拓跋曜说完整,她将手上方才分拿过来的竹篓歉然地又给回妇女,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这、这人是那日同我问路的,许、许是想答谢我,我同他说一说便去帮大娘妳──』

    沈梦离三催四促,催着妇人先行,未曾注意到,拓跋曜逐渐冷怒起的双眸,看着那妇人走远了几步,拓跋曜冷冷低吼:『沈梦离,妳方才说那样什幺意思?』

    沈梦离想应他话,却是不安地先望了身后坞堡里的人群,觉得不妥后,才探出手揪住拓跋曜的衣袖,将不情愿受自己摆布的他硬往一边不显眼的角落拉,连牵手也不愿,站定后,沈梦离嗓音还颤着,抖着嗓问,『你来这里做什幺?』

    可拓跋曜鹰隼般深邃锐利的眸光却像是将沈梦离钉在身后的石壁上一般,教她僵着身子,动弹不得,只能瑟缩着身子,仰眸盯着面容未曾如此冷峻过的拓跋曜,心头凉了半截。

    『沈梦离,妳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拓跋曜本是担心沈梦离,可见她与人说说笑笑便罢,看见自己忧心找来,竟还出言质问、更把自己形容成一个过路人,心里的担忧瞬间化成了冷冷的怒意,腾塞在胸臆,『本王好歹处处迁就妳,知道妳家里反对,一直等到今日才敢找来,可妳让本王空等这幺多日不说、方才还把本王说成个陌路人,是什幺意思?』

    『还有什幺意思?不过就是怕人怀疑,原由你不是很清楚了幺,为何此时又来兴师问罪?』沈梦离瞪了拓跋曜一眼后,别过脸去,不敢再直视那双深邃宛若无底深潭的瞳眸。

    『那妳又为何这幺多日都不来见我?』拓跋曜扳过沈梦离的脸,不容许她逃避自己的视线,可沈梦离本就是倔强的,看见拓跋曜如此冷声硬气,自是不可能无故软化屈就,也昂了声,驳问道:

    『这又如何?你方才没看见我们庄里正忙着幺?我们可不是你这等王公贵冑,日日得闲,何况与你见面本非天经地义,更非我的义务,你有什幺余地来此兴师问罪?』

    拓跋曜的瞳眸闪过一丝恍惚、一丝不可置信,他蓦地缓了一身怒气,依旧深凝的面上有一瞬飘忽,不解地望着沈梦离,半晌再开口时,嗓音已无了方才的冷怒,只是有几分飘忽:

    『沈梦离,妳说过喜欢本王的,不是幺?』

    『呵,我沈梦离何德何能有资格喜欢高高在上的四王爷?』沈梦离苦涩轻笑,可水眸中的怨怼不减反增,直直望着拓跋曜,几乎是咬着牙,将话说出,『可父亲自小教导我凡事恪礼谨份,我沈梦离绝不会作出夺人之夫这等事。』

    语毕时,有一层浅薄的泪光被逼出,在沈梦离眼眶中浮濛。

    拓跋曜听清,却是狠狠一怔,彷彿满脑子思绪被一瞬抹空,花了好一会儿,才把当下的一切拼凑起来,他轻轻嚅唇:『妳……都知道了?』

    『不然你还想瞒着我到何时?』沈梦离涩涩一笑,『直到你厌倦我了、玩腻我了是幺?』

    沈梦离最懊悔、最气恼的,是自己竟被心里强烈的情感给驱使、随便就把身子给了他。从父亲口中听见真相之后,她开始质疑,是否这便是拓跋曜的目的?否则为何他那样轻挑地便能说出「想要自己」这种话?沈梦离夜夜对着月光胡思乱想,越想越把心中的拓跋曜描绘得不堪、也把自己想像得愚昧无知。

    『我不是有心瞒妳的,妳开始不来的那日我就想跟妳坦诚了,可妳一直不来。』拓跋曜缓下口气,试图平心静气地同沈梦离解释,可沈梦离却是冷冷轻哼了声。

    『现在是把错推到我身上幺?我怎知这是不是你的藉口,毕竟我也无法审问几十天前的你了不是?』

    『本王不是要怪罪妳,只是想告诉妳,我不是存心瞒妳,也有想过跟妳坦诚。』拓跋曜沉沉解释道,可望着沈梦离那张冷怒无情的面容,心里却急乱起来。

    『瞒了就是瞒了,还需要分什幺存不存心幺?难不成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便忘了自己是有妇之夫?』沈梦离平时虽也温温和和,可一生起气来性子便烈,嘴上的话也跟着尖锐不饶人。

    『沈梦离,本王知道不该瞒妳,妳若心里有了疙瘩,本王愿意跟妳道歉,妳莫再气我了。』拓跋曜放软了嗓音,讨好着沈梦离。拓跋曜身为皇子,自幼无人敢如此同他说话,他更没有纡尊降贵讨好过谁,然此次他自知理亏,也忍着脾气,可沈梦离话却是一句比一句尖锐:

    『道歉能值几个钱?我、我把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都给你了,道个歉又能还得了多少?你莫以为你贵为王爷,道歉就比一般人贵重。』

    『沈梦离,本王只是想好好同妳解释,妳有必要如此不讲理幺?』拓跋曜本耐着性子,可见沈梦离压根无心听自己解释,反次次话带讥讽,便再也沉不住气,话语重了几分。

    『我不讲理?那你回答,那你是不是真的已有婚配?』沈梦离荒谬苦涩地哼笑,眸眼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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