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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14 未成年(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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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4 未成年(2)

    ? ? 有一次,我们回到我家,阿皓和以往一样热情地亲吻我的脖子,而我熟练地脱去他的上衣。在他解开他的牛仔裤往下脱时,皮夹从口袋里滑出来,翻开静静地躺在地上。他吻着我的乳房,我从旁边瞄了一眼,从他掉出来的皮夹看见他的身分证,我把他推开,捡起皮夹打开来看。

    ? ? 「怎幺了?妳不舒服吗?」他茫然地呆坐在地上。

    ? ? 「不对,你……你现在才十七岁?」

    ? ? 「对。」他毫不掩饰地回答。

    ? ? 「但你不是要上大学了?」

    ? ? 「是,但是我小学提早入学,所以我现在还是十七岁。」

    ? ? 「所以我一直都在和未成年的男孩交往?而且我们还……天呀!你别跟我开玩笑。」我把棉被来起来把头埋在棉被里。

    ? ? 「年龄有这幺重要吗?不然妳以为我几岁?」他坐在一旁看着我露出稚气的笑容,两个酒窝随即浮现。

    ? ? 我突然觉得他的笑容很狡猾。

    ? ? 「我以为你至少满十八岁了。」

    ? ? 「只差一岁有这幺严重吗?」他靠上前吻着我的脖子。

    ? ? 「现在不行。」我推开他,「我以为你至少成年了。天呀,我对你做了什幺?」

    ? ? 「妳为什幺总是要这幺在乎年龄呢?」

    ? ? 「徐明皓,你今天先在客厅睡可以吗?」我依旧把头埋在棉被里,拒绝看他。

    ? ? 我听见他开门离开房间的声音。我彷彿也听见自己的内心崩塌的声音。

    ? ? 隔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

    ? ? 发现这件事之后,我照样去育幼院帮忙,遇到阿皓的时候,我都假装没发生任何事,但却尽量减少跟他说话。

    ? ? 阿皓尝试几次要试着跟我谈那件事,但我都避而不答,只要他在的地方我便会刻意闪躲,这似乎让他有些气恼。过了两、三个礼拜后,他也不再试着跟我说话。

    ? ? 我们维持接近冷战的状态,我不时会想起和他热切来往的日子,想念他的体温、气味、笑起来的酒窝,以及他抱着我入睡时,在我耳边响起的呼吸声和心跳。我体认到我对他产生了激情以外的情感,那是我渴望也是我最害怕的情感。

    ? ? 我想他,当他近在我身旁时,我会忍不住一直想这件事。但是我不能这幺想。

    ? ? 打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和阿皓的交往是不会持久的。我们的年龄差距实在太大,他总有一天会变心。我已经到了需要寻找稳定感情的年龄,而他的年龄还在无法定下来的阶段,这样的感情很难稳定,先不论他是否成年,我都该清楚地了解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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