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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心尖毒后_分节阅读_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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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屋子后,平氏别说换衣裳用膳了,连茶都来不及吃一口,便将屋里服侍的都打发了,再让贺妈妈去门外守着,谁也不许靠近,然后正色说道:“大爷知道今儿皇后娘娘为何会传我和古氏陆氏进宫去吗?原来真正想见我们的人不是皇后娘娘,而是沫丫头,她没有死,而是被今上救下来,如今已是今上的云贵嫔了!”

    这话一出,简君安少不得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宫里见过沫丫头的人不知凡几,旁人也就罢了,太后娘娘也是见过她的,万一回头让太后娘娘认出了她来,她的下场,岂不是比之前还要惨?皇上也是,后宫佳丽三千,待出了先帝孝期后,他又立刻就能选秀,为什么非要罔顾人伦纲常,去招惹沫丫头呢,他这分明就是在害沫丫头,之前没了,她好歹还能得一个忠贞的名声,如今可连名声都别想有,真正是面子里子都丢光,指不定还会遗臭万年了!”

    简浔却是心道,果然如此,看来简沫与明贞帝的缘分,还真是上天注定的,无论如何兜转,二人终究还是走到了一起,就是不知道,明贞帝对简沫到底有几分真心了。

    明贞帝的心思,以前简浔不知道,如今却是约莫能猜到几分了,那就是先帝和太后喜欢的,他一定不喜欢,先帝和太后不喜欢的,他反倒另眼相看,也许对简沫,他也不乏这样的心思?

    只盼他待简沫的好,能多持续一段时间,好歹持续到宇文修打进皇宫去罢,不然简沫的身份,迟早会被太后知晓,届时若再没了明贞帝护着她,她岂非又只剩死路一条了!

    平氏已接着简君安的话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皇上想做什么不做什么,岂是沫丫头管得了的?如今只盼皇上能一直护着她罢,等她将来有了一儿半女后,太后看在孙子的面儿上,也许就不计较旁的了呢?”

    顿了顿,有些欲言又止:“就是,就是沫丫头如今变了不少,今日除了狠狠教训了陆氏一顿以外,我听她的意思,对二叔也是恨得很,二叔的官职,便是她求了皇上,给降了的,又与古氏说,以后想怎么打骂陆氏及她生的三个孩子都可以,打伤打残了都算她的,还让我回来,替她在族里物色一个年纪小些的孩子,过继到古氏名下……我便是受她所托,送古氏和陆氏回去,再把今日之事细细的告诉二叔,才会耽搁到现在才回来的。”

    把简沫许她的那些重谢,皇上说了会照拂自家,两个儿子的前程,他也会放在心上这些话,通通都略过了没说,倒不是她不信简沫的话,而是她根本没想过要沾她的光,有些人共患难可以,同富贵却是没有必要,何况是这样如履薄冰的富贵。

    说得简君安越发神色大变,道:“她让古氏想怎么打骂陆氏及陆氏生的三个孩子,还降二弟的官也就罢了,都是他们自己种的因,如今自然只能自己承受恶果,可过继之事怎么可能,二弟又不是没有亲生儿子了,父亲也势必不会同意的,除非是我们将沂儿过继给二弟,父亲方有可能会同意,但那一滩子浑水,我怎么舍得沂儿去趟?”

    话没说完,平氏已急道:“大爷,我嫁进简家这么多年,从来都没违背过公爹的意思,若他真要咱们将沂儿过继给二叔,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是绝不可能同意的,还望大爷届时别怪我!不过,沫丫头应该没有这个意思罢,不然她当时也不会让我替她在族里物色了。”话虽如此,脸还是白得吓人。

    她却不知道,简沫一开始并非没打过这个主意,将简沂过继给了古氏,简君安与平氏为了自己亲生儿子的利益,也只能全心全意的为古氏撑腰了。

    可一想到平氏对两个儿子的疼爱,想到大伯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再想到简沂在她进宫前,说的将来他长大了,一定会进宫救她的话,简沫又觉得自己做不出这样的事来了,自家那个污秽不堪的大泥淖,她自己都拼了命的想要摆脱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又怎能再将无辜的堂弟拉进去呢?

    还是择一个家里日子不好过的族弟罢,那样方算得是等价交换,谁也不亏欠谁……所以简沫才会请平氏在族里替她物色的。

    倒是简浔不疾不徐的说道:“爹爹,母亲,你们且不必着急,我觉得二妹妹应当的确没有这个意思,这种事总得你情我愿,不然若最后事情成了还罢,我们为了二弟,不忍气也得忍,可若没成,以后我们可就再不会管二婶的死活了,二妹妹就算做了娘娘又如何,家里的事也是鞭长莫及,还得靠着我们保二婶高枕无忧。便是祖父,知道这事儿后,也定不会同意的,且由得二叔烦恼去罢,指不定我们在这烦恼得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他为了让讨二婶和二妹妹欢心,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自己先把事情办成了呢?”

    这样的事,以简君平的为人,还真不是做不出来。

    简君安与平氏闻言,方心下稍松,只脸色都仍十分不好看。

    简浔想了想,为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只得向平氏道:“母亲,你当时都吓了一跳,陆姨娘一定更是吓得够呛罢?二叔呢,他知道后又是什么反应,谁让他当初待二妹妹一点慈爱之心都没有,待二婶也是半点余地都不留的,二婶再是自找的,他也不能那样呀!”

    平氏勾了勾唇,道:“陆姨娘的确吓得够呛,一开始还能强撑着色厉内荏的说沫丫头‘你就是做了娘娘,也该讲道理’,后来被教训了,就再嘴硬不起来,只能磕头求饶了。至于你二叔,哼,更是变脸跟翻书似的,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简君平在家里久等陆氏和古氏不回,也是着急得不得了,惟恐二人尤其是古氏在宫里出什么岔子,累他连现在的官位都保不住,更别说早日官复原职了。

    以致越想越后悔没有早早将古氏送去庄子上,早早让她“病死”,人都死了,再是皇后娘娘亲自传召又如何,也只能作罢了,那他不就可以不必急成这样了?

    所以瞧得平氏送了陆氏和古氏回来,平氏和陆氏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古氏反倒一脸的兴高采烈,得意非凡,简君平立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将古氏自马车上扯下来,怒骂道:“你这疯婆子,今儿又给我惹什么事了,才让大嫂和静娘急成这样?惹了事,你还一脸的得意,果然是糊涂到无药可救了,我今儿就当着大嫂的面儿,一掌打醒你,看你还怎么傻笑!”

    说着,扬手就往古氏打去。

    “慢着!”却叫平氏给沉声喝住了,道:“二叔如今怕是打不得二弟妹了,不然你问陆姨娘,至于个中因由,且待进了屋后,我再细细与二叔说来。”

    十分不耻简君平的所作所为,且不说旁的,只当着她这个长嫂的面儿,都对古氏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也算个男人,就不怪简沫再不肯认他做父亲了!

    简君平听得这话有异,他怎么就‘打不得’古氏了,难道今日皇后娘娘竟对她赞赏有加不成?因忙向陆氏望去,就见陆氏不知何时已红了眼圈,一见他看过来,便笑得比哭还难看的微微冲他摇头。

    简君平就越发纳罕了,见古氏冷笑着扔下一句:“你打呀,打了我才好立刻十倍百倍的还给你!”径自进了门去,只得对平氏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平氏也请了进去。

    等在花厅里彼此坐定以后,简君平立刻问起平氏来:“莫不是今日进宫,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大嫂不吝告知。”

    对古氏竟大大咧咧的与平氏对坐了主位,都不说让他一下之举十分的不爽,但见古氏一进来便让陆氏跪下,陆氏竟也乖乖儿跪下了,又觉得一定发生了大事,只得堪堪忍了下来。

    平氏却让所有服侍的人都退下后,才开门见山把事情与简君平说了,末了道:“贵嫔娘娘说了,我把一切都告诉二叔后,二叔自然就该知道怎么办了,怎么样,二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趁我这会儿还在,可以一一问我。”

    简君平早已是呆若木鸡了。

    乍然听得简沫不但没死,还做了明贞帝的贵嫔,十分得其宠爱后,他的第一反应与陆氏先前一样,自己再怎么说也是她的亲生父亲,那她就算做了娘娘又如何,也得敬着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很快就可以官复原职,甚至更上一层楼,再胆大一点,将来做国丈也并非不可能了?

    他立时高兴得意得只差跳起来,只是他还来不及跳,一瓢冷水就自他头上泼了下来。

    他的官职是简沫回了皇上,才会被贬的,简沫恨他入骨,如今知道了古氏这些日子的遭遇后,甚至连一声‘父亲’都不肯叫他,而是对他直呼其名了,——这个不孝的东西,就不怕老天爷降一道雷下来劈死她吗!

    可这话如今的简君平哪还敢说出口,他的前程乃至身家性命,如今可都掌握在简沫的一念之间了,亦不敢说什么去向太后揭发她身份的话,太后可是皇上的亲娘,就算如今与皇上在朝堂上闹得十分不愉快,那也是嫡亲的母子,知道了这样的事后,恼怒归恼怒,又岂能不想尽一切法子,替皇上遮掩兜揽的?

    届时简沫有皇上护着,指不定还能保住一条性命,他却是必死无疑的,太后不杀他,皇上也要杀他,叫他怎么敢冒这个险?

    且也不舍得冒这个险,这可是一条通天的捷径,谁知道错过了这一次,他这辈子还能不能遇上下一次,他一定要抓住了,借此机会真正飞黄腾达,一步登天……好在古氏对他一直都没忘情,要哄好她还是不难的,只要哄好了她,要将女儿哄得回心转意,也不是难事,就是少不得要先委屈静娘母子几个了。

    这般一想,简君平心中有了主意,忙向平氏道:“多谢大嫂关心,我没什么问题,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定会按照娘娘的心意,把事情都尽快办好的。”

    方才还后悔懊恼没将古氏早早送去庄子上早早让她“病死”,这会儿却是无比庆幸古氏还活着,他给她的休书也一直没送到衙门和族里去备案了,不然女儿才真是怎么也不可能原谅他了。

    又忍不住暗暗得意,想不到他的女儿竟这般有出息,在那样的绝境里,也能让她挣出一条生路来,还是一条康庄大道,到底是他唯一的嫡女,远不是庶女能比的。

    平氏见简君平一脸的前倨后恭,眼里还闪着狂热的光芒,约莫能猜到他的心思,就对他越发不耻了,哪还肯多留,说了一句:“既然二叔都明白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省得你大哥在家担心。”起身欲走。

    “大嫂且慢!”却被古氏给叫住了,笑道:“累大嫂忙了一整日,却连一口水都没喝上,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还请大嫂留下喝杯茶再走不迟。”

    喝命陆氏:“贱婢,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大嫂和我沏茶来?”

    陆氏跪得腿都快麻了,关键身上到处都尖锐的痛,却不敢不听古氏的话,忙挣扎着起来,给平氏和古氏各自斟了一杯茶,恭敬的奉到二人手里。

    平氏也还罢了,淡淡的接过来,浅啜起来,古氏却是喝了一口后,便将茶盅直直冲陆氏身上砸了出去:“贱婢,这么烫,你是想烫死我啊!”

    陆氏被砸得一个趔趄,眼泪立时下来了,却不敢哭出来,更不敢叫痛,只得跪了下去:“都是贱妾的错,求夫人息怒。”心里已是恨不能生吃了古氏,可想到自己的三个孩子,到底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来。

    看得简君平颇是不忍,他到底心疼了陆氏那么多年,遂赔笑上前劝起古氏来:“夫人,到底这会儿大嫂还在呢,你要调教屋里人,好歹也等大嫂离开了,再慢慢儿的调教也不迟……啊……你……”

    话没说完,“啪”的一声,脸上已是挨了古氏一掌,痛还是其次的,关键是那种当着旁人的面儿,竟被一个自己素来弃如敝履的女人扇了耳光的耻辱,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简君平浑身的血都冲到了脑门上,想也不想便冲古氏扬起了手。

    古氏却是丝毫不惧,只望着简君平挑衅道:“你打呀,你打呀,今儿你不打下来,你不是男人,就是个孬种!只可惜,你今儿怕是当定孬种了!我今儿索性把话撂在这里,不但今日,以后日日我都是想什么时候打你,就什么打你,想怎么骂你,也怎么骂你,这个贱婢和她生的那三个贱种更是一样,以后你们全都等着活在地狱里罢!”

    简君平犹在半空中的手,就慢慢放了下来,心里都快怄死了,还只能强挤出一抹笑意来,道:“夫人,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恼着我,我让你出一出心里的气,也是应当的,你放心,这一巴掌我不会放在心上的,以后更会好好待你,我们可是结发夫妻,生同衾死同穴,生死都要在一起的,等你出了心里的气后,我们就好好过日子,我以后再不惹你生气,再不让你受委屈了,好不好?”

    又向平氏道:“让大嫂笑话儿了,实在是她太过高兴太过激动了,我这就送大嫂出去可好?”

    平氏对他的不要脸已是彻底无语了,也懒得再留下看他们一家的闹剧,说了一句:“不必二叔送我了,我自己出去即可。”自顾去了。

    走出老远,都还能听见古氏的怒骂声:“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还会给你和贱人母子好日子过?做梦!对了,你不是已经休了我吗,还叫我夫人做什么,难道是知道我女儿有出息了,又贴了上来,还要不要脸……”

    ------题外话------

    二更来了,本来都舍不得更了,刚接到表姐电话,周六搬家吃喜酒,要去另一个城市……可已经承诺了,不能食言而肥,现在已经够肥了,只好更了,大家还不么么我?o(n_n)o

    ☆、第一百三零回 无言以对

    简君安与简浔都对古氏的跋扈嚣张和简君平的前倨后恭,或者说是不要脸叹为观止。

    到底是自己的亲弟弟,听得简君平竟受了这样的耻辱,简君安痛恨羞耻于弟弟的没出息之余,又岂能对古氏没有不满,因说道:“古氏往日是可怜,二弟是对不住她,可她一得志便猖狂成这样,也委实忒可恨了些,果然是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她就不想想将来的,这世上任何事都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的,怎么就不能自此好好儿过日子呢?”

    简浔却是听得心下大爽,简君平也有今日,真是可惜她竟没能亲见,不过古氏这次既是铁了心的,这样的场面,以后应当多的是,要不她过几日找个借口,去二房看看戏去?这样的好戏,她敢说全盛京绝对找不出第二家有了!

    见平氏一脸对父亲的不以为然,只不好说的,遂自己说道:“二婶受了那么多气,才爹爹没听见母亲说吗,二婶双手红肿溃烂都快不成样子了,连咱们家三等的仆妇手都不至于那样,您还不兴她出出气的,这也是人之常情,爹爹站在做兄长的立场上,当然觉得二婶过分,可若站在父亲的立场上,若将来师兄这样对我,您受得了吗?”

    话音未落,简君安已一脸凶相的道:“他敢!我腿不打折了他的!”

    设身处地一想,若将来自己的女儿受了那样的委屈,他一定一千个一万个不能忍,虽然他知道宇文修决不可能这样,也知道古氏的父亲一点也不心疼她,但到底还是没再说古氏的不是了。

    简浔这才看向平氏道:“那依母亲看来,二婶会怎么对待简菡和简淙简泓姐弟几个,二叔与陆氏不无辜,简菡也不无辜,简淙简泓却是无辜的,可不能真让二婶打伤打残了他们,甚至闹出人命来,不然祖父知道了,还不定得多难受。”

    平氏道:“我当时走到外边儿了,还能听见你二婶叫嚣,以后全家上下的衣裳都让陆氏和简菡洗,那个……恭桶也全部让她们刷,洗完刷完了才有饭吃,否则就饿着!至于你二叔,以后夜夜都睡地板,咳……倒是没听见她说怎么对付简淙简泓,我听说之前陆氏不在时,她与他们兄弟两个处得还不错,也许她不会对他们下手呢?”

    一家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贺妈妈的声音自外面传来:“夫人,您要不用了膳再接着与大爷和大小姐说话儿罢,小厨房饭菜都热三遍了,您在外奔波一整日,也必定早饿了。”

    平氏闻言,笑道:“贺妈妈不说我还不觉得,一说我才发现,自己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也是,除了早上吃了一个包子,就中途吃了几块儿点心,其他什么都没有了,也不怪会饿。”

    说得简君安与简浔不约而同向外喊起来:“那贺妈妈快让人进来摆饭罢。”父女两个都是一脸的心疼与歉然,他们也太粗心了。

    平氏看在眼里,便肚子再饿,一下子也觉得无比的满足了。

    一时饭毕,怕崇安侯一直惦记着,简君安与平氏又去了一趟景明院,简沫还活着之事,到底事关重大,是必须告诉崇安侯,好叫他心里有个底的。

    没想到崇安侯听说了后,倒是很平静,只道:“之前算是家里对不住她,如今她既能捡回一条命来,那以后就该只为自己而活,是好是歹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我们不想着沾她的光,泽哥儿沂哥儿都是我亲自教养出来的,我相信他们不是会靠裙带关系安身立命,而是会靠自己真本事,为自己挣出一片天之人,但以后也不必再做她的娘家和靠山,因她的缘故,卷入宫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争斗当中去,至多只在她性命攸关时,能拉她一把,就拉一把,实在不能,也就罢了。”

    崇安侯这话,倒是与平氏的想法不谋而合了,她也不想自家卷入宫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争斗,甚至将来的夺嫡当中去,一旦涉及到这些事的人家,覆灭起来时谁家不是一夕间就灰飞烟灭了?

    她是同情怜惜简沫,但攸关这一大家人的前程生死,那点同情与怜惜便只能靠边站了,何况如今的简沫,多少让她有些陌生,更因对明贞帝着实没有好感,自然对简沫的那点同情与怜惜就越发微不足道了。

    就是不知道,大爷是怎么想的?

    好在简君安也是这样想的,自来对崇安侯的话更是言听计从,很快便应道:“父亲的话,我们都记下了,以后知道该怎么做的,父亲只管放心。就是沫丫头提出要过继一个族中的孩子到二弟妹名下之事,不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意思……”

    古氏如今要报仇雪恨他可以不管不问了,只要不闹出人命,可过继子嗣这样的大事,他身为兄长兼宗子,未来的族长,却是不能不管的。

    崇安侯冷笑道:“她还嫌自家不够乱,还想祸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不成?你让古氏买几个好生养的丫头给简君平,现生一个儿子给她便是,我是绝不会看着他们再祸害旁人的。另外,就说我的话,把淙哥儿和泓哥儿送到外地的书院去念书,以后除了过年,平日不许回来。”

    儿子一辈的破事,他是不想管也管不着了,简菡心术已坏,他也懒得再理会她的好坏死活,但却不能眼睁睁让两个孙子也被祸害了去,只能将他们远远的送走,不望他们将来如何的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好歹养得活自己和妻儿,不至于成为一个废人。

    简君安一听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他对简淙简泓虽谈不上多喜欢,却也不至于厌恶,巴不得他们不好,忙应道:“那我明儿就告诉二弟去,惟今也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两个孩子不至于被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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