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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重生]怜我怜卿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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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章

    胤禩又听佟保说了京城里的一些大小事,便吩咐高明带佟保下去归置年货等事了。卢火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心中感叹玉佳格格真是从小就彪悍啊,望向胤禩的目光又多了几分崇拜,这位才是牛人呢,能管得了那么多桀骜不驯的主子。突然感觉到红岚的目光扫过来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赶紧把盛京的一些书信拿出来,然后细细地回答胤禩的问题。

    “戴先生那里,你时常过去?”

    “是的,爷交代要尽量帮助师……戴先生一家解决生计问题,但戴先生脾气有些……呃,直,我就说了以前在直隶的法子,跟戴先生一起做些玩具卖,戴先生有时也会教我一些东西,我想喊戴先生师傅的,但是戴先生一直不承认。”卢火小心地打量着胤禩的脸色,回答得十分拘谨。

    胤禩微微颔首,交代说:“今后还是如此行事就可,若是戴先生那里有什么难处了,可以去找胡泰帮忙,日常生计的事也可以去听听胡泰那些生意人的想法。”

    “是”,卢火点头表示明白,犹疑了许久,还是开口道:“爷,戴先生是好人,就是性子执拗,现在还理解不了您的苦心。那个,您让他多想想吧。”

    卢火别别扭扭地说了半天,红岚真是觉得这人可气又可爱,主子的手下中怎么就出了这么个老实过头的家伙。要不是主子们性子好,又知道他的禀性,那番话可真是大不敬了。

    胤禩笑容淡了一些,正色道:“戴先生那里顺其自然便可,只要能让他一家生活平安无忧就可。倒是你,以后说话做事必须注意,如今日这样口无遮拦地妄言,容易招来祸事。这次就罚你两个月俸禄,下次不会轻饶了。”

    卢火面露愧色,他的性格的确是很不谨慎的,等胤禩都交代完了就默默地退了下去。

    “喂,呆子,站住。”红岚找了个借口从正堂里出来,追上了卢火。

    听到红岚的声音,卢火乖乖站住,脸色微红,“红岚姑娘。”

    “真是气死我,你刚刚在爷和福晋面前怎么说话的,有你这么笨的人吗?随意猜测主子的打算,还敢提建议,你是嫌自己命大还是怎的?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能长点心……”红岚快步走来,开口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卢火老老实实地听着红岚的责骂,有些难为情地挠挠头,解释说:“我是知道爷不会计较才敢开口的,而且戴先生对我是真的好,我在戴先生那里也给爷说了好话的。”

    这话一出,红岚气得直咬牙:“你还有理了是吧!爷和福晋是大度,但我们下人更要知道本分,不能给主子惹事。今日是没有外人在,否则就你那几句话会给爷招来多少猜忌,你自己又会落个怎样的下场,怎么就没有多想想呢?”

    卢火低头乖乖认错,“是我想得太少了,以后一定会改的,不会辜负红岚姑娘的一番好意。”

    红岚的怒气这才减了一些,口是心非地说:“你能长点记性就好了,也不枉爷特意提拔你了。”

    “爷的恩情我都记得的,红岚姑娘对我的关心我也一直记挂在心的。”卢火羞涩地看着红岚的秀脸低声道。

    “谁关心你了,我都是为了爷和福晋的。”红岚的脸突然涨得通红,跺了跺脚,跑了。只留下卢火一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真是不擅长跟女孩子相处,怎么又把红岚给气走了,明明是想感激她的,而且还有话没说呢,他特意从盛京带了东西给红岚……和其他人的。

    ……

    四十二年正月十六日,康熙帝开始了第四次南巡,从京师启程,皇太子胤礽、皇四子胤禛、皇十三子胤祥随行。二十六日登泰山,驻泰安州,并敕令免去途经山东受灾歉收二十五州县四十一年未完钱粮,其四十二年钱粮也分三年带征。二月康熙带皇子巡礼五台山,初八宿于五台射虎川台麓寺行宫,当日有一群百姓跪伏于行宫前进贡各种果品,上奏:“晋省饥馑,蒙恩蠲免钱粮,又动支仓栗,普行赈灾,愚民无以报答高厚,愿于菩萨顶建万寿亭一座,叩恳谕旨。”康熙命侍从各取果品少许,却未同意建造万寿亭之举,众百姓感恩拜谢而去。

    见过那些骨瘦如柴的山西灾民后,康熙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提笔作诗一首:“又到清凉境,巉岩卷复垂。劳心愧自省,瘦骨久鸣悲。膏雨随春令,寒霜惜大时。文殊色相在,惟愿鬼神知。”烛光下康熙神色不明,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

    次日,康熙带众人登上灵鹫峰菩萨顶,这是五台山上最大的喇嘛寺院,常年都有不少得道高僧在讲佛论经。负责接驾的是主持喇嘛老藏丹巴,从小跟随师爷阿王老藏、师父老藏丹贝在北京崇国寺出家,后又一起来到菩萨顶潜心研究佛学,康熙前三次来五台,老藏丹巴都曾服侍过,佛学造诣极深,应答得体,颇得康熙欢心。

    “许久未见,大师依然一副精神矍铄的样子。”康熙对喇嘛高僧一向是礼遇有加的,伸手虚扶了一下跪地的老藏丹巴。

    “阿弥陀佛,一别经年,圣上还是如此神采奕奕、器宇轩昂的样子,实乃我大清之福啊。”老藏丹巴恭敬地答道。

    “哈哈哈,承蒙大师吉言了。听闻罗睺寺被重新修葺,今日还劳烦大师领我等游览了。”

    “荣幸之至,圣上请。”

    罗睺寺,本名落佛寺,始建于唐代,现已改为黄庙,也因此寺中文殊殿中供奉的文殊菩萨不同与青庙,面部为乳白色,而非贴金黄色,肩膀两边伸出了肩花,花上还放置了经书和智慧剑,文殊坐骑是卧在莲花上,而不是站立砖台。进寺门后依次是天王殿、文殊殿、大佛殿,到了第四重大殿内,又有一木制圆形佛坛,坛上四周雕水涛和十八罗汉,当中荷蒂上有木制大型莲瓣,内雕方形佛龛,四方佛分坐其中;另设中轴、□□、绳索牵伸,莲瓣时开时合,四方佛时隐时现,名曰“开花献佛”。康熙观之龙心大悦,不由诗兴大发,作《冬日重登清凉山》:“紫府名山忆旧踪,招提驻罕认云松。阴崖尚有春时雪,落日仍听下界钟。塞远浑河寒更白,林蔬恒岳翠逾重。祝厘交叶人天庆,银榜新题遍五峰。”

    “难得今日来了这佛家清净之地,你们也不必拘束,我们父子也学文人来唱和一番好了。”康熙对身后的胤礽、胤禛和颜悦色地说道。

    胤礽、胤禛领命称是,纷纷思索,不一会儿便提笔作诗,让梁九功呈给康熙。

    太子作了一首《陪驾幸五台》奉上,“凤刹虹幡碧落悬,盘空蹬道白云穿。上方恍在诸天外,积雪疑从太始前。山号清凉澄法界,地开功德引飞泉。曼陀花雨纷纷落,总为君王种福田。”

    康熙读之,频频点头,“伫兴造思、摛翰振藻、格调浑成,保成的文采愈发好了。”

    “蒙皇阿玛赞誉了。”胤礽欣喜道。

    康熙和太子谈话间,四皇子胤禛也做好了《清凉石》一首,“体本清凉自解烦,天然秀色蓄云根。曼殊说法今何在,参客空寻跌坐痕。”

    康熙看后,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下,道:“老四的诗隐喻佛理禅意,平实却暗藏机锋,是首不俗的禅诗。”

    当晚,康熙住宿在菩萨顶上,与老藏丹巴畅谈佛法到深夜。

    “以大师今日所见,朕的这几位皇子如何?”

    老藏丹巴心中微微警醒,道:“圣上之子,自然是凤骨龙姿,哪是贫僧可以妄加评议的!”

    康熙浑不在意地一挥手,道:“你这老和尚,少在那里跟朕装傻充愣了,朕要听的是实话。”

    老藏丹巴吟一声佛号,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一方外人士,所见自是与圣上不同。圣上心念大清,看重的是众位皇子的才干;贫僧潜心佛法,垂青的却是佛法禅意了。”

    老藏丹巴一直避开康熙所问,康熙也没有恼怒,却是问道:“如此说来,大师对朕的四皇子更感兴趣了。”

    “确实如此,无需空寻佛迹,佛就在人心中,四皇子的诗歌,隐约可见入悟佛境、渡过迷津的境界。”

    “老四,倒是继承了先帝遗风,不爱江山爱梵宫,朕就怕他禅心太重了。”康熙语气中有丝不易察觉的惆怅,胤禛没有觊觎国祚的野心是好,可就怕他随了先帝有了出家为僧的念头。

    ……

    ☆、第五十九章

    第二天一早,何柱进屋服侍太子,却见胤礽面色有些憔悴,似乎昨夜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心中微微惊讶,这几日并未发生什么让太子忧心的事啊。

    胤礽揉揉发疼的额角,有些困惑不解,这里是佛门圣地,昨夜的梦莫非预示着什么,实在是难解。

    接下来几日里,康熙又带着皇子、大臣们幸览了中台、西台、南台、妙德庵、碧山寺、广宗寺等处,于十三日返回射虎川,接着开始了南巡。在宿迁、桃源县处遍视河工,于扬州府乘舟渡江,登金山江天寺亲书“动静万古”匾额,经常州、苏州、嘉兴到达杭州,检阅驻杭八旗官兵,亲率诸皇子比试骑射。停留十余日后,从杭州启程返京,经苏州、常州后,改陆路至江宁府,途中遣大学士马齐祭明□□陵,并赐驻防兵丁银两,赢得江南士子一片赞誉。三月初四,康熙又率众人乘舟沿黄河南岸巡视龙窝、烟墩等堤,至十五日抵京,十八日又以黄淮河工告成、“四海奠安,民生富庶”颁诏全国。

    黄淮水务如今已基本大功告成,那近万朝鲜苦力的归属也成了问题,康熙此时也有些举棋不定,虽然照情理来说,是该让这些人就此返回朝鲜了,但这么一大批廉价劳力总是有些不舍。

    康熙沉思的时候,有小太监悄声走进来在梁九功耳边低语,梁九功上前打断康熙的思绪,“万岁爷,太子爷求见,十万火急的样子。”

    康熙疑惑,宣了太子进来,就见胤礽一副焦急的神情,大步走进殿中,都顾不得行礼,说:“皇阿玛,八弟、朝鲜那边,您要如何决断?”

    “保成,何事如此惊慌,老八那里发生什么了?”康熙眉头微皱,太子怎能如此惊慌失措。

    “是,儿臣有些失态了,只是八弟那边送来折子,朝鲜汉城里似乎出现了天花病患。”胤礽稳住身子,垂首认错。

    “什么!”康熙大惊,一把夺过胤礽手中的折子,快速翻阅起来。胤礽见状,便知康熙还没看到胤禩的折子,吩咐梁九功在一堆未曾批阅的折子中翻找。

    康熙是大清皇帝,胤礽是大清储君,于胤禩而言都是君上,给两人都上折子是可行,但这内容却需要有些细微差别的,否则必然引起康熙心中的不满与芥蒂。所以胤禩给康熙的折子里,细致地讲述了朝鲜天花的出现、事态的发展及处理方式。此次天花疫病出现在牛场下人身上,并没有大规模爆发,胤禩奏称已封锁牛场,派大夫前往诊治,并严查接触过的人士,但朝鲜国王获知消息后,带后妃及重臣去了江华岛避难,暗中却煽动了平民百姓的恐惧情绪,所以此刻的大清与朝鲜两方人员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如今胤禩与与希尔达、马际伯等大人调动了在朝的八旗官兵来维持秩序、封锁边境,会保证此事不危及到大清,也请皇阿玛早做防范。整篇奏折中全然都是为大清和康熙考虑,未曾言及其他。

    胤禩呈给太子胤礽的折子,对事情的叙述要简略一些,却多了些嘱咐,他会坚守朝鲜稳定局势,必不让此事成为汉人等非议、动摇大清统治的机会。只是若有意外,则为人臣子不能再尽忠,为人儿子不能再尽孝,还望太子与众兄弟多宽慰皇阿玛,还有额娘与女儿的事也一并托付给太子了。言语叙述平和,却能看到胤禩的坚定决心和情深意长,康熙心中有些动容。

    看情形天花应该是威胁不到大清这里了,康熙的担忧减了几分,但想到老八还在朝鲜,生死难料,不禁十分挂念:“老八,胤禩,朕的好儿子啊!朝鲜国王,实在可恶,朕饶不了他们。”

    胤礽跪地,动情地道:“皇阿玛,如今八弟还在朝鲜,儿臣恳请从太医院中多选几位医术高明的太医速速前往朝鲜,还有草药等东西也应筹集一些送过去。”

    “太子言之有理,梁九功还不赶紧召集大臣来商议此事”,康熙急促地吩咐道,“保成,你友爱兄弟,又思虑周到,不愧为我大清储君。”

    “儿臣当不得皇阿玛如此盛赞,只愿八弟能平安度过此劫。”胤礽依然是面有忧色地回道。

    当日,康熙与各位大学士、太子等阿哥在乾清宫里商议许久,从太医院中抽调两名院判及六位御医派往朝鲜,胤禟组织户部筹集草药等所需物品尽快送去,另外边境那边开始戒严,对偷渡者格杀勿论……

    议事完毕后,胤礽回到毓庆宫书房里,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何柱上去服侍也被吩咐退出了。只剩一人时,胤礽长舒一口气,想起那张被他毁掉的纸条,胤禩用密语告知他,这次发生的天花疫病也许是福不是祸,据其随行医者的研究可能会发现比人痘更加有效安全的天花防范方法,目前形势复杂,但太子可早做些打算。胤礽思虑良久,虽然他与八弟近年来的关系是亲近不少,但也没到交洽无嫌的地步,考虑到自己如今的处境、八弟的品行、皇阿玛的多疑,胤礽最终决定赌一把,胤禩你可千万别让孤失望的好!

    朝鲜汉城城西的牛场中,胤禩正与林太医、高竹、周连等人聚在一间屋内商酌疫情。

    “据我等这几日的观察,先后患病的三十七人中,症状都不严重,初起为丘疹,然后很快变成了水疱和脓疱,疱中央呈脐凹,周围有红晕及水肿,出现的部位是手指、前臂及面部。”高竹向胤禩陈述了“天花患者”的病情,犹豫了下,还是用不太确定地语气说:“我和周大夫等人讨论了好几日,猜测也许这些人所患的不是天花,而是一种与天花类似的疾病。”

    “荒谬”,林太医厉声打断了高竹的话,“此时症状是轻微,但尔等可别忘了,天花病情也是感染后日益加重的,到15天左右的时候更常常是药石无医。怎能这么早就轻易下结论!”

    “可据我们这几日的医治情况看,这些病患都没有病情加重的征兆,而且连发热的也是不足十人。天花历来都是来势汹汹,高热、惊厥、昏迷等症状十分严重的。如果是同一种病,这种情况又怎么能说得通呢!”周连插嘴道。

    胤禩派人将曾经当过宫廷御医的高竹招揽来,也顺道募集了好几位民间医者,且都是对医术有些痴迷的人,与之相对,在人情世故上就差了些。周连就是其中之一,对林太医这位混迹在宫廷里的“圆滑”人物,抱有不小的成见,这几日在牛场诊治天花,交集多了,又笼罩的死亡的心理阴影,彼此间的敌意也渐渐多了起来。

    “竖子不足与谋!仅凭几日观察就敢妄下定论,可有将谨慎二字牢记心中?”林太医语气凌厉,周连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脸涨得通红,论医术他一个小辈确实不如林太医许多。

    “咳”,胤禩出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争论,这些人都是他来朝鲜之前精心挑选的,医德让人敬重,即使是惧怕天花也依然无怨言地留着牛场诊治患者。医术也都是不俗,却每每因为一些行医手法或病情诊治的问题而争论不休,现在连他在场都不顾忌了。

    “自疫病发现以来,各位一直殆精竭虑地在此医治患者,医者仁心,胤禩十分佩服。既是如此,眼下也该心平气和地探讨疫情,同心协力渡过这次难关。”

    八贝勒都说这话了,林太医、高竹、周连等人也不敢不听从,纷纷点头称是。

    “我非医者,所知不多,但听各位所言,这次的病情与以前天花肆虐时的情形十分不同,一则没有蔓延,二则病情到今日为止都没有剧烈恶化。这便是如今最大的好事,之后的事务就需要各位大夫尽力了。”

    “八贝勒所言甚是,我等一定尽心医治,不负所望。”

    自巧立名目地建起牛场后,胤禩就密切关注着,无声无息地亏待着乳牛的饲养,总算有了眼下牛痘的出现。在有人患了疑似天花的牛痘后,胤禩故意让消息流出,暗中挑拨,使得惧怕天花的朝鲜国王很利索地带着爱妃、宠臣去江华岛避难,还很自得地去煽动百姓的恐慌情绪。如今的汉城城中弥漫着人人都惶惶不安的气氛,大清那边也都安排妥当了,一出大戏将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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