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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七年_分节阅读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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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脚步不停,越走越远。

    简馨站起来拍拍裤子,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靠个人领悟吧。

    ***

    几天后,曾璇的离职手续办好了。本不应该这么快,看来她是一刻也待不住了。

    曾璇走的那天学校组织团年饭,周逸辰每年到这种时候最是头疼,为了和各位老师拉拢关系,他是酒到嘴边来者不拒,他虽然官大却没架子,没有人不喜欢他,都聚在他身边听他说些乐事,简馨独独坐一旁,主任问一句:“小周喜欢你吧?”

    简馨也不好否认,听曾璇说过,方圆百里的瞎子都能看出来周逸辰喜欢她。

    主任又问:“那……上次那个小伙子?”

    “我们……”简馨现在也很难说清和邹亦鸣究竟是什么关系。

    “现在的年轻人和我们当年不一样。”主任感叹,“我和我爱人是家里介绍的,一起生活了三十年,从没想过要分开,我觉得啊,在感情上,第一个遇见的人要好好珍惜,说不定后面的那些都没有第一个好,如果东看西看,最后连第一个也找不到了,当然,咱们小周还是很不错的。”

    “简馨啊,这话不是针对你,只是我老头子的一点感想,我才听说曾璇离婚了,在我们那个年代,离婚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你们这一辈,对待感情,还是太草率了。”

    简馨点点头:“是。”

    大伙兴致高,这场闹到很晚才散,周逸辰追出来拉住简馨:“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喝了不少酒,早点回家吧。”

    简馨站在路边伸手拦车,忽见一辆墨绿皮卡停下,邹亦鸣探出头来,说:“上车。”

    简馨愣了愣:“你怎么会在这里?”

    久了没见到这人,突然就这么冒出来,简馨的心突然就漏了一拍,看他笑着说:“来接你。”

    邹亦鸣对周逸辰点了点头,催简馨:“还不上来?”

    简馨哦了声,爬上皮卡车,转头对周逸辰说:“我先走了,你也快回去吧。”

    面前有两个男人都在等她,她下意识地做出了选择,这是最直接的选择。

    周逸辰看着车远远开走,突然有股冲劲,拦车跟了上去。

    一路上邹亦鸣都没说话,简馨也不说,两人都这么沉默着,邹亦鸣一脚油门加快速开回去,车子停下他蓦地把简馨从副驾驶座抱过来,跨过档位直接放在腿上。黑暗中有人在她耳边十分不屑:“要是我没来你就让他送了?你们俩是高中生吗?玩这种把戏?腻不腻?”

    简馨极少听见他这般说话,一时觉得有趣,故意说:“女人都喜欢这种,你不知道罢了。”

    “那我来了,你喜不喜欢?”

    简馨不说话,嘴角不自知地溢了点笑。

    邹亦鸣把眼镜一摘,随手放在一旁,突然轻轻地亲了亲她的唇角。

    简馨愣了愣,邹亦鸣目光极深地锁住她,简馨在他的眼中看到很多东西,面容渐渐严肃,邹亦鸣其实不想操之过急,可她刚才那样子实在可爱,他没忍住就亲了,现在看来是又生气了……

    他无奈地想放她回去坐好,突然腿上的人动了动,往他小腹贴近了些,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简馨搂住了脖子。

    接着简馨低下头亲吻他的嘴唇。

    邹亦鸣控制不住地颤了颤,这样主动的简馨,从未有过。

    简馨的主动点燃了一把火,邹亦鸣握紧了她的腰狠狠往自己身上压,简馨也想靠他近些,怎么都不够,藏了太久了,此刻的亲昵怎么都不够。脑子里都是他为她做的那些事,他满是血丝的眼睛,他夹着烟的手指,他消瘦的脸,他为她盖的房子,他为她切的水果,他带人赶走了之前的邻居,他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他说简馨我做不到,你别躲着我就行。

    他还做了很多她原本不知道的事,他把名额让给她,他说要让她住花园洋房,他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主任,他一直养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他说这辈子再也不会对谁这样好。

    简馨的眼泪无声地滚下来,掺进这个吻里,邹亦鸣尝出来了,轻抚她的脸,呢喃:“别哭。”

    更多的眼泪淌出来,干枯的心重新活了过来,其实她是害怕的,这世上,只有她一人,该怎么活?幸好,他没放弃她。

    邹亦鸣见这姑娘劝不住,只好卖力伺候,一手压住简馨后颈,在她嘴里大力吮吸,简馨的手慢慢松开,改为揉他毛刺刺的脑袋。忽然感觉屁股下坐到了什么硬东西,她红着脸使坏,装作不知道般蹭了蹭,听见邹亦鸣嘶地一声,咬了她一口。

    他抵着她,眼里满是凶光,裤子里的东西越来越烫,几乎让简馨坐不住,她的手伸下去摸了摸,问他:“难受吗?”

    他嗯了声,不错眼地盯着简馨瞧,简馨一手捂住他的眼,一手解他裤头,可惜手艺不精,没解开。

    车内开着暖风,简馨热出一头汗,只摸形状就知道他憋得有多狠,单这样摸一摸就让邹亦鸣舒服得往后靠,喉结在她眼前上下滚动,简馨倾身咬了一口,邹亦鸣蓦地将她抱紧,狠狠碾过自己的下腹,偏头含住她的耳朵,手伸到底下。

    她今天穿一条黑色短羊毛裙,夹着腿想逃是来不及了,他在她耳边轻笑,把手收回来,换了别的东西。

    那东西藏在他的裤子里,滚烫,硬,直愣愣磨着她的连裤袜,简馨羞红了脸,“别,别在这。”

    邹亦鸣掐着她的腰一下一下往腿间撞,力道越来越重,说话时喉头溢出闷哼,“大福追曾璇去了,江洲那边的事现在就我一个人管,最近可能没办法过来。”

    他是特地过来看她的,待会还得赶回去。简馨在他腿上颠簸得如浩瀚大海里的一叶扁舟,什么都不记得了,只听见他的声音,只感觉到他们几乎连在一起的地方。

    邹亦鸣沿着她的脖颈往下,将脸埋在她胸间,含糊不清:“很想你。”

    有什么东西从心口淌过,暖暖的,细密地安抚往日的伤口,简馨在他耳边几不可闻:“你不上去吗?”

    邹亦鸣还觉得不够,挺了腰狠狠地磨,简馨腿间一阵酸软,羞得去捂他的眼,他去吻她的掌心,简馨今天喝了点酒,身上一股好闻的味道,邹亦鸣忍不住凑近些,:“我怕上去就舍不得下来。”

    车子停在角落里,偶有匆匆路过的邻居,都没注意到这辆车在轻微摇晃。唯有远处停了一辆熄了火关了灯的的士,周逸辰的酒全醒了,他是成年人,很清楚此刻车内正在发生什么。

    在一起七年,邹亦鸣熟悉简馨身上每一处,知道怎样让她快乐。他的手重新探下去,食指隔着裤袜点在某个位置重重揉。简馨哼了声,捉他头发,那么短的头发根本抓不住,只能在他后颈挠出几道痕。邹亦鸣安抚地亲她心口,下面的速度越来越快,突然简馨浑身一震,死死夹住了他的手,而他也连着几个挺身最后脱力地与她抱在一起。

    火热的车内弥漫一种令人脸红的味道,简馨累的动不了,大腿内侧在发抖,邹亦鸣眼里的凶光减了几分,不过热度还在,十分克制地看着她。简馨去捂他的眼,他就这么让她捂着,安安静静等待余韵过去。

    突然他听见咯噔一声,身上的姑娘摁下车门锁,兔子一样开门窜出去,他捉都来不及,只有腿上的余温来不及散,证实了刚才的一切。

    简馨面红耳赤地逃走,进家后偷偷跑去凉台看,邹亦鸣靠在车门上也抬头望,正巧看见这姑娘,挥了挥手,让她赶紧进去别着凉。简馨就躲在窗户后头继续看,见他在楼下站了很久才走。

    路上邹亦鸣接到大福电话,大福又喝醉了,不停数落曾璇的坏处:“她嫁给我这么多年连个孩子都没生出来,放到古时候就这一条老子都能休了她,她还天天跟我老娘作对,老子夹在中间跟夹心饼干一样窝囊,这日子早就不想过了!反了天了敢跟老子玩失踪!老子不把她找到就跟她姓!”

    车子开上高速路,邹亦鸣问大福:“既然她那么讨厌,你又何必去找她?”

    大福突然语气低落:“是啊,为什么……”

    “因为你才发现,你爱她超过了自己的想象。”邹亦鸣一语点醒。

    大福笑了:“什么爱不爱的,我要是没钱她也不会跟我。”

    邹亦鸣哦了声:“原来是这样,那你回来吧,这种女人不要也罢。”

    大福不吭声了。

    ☆、你是我的保温杯

    寒假正式开始,曾璇走了,李莹也走了,钱雨在外地有个项目,要出差一个多月,好友都不在身边,简馨预计自己这个寒假会过得十分清闲。这天,气温降到新低,简馨患了感冒连话都说不出,只能一杯杯灌温水,她出来买东西,顺道去校图书馆找资料,一整天都惦记着手机,可手机安静得很,往日总会打来电话的那个人,似乎忘记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简馨忍不住翻他朋友圈,见他今天发了一条,说:忙到不可开交,想把大福暴揍一万遍。

    简馨关了手机,叹了口气,收拾精神开始做事。

    邹亦鸣蹲在库房里点货,今天有人来送材料,就他一个人,忙得早午两餐都没吃,好不容易把这摊事情弄好,那边户主又有新要求,他还得奔去工地一趟。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把楼盖得再高一点。

    邹亦鸣推了推人家递过来的烟,说:“没抽了。”

    然后仰头看了看房子,说:“那个三层半的文件确实是有的,多盖不划算,你自己得想清楚。”

    户主笑了:“我知道那个文件,我家里小舅子就是里面的人,这个事你别担心,到时候拿了钱不会少了你,我说盖六层就六层。”

    邹亦鸣点点头:“行,那就六层。”

    随后招来老师傅,把临时改动的事叮嘱一声,然后说;“我晚上有点事要出去。”

    忙这忙那出发时天就已经黑了,从江洲到贸城的这条路他最近不知来回开过多少次,以前觉得两城挺近,现在却觉得怎么都到不了头。邹亦鸣嚼着口香糖给自己提神,突然觉得刹车不对,他忙踩了两下,却不见减速,幸好这时是上坡路段,有了阻力速度便渐渐慢了下来,邹亦鸣一狠心把车头往路边护栏撞,彻底把车头卡死,自己从驾驶室跳下来。天太黑,他一时也研究不出原因,只能先给相熟的修车店打电话。

    本来就赶时间,这下可好,车坏了。邹亦鸣拍拍车门:“坏的真不是时候。”

    拖车要一个小时后才到,他等不了那么久,把车子丢在路上,决定徒步前行。

    空旷的地方风更大,他来得急,衣服不厚,即使一路小跑也还觉得冷,幸好已经离目的地不算太远,咬咬牙就到了。邹亦鸣站在简馨家楼下时虽然快被冻僵了,可心里却很暖。他以前一直觉得男人赚钱养家天经地义,从没让简馨为家里花过半分钱,这姑娘总是心里藏着事,分开后一声不响就自己买了套房,他知道,这是在赌气。这种感觉与许多年前看到她梳着一条麻花辫排队等着吃一碗肉片汤的时候十分相似。

    那么倔,那么让他挪不开眼。

    邹亦鸣仰头望,有简馨的那个家里开了一盏温黄的小灯,灯光透过玻璃将他的心照得毛茸茸的。

    门铃响时简馨有些害怕,不知道门外会是谁,谁会这个点过来?

    门外的人显然耐心不够,又敲了敲。

    简馨问:“找谁?”

    邹亦鸣一下就听出来了,问她:“嗓子怎么哑了?”

    简馨松了口气,赶紧把门旋开,扯着几乎只能发出气声的嗓子问:“你怎么来了?怎么没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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