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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_分节阅读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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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湛亲笔。

    虽然秦无衣没有亲眼见过黎湛写的字,但秦无衣心里就是肯定,这就是黎湛的字--这样的感觉,秦无衣没有深究,也无法深究。

    上头果然写了她要的红豆糕的做法,只是看完之后秦无衣才想起来,丫的,红豆糕的菜谱是有了,她的那只笨鸟呢?!

    “扑棱棱--扑棱棱--”

    窗外传来一阵翅膀猛烈扇动的声音,似乎在努力地摆脱什么束缚。抬眼,正见一个小身影神不知鬼不觉地坐在她的窗台上,手里,正搓掇着她的那只笨鸟。

    某黑看见秦无衣,顿时一个老泪纵横,无奈被人紧紧地捂住了嘴提着,它也只好拼命地扇动翅膀试图挣脱某人非人的,啊呸非鸟的折磨。

    “喂,小朋友,你如果玩够了,可不可以把鸟还给我?”秦无衣踱到寅生身边,摊开手掌递到寅生面前。

    寅生坐在窗棱上,两腿朝外,却始终注意着殿内秦无衣的动静。见秦无衣过来了,故意别过头去,这会儿秦无衣伸过手来,他才回过头来不情不愿的地反驳:“不是小朋友!”

    “好好好,你不是小朋友,”面对寅生可爱的较真,秦无衣失笑,“那亲爱的大朋友,你能把我的鸟儿还给我吗?它扑棱得都快没毛了。”

    其实暹罗雀之所以黑,是因为它身上的黑羽又细又密而且又多,它扇起翅膀来放慢动作放大了看就好像两只做成了羽毛状的鸡毛掸子。

    寅生抓着那雀的嘴拎起来一看,果然它的两只丰满的羽翼都像是被虐待过的鸡毛掸子了。随即解恨一笑,还是不肯放:“该!”

    某雀十分苦恼地嗡嗡叫着--嘴巴被夹住什么话也说不了了,只剩哭音。做一只暹罗雀容易么?做一只被欺负的暹罗雀它容易么它!

    秦无衣的目光落在寅生的脸上。那张脸明显未脱稚气,但他的五官却透出一种刀裁的利落,丹凤眼其实很美,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泛着不知世事的天真,所有的表情都写在脸上的淳朴,比这秦宫中不知道多少智力健全的孩子都要可爱的多。

    只是在寅生的左脸颊上,依然有一道一寸来长的细疤,其实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秦无衣忽然走开了。

    寅生忙忙转身欲叫住秦无衣,想要将手中的鸟儿还给秦无衣,眼中闪过一丝后悔。黎哥哥说过无衣公主把什么事情都忘了的,他怎么能和她置气呢?

    可话到了嘴边,寅生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于是秦无衣拿着药箱回头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寅生一幅欲言又止、想说说不出来,急得要抓头发的样子,连忙笑道:“别着急,我没生你的气。那天我放鸟抓你,是以为你是什么坏人,不知道你是黎湛的朋友。”

    秦无衣本来想说“跟班”的,但她想寅生的概念里或许没有“跟班”这个词,而且在她看来,黎湛似乎也并没有真的把寅生当成跟班,更像是一个弟弟。

    秦无衣取过平时自己用的祛疤的伤药,朝寅生招了招手:“来,你把脸侧过来,我这个伤药一涂,明天就会好了。”

    岂料寅生却将脸一别,一脸嫌弃:“他用过,不要!”

    秦无衣失笑:“谁?”半晌才明白寅生说的是当晚的黑衣人,失笑地摇摇头,取过另一瓶新的:“这个他没用过,可以了吧?”

    寅生警惕地盯着秦无衣手中的药瓶,那是一只两寸来高的瓷瓶,捏在秦无衣玉润的指尖,分外好看。寅生这才笑了一下,欣喜地将脸侧了过来。

    而他一笑,立即打破了紧绷的线条,甚至在他的嘴角露出了两个小小的可爱的梨涡,两颗小小的虎牙甚是可爱。

    “真是奇怪,那个人既然是黎湛的朋友,想来也是你的朋友,可你为什么却一副好像很恨他的样子?他究竟是什么人?”秦无衣倒出些粉末在左手掌心里,和了小琴递过来的水将药粉抹开,再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沾了轻轻涂在寅生的伤口上。

    寅生却只嘟着嘴,无声地拒绝秦无衣的问题。秦无衣笑笑,也并不放在心上。

    秦无衣清凉的指头摁在寅生的脸上,轻柔地推开药粉,在他的伤口上慢慢匀开去。

    寅生却有些紧张,秦无衣的手在他脸上轻动的过程,他浑身的肌肉都好像僵住了,维持着两腿朝外上身朝里的姿势,动也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出。

    ------题外话------

    愚人节啦啦送上一只笨鸟嘿嘿

    ☆、第四十九章 人家见过

    “好了!”

    寅生顿时如临大赦一般松了一口气,将手里差点被捏死的某雀递到秦无衣的面前:“嗯!”

    看着寅生煞有介事得如同两国邦交似的动作,秦无衣不禁再次轻笑着将某雀接过。而秦无衣的笑,明丽得如同最美的大丽花,瞬间绽放在寅生眼底,寅生也不自觉地再次勾起嘴角,嘴边的梨涡小小甚是迷人。

    然而这和谐的画面并没有维持多久,那只终于解放了的某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远远的角落,确定不会被瞬间逮住以后,扬起那只快秃了的翅膀遥遥地指着寅生大喊:“主人--你快帮人家报仇!就是这个家伙虐待人家的!你快把他赶走,不要让他待在这里!主人你就不应该给他疗伤,就应该让他脸上的疤痕一直这样丑下去,丑下去嘤嘤……”

    某雀叫唤了一阵都不见秦无衣要惩罚那个小子,于是捂着自己脱了毛的翅膀开始装可怜政策:“人家美丽的羽毛都快掉光了……人家痛痛主人都不理……主人要雀雀去送信,本雀就去了,可是主人却不管雀雀的死活嘤嘤……”

    “喂!”秦无衣试图堵住它的嘴。

    “主人是个坏人,主人是个坏蛋,主人没有同情心,主人没有人性……”某雀索性窝在一个角落里,用它那本来就不太灵光的脑袋撞着墙壁。

    “别叫啦!”秦无衣猛地取过桌上一东西砸了过去,“我怎么就花钱买了你这么个傻雀!你快出去,卖身一百两金子给我,给自己赎身去!人家都走了你嚎什么嚎!”

    但其实在秦无衣的耳朵里,这雀儿说的是人话,但在小琴的耳朵里,这雀不过是在歇斯底里地叫唤而已--鸟叫,再大声也不过是声音尖了点。

    所以每次秦无衣同这只乌漆墨黑的雀儿对话,小琴和云姑都是一幅莫名其妙地对视的表情。而云姑的手里,正抖着准备带去天黎的鲛服--这东西珍贵,不带上放在秦宫可惜了。

    被秦无衣喊得愣住的某雀忽然转头,看见了云姑手里闪亮亮的鲛服,主动忽视了秦无衣的长篇说教,忽然举起它几乎脱光了毛的翅膀指向云姑手里的鲛服,大叫起来:“主人,主人!雀雀见过这个衣服!”

    “你见过?”秦无衣斜着眼看那蹲在高烛台上的某黑雀,十分不相信模样。

    她现在是越来越不相信这只乌漆墨黑的笨雀了,一回出去比一回狼狈,就它,这半个月前还被关在鸟笼子里的傻雀,还能见过从太后宫里出来的一件鲛服?

    虽然说她是不怎么喜欢这骚娘骚娘金光闪闪的鲛服的,可是不能否认的是,这件衣服它就是很值钱,价值连城也不过分。

    虽然她十三年来不怎么出这秦宫,但考虑到终有一日她要自己在这个大路上谁也不靠地生存,她还是将五洲十国的大致情况了解了一遍,在了解各国菜肴的时候顺便做的工作。

    所以万一有一天她真要自己生存了,这件衣服还能换好几个钱呢。

    “真的人家见过啦!”某雀一激动说话就越发嗲,秦无衣当真想抽死它,“就在几天前,就在那个要卖人家的那个地方,有一个年纪挺大的姑姑去那里,进去了大概半个时辰,出来的时候她身后跟着一个侍女,手里捧着的就是装着这件衣服的黑匣子啊,人家是不会看错的啦!”

    秦无衣眼睛斜得越发厉害了:“什么年纪很大的姑姑?什么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侍女的?还有你说的人家用黑匣子装的,你难道还有透视眼可以看见人家黑匣子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不成!”

    秦无衣抓起桌子上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又欲砸过去,某黑赶紧跳脚躲开:“真的真的啦!人家没有骗你啊!那个姑姑,上回人家了来主人这里的时候还看见呢,就是那天她带着四个侍女来主人这里的时候啊……”

    秦无衣放下云姑笸箩里的金剪子,颇有些意外:“你是说顾姑?你没有看错?”

    “人家不知道她叫什么姑啦……”某雀尖叫着,“人家就是听见别人喊她姑姑姑,就是咕咕咕啦!她出来的时候,有个很高大的黑衣人撞了她一下,还撞了她身后的那个小侍女一下,然后那个小侍女手上的黑匣子就掉啦,然后那个黑匣子就打开盖子啦,然后人家就看见里面有一件这样金光闪闪的衣服啦!人家没有看错啦!”

    “好好好!”秦无衣赶紧出手制止某雀的长篇大论模式,她怎么有一种错觉,这鸟说不定是从耶律雄奇家里飞出来的,肯定是上了岁数了这么啰嗦,一句话非要分成四五句话来讲吗?!她一定要找个时间纠正它这个错误,不过这是后话。

    问题是,为什么这件鲛服是顾姑姑从花鸟市场带回宫的?不是从太后的宫里出来的么?而且这么贵重的楚国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秦国的花鸟市场?然后由云姑带回,太后请各位公主验身,而后南楚耶律雄奇就来提亲了。这件鲛服出现的时机,不早不晚,太巧了。

    巧得让人怀疑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玄机。

    这就好比天黎战将荆天羽威胁要攻打上坊城一样,前脚天黎国书递上来,后脚荆天羽就到了上坊城下,下的战书又恰好赶在南楚前来提亲之前。

    这一幕接一幕戏剧一样的事情,秦无衣当真觉得以偶然的机会发生在她身边,又能串成这样一件一件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简单……

    “哎--呀!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秦无衣大大咧咧一挥手,决定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放到一边去。取过画具继续画秦朔的画像,同时还不忘指着某雀道:“自己找个地儿把自己折腾干净了再进来,看你这浑身毛,人家长毛要过冬了,你倒好,毛掉得跟落叶似的。”

    某雀“嘤”了一声刚想撒泼,秦无衣一声“不许哭!”,到喉咙口的哭声戛然而止,委屈地转了个身,屁股朝着秦无衣,然后哀伤地扑棱棱没多少毛的翅膀飘了出去,掉落一地鸟毛,又被秦无衣嫌弃了一阵。

    ☆、第五十章 二遇刺客

    夜色浓浓地笼罩着秦泱后宫。入冬的秦泱月光渐凉。一条深黑色的身影泥鳅一样从夜色中摸来,渐渐往后宫而去,落在紫微宫的主殿昭云殿的殿顶上。

    彼时已是后半夜光景,月色勾勒着秦宫各处巍峨的檐角高轩,亭台楼阁错落。檐下一盏盏宫灯忽明忽暗在夜风里。黑色人影一闪,落在昭云殿前的空地上。

    昭云殿虽为一宫主殿,但因为是庶出公主住处,并不似别的宫殿内那般豪华,三五级台阶便是殿门,深红的漆色在暗夜中泛着一种幽暗的沉郁,血一样。

    殿中很静。

    整个紫微宫都很静,静得让人怀疑究竟有没有人住。

    黑衣人猫到窗下朝里一望,里头黑漆漆一片。除了殿中各样陈设的虚晃影子,什么也看不见。

    黑衣人伸出食指运气凝指,在窗户纸上戳出了个小洞来,掏出一根三寸来长的芦苇馆子伸进去,往当中一吹,一股淡白色的烟雾立即朝殿中飘去。那烟雾飘出去并不很远,便立刻消散在空气里。

    黑衣人在殿外等了一等,约摸一刻钟时间,又猫到殿门前,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柄一肘半长的弯刀,伸到门缝里几下捣鼓,便将门闩打开,又轻手轻脚地推了门,淡淡的月光顿时如细水流向殿中,将黑衣人的身影拉长得十分畸形。

    昭云殿并不很大,东西开间分别是卧室和书房。掀开一层浅月白色的帘帐,便看到一张精致的拔步床,上头躺了两个人,看样子睡姿都不怎么好。

    其中一个睡在里边,几乎被睡在外头的女子挤得贴到了里边的墙上。而外边女子四仰八叉地蹬开了一半被子,一脚还踢在了里边女子的圆屁股上。

    黑衣人顿时气息有些不稳。

    其实不怪他,无论是谁,到了一个女子的闺房,看到这样一个场景,都会有一种世界都要黑暗了的感觉。何况这还是个公主的卧室。

    黑衣人顿了顿,整了整心神,朝里外两个女子都望了一眼,最后决定两个一起解决。于是他高高地举起弯刀,猛地捅向睡在外边的女子--

    然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对上了一双黑灵灵的眸子,凌厉如刀地审视着他。黑衣人一口气噎在喉咙里,一股凉意猛地从脚底板蹿上来,凉凉直到头顶!

    下一刻秦无衣一脚将黑衣人的弯刀踢飞,紧接着翻身另一脚踢在黑衣人的左脸上,将那黑衣人“嗷”得一声直接踢翻在地。

    那黑衣人心里一惊,忙忙要起身捡刀攻击,奈何秦无衣一个抬脚死死地踩住他了的左手。

    黑衣人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右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猛地朝秦无衣的脚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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