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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_分节阅读_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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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就是它,”荆天羽看着与那高大的白马齐高的秦无衣,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阵笑,“这正是北漠多年前买进的一批马中最难以驯服的一匹,当年就连黎湛都奈何不了它。有一回它自己挣脱束缚跑出了北郊行宫,再也没有回来,从此活在人们的传说当中。就算是我,也不过是在北漠见过一回。”

    “哈哈哈!想不到这小妮子竟然还有这等本事。”那老康王顿时笑得一阵爽朗,那声音就如同洪钟一样,几乎能穿透人的耳膜——当年有一次同南楚的战役,老康王随着先王征战,就是靠着这嗓门儿,愣是将南楚军喝退三十里,后来传为佳话。

    彼时老康王手执着马鞭指着秦无衣兀自笑得开心,荆天羽趁机过来打击:“怎么,昨日老康王心里可不待见这‘小妮子’啊……”

    老康王圆眼睛一瞪,脖子以梗:“本王那可是就事论事!她小妮子就算有这驯马的本事,昨日那样的行径,本王见了,也还是不待见!本王只是佩服她驯马而已,没,没别的!”

    荆天羽依旧笑而未多说话。秦无衣的美好,老康王渐渐自然会看到,不必谁来言说。

    秦无衣蹬着马镫子,脚下一用力,腰下一使劲,长腿划过一道亮丽的弧线,秦无衣稳稳地坐于马上,明丽的侧脸映着朝阳,生气勃发。

    “既然如此,何不先来塞上一程?”黎湛侧脸,深邃的五官映着群山的背景,显出一丝雪色的莹洁。他指着前方过了草坡之后的树林子,道:“此去该有一里之地,敢不敢比?”

    “比什么?”秦无衣也来了兴致,抚了抚身下不停蹬着马蹄跃跃欲试的白马,因为迎着阳光而微微眯着眼,然眼中的光华,却比初升的阳光还要耀眼夺目。

    黎湛深邃的眼眸看着秦无衣,眼中闪过一丝波澜,嘴角轻扬,似乎也有些坏笑:“谁若是输了,可任意让对方做一件事情,怎么样?”

    赌什么?现在说出口,岂不是没有悬念了?

    “为所欲为?”秦无衣侧脸。

    黎湛不禁轻笑:“为所欲为。”

    “那好,”秦无衣猛地一拍马屁股,一夹马肚子,御风瞬间如风一般驰了出去,“那就开始吧,还等什么?!驾!”

    黎湛看着离弦的箭似的冲出去的秦无衣,不禁轻笑,他的无衣啊,从来都任性妄为,毫无规矩而言。“驾——”了一声,座下白马狂追而去。

    “没规矩,没规矩!”看到这一幕的老康王顿时又是一阵吹胡子瞪眼,“大王的马还没出发,她就敢出发,这不是逾矩是什么!”

    黎湛出发,百官自然紧紧跟上。荆天羽拍了拍老康王的肩膀以示安慰,伸手拍了拍马背,遂也跟了上去。

    随即忽地扬声道:“前十名到达猎场的,我荆天羽请他喝酒!吃肉!”

    “哦——”

    “哦——”

    百官顿时兴奋起来,一时间只见百马齐发,前前后后各色马匹奋蹄扬鞭,好不热闹。

    隐在林子边缘的战北冽,一身羽白色的袍子在晨风中烈烈。他尖利的五官仿佛剑,朱唇如樱,微微侧向后方:“秦泱那头如何?”

    炼秋霜看着遥遥领先的秦无衣,皱着眉摇摇头:“还未传来消息。秦泱老王的十八重禁宫,实在太厉害,当初连叶飞霜也只进到第八重而已,此番若是师兄不亲自出动,这最后一颗夜明珠怕是拿不到手了。”

    “简直就是废物。”战北冽忽然勾着如樱的嘴角,眼中闪过狠狠的不悦。

    炼秋霜微微心惊,忙道:“那些人的确没用,等回头,我一定狠狠地罚他们!”

    “罚?”战北冽扭过头来,一双蛇的眼睛定定地看住炼秋霜,举起手中的蛇头手杖,指向对面林子边缘立着的一个青黑色的身影,几乎咬牙,“我说的是他!”

    炼秋霜顺着战北冽手杖的方向看去,那青黑色的身影轻松地立在树顶上,脚下不过一片小小的树叶。他双手抱胸而立,胸前是他珍爱的长剑,而他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

    奔驰中的秦无衣。

    “你的好哥哥!”战北冽忽然轻声道,随即转身,“一个爱上敌人的男人,就已经没有战斗能力了。叶飞霜本该是个冷血杀手,却爱上了一个女人,可笑!”

    战北冽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讥讽,却与此同时也升起一道异常的愤怒。如果不是此次黎湛巡猎,他竟然不晓得秦无衣周围竟然有这么多的男人!

    “听说,你轻功不错。”

    叶飞霜的身边忽然多了个身影。吊儿郎当地瞧他一眼,随即站到和他一样高的位置,只是努力了多次,依然做不到双脚叠立于一片树叶上,只好两脚摊开,勉强立住。

    叶飞霜并未理睬突然出现的霜天晓,兀自紧紧地盯着朝这头疾驰而来的秦无衣。广阔的草坡是她的背景,长发飞扬,笑靥如花。

    便是这个女子,用她自己的鲜血,救了他一命。

    “这样看起来,是不错,”霜天晓却也不恼,叶飞霜是个冷性子,江湖上早就有他的传闻了,遂从叶飞霜的左边又绕到右边,“只不过只能看出你的平衡力不错,却不知道你的轻功真正如何。敢不敢和我比试比试?”

    叶飞霜这回倒是回了头,一双冷然的眼眸从头到脚将霜天晓看了一遍,随即又转了回去,全程未做任何停留。

    “诶你这什么意思你这?”霜天晓顿时气得跳脚,脚下一个不稳差点从树顶上跌下去,“你这是瞧,瞧不起人是不是?你以为你能立在树顶上了不起啊?我霜天晓要不是看在你和我齐名的份上,我才懒得来找你!”

    “齐名?”叶飞霜终于发话,转过脸定定地看着霜天晓,语气里虽然有疑惑,但却比平常人的疑惑语气要轻很多。

    “当然!”霜天晓见对方搭理自己,这才有些高兴了,“只不过我看着,咱们俩是不是该比试比试,才能决出个胜负来?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一女不侍二副夫’……额,后面一句你自己忽略,反正就是,如果咱们不比试的话,永远都分不出个高下,江湖中永远都没有个第一……”

    叶飞霜厌恶地看着霜天晓的嘴开合开合,也未曾挺激情怒他到底讲了什么,只是冷冷别过脸:“你比不过我。”

    霜天晓顿时又是一阵跳脚:“这都还没比呢你就自封为王了?你这也太狂妄了些,择日不如撞日,现在,这里,立刻马上,你必须得和我比出个高低来!”

    “他是不会跟你比的,你就省省心吧。”树下传来任广白幸灾乐祸的声音,霜天晓飞落地面。

    但见任广白躺在一匹白马上,背靠着马背,手里一把羽扇仍旧不停地摇着,另一手的酒壶往嘴里一送,又是一口美酒。羽白色的袍子肆意地摊在马背上,胸口微微敞开,露出微微结实的胸膛,紧致的肌肤带着浑然天成的纹理。

    两滴美酒滴落胸膛,沿着那纹理缓缓而下,然而再欲看时,仍广白已然从白马上坐起身:“他们来了。”

    霜天晓耳朵动了一动,随即看向任广白:“你猜猜是谁先?”

    “这还用猜?肯定是秦无衣,”任广白坐直了,跨坐于马上,羽白色的靴子一夹马肚子,催着马往前头而去,“快走吧,一会儿人来了,还不告咱们一个擅闯王家猎场?”

    霜天晓对着上头依旧死鱼一样一动不动的叶飞霜喊道:“喂!今天就先放过你,下回,下回咱们约个时间,再战!”说话间任广白的白马已然穿过树林,隐隐只看得见一个马屁股。

    然下一刻霜天晓脚下一点,便似一缕风而过,瞬间闪过一道青色的流影,消失在树林间。树上的叶飞霜目光追着霜天晓的踪迹,半晌才离开。

    秦无衣的御风马如其名,奔跑起来的时候,秦无衣只觉得风都成了自己的翅膀,那种畅快的感觉,同自己御着轻功而飞,是不同的感觉。

    御着轻功,是需要自己的内里喝立体的,体内的能量在不停地消耗,但御马而行,多半的力量依着马,她只要配合马的运动韵律,她便可以很大程度靠着马的动力而行。

    御风的毛色白得似雪,奔跑的时候只觉得如雪丝一般飞扬。黎湛的马同她的马几乎并肩而行,只是不多不少地,一直都落下半个马头,只退而不进。

    两人的马匹将身后的百官甩在了不知道多少个身后。

    风声在两人耳边说话。

    一支快箭忽然从隐秘的树林中飞出,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几乎未能发现它的存在,它便已经风驰电掣一般追上秦无衣,直戳秦无衣的后心!

    ------题外话------

    ☆、第一百六十六章 扔了它吧(二更)

    秦无衣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忽地朝前一趴——

    “嗖”得一声那暗箭朝前继续飞去,秦无衣伏在马背上猛地朝暗箭飞来的方向看去,便看见一个看起来同寅生一般大小年纪的少年正隐在树林间,手中一只弹弓还未来得及收起。

    秦无衣认得这个少年,昨日在衍城大街上,她就和他会过。虽然不知道对方练的究竟是什么功夫,但对方可以借着外物御气凝结成冰,这本事,可不是一般的少年能学会的。

    如此暗箭,下的竟然是杀招!

    秦无衣还未做出回应,黎湛率先怒了!

    他不由分说墨袖卷起一阵凌厉的冷风,猛地凝成一股气浪,卷起地上的飞石朝那少年的方向飞去——

    “付启子。”黎湛嘴角勾起一个冷笑,眼中的冰雪瞬间凝结而成。座下的白马还在疾驰,墨色袖中发出的气浪如龙卷风,瞬间抵达付启子面门,“嗷——”得一声惨叫,付启子丢了手中弹弓猛地捂上左眼,一道血痕从指间流出,黎湛击出的石子落在地上,依然旋转着。

    石子上头的血迹斑斑,映红了草地。付启子喘着粗气,心中头一次涌起一阵骇然。

    百官百马还在很远的地方,唯有当先的荆天羽和几位年轻的公子哥看见了这一幕。荆天羽微微放慢了速度,瞥了眼受伤的付启子,嘴角泛起一丝讽刺的笑。

    黎湛的身手,还没有人知道他的底线,多少人都都不敢触黎湛的逆鳞。付启子多少年来持着中间立场而不受殃及,想不到今日还是走了眼,站错了队。

    荆天羽身后的几个年轻公子从来不见黎湛出过手,这会儿全都齐齐勒马,看着前方高头大马上狂傲肆意的黎湛,仿佛第一次才认识他们这位王——明明是相近的年纪,他们却恍然觉得,同黎湛仿佛来自两个世界。

    他们哪里能明白,当他们还在同邻居家的孩子为了一颗糖一个桃子而争吵打架的时候,黎湛已然在军中成了一个神话。

    虚名,远不过亲眼所见来得震撼。这一刻他们差点想要从马上下来,大喊万岁。然而万岁不足以表达他们心中的震撼,也太过世俗。

    黎湛的高高在上,不是因为这世俗的地位,不是因为他是王。就算此刻不知道他是王,他们相信此刻他们一样想要臣服。

    秦无衣勒马,神情严肃,晨星一般的眸子射出寒光:“付启子?他是什么人?”

    “姬氏一族巫者,同战北冽一族,只是后来走了邪路,被夺去姬氏一族巫者名号,”冷风扬起黎湛面侧的墨发,一丝丝如同在水里飘摇,映得他的面色越发冷然如雪,“出了姬氏一族,本未无名小卒。后因发现气亦可以成剑,遂闭关青城山上数十年,出关之后四处寻找剑客比武,不少剑客死于他的气剑之下。时至今日,他在江湖中剑术仅次于叶飞霜和叶一剑,排名第三。”

    “可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何故要杀我?”秦无衣眉头微皱,只是心里没有担忧。此人的气剑虽能杀天下剑客,但她同他两番交手,发现他的气剑其实并未形成多大气候,不足为患。

    黎湛冷冷地瞥了眼捂着脸退走的付启子,朝密林中的某处掠过,随后才道:“是战北冽。”

    “战北冽这家伙也真够阴险!”密林中,听任广白说起当日衍城大街上付启子攻击秦无衣一事实为战北冽的计谋,霜天晓嚼着草根骂道。

    “更阴险的招数战北冽都使过,何况这一桩?”任广白饮了口美酒,无所谓似的道,仿佛什么事都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只是他想起当日小琴对他说秦无衣被一男人掳走的时候他心中莫名的慌乱,兀自皱了皱眉。

    “这我知道,”霜天晓背靠大树,指了指先头过来的方向叶飞霜的位置,“若不是战北冽掳走了炼秋霜,叶飞霜如何能听战北冽的使唤?那可是傲气十足目中无人的天下第一剑客,唯一的软肋,就是他妹妹。”

    任广白却只冷笑,不接话。听到“炼秋霜”三个字,他的眼中闪过讥讽,不屑。女人么,尤其是炼秋霜这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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