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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_分节阅读_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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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章 我不穿更好看

    姬筱染打量秦无衣的时候,秦无衣也正在打量这个假装晕倒的女人。

    说这个人同羽妃有三分相似,倒是当真,特别是她的那头黑发,滋养得仿若浸过油似的,却又清爽干净得仿佛被水涤荡过无数回。

    和羽妃相似的,便都同她有三分相似。姬筱染的眉眼之间,果然让她有些照镜子的感觉。只是这姬筱染的眼眸却不够清澈,里头的弯弯道道,在看着黎湛的时候就格外放光。

    “哦,这是大王带着秦淑嫔,快给大王和秦淑嫔行礼。”姬太傅虽见姬筱染“晕”倒刚醒来,却还是让姬筱染行礼——就算他是太傅,黎湛也是天黎的王,秦无衣虽是他的外孙女,却也是后宫的嫔妃,这等礼数,万万轻慢不得,免得遭人诟病。

    黎湛没有阻止,秦无衣也没有阻止。两个聪明人,自然一眼便看出了姬筱染的心思。

    姬筱染忙起来,来到黎湛面前,行了礼。起来的时候,似乎是因为身子软,一下子便要倒去。好巧不巧,正往黎湛身上倒去。

    同样的伎俩,黎湛在帝后大婚的时候见过秦绿萝使过,他最烦这样的女人。往后一退,姬筱染倒在地上,“哎哟”地叫出了声,抬起头来的时候面上还有些委屈。

    黎湛的面色愈冷,什么话都没说。

    姬太傅那头面上却有些过不去,示意身边的丫头扶姬筱染起来,也才看出姬筱染的糊涂。

    待黎湛和秦无衣走后,姬太傅面色不郁地看着姬筱染,彼时姬筱染也觉得自己丢脸,谁晓得大王人都来了,还这么不给面子。

    姬太傅冷冷得看了姬筱染一阵:“下回,不许如此!”

    甩袖而去。他的老脸,都被姬筱染给丢尽了!

    *

    偌大的马车,秦无衣和黎湛相对而坐。秦无衣双手环胸,研究地看着黎湛。黎湛犹自将隐卫送来的奏折批阅。

    秦无衣只觉得黎湛真是忙得紧,到哪儿都有奏折跟着。

    马车用的是天青色的车帘子,车内光线不错,映着黎湛如有光泽流动的肌肤,一点点一寸寸都让女人觉得自惭形秽。而那立体的五官,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去,看多久,都是一种享受,好像永远都看不够似的。

    “看出什么来了?”黎湛犹自笔下如飞,今日大臣们又送来奏折,对于前日北漠王来朝之事,有称赞秦无衣有勇有谋的,但也有弹劾她的,说是她一介女流之辈,竟然干涉朝政,其野心可见一斑。

    “我看出,你穿着衣服也好看。”秦无衣轻笑。

    黎湛退去天青色的衣袍,身上的玄色墨袍让他看起来更加气质高冷,而立领更是衬得他一阵禁欲的味道。

    黎湛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一丝狡黠,忽然抬起头来:“我不穿更好看。”

    秦无衣喉头一噎,假装没听见,外头赶车的隐卫却因为这一句惊得差点马车都不会赶了。这不,一个趔趄,差点将一位过街的女子撞倒。

    然那女子却忽然倒在了地上,隐卫猛地一个刹车,路人纷纷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车里一个趔趄,秦无衣坐在黎湛对面,一个不防便往前冲去,好在中间隔了一只桌案,这才没有扑到黎湛身上去。她双手撑着桌案,面对着黎湛,黎湛才从奏折上抬起头来,却正好和秦无衣打了个照面。

    马车停了下来,然两人却已然面对面,眼对眼,鼻对鼻,唇……

    黎湛忽然有些感谢这个停车。

    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有些暧昧起来。两人的呼吸轻轻交缠,唇与唇之间也只有微小的距离。

    黎湛如薄如削的嘴角轻轻上扬,越发上扬,眼中的光华越发如潋。这个隐卫做事情实在是太靠谱了,下回还是带他,并且,还得给赏钱。

    黎湛微微倾身,拉进了两人的距离——

    然而就在这时候,车外头本来受到黎湛心中嘉奖的隐卫却忽然发声:“主人,出事了。”

    秦无衣一个惊醒抽回了身,刚才真是有些懵了,坐个车也能坐到这个程度,这个隐卫不是黎湛精心挑选的么?怎么这么不小心?

    黎湛本能一亲芳泽,如今见秦无衣的美好忽然远去,黎湛的脸色一青,决定撤销对这个隐卫的奖赏。

    马车外头已然围观了许多群众。

    摔倒在地的女子带着面纱,身体瘦弱得几乎没了人形。她试了几次想从地上爬起来,最终却只是徒劳。

    忽然一只手伸过来,五指纤细而有力,看得出是名女子的手,女子也不抬头,低低地说了句“谢谢”便将手放在那只手里。

    秦无衣将女子拉起来,两人对视的瞬间,都愣住。

    “美人?”

    “冬青?”

    冬青一见是秦无衣,立即别过脸去。

    “小女子不是冬青,小女子无名,小姐莫是认错人了。”冬青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秦无衣,但命运的安排谁都没想到。她的妹妹青梅受了炼秋霜的蛊惑陷害了秦无衣,是有错,但却错不至死。

    虽然她知道害死她妹妹的不是秦无衣,但她还是觉得这件事同秦无衣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秦无衣将她和妹妹送到左爰处,那些人也就不会有机会……

    “冬……”秦无衣也没想到自己会再见冬青,当初青梅受了炼秋霜的蛊惑陷害她,她只是不想留下这个人,冬青替青梅顶罪她也能够理解,毕竟是亲姐妹。但天黎后宫之事,向来都是左爰做主,而且这两个人都是左爰派来的,将其送还左爰处,却是最正确的做法。

    谁料到炼秋霜等人竟然赶尽杀绝,青梅死了,却不知冬青是如何逃过一劫的。看她这瘦弱的样子,显然是受了很多苦。又不知道冬青是如何从宫里逃出来的。

    “无名,你没事吧?”秦无衣想要查看冬青身上是否有伤,被冬青几不可见地躲开:“没事,方才并没碰到,只是我自己吓了一跳,没站稳,才摔的,你们去吧。”

    冬青朝秦无衣行了礼,朝后看了一眼,往街角而去。

    看着冬青才十几岁便有些蹒跚的背影,若有所思。

    冬青离开时候所看的地方,两个大汉互相交换了个眼神,离开了此处。

    冬青回到城南甬巷第九甬巷,蔡妈妈早就记得只差团团转了。见到冬青,赶紧将她一把拉进来:“哎哟喂,我说冬青,你这是去哪儿了?找你半天了都……快进来快进来……不是说了不让你出门了吗?怎么还出去?你的身子还没好全,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到时候跟璇儿可怎么交代?”

    冬青的脸色却不大好,将面纱拉下,面色虽然比前好很多,却还是有些枯槁,十几岁的女孩儿看起来老得像是几十岁的中年妇女。

    但那眉眼之间,已然可以分辨出其中的轮廓美好,不输给许多大家闺秀。若是当初不曾遭遇变故,她的容貌,拼得下半个后宫。

    “你,没事吧?”见冬青面色不大对,蔡妈妈心里有些担心。

    冬青只摇摇头,欲言又止。兀自倒了杯茶喝了。

    院子很小,一张石桌一个茶壶几个茶碗,里头一间屋子一个小厨房围着,便是所有。

    屋子里出来一个十二三岁的丫头,怀里抱着个小男娃娃,正熟练地晃动着。那娃儿不过几个月大,正紧闭双眼睡得十分酣畅淋漓。

    正是从宫里逃出来的晴儿。

    晴儿回头将那娃儿给了里间出来的荀妈妈,朝外头走去:“冬青姐姐,你可算回来了,才蔡妈妈和荀妈妈都记得不行了。”

    冬青却郁着脸色,未曾回复晴儿的话。

    晴儿看了蔡妈妈一眼,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冬青索性将买回来的一袋东西朝蔡妈妈面前推了,而后朝里头走去。

    蔡妈妈将那包裹打开,但见其中不少小孩儿的东西。原来冬青是给水生买东西去了。

    蔡妈妈忙朝晴儿使了个眼色,让她跟上去。

    冬青进了里屋,便坐下打络子,晴儿追过来,将冬青的手拉了:“冬青姐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出去一趟,怎么就变得这么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有人说了什么了?那些人的话你不能听的,咱们冬青姐姐那可是个大美人。我相信只要过些日子,就一定会……”

    “晴儿,不是……”冬青忙打断冬青自发的错误安慰,“我想,我可能被人认出来了。”

    “什么?!”晴儿顿时瞪大了眼,被冬青一把摁住嘴,“小声些……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毕竟当初连尸体都被那么多人看见了,大家都以为我死了,又怎么会有人认出我来呢?”

    “那你为什么这么想?”晴儿压低了声音,水汪汪的眼眸中写满了担忧。她们四个姐妹,已然死了一个,璇儿姐姐如今逃出天黎,听说去了南轩。而冬青如今这个样子,好在在她身边了,可别又出什么事才好。

    “才我去买水生的东西,两个男人见了,便跟过来,我以为他们图谋不轨,便走,那些人跟了过来,”冬青道,“但后来我发现,这些人却只是远远跟着,看着我的眼神很是奇怪,似乎在确认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确定,那些人是不是认出我来……”

    “那他们跟来了吗?”晴儿担心的是这个。如果那些人尾随而来,她们可就危险了。

    冬青摇摇头:“应该没有。才在路上,后来我碰到了秦美人的马车,故意倒了,引得秦美人下车,说了会儿话。那些似乎有些忌惮,就走了。我才在附近故意逗留了好久,并没发现有人跟来。”

    “那就好了,”晴儿是个简单的姑娘,这时候松了口气,“既然没人跟来,那就不要想了。咱们这个地方这么偏僻,不会有人来的。不过冬青姐姐,以后你还是少出门的好,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了,我去。”

    冬青点点头。但她只是想给大家减轻负担而已。这么久了,自从受伤,她都是充当着被照顾的角色,她也想着照顾别人,给大家添一份力量。毕竟大家里头,水生才是力量最小的那个,她不想一直都做个废人。

    然而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笃笃笃!”

    力气还挺大,冬青和晴儿对视,立即从位子上站起来,不会是真的被人跟来了吧?

    蔡妈妈还在最外头,荀妈妈这头抱着寅生就往被子里钻,冬青立即将面纱戴上,晴儿抓过一边的一把扫帚,所有人戒备完备,蔡妈妈这才扬声道:“谁啊?”

    “是我!徐老汉!”门外传来徐老汉爽朗的声音,蔡妈妈这才放心地笑着上去开门。荀妈妈等人也都放松下来。

    然蔡妈妈还未到门口,便忽然听见徐老汉在门口一声喝:“什么人!”

    蔡妈妈打开门闩的手顿住,身后荀妈妈等人重新紧张起来。

    门外,徐老汉戴着斗笠立在门前,身后是他装酒的推车,上头的两只大桶现在已然空了,这是早上去送酒刚回。近日馥太后寿辰要到了,这酒一日需得多送两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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