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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_分节阅读_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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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那丝质的艳红色睡袍,将秦无衣秀美的脖颈勾勒得如玉般顺滑。而那墨色的长发披肩,掩住一半春色,连它这只鸟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说!”秦无衣连头都没抬。这家伙一向风风火火,而最后偏偏大多没什么重要的事情。

    秦无衣一句话提醒了小黑雀,它遂指着楼下:“美丽的主人,您可知道刚才底下都发生了什么吗?”

    “什么?”秦无衣顺口道。方才回来的时候门口的确闹得很。但是再闹,她还是看到门口被人围着的一辆相当豪华的马车。

    那马车的帘子是金粉色的,一看就是女人家的马车。而她听到的几个关键字,也都是由一个尖锐的女声喊出来的。虽然她不能准确地说出究竟是什么,但也至少猜了个**不离十。

    “有个又肥又丑的女人,到这里来吃饭,都快吃完了,结果她说这菜里头吃出半条虫来,还要求说要退钱,还是全部都退!美丽的女人你说这胖女人是不是疯了?贵祥酒楼的菜这么好吃,而且,虫子是一种多么美味的食物啊!她竟然说虫子脏!简直是太过分了!您说……”小黑雀满脸义愤填膺。她这时候压根儿就忘记了它本身是一只鸟,一只以虫子等昆虫为生的鸟,而人类,除了秦无衣菜谱上一些经过特殊处理的昆虫,基本上是不会让那些东西上桌的。

    “后来呢?”秦无衣深知和她这只笨鸟辩论虫子究竟是不是美味是没有必要的,遂凉凉截断小黑雀的废话,径自问结果。若是这件事情传出去,对贵祥酒楼的影响那是一定的。

    毕竟餐饮行业她太过了解,需要的不仅是一流的味道,一流的装修环境,一流的服务,还要有一流的干净。若是一道菜被人看出不干净不卫生,就算是美味,也一样会被人唾弃。

    但她奇怪的是,贵祥酒楼,任广白的贵祥酒楼——作为黎湛的同类人,任广白连服饰酒壶都要是全白的,哪里会容忍自己的酒楼饭菜里有那么一丝丝不干净的东西?

    毕竟他最初开这些酒楼,只是为了让他这个天下第一财主不论游玩到哪里,都有自己喜欢的饭菜可以吃上。

    现在黎湛在她的影响下似乎不那么有洁癖了,虽然依然处处保持整洁规整,但任广白的洁癖,却还是在惨绝人寰着。

    所以别说是一只虫子,半只虫子,就算是一根头发丝,她相信这厨师以及这上菜的小二第二天就会被不客气地请走——不,应该是立即请走。

    “结果,那个女人就和店里的小二大吵起来,那个女人真是牙尖嘴利啊,什么都乱说,什么都敢朔。她说这贵祥酒楼的老板就是个酒鬼,还是个有龙阳之癖的男人,整日整日喜欢烂醉如泥——这样的男人最是邋遢,所以开出来的酒楼才会这么不干不净……”

    秦无衣皱眉:“说重点!”

    南轩国的女人的地位确实比别的国家要高些,但也不至于让一个女人当众这么无礼这么撒野。她说的可是任广白啊,那么干净整洁的一个人,就算是爱喝些小酒,却也从来没和谁脸红过。

    这女人说的,简直就是贫民窟小巷子里那些典型流浪汉的样子。而且,龙阳之癖?这也太过分了些。从一个女人嘴里说出来,任广白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想。

    她秦无衣首先听着耳朵都觉得要脏了好几分。不过就是一只虫子么,别说是没虫子,就算是有虫子,也不该这么大张旗鼓。

    再说,还有一个点非常可疑。贵祥酒楼的老板是任广白,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但任广白这个人,却不经常出现在公众视野当中,更不可能由一个女人嘴里说出这么一长串似非而是的特征来。

    “重点就是,任老板当然一个钱都没给这个女人了,那小二一口咬定说这虫子是不可能出现在菜里的,还有人看见那女人将那虫子自己放进去的!”小黑雀瞪着眼睛,十分愤怒,“美丽的主人,您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女人呢?不就是几两银子吗?竟然自己把虫子扔到饭菜里还冤枉人,还想要赖账!”

    “自己把虫子放到饭菜里?”秦无衣扬扬眉,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解释得通了。而当后来黎湛的隐卫来报,这女人便是那摄政王的儿媳妇儿的时候,大家也就明白这事情的原委了。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摄政王会惧内了——这么彪悍的老婆,谁不得让个三分呢?

    “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任广白难得怒气冲冲地来到黎湛面前,然说完了话才发现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秦无衣那头还穿着“睡衣”呐。

    于是,趁黎湛还未发火之前,任广白十分自觉地往门外一退:“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啊……”

    下一刻黎湛跟了出去,面色铁青:“以后进来记得敲门!”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为夫在乎

    任广白出了房间心里还在突突地跳着。真是奇了怪了,其实他什么都没看见,真都什么都没看见……

    只不过,是看见了秦无衣那身衣服,似乎同平日里穿出来的义父不大相同。那优美的如玉一般的脖颈……

    任广白猛烈地摇着手中的象牙扇,罪过罪过,朋友妻不可欺,这道理他任广白还是懂的……

    黎湛那头几乎要咬牙。以后,绝对不能让秦无衣在确定要睡觉之前穿什么“睡袍”了。他身边的这些人,可都是些年轻气盛的少年郎,他的无衣又是这么一枚绝色美人,万一惹出了事情,可不得了。

    任广白偷偷瞄了黎湛微微有些发黑的脸色,索性顾左右而言他:“今天天气不错哈……”

    “是不错,都大半夜了才放晴。”黎湛不温不火地道。显然语气里还是有些余愠怒。

    任广白不自然地清咳了两声。谁说黎湛这家伙是不动声色的?这要是遇上了秦无衣的事情,没事情也成了有事情。

    屋里的秦无衣低头一看,扬扬眉。他这睡衣怎么了?又没露胳膊又没露腿的,这两个男人需要这么紧张么?

    “看样子这个黎湛对你的紧张度还是挺高的么……”

    一个清越的女声从房顶传来,把个窗棂上的小黑雀都看傻了——但见不知何时,房顶上竟然倒趴着一名女子,身材小巧玲珑的,但看着却有些熟悉。

    正是白璃。

    一身红色劲装,白璃几乎从房顶上面朝下垂直落地!然就在她快要跌落地面的那一瞬,只见她修长的双腿一蹬,一个优美而帅气的弧度,站立。

    与此同时她的右手腕轻翻,似有什么晶莹的丝线从房顶上收回,奈何小黑雀的眼神忒好,愣了好一阵子才发现那是一种极细的天蚕丝,细到发丝一般,一般不能轻易被发现的。

    可这样的极品天蚕丝却有很大的韧性,并且很是锋利。它既能用来飞檐走壁,也能用来切割人命。但是这样的东西只有善用之人才会得其精妙,否则的话,不过就是一些随风飘动的丝线罢了,连头发丝都不如。

    所以,这种武器,通常都是高级杀手或者江湖中人才会用的。

    “怎么样?这些年都过得还好?”白璃似乎有些自来熟,尽管几年没见了,今天在加冕大礼上重逢,还是老朋友的感觉,坐在黎湛坐过的位子上,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茶盏是天青色的,茶壶也是天青色的,那种神秘而隽永的颜色,白璃乍一眼看得有些不大习惯——毕竟她在左国师府呆久了,所有的瓷器几乎都是白色。

    而君晏的屋子里,总是一股子灰暗的色彩,冰冷加上灰暗,便是她这么一阵子过的日子的主色调。

    茉莉清茶的香味正好,白璃倒是头一次喝到。

    “就这样吧,你呢?”倒不是说秦无衣觉得自个儿的日子的确如她所说的“就这样”,只是老朋友这么多年未见,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且老朋友近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了,尤其是今日遇到那么大的场面,一定不是只来叙叙旧而已。

    “我么……”白璃先着就伸了个懒腰,随即一脸嫌弃地似乎想起了一个人,“我的日子你可不知道,简直惨绝人寰……”

    “哦,怎么说?”

    “从小那师太打骂无常,而且,她用的打人方法既疼,又从来不在你身上留下隔天的伤疤……”白璃说到那师太,好像恨不得将师太的头一下子给剁下来!

    秦无衣皱眉:“什么师太,这么狠心?出家人慈悲为怀,可不是真的?”

    “慈悲?!”白璃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她可不慈悲……你知道我是怎么穿越的?原来那小女孩儿,才几岁不到,大冬天的,就被逼去河边洗衣服。结果一不留神给跌河里去了……”

    “她是个学医的,却从来只教我如何制作毒药,如何喂人毒药,还喂我……”白璃似乎想起了什么极其不快的事情,“算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你怎么会在这儿?”

    白璃的话在秦无衣心里似乎构建了一个白璃从小被欺负到大的画面。但既然白璃不再说下去,且面前的这个人也还没有失去对生活的希望,看起来还是挺乐观的,那一切说明对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遂秦无衣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还干着老本行?”

    也许秦无衣这么坦诚地对白璃提起夜明珠的事情不太好,但两人自幼一起长大,十三岁那年分开之前,两人几乎无话不谈。

    这样的情感对于两个孤儿来说,简直就是太难能可贵的情感。

    那天夜里又下起了很大的雨,白璃趁着君晏那头还没有人发现她出走之前回到了左国师府。

    所有的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改变。

    可是,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

    “她怎么说?”

    隔天的天气很是晴朗,黎湛带着秦无衣上街,趁机问秦无衣。

    “任广白跟你说了什么?”显然秦无衣对贵祥酒楼的事情还是比较关心的。按照昨天晚上任广白闯进他们屋里来的那种不淡定,显然是关于贵祥酒楼的。

    任广白那家伙,看起来淡泊名利,但对自己所做着的事情却是极其认真的。而身为贵祥酒楼的“股东”,她自然也要对其关心关心。

    毕竟,她可是占着贵祥酒楼百分之十的利润分成呢。

    这么大的一个便宜她占了这么久,总该也要做些事情。

    “不过就是摄政王儿媳妇儿,自己带了条虫子,放在了菜里,要给他家夫君讨回公道呗……”黎湛背剪双手,然目光瞥见街角,便下意识地牵住了秦无衣的手。

    “怎么了?”秦无衣顺着黎湛带有敌意的目光看去,但见街那头高头大马上骑着的白衣少年,不是战北冽又是谁?一身白衣烈烈,俊美无双,骗得了路边不少少女倾心。更有帕子不停地朝那马上抛。

    然战北冽看都没看一眼,径自看向人群中的黎湛。

    还有他身侧的秦无衣。

    郎才女貌,金童玉女,用任何语言都称赞不够这两人的组合。而这两人,总是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若想隐藏自己,便在人群中可以不被发现。

    但如果他们想要将自己置于所有人眼中,他们也立刻就能做到。

    而此刻,黎湛,天黎的王,一身天青色的衣袍,同秦无衣一身普通的女子装束,依然勾勒得她身段优美面容明丽,但两人紧紧牵着的手,还有两人悄悄收敛的气质,俨然是普通群众中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战北冽紧了紧手中的缰绳,紧紧地盯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深沉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随即昂首从两人身边过,故作高高在上模样。

    “我倒是有个办法来治那婆娘。”秦无衣待战北冽的马过去,便若无其事地对黎湛道。

    黎湛从战北冽的背影将目光收回,感受着秦无衣被自己牵着手的安静,如薄如削的嘴角一勾,看向秦无衣,目光如潋:“哦?说来听听?”

    他的无衣当真是越来越习惯他的陪伴和相守了。这若是放在从前,无衣定然会惊一下,说不定还会下意识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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