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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之帝妃有毒_分节阅读_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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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寅生抬眼,早已等在对岸的云姑等人正在奋力将另一头的铁链凿断!

    “不……”屠染看了看脚底下无底的深渊,又抬头看头顶上的蓝天,手中着力脚下等着悬崖上凸出的石块,奋力朝上!

    然一切还是太晚,之间那铁链子猛地一断,整个铁索桥带着屠染朝着谷底坠落……

    *

    “死了?”

    夜降临的时候,寅生终于同秦无衣等人回合。

    寅生看起来比往日还要沉默。秦无衣问。

    “不知道。”寅生摇摇头。

    秦无衣看着寅生上楼的背影,看向黎湛:“他这是怎么了?”

    “让他静静吧。悼念家人。”黎湛拍拍秦无衣的肩膀,领她上楼。

    *

    由于从近路而过,黎湛等人果然比预期要早到天黎大半个月。彼时朝堂上收到的军情不下一处,待黎湛重新座上龙椅,恒源大陆的战局已然揭开帷幕。

    “启禀大王,南楚军队联合南楚周遭小国,北漠乌石等也已经结成盟军,只待南北夹击我天黎,请我王尽快集结军队随时迎战。”左丞相左思率先奏道。

    “臣愿率领西北大军镇守西北边疆!”

    “臣愿领北君抗击北地各国联军!”

    “臣愿带西南兵力抗击西南贼寇!”

    “臣……”

    朝堂上纷纷然一片出战之声。

    黎湛细细地听着,右手食指和拇指不自觉摩挲起来。秦泱一战,让天黎之将看到了希望,如今各个勇猛,士气当头。脑海中恒源大陆的底图平铺而开,渐渐被领走的将领插上一支支红旗,只剩下南楚一头,却无人敢站出来。

    “允。”黎湛扬声,一锤定音。

    “只是南楚之地……”

    黎湛此话一出,本热闹的朝堂顿时安静下来。如若征战小国,这些人都是无有问题的,但南楚,那可是战北冽的地盘。谁人不晓得战北冽在战场上的作风?向来狠戾,用兵诡诈,是以位列恒源大陆四大战神。

    而另外的三个,便是黎湛、荆天羽,和南轩的左国师君晏。

    如此一来,要想打得赢战北冽,除非这四个人相互对抗,方可见输赢。

    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御驾亲征,如此,众臣纷纷看向一直沉默在朝堂上的荆天羽。

    但见那少年身材颀长而高大,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从前潇洒风流的战神也开始有些郁郁寡欢。如今到了战事开打之际,他却半晌都不出半个音。

    “荆小弟,你这是怎么了?”

    退朝之后,老康王忍不住将荆天羽拉住,悄悄问:“立功的机会来了,你怎么,倒不积极起来?难不成,你要老夫这把老骨头再上那战场不成?”

    荆天羽抿着唇,也不知道看哪里,扬扬眉张口刚要说什么,末了还是只拍了拍老康王的肩膀:“再说吧。天黎这么多猛将,也不是非得我上不是?喝酒去了。”

    “喝酒,喝酒,你怎么现在成天家喝酒?也不知道是谁嚷嚷着还是当初行军的日子舒坦!”老康王追了两步,却哪里追得上荆天羽的步子?只好放弃。

    且说荆天羽出了皇城,径自奔向任广白的贵祥酒楼。彼时任广白恰好在,酒过三巡,任广白才一张嘴要说话,荆天羽便举起酒杯:“诶,今天只喝酒,不谈公事。如果你也是说客,那就免了!”

    “什么烂七八糟的就说客?”任广白面色一顿,随即不动声色地给荆天羽满上酒,“我只是想问问你,听说你妹妹终于肯嫁人了?”

    ☆、第二百四十章 夜里的温存

    荆天羽没好气地瞪了任广白一眼:“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准备独身?裳儿可是个女孩儿,如今战事即将来临,未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何况那头是早就定下的亲事,人家公子愿意等裳儿这么些年,人也不错,为何不嫁?难道还痴痴地等一个不可能的人?”

    任广白也不过随口扯过一个话题,不像又提起这个。半晌只道:“裳儿是个好姑娘……”

    “是个好姑娘,只可惜有的人不知道珍惜,”荆天羽意有所指地看向窗外,这话却是对着任广白说的,“感情这东西本来就勉强不得。不爱就是不爱,再争取也不是你的。”

    “你今儿是怎么了?喝酒也喝出娘们儿的味道来?”任广白仿若未知荆天羽话中的含沙射影,只将酒又给他满上,“我觉着你都快闲出病来了。这三年你可什么都没干啊……”

    “别给我绕着弯子找话,”荆天羽又是一饮而尽,“我还不知道你?说了今天不谈公事。”

    “我什么时候又谈公事了?”

    “你难道不是想劝我带兵去南楚?”荆天羽回头紧紧地盯着任广白。

    任广白眼神躲闪了下:“我那哪里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三年来什么都没干,还不如找个媳妇儿,生个娃什么的,也好过你如今这发霉一般的日子。要我说啊,你荆天羽那就应该在战场上点兵点将的,在这儿多愁善感的算什么事儿?”

    “看!”荆天羽指着任广白,“实话出来了吧,还说没有!”

    任广白一把将荆天羽的手指拍开:“我那不是当你是兄弟,才这么跟你说的。”

    荆天羽沉默。兄弟,女人。

    黎湛,秦无衣。

    一饮而尽。

    “我走了。”荆天羽拍拍任广白的肩膀。对着任广白,容易想起黎湛,想到黎湛,就不得不想起秦无衣,不想起当日大雪纷飞的冬季秦无衣嫁给黎湛的那一天。

    那一天衍城街道上那个明丽的声音,那个白马蹄下镇定自若的女子。红盖头下的绝色女子。

    还有北郊行宫那个纯真无邪的女子。

    荆天羽走走停停,摇摇晃晃,偌大的衍城不知道去哪儿。末了还是回了自己府上。

    然还未进得屋中,忽然察觉屋中有人!

    管家走过来:“哦,少爷,才有位姓战北的公子说要见你。”

    荆天羽心头一跳,战北?

    “他人呢?”荆天羽回头问。

    “哦,前厅呢,我去叫他……”

    “不用了,”荆天羽忙道,“刚才我打前厅过来的,估计已经走了,回头我再联系他。”

    “好的少爷。”

    “对了管家,”看着管家的背影,荆天羽又忙叫住,“这事情不许同第二个人说。”

    “诶。”

    眼看管家走远,荆天羽这才推门而入。

    上等红木桌椅,一白衣少年正背对着他悠然坐着,浑身散发着阴诡的气息。而椅子边上靠着的蛇头手杖,上头红色的宝石发出越发诡谲的如血光芒。

    战北冽悠然自得地用着桌上的茶具:“来,坐下,醒醒酒。”

    荆天羽站在桌边:“你怎么在这儿?”

    “语气很不友好啊,”战北冽抬头,细长的眸子扫了荆天羽一眼,将一杯热茶推到他面前,“大白天的喝酒,黎湛有你这样的朝臣,当真是……”

    “你不该来这儿。”黎湛那两个字,又如同针尖刺在他的心口。他暂时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而且如今战北冽发动楚国为首的各国攻打天黎,如今战北冽就是他的敌人。更可以说,是敌将。这个时候战北冽不在南楚,却已经混入天黎京城,还潜入他的府上,若是被外人知道,岂不是要说他通敌?

    “你现在大可以喊人来把我捉住,”战北冽却似乎并不害怕,仍旧十分自如而悠闲地喝着茶,还像模像样地抿了一口,那薄得刻薄的唇呈现出诱人的樱红色,“但我绝不会像屠染死得这么窝囊……”

    “那你就得趁我还没叫人之前,离开这儿。”荆天羽没好气。

    “你不会的,”战北冽似乎有些笃定,用细长的指尖指了指荆天羽,“如果你要杀我,早就找人来。何必要让管家不许任何人知道我来过?”

    荆天羽面色一变就要出招。

    “别着急,”战北冽出声制止,“我今日来找你自然有正事,而且,你也晓得是什么事。”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战北冽细细地看了荆天羽一会儿,终于别开目光:“可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

    战北冽嘴角扯开一个讽刺的笑:“你不想说,无所谓。我坦白,我想要的是财富。不管你要的是什么,只要咱们两个联手,就能达到双赢的结果……”

    “如果你今天就是来跟我说这个的,那么还请国师快些离开。趁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荆天羽背过身去。

    “我想你还是考虑考虑,”战北冽捡起蛇头手杖,起身朝外头走去,但到了门口,又回身,“你只有三天时间考虑。如果考虑好了,随时来找我。”

    荆天羽看着重新关上的门,去找他?去哪里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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