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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心乱,王姬归来_分节阅读_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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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的也没法啊!”

    牢头刚说完这话,一个阴冷尖酸的声音在无畏背后响起:“哟?这不是戈国的江夫人吗?跑这儿来凑什么热闹啊?”

    无畏回头一看,原来是稽文丁。

    稽文丁带了一拨人,不知道是干什么的,这人也不上台阶,只是在台阶下站着,一脸嫌弃地将她看着,挥袖道:“哎,我说江夫人,司刑司是你家后院吗?你想逛就逛?没事儿就离开,这儿可出大事了,赶紧走吧!”

    “你知道这儿出大事儿了?”无畏问。

    “当然,要不然我来这儿干什么?我是奉了我爹之命,前来维护司刑司这边的秩序,以免像你这样的闲杂人等闯了进去,沾染上了什么病症又传给别人,弄得整个博阳都不太平了。江夫人,金印王殿下,你们二位还是请回吧!来人,守住司刑司大门,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出入!”

    稽文丁手一挥,身后的护卫立刻上前,将无畏和郑憾等人请了下来,又将牢头撵回了大门内,然后把住了门口。

    “我看你还是回去吧!”郑憾转头对无畏说道,“这位稽公子是不会让你进去的。更何况,这属于稽国家务事,你一个戈国使臣夫人是干涉不了的,除非他们主动来找你。”

    无畏盯着大门没动,态度坚决:“要回你请便,我要在这儿等宫里的医师来。”

    “你就那么想救那个魏空行?”郑憾十分纳闷。

    “对,我一定要救他!”无畏目光炯炯道。

    “他是魏家的人,你们之间应该是仇人才对,为何你还想要救他?”

    “跟你说不着!”

    “反正还要等,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说来听听?”

    “没心情!”

    说罢,无畏扭身走去旁边,漫无目的地徘徊了起来。稽文丁见她不走,甩了她一个白眼,朝郑憾跟前走去。客气地行了个礼,稽文丁劝道:“殿下,您看您站在这儿确实不合适,还是回去吧!万一这要让殿下沾染上了什么不妥的东西,那王上可不好向贵国国君交代啊!”

    “不是还没确定里面真有疫症发生吗?”

    “不管确定还是没确定,小心使得万年船,您说对不对?”

    “无妨,你这单薄的身子都敢站在这儿,我又怕什么呢?”

    “这……您让下官为难了啊……”

    不等稽文丁说完,郑憾绕开他,往无畏身边走去。稽文丁回头往他俩身上瞄了一眼,眼神里多了几丝疑惑和纳闷。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后,宫里的医师总算是赶到了。这帮子人进去了没多久,掌司身边一个随从便出来说话了。那人走到无畏和郑憾跟前,躬身拱手道:“殿下,江夫人,掌司请二人不要再逗留在司刑司大门外了,因为里面已经确认有疫症出现,二人在此实在是不妥,所以还请二位……”

    “当真是疫症吗?”

    “对,”那人一脸慎重地点了点头,“已经确认了。”

    “那魏空行呢?他还活着吗?”无畏心里充满了焦虑和担心。

    “医傅们已经在全力救治了,至于他能不能保住性命,这个属下也不好说。”

    “麻烦你转告方才进去的那位雷若坎大人,就说我是江应谋的妻室林蒲心,我也略通医术,不知道他能否让我也进去瞧瞧?”

    “这……恐怕不行。您是戈国的使臣夫人,您若出了什么事儿,王上无法向戈国国君交代,所以掌司肯定是不会让您进去的。”

    无畏好不失望,沉沉地点了点头:“好吧,我也不为难你了,我另外再想办法!”

    “多谢夫人体谅,属下先进去了!”

    无畏扭头往街口跑去,郑憾追上她,拦下问道:“你又要跑哪儿去?我不信你还打算翻墙进去?”

    “我有那么傻吗?我是要回去找我家江应谋。他跟雷若坎有交情,算是雷若坎的半个徒弟,我让他给我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放我进去见魏空行。”

    “你为何那么想救那个魏空行?你可知道你进去之后会有什么后果?里面有疫症,进去之后就等于半条腿踏入了地府,你知道吗?魏空行这个人难道就值得你冒这样的险?”

    ☆、第五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疫病(二)

    “当然值得!”无畏目光坚定道,“他当然值得!你懂什么?你根本不了解我,甚至不清楚我到底是什么人,所以,请你不要再跟着我,也别再拦着我,我一定要救他!”

    “难道你认为里面那些医傅都救不了他,非要你去救?又或者说,你根本不放心把那个男人的性命交给别人?林蒲心,我越来越不懂你了,你最爱的人不是江应谋吗?为何又多出来一个魏空行?”

    “你不是越来越不懂我,你是压根儿就没懂过我,我真的没空跟你废话下去,让开!”

    无畏的身影箭一般消失在了昏暗的街口,只留下了一脸茫然且纳闷的郑憾。卫匡走近他身后,淡淡地说了一句:“也许她说得对,殿下,您其实从来都不了解她。不然,她和魏空行之间居然有这么深的交情您却一点都不知道呢?”

    郑憾脸上写着满满的疑惑:“确实很让人费解……她和魏空行?从前从来没听说过她和魏空行之间有什么深交啊?可看她方才那样子,仿佛不是一点半点的紧张,仿佛真想翻墙闯进去救人似的……”

    “这只能说您对她还是了解太少了。殿下,咱们回去吧,这地方已经不安全了。”

    郑憾往无畏背景消失的街口看了一眼,有些失望地转身离开了。

    疫症的消息很快传开了,司刑司所在的那条街也被封了。无畏想进司刑司去探个究竟,但终究还是没能如愿,只能每日去司刑司那条街外打听消息。

    头两日传得非常厉害,有说司刑司里的人全都被感染上了那种可怕的疫症,还说司刑司后院半夜经常冒起火光,那就是在烧已经死了的病人,更有人说王上已经不打算要司刑司了,决定下令将司刑司那一片都烧了,以绝后患。这些谣言传得人心惶惶,有人甚至已经动了撤离博阳的念头了。

    与无畏一样,每日都会去司刑司那条街外等候的还有赫连。听说魏空行染上疫症被困司刑司后,赫连每日都来。尽管她母亲已经有了想让她和魏空行一刀两断的打算,但她还是不理,坚持每日清晨就来,一直等到傍晚才离开。

    如此,五日过去了,司刑司里面究竟是个什么状况谁也不知道。稽昌命稽文丁严守司刑司外,不允许任何人进出。第六日傍晚,无畏和赫连在失望地等待了一天后,于街口道别各自回家去了。临走前,赫连十分忧郁地看着无畏问道:“以你的判断,能猜得出来如今里面是个什么情形吗?”

    无畏摇了摇头:“不好说。疫症不同于其他病症,控制得好,或许都有救,控制得不好的话,或许……”

    “算了,”赫连飞快地打断了无畏的话,垂头伤感道,“别说下去了……”

    “咱们也别这么悲观,空行说不定已经在医傅的医治下渐渐好起来了。对于疫症病人,即便好了也得安置在别处观察几日,这才能转移出来,所以咱们要在心里给他打气鼓劲儿,这样的话,他才能好得快。”无畏挤出一丝笑容努力地安慰着赫连。

    “但愿吧……”赫连说完这三个字,面带忧伤地上了马车,走了。

    看着缓缓驶远的马车,无畏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地褪了下去。身旁的桑榆忽然轻叹了一口气:“要是魏三公子真的出了什么事儿,赫连公主只怕会活不下去吧?赫连公主是真心爱着三公子的……”

    “不会,”无畏紧了紧牙龈,眼中迸出几分倔强之色,“空行不会出事,从前那么多大小战役他都熬过来了,一定不会输给一场疫病!况且,你家公子说过,他师傅雷若坎是天下一等一的名医,应对过许多场疫病,前一阵子七连庄的那场疫病也是他及时发现并挽救了回来,所以咱们应该更有信心些!”

    “那倒是,毕竟雷大人可是咱们稽国响当当的名医呢!夫人,那咱们回去吧,明儿再来。”

    回到杜鹃阁,江应谋不在,无畏更衣后便爬上了榻,随手拿起江应谋丢在榻上的那本闲书,斜靠在软枕上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她睡意渐来,手中的书一滑,偏头睡了过去……

    “魏空行!魏空行你等等!雪这么大,那边根本没有路,你听见没有,魏空行?我让你等等!啊!”

    “无畏你摔着了?”

    一片白茫茫的山谷中,她绊倒在地,膝盖那儿立刻疼得要命。赶在前面的魏空行立刻飞奔了回来,扶她起来坐好,帮她查看伤口。

    “没事儿,无畏,只是擦破了点皮,上点伤药就行了。”魏空行一脸乐观的笑容对她说道。

    “什么没事儿?要不是你一直往前走,我会摔倒吗?我叫你你都没听见吗?为什么要跟着那匹老马走?那前面都没有路了!”她噘嘴抱怨道。

    “你个笨蛋小公主,还说自己聪明呢,连老马识途这话你也没听过?”魏空行轻轻地拍了拍她脑门,取笑道,“白守着你们炎王宫凌渊阁读那么多书了!”

    “老马识途?”

    “这是我爹教我的,万一在山中走失了方向,就跟着老马走,因为它惯走山道,对山路比咱们还熟呢!”

    “真的假的?”她眨了眨眼睛,一脸不相信地仰头看着魏空行。

    “你还不相信我?我敢拿你的性命开玩笑吗?我跟你保证,无畏,我一定会把你从这雪山谷里带出去的!”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你就是我炎无畏的好兄弟了!”她重重地在魏空行胸前拍了一下,十分豪爽的样子。

    “行,我是你的好兄弟,你也是我的好兄弟,咱们这辈子没缘分做夫妻的话,就做好兄弟怎么样?”

    “谁要跟你做夫妻啦?“她冲魏空行翻了个老大的白眼,傲娇道,“

    我才十三岁呢,嫁人还早着呢!”

    “行行行,还早还早!来,赶紧起来,咱们还得追上前面那匹老马,不然咱们就出不去了!”

    “嗯!”

    魏空行扶起了她,顶着偏东西风向的雪风,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赶着。走着走着,雪风愈来愈大,刮得她有些看不清前面了,她一面用手去挡一面问道:“魏空行,前面还有路吗?”

    身旁没人应她,她转头一看,魏空行不在了,只剩下了一片肆虐的雪花。她忽然有些着急了,大声喊道:“魏空行!魏空行你去哪儿了?魏空行,你快回来啊!魏空行你跑哪儿去了?你再不回来我不让你做我好兄弟了!魏……”

    “无畏……”一声低沉压抑的呼唤从她背后传来,她猛地回头一看,吓得差点叫了出来,居然是魏空行。不过,已不是刚才的样子,而是蓬头垢面,眼睛凹陷,嘴唇干裂,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她捧着脸,吓得魂不附体:“你不是魏空行……你不是……”

    “为何不来救我……咱们说好的……这辈子没缘分做夫妻,咱们就做好兄弟……一旦有难,无论身在何处,都要去救对方的……无畏,你怎么能骗我?你怎么能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没有骗你……”

    “我要死了,无畏,我真的要死了……”

    “不会的!不会的!”她眼里闪着晶莹的泪珠,使劲地摆手道,“你不会死的!我能救你!我让我母后救你!你等着,我去找我母后,我母后很厉害的,你等着!”

    她转身想去追那匹领路的老马,却被一阵雪风刮起,卷上了天空,然后沉沉地往悬崖下落去……

    “无畏!”江应谋的声音及时唤醒了她,她慌张地睁开眼来,看见了熟悉的脸以及熟悉的屋子,这才猛地意识到刚才只不过是做了一场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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