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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嫡女:王爷太撩人_分节阅读_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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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快莫卖关子了,有什么法子快说来听听。”姜宝珠着急地催促道。

    “我又不是谋士,更不懂打仗,哪有什么法子。朝中大臣能帮到父亲的几乎没有,因为他们都没打过仗,巢国公倒是上过战场,可北狄跟西凉不一样,而且他不便插手父亲的军务。我思来想去,唯有王姨娘可帮父亲了。”姜明月轻言细语地分析道。

    王姨娘呆呆地指着自己:“我?”

    “是啊。”

    “姐姐说笑罢?姨娘连京城都没出去过,哪里懂得打仗。”姜宝珠气红了脸,深觉被姜明月耍弄了。

    姜明月嫣然笑道:“我是指姨娘的父亲,王老太爷。王老太爷虽然远离朝堂,但在故乡也是德高望重,培养了不少文人学子,还给父亲送过幕僚,譬如先前的那个霍公子。”

    姜宝珠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略做思忖,恍然明白姜明月的意思,兴奋地拍手道:“是啊,我怎么把外祖父给忘了!”

    话到此处,姜宝珠便有些瞧不起姜明月,方才的慌张也不见了,说来说去,还不是要求王家?沈家自从沈从云去世就一蹶不振,销声匿迹,扶不起的阿斗!

    王姨娘与姜宝珠想到一处去了,定下心后,就有些轻看姜明月。

    姜明月颦眉训斥道:“珠妹妹,你怎么能称呼王老太爷为外祖父呢!你的外祖父是前户部尚书沈从云,而非王桢那个搜刮民脂民膏的大贪官!虽然我们目前有求于王桢,但不要忘了,王桢是犯官,没被王家逐出宗族,皆因王姨娘是父亲的小妾,归根到底,王家是依附我们凉国公府才会有今日!我们姜家与王家唇亡齿寒,妹妹不可再自甘下贱!”

    一席话说得王姨娘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小妾,小妾,若非沈氏那个鸠占鹊巢的坏女人,她怎会沦落到只能做个小妾!

    而且,姜明月竟敢直呼她父亲的名讳,那种蔑视让她深深为父亲抱屈。

    姜宝珠的脸阵红阵白,她习惯叫王桢外祖父,又因王桢能帮助凉国公,因此才会得意忘形,脱口而出,在规矩面前,她只有让步的份儿,且目前不是与姜明月撕破脸的好时机。

    姜宝珠双眼一眨,泪珠子顺着脸颊落下,委屈地哽咽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罢了,”姜明月不悦地瞟了眼王姨娘,意兴阑珊地说道,“我知道是王姨娘天天在你耳边念叨,王桢是你外祖父之类的话,你听多了,才会犯这种‘口误’。在我面前也罢了,我是你亲姐姐,且‘我们’的外祖父走得早,我不会计较,不过,将来新夫人进门,你仍旧‘口误’,老太君和父亲都会不满你没规矩的,王姨娘也落不着好。”

    姜宝珠面红耳赤,暗惊姜明月说话越发滴水不漏了,她不说是新夫人不满,只说凉国公和姜老太君不满,这就让她没法子说姜明月编排新夫人,蠕动了下嘴角,她喏喏道:“谨记姐姐教诲。”

    “好了,今儿的事你和王姨娘商量着办,我回去陪老太君用膳。”姜明月略带怒气地起身离开,终于出了这一个月来被人跟踪的恶气。

    王姨娘坐在一旁垂泪,呜咽道:“都是我这上不得台面的身份,让你和你外祖父蒙羞……”

    姜宝珠本想提醒王姨娘以后别再这么说,见王姨娘自责,哪里舍得责怪她,叹息道:“姨娘,不是你的错儿,当务之急是父亲那边的战事,姜明月说得对,这一仗怕是极为凶险。姨娘快给……快写信罢,晚了就来不及了。”

    王姨娘顿时心慌意乱,没空计较姜宝珠的改口,飞快给王桢写信。

    姜宝珠想了想,让王姨娘添上几句话,要点明“唇亡齿寒”。

    “宝珠,为什么要改信?”王姨娘不解,因为这几句话一加,就有威胁的意味了。

    “姨娘,战事吃紧,外祖父若是怕父亲战败受牵连,想独善其身怎么办?于外祖父来说,父亲是他女婿,于我们来说,父亲却是我们的天啊!”姜宝珠慨叹。

    王姨娘惊愕,乖乖把“唇亡齿寒”加上去,叫来国公府的大管家:“事关重大,关系国公爷的性命,务必尽快送到王家。”

    高管家脸色一变,亲自点人送信。

    姜宝珠喜忧参半,说道:“姨娘,这次若王家立功,你在父亲心目中的份量就更大了,对王家也有好处。”

    王姨娘点头,喜道:“珠丫头,还是你聪明。”

    “姨娘就不要往我脸上贴金了,说到底是姜明月出的主意,我不过是按照她说的去做而已。”姜宝珠却没王姨娘那般高兴。

    王姨娘抚了抚她额角的发丝,冷哼道:“咱们是当局者迷,她是旁观者清,她也未必就聪明了,可能是老太君察觉异常,自己拉不下脸求王家,所以让她来。你想想,姜明月看我如看杀母仇人,又恨你父亲偏心,有好事岂能便宜王家?她巴不得我们都死光了。”

    “……姨娘说的有道理。”姜宝珠细思不出结果,唯有王姨娘这个解释合乎常情,“她若有弑父的大逆不道的心思,真真该天打雷劈!”

    王姨娘以己度人,自己心狠手辣,心思歹毒,眼中无世俗规矩,便揣度姜明月也是这种人。

    弄玉小筑。

    “姑娘,王姨娘见了高管家,高管家派人送信去江南东道。”白英为姜明月垂着肩膀,小声在她耳边道。

    “嗯,她倒是好心思,不找王嫂子,偏找高管家。我记得高管家惧内,他老婆又是个嘴长的,一旦问出这桩事,将来整个国公府都会知道是王桢举荐人才帮国公爷打胜仗。”姜明月唇角讥诮地勾起。

    姑娘怎么确定凉国公一定会打胜仗呢?白英心有疑问却没问出口。

    姜明月眯眸思忖半晌,唤来端姑嘱咐几句,端姑领命而去,找到那位姓张的老嬷嬷,张嬷嬷又去找文铜钱。

    文铜钱送饭时在牢房里留心听了几句牢头们的谈话,果然不少人在谈论西凉战事,关押的西凉奸细这段日子很是躁动,还有几波人试图越狱,但都没成功。

    ☆、第89章 求副薄棺材

    文铜钱偷偷塞给霍元琪一瓶金疮药和一个纸条,留下饭,若无其事地离开。这种事,第一次做,他心虚到双股战战,做多了就熟能生巧,面上看不出半分异样。

    霍元琪微微一愣,他不知道是谁指使文铜钱照顾他的,但心中存满感激,这是第一次见到恩人传纸条,他飞快吃完那碗里面藏有肉的饭,躲到墙角上,打开纸条,就着昏暗的光线看到纸条上写着:“没消息就是坏消息,霍先生计谋无双,西凉酣战难退,望能抓住机会脱身囹圄(lingyu,囚牢的意思),一飞冲天!”

    霍元琪将字条上的话细细咀嚼一遍,一语点醒梦中人,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这世上当真有识才的伯乐。

    有狱卒走来,霍元琪瞅一遍那明显是用反手写的字迹,匆匆把纸条团成团儿,塞进嘴巴,咽进肚子里。

    狱卒用铁棍敲牢门,凶神恶煞地问:“你在吃什么?”

    “小人没吃饱……”霍元琪摊开手,手心里抓着一根稻草。

    狱卒骂骂咧咧地离开:“这死鸭子,嘴巴那么硬,都快死了还惦记着吃,吃吃吃,吃完稻草,晚上冻死你……”

    “呸!”霍元琪吐掉口中稻草,阴郁地瞪了眼狱卒的背影,取出那瓶金疮药,哆嗦着手,面不改色地洒在肩膀的烂肉上。

    半月前,狱卒用锁链子穿透他的锁骨,他失血过多晕倒,尽管有金疮药,伤口依旧化脓,腐败的肉让他整个人闻起来像是一具腐尸,狱卒们都不愿靠近他。

    庆幸的是,自从边关爆发战争,狱卒们把审问的重心放在那些西凉奸细身上,他虽遭过两顿惨绝人寰的毒打,到底比战争爆发之前要轻松得多,否则在这样寒冷的天气,加上以前的旧伤,即便有金疮药,他也撑不到这么久。

    霍元琪一面紧紧搂住自己冰凉的身体,一面思索该怎么出去。

    翌日,文铜钱再来送饭,霍元琪吃完凉冰冰的早饭,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些,思维也更清晰,他扒着栏杆冲谈论战事的狱卒喊道:“狱卒大哥,小人有事禀告!”

    “什么事?”狱卒不耐烦地说道。

    霍元琪虚弱地耷拉着脑袋,说道:“我的身体从肩膀开始腐烂了,今儿有预感,将不久于人世,古语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招了!只求我死后,能给我赏副薄棺材。”

    “哟,你可是想通了!当真招了?”狱卒扛着刀来到霍元琪面前,吊儿郎当地问道。

    “是的。”霍元琪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目光,表示他没有心虚,并非欺骗他。

    “那好,就在这供词上画押罢。”狱卒暗惊霍元琪双眸亮得出奇,有回光返照之相,他心惊胆颤,凉国公走之前交代过,不许弄死霍元琪,否则会弄个死无对证,他脸面无光。

    霍元琪毫不犹豫地在口供上画押,

    狱卒说道:“你想要棺材,单画押不行,须得当着王姨娘和二姑娘的面儿承认,国公爷才会赏你棺材。”

    “好。”这在预料之中,霍元琪毫不迟疑地答应。

    狱卒喊来牢头,给霍元琪扔了身干净的书生长衫和棉袄,又让他梳了头,洗了脸,擦去身上污秽和脓血,弄得干干净净,看不出“屈打成招”的痕迹,这才将他带到凉国公书房里等候。

    狱卒威胁道:“霍公子,不要乱说话,否则你知道后果,惹恼国公爷,不仅你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可能连尸骨都要拿去喂狗,你家里的老母也会落得跟你一样的下场!”

    “我知道。”霍元琪垂下眼睑,唯唯诺诺。

    王姨娘和姜宝珠看完霍元琪的供词,果然气得火冒三丈,两人一起到书房来。

    姜宝珠冷冷地瞅着神情憔悴、消瘦异常的霍元琪,轻蔑地嘲讽道:“霍元琪,你还有脸见我!”

    霍元琪在一次又一次的毒打中,早就磨掉了对姜宝珠的爱意,剩下的只有除之而后快的怨恨,但是他把所有的情绪都敛藏在心底,让人看不出半分端倪,彬彬有礼地拱手道:“见过二姑娘,见过王姨娘。”

    王姨娘抬手就扇了霍元琪一巴掌,打得霍元琪身形不稳,破口大骂道:“我上辈子挖了你祖宗八辈的坟,才招了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白眼狼!你个作死的畜生吃了狗胆,竟敢害我女儿!霍元琪,你等着,我定让国公爷把你碎尸万段!”

    霍元琪耳朵嗡嗡响,他实在太虚弱了,好容易才勉强自己没倒下。

    那狱卒担心霍元琪被打死了,连忙谄媚地说道:“王姨娘,没得脏了您的手,脏了您的眼,等下去后,属下们会好好‘伺候’霍公子的。”言毕,换了副高傲的嘴脸,斥骂道:“霍公子,你不是有话跟王姨娘和二姑娘说么?还不快说!”

    霍元琪定定神,深情地瞥了眼姜宝珠,温声说道:“今日在牢中听闻西凉战事起,但一直没有国公爷大捷的消息传来,怕是战事惨烈,或者双方僵持不下,或者对西凉大军的形势不利。王姨娘,二姑娘,小可不才,却也想为国公爷出谋划策,尽一份绵薄之力,若是他日国公爷旗开得胜,希望国公爷、姨娘和二姑娘能信任小人一回小人绝没有谋害二姑娘的心,此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霍元琪举手发誓,信誓旦旦。

    王姨娘和姜宝珠狐疑不定,对视一眼,吃惊霍元琪的话竟然与姜明月的说法不谋而合。

    那狱卒却是慌了,万万没料到霍元琪竟然负隅顽抗,招供是假,想法子脱身才是真。

    他踢脚踹倒霍元琪,喝骂道:“臭小子,你敢胡言乱语,诅咒国公爷!看老子不打死你!”又急忙道:“姨娘,二姑娘,莫听这臭小子胡说八道,他才多大年纪,就口出狂言,自己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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