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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_分节阅读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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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上不缺颜值高、有能力、有金钱、有地位的男人,缺的是专一、深情,又能将你体贴细致照顾好的男人,而寒子时不仅远远满足女人对前者的所有期待,更具备后者的优秀品质。这样一个男人,若是想对一个女人上心,那个女人注定将万劫不复。

    何况,顾繁朵从没有见过哪一个男人能像寒子时一样,把任何纯色的v字领tee和衬衫穿出禁欲系的清绝出尘气场。她想,这样的男人是大海,是月光,也是毒药,是碰不得,够不得,沾不得的。

    可惜,年少的自己不懂事,肆意地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对什么都太想当然,太坦荡荡,想要什么,喜欢什么,就去接近他,争取他,活的像一张白纸,盲目地天真……到底中了寒子时的毒。

    顾繁朵纤细的手指划过每一件衣裳,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勾画他站在这里,将它们一件件套在衣架上,又挂在里面的情景。他生了那样一副惊艳到无可挑剔的模样,专注做一件事,定然能令所有女人,无论幼长,怦然心动。

    这两年里,寒子时偶尔会在玉兰西苑的书房里办公,顾繁朵路过书房门口,不经意地从他没关好的门缝里往里看,总能看见他漆黑明亮的眼睛认真地听着电脑屏幕,那心无旁骛的表情,总是令她常常忘记刚刚走到这里是要干嘛来着?

    真是可悲,明明不再相爱,偏要为他着迷,犯贱。

    然而,爱情如果能受理智控制,还会如此动人吗?

    爱情的美丽在于你一旦踏进这片森林,你就开始犯糊涂,糊涂到发昏,任尔东西南北风,只有眼前这一株是你的“西施”,哪怕她的脸上长着小雀斑,你也只为她兀自欢喜,痴痴发癫。

    寒子时若是一座令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山,她不愿识得寒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因为爱情。

    顾繁朵清浅地勾了勾桃绽般好看的粉唇,想通之后,这一刻的她原谅了自己对寒子时的痴迷。

    因为爱一个人,并不代表就不能对付他!

    她现在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她选了这一条路,跪着也要走完。

    顾繁朵选了一条白色无袖a字裙,露出纤细的四肢,像一朵清丽绝尘的龙女花。

    “叩、叩、叩。”

    “请进。”

    哪怕从见到顾繁朵第一眼起,沈医生就知道这个女孩有多么得纯净漂亮,还是被这一刻的她足足惊艳了好一会儿。

    顾繁朵本是侧着身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清白如雪的玉兰花的,听见动静,她抬手,一边将贴近脸颊的几缕发丝儿掖到耳后,露出一张完整的清美的小脸,一边朝来人浅浅弯了下唇,“沈医生,什么事?”

    沈医生这才回过神来,温润的面庞掠过淡到无法察觉的温柔和悲伤。他亲自接过护士手上的托盘放到床边的茶几上,柔声道,“顾小姐,请您趁水温时服下,记得多喝点水,有利于保护食管。”

    顾繁朵淡淡地问,“沈医生,你有大白兔奶糖吗?”

    “什么?”

    顾繁朵突然间的惊人之语让面前的沈医生彻底愣住了。

    整整呆了十几秒后,沈医生才尴尬地笑了笑,“这药不苦的。顾小姐若是想吃,我吩咐人去给您买。”

    顾繁朵忽而感到心好累,将药丢进嘴里,喝了两口水,放下杯子,神色越发淡寂,轻声道,“沈医生,我们年纪相仿,你不必一直称呼我为‘您’。我身子已经恢复差不多了,现在办理出院,没问题吧!”

    顾繁朵抿着粉唇,施施然走到沈医生面前,一双漆黑动人的杏眼静静地望着他。向来气质清浅温婉的她,这一刻,周身流露着淡淡的却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沈医生眉头微折,“顾小姐,请不要让我们为难。还是请您……顾小姐,等等。”

    顾繁朵置若罔闻,淡着一张脸,拿着包包,径自步出病房,走过会客厅,来到玄关处,打开鞋柜,挑了一双裸色尖头细高跟,完美地拉伸腿部线条的同时,衬得雪白的肌肤平添几分含蓄的性感诱惑。

    顾繁朵眼神皎静如月光,清凌凌地盯了眼一脸为难的沈医生,“你就当做是我自己溜走的。他若生气,也是找我算账。”嘴角勾着近乎挑衅的微笑,转身,离去。

    “顾小姐……”

    沈医生痴痴看着纤细美丽的女孩儿迈着玲珑的步伐,走出他的视线,捶了一下雪白的墙壁。

    第23章 剪发断情丝

    顾繁朵出来后,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车来车往,人流如织,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将去的方向,她的眼底充满迷惘。

    在s市这个拥有2000多万人口的一线繁华大都市,她揣着几千万身家,却没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

    六年前,寒子时不仅低价收购了顾家公司,还迫使她母亲将顾宅也一并卖给了他。那承载了她十九年幸福记忆的地方如今还是她当年去美国时的模样。只是,房子还是那个四层小洋楼,房子主人却已易主——昔日的顾宅,如今的寒宅,供养着将寒子时养育成人的男人,他的义父。

    顾繁朵当年回来s市的翌日清早,她便乘坐105路公交,从终点站坐到始发站,下了车,走过一段熟悉的路,远远便看到曾属于自己的家。

    那日的顾繁朵拿着事先准备好的望远镜,隔着典雅的巴洛克风格铁艺大门,可以清楚地看到寒子时陪着一名容颜清瘦的中年男子坐在***树下品茶下棋,好不悠闲。

    寒子时坐的那张藤木椅子以前是她的专属位置,他左手边是她哥哥顾夜白的专属位置,他们喜欢在这颗***树下写作业,偶尔树上飘下一朵粉红色的蒲公英一样的扇状***花,她喜欢将它夹在书页里,干成书签。

    一个季节过去,她将课本里的***花拿出来,装进透明的真空的玻璃瓶里,远远看去就像下来一场粉红色的雪。

    如今,当顾繁朵站在繁华的街口,穿越岁月的风沙,往后回首,恍惚间,她竟觉着那是一场太梦幻的梦。

    不知道这在心理上该如何解释?

    因为无法再重新拥有那样的幸福生活,于是懦弱地自欺着,自欺地认为曾得到的家与爱其实都不过是一场大梦?

    梦醒,一切了无痕。

    不是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存在的!

    房子是存在的,会做好吃的烧饼的母亲是存在的,早晚为她热牛奶的父亲是存在的,每天给她洗两个红苹果的哥哥是存在的,她和寒子时曾经的年少的爱恋也是……

    也是存在过的。

    她从未遗忘过这些遗失的美好。

    顾繁朵眨了眨眼睛,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小姐,请问去哪里?”

    “随意。”

    顾繁朵从包包里掏出几张粉钞递给出租车师傅,她单手支着车窗口,漆黑沉静的大眼睛张望着窗外的世界,并没有注意到司机师傅的表情有几分惊诧。

    当青安路这三个字映入顾繁朵失神的眼眸,她缓慢眨了眨眼睛,神思恢复清明,“师傅,我在这里下车。”

    顾繁朵下了车,拎着包包,沿着熟悉又陌生的道路漫不经心地往前走,当记忆中的玉兰树在前方出现,她浅浅弯起好看的眉眼,神色柔软像极了枝桠上的玉兰花瓣。

    就是在这株玉兰树下,她第二次遇见寒子时。

    那是春天里一个大雨滂沱的周五傍晚。

    当时的她虽然才上初三,已经有一百多度的近视,但是不喜欢戴眼镜。

    那天,她撑着雨伞,踩着一地水花,一边狂喊,“哥!哥!”,一边朝站在树旁的穿着白衫黑裤,身段高挑的哥哥跑去……

    直到她和“哥哥”的距离缩在五步远,她才惊讶地发现自己认错了人,危急之时,她抖了个机灵,迅速收起脸上因为认错人浮现的尴尬,就那样一路喊着“哥!哥”从他身边静静地静静地静静地跑远了……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她的祈祷,在她阿傻阿傻往前跑了十几米后,她亲爱的哥哥顾夜白出现了。

    ……

    直到现在,顾繁朵还记得那天,她背着双肩包,无措地低着头,跟着哥哥顾夜白从他身旁经过,心跳咕咚咕咚跳得又快又响,真的跟打雷似的,羞臊死人了。

    当时的顾繁朵虽然性子清冷孤僻,喜欢独来独往,没有什么女伴,但那个年龄该知道的,她并不懵懂。

    她知道自己这样的心态,是因为喜欢上他了。

    嗯,她对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孩子,一见怦然心动,二见情窦初开。

    15岁的顾繁朵紧张地捏着双肩包的带子,假装不在意地回头,看到他撑着一把墨蓝色格子伞,走在他们后面。

    “小妹,怎么了?”

    顾繁朵抬起头,对上哥哥温柔干净的眼睛,鞋子里的小脚丫都害羞地抱成团,莫名地心虚。但……她还是咬了咬唇,微微红着脸,小声地勇敢地问了,“那个男生是谁?他长得可真好看呀!”心里怀着期待:这样好看的男孩子,哥哥也许会从哪个女孩子口中听过他的名字,也不一定哦!

    少女清冷又柔软的嗓音里有着她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青葱年华里特有的娇憨味儿。

    “哦,你是说寒子时?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唔……挺孤僻的一个人。”

    顾繁朵心想:寒子时是哪三个字?

    然后,她听见哥哥清澈如水的嗓音温柔地告诉他,“姑苏城外寒山寺的‘寒’,子时取自‘夜半钟声到客船’的‘夜半’之意,是个挺好听的名字。”

    顾繁朵点了点头,心想,是个像月光一样清冷又皎洁的名字。她的脑海里浮现两人第一次遇见的情形,寒子时穿着老旧而干净的白色衬衫、蓝色牛仔裤……一个贫穷却又洁净优雅的大男孩。

    她喜欢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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