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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妻约:老公来势汹汹_分节阅读_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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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夜白,哥哥,没有你,就没有现在的我。

    从你对我说,“我想你知道该怎么爱自己了。”那一刻起,换我守护你,守护郝繁花,守护我顾繁朵最后的亲人。

    顾繁朵放下剧本,因为送晚餐的客房服务员在敲门。

    顾繁朵打开门,将推着小车的服务员让进来,看着她将一碗糖醋排骨、一份豆芽海带汤、一小碗米饭,以及一份餐后甜点焦糖布丁和一盘水果拼盘放到小餐桌上,她浅浅笑着签单,真诚地说,“谢谢你。”

    掩上房门,顾繁朵闭着眼睛,嘴角含笑地祈祷,轻轻地说,“我要好好爱自己了。”

    灯光里,女孩儿脸上恬淡温柔的微笑,将她领口边沿的一枚青紫色的粗暴的吻痕衬托得格外扎眼。

    扎疼了寒子时的眼。

    没有亮灯的房间里,清冷的月光爬上窗台,流泻一地银辉。

    辉光里,寒子时放下遥控器,两只手手心朝上,怔怔看着掌心的纹路,像湖底的黑曜石一般温润清透的细长凤眸,清冷月色里,闪烁着黯然,胸膛里那颗跳动的心疼成一团乱麻,满是恻然苦涩味。

    他用双手打造了一个王国,却唯独给不了她想要的。因为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也没有立场开口去问她想要什么,更没有勇气放她自由,让她一个人去寻找想要的东西。

    他……不放心她。

    还因为,他爱她,爱到深深地恨着她,恨她为什么是顾家的女儿!

    “寒子时,你到底在做什么?”

    窗外皎洁的月光驱不散寒子时眼里浓重的阴霾,他疲惫地摸了一把脸,闭上了眼睛,脑海里诠释顾繁朵故作坚强的微笑,心脏召集身体各个器官向他发动全面进攻,令他英俊苍白的脸疼得渗出细密的汗。

    寒子时捂着胃,心想:这两年的时光里,顾繁朵就像一株柔韧的蒲苇草,一面乖巧地服从他,一面倔强地拥有一个人的小世界。曾经的他走进过这个美好的小世界。此后的他再也找不到顾繁朵的桃花源的入口。

    寒子时的耳边像放了一台录音机,不停回放顾繁朵对他说的那段话,尤其是最后一句,“我将带着对你的恨,孤独终老,永世沉沦。若有来生,再不相见。”话里的刻骨的恨意,让他头一次体会到恐惧的滋味。

    因为深爱,所以害怕。

    害怕失去的寒子时自那日在酒店房间门口野兽一样强要了顾繁朵之后,他在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这一消失就是整整一个月的时光。

    等他再次顶着一张欺霜赛雪、清绝出尘的面庞出现在剧组,意味着顾繁朵将跟这位在《初心未泯》里饰演男一号沈嘉年的寒子时频繁接触。

    顾繁朵有些怀疑寒子时是故意的。

    他故意出差一个月,导致他一回来,佘导便像是警察好不容易找到了罪犯,迫不及待地开始严刑逼供一般,和统筹商量之后,紧锣密鼓地开拍寒子时的戏份,生怕他明天又落跑,满世界的出差。

    其实,寒子时哪里有这么差需要他亲自出,何况他本就不是喜欢或者擅于应酬的人。

    两年的相处时光,往长了说,有600多天,往短了说,却也算是结结实实地跟对方呆过九个月又十一天……就在玉兰西苑,寒子时长住的酒店式公寓。

    所以顾繁朵对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一个月里,寒子时会在玉兰西苑留宿十几天。

    关于那件亲密事,两人相安无事的情况下,寒子时基本上是隔两晚要顾繁朵一晚,那一晚,至少要两次打底。

    至于,顾繁朵轮休的那两晚,寒子时要么自己呆在书房里办公,要么带着她去健身房或者游泳馆呆一个半小时。

    两人从外面回来后,大概九点的样子,寒子时会将周妈温好的牛奶送进卧室,一声不吭地放在床头柜上或梳妆台上,掩门走开。

    也就是说,两人邦交正常时,周妈是不被允许进入楼上的卧室的,甚至两人欢爱过后,湿哒哒的床单都是寒子时换下来,扔进洗衣机清洗。当然,最后拿出来晾晒是周妈的事儿了。

    顾繁朵起初是没有发现这件事的,直到有天深夜,她起床上厕所,听到楼下隐隐约约有人走动的声音,感到诧异,毕竟这个点,周妈早就睡下了。

    顾繁朵下了楼,走到洗衣房门口,向来淡定的她,吓得张大了嘴巴。

    半夜不睡觉的寒子时正在把睡觉前换下来的床单往洗衣机里,倒入洗衣液,拉好盖子,按下开始键、启动、调整洗涤水量、漂洗水量,动作相当的熟练。

    柔和的明黄色的灯光里,裹着雪白浴袍的男子,眉眼墨黑,轮廓英俊,神色专注,能令任何一个女人忘了呼吸。

    当洗衣机开始转动,寒子时转身过来。

    一时看呆了去的顾繁朵自然被现场抓了包。

    她尴尬地挠了挠头,难得窘迫地笑,“你是在梦游吗?”

    于是,顾繁朵时隔多年,再一次看到寒子时脸上浮现羞恼懊丧的神色,耳朵红得几近透明。

    那一刻,顾繁朵发现,寒子时的身上还是保留着几分可爱的别扭的,只是永远不再是那个会对她说,“顾繁朵,我可以亲你一下吗?”的腼腆大男孩了。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虽然,她依然迷恋他身上的某些温情的特质,比如红耳朵,比如腼腆的懊丧,甚至于他不笑的英俊的脸上细长的丹凤眼浮现的柔和光芒。

    是的,哥哥顾夜白是温润如玉的王子,脸上总是挂着温暖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寒子时却是极少笑的,然而,每当他说,“顾繁朵,我可以搂着你吗?”他会脸红,耳朵比脸还要红。

    顾繁朵迷恋寒子时这样腼腆的模样,甚于顾夜白温润的笑容。

    于是,当顾夜白将顾繁朵从寒子时的深渊里拉出来,告诉她如何好好爱自己,她心里下了一个决定:她将终生感激顾夜白,倾尽所有护他周全。因为他是雪中送炭,将她从深渊里拉出来的人。

    至于寒子时,她会倾尽所有,凭一个头破血流。爱或者不爱,要么终生不见,要么死在一块儿。

    结果很明显,前者,她愿意以性命相护;后者,她决定用性命相残。

    顾繁朵怔怔看着化妆过后,越发惊艳绝尘的寒子时,猪油蒙了心地认定他是故意出差一个月的,一时却又想不出他故意的理由来。

    也许是他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折磨她,于是想用日日夜夜赶戏这一招累毙她?毕竟她虽然坚持锻炼,奈何是早产儿,养了二十年来,身子骨依然弱,长时间劳累,便会头痛脑热,骨头酸胀,难受得紧。

    反正,总不会是他想借演戏的机会,频繁地接触她的身体。他早就得到了她千百遍,又怎么稀罕《初心未泯》里那种蜻蜓点水似的浅尝辄止?

    然而,轰地——

    一想到,到时候要和寒子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演亲密戏,顾繁朵醉了个满脸通红,却在穿着校服的寒子时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脚尖在距离她的脚尖十厘米时,煞白了一张脸,脑海里浮现那日她终于迎战他的羞辱,宣泄了自己的痛楚,字字嗜血地告诉他,“我将带着你的恨,孤独终老,永世沉沦……”一起撕破维持两年平静的对话。

    假象已被彻底撕开,那她该如何跟寒子时饰演一对初恋小情侣,顾繁朵的心……好累。

    第33章 有寒少带着,繁朵很入戏啊!

    寒子时眼珠子一转不转地从头发丝往下,认真打量顾繁朵,确定她这一个月过得很好,眉目清亮,气色红润,浑身上下都流动着清淡的婉约风情,比他离开时,更为楚楚动人,酸涩之余,也把一直为她担忧的那颗心放回肚子里。

    寒子时的心路千回百转,容颜却清冷莫测如深潭之水,淡声对低垂着眉眼的顾繁朵,淡漠道,“不要想太多,记住你是喜欢沈嘉年的喻以茉,就可以了。”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像砂纸,有股子特别的***磁性。

    昔日影帝主动指教顾繁朵,一大帮人都在看着呢,顾繁朵自然不好意思拂了寒子时的面子,忍住转身落跑的冲动,抬头,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谢谢寒影帝。”她心想,寒子时的声音怎么这样沙哑,是感冒了吗?

    场记板打下,正式开拍后,事实证明顾繁朵之前的担忧果然是想太多了。

    寒子时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并且是一个天生的可以引导别人感觉的好老师。顾繁朵只要专注于喻以茉这个角色,很自然地就忘记了她和寒子时之间的真实关系。

    顾繁朵和寒子时的第一场戏是发生在教室里的校园戏。

    顾繁朵和寒子时坐在同一排,中间隔着一个过道的距离。

    这是一节数学课,黑板上列了一个公式,“x2+(y-3√x2)2=1”,下课铃声响起,老师巴拉巴拉了几句,布置好作业,走出教室。

    喻以茉撅起屁股发力猛把凳子往后挪了一大块空,使得桌子和凳子之间有较大的空间,方便她不起身,也能把双腿从桌子下解放出来,放在过道上。

    这时,“呵!”一声清晰的嗤笑声传来。

    喻以茉呆呆地撅着嘴四处张望,模样有点娇有点儿憨,却并没有发现谁是讨厌的出声者。她挠了挠头发,砸了一下嘴巴,起身,这时又听见一声嗤笑声,她豁然扭头,还是没有发现始作俑者。

    喻以茉闷闷不乐地嘀咕了句,“都出现幻觉了?难道是我昨晚睡太晚的关系?”说着,她眯着眼睛,张大嘴巴,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呵欠走到教室后面的书柜前,打开自己的书柜,翻找下一堂语文课老师要讲的试卷。

    书柜太乱,试卷、课本、作业薄乱成一团,喻以茉找着找着,一颗小脑袋都塞了进去!

    “我记得是塞在这本书里的啊……怎么会没有呢?哦,是在这本书里!咦……也不在!大哭,夭寿啊!我到底放哪儿了呀!”

    “喂,你是女生吗?”

    没点名没道姓,喻以茉才不要搭理他呢,继续找呀找朋友,哦,不对,是找试卷这个大仇人!

    “喂,喻以茉,你是女生吗?”

    顾繁朵身子僵了两秒,猛地将脑袋从柜子扒出来,红着一张俏生生的小脸,顶着微乱的短发,四处寻找那个骂她不是女生的混蛋男生!

    不费力地,她将目光定焦在立于她左手旁,背靠著书柜,双手环胸,眉眼乌黑清隽的男孩子身上,他双手环胸,一条长腿撑着地面,一只腿曲着,脸上挂着吊儿郎当的似笑非笑,目光也聚焦在她的脸上。

    清透的阳光从窗外探进来,喻以茉觉得如此微笑的少年整个人都在发光,漫不经心的慵懒,好迷人。

    被这样好看的男人专注地盯着看,喻以茉悄然绯红了脸,低了低羞嗒嗒的脑袋,却听见他说,“嗳,你是女生吗?”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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