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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操碎了心_分节阅读_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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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慧伤

    好不容易从顾行舟这句话带给她的震惊中出来,紧接着便又被他的下一句话砸的晕头转向。

    “但是,玉大哥对容笙姐,怕是没有这个意思。”

    容筝一听登时便不乐意了,瞪了顾行舟一眼后气哼哼地问道:“他没有那个意思?那你的意思是我姐姐在单相思了?”

    顾行舟顶着容筝的眼神攻击硬着头皮回道:“阿筝,我并未这样说……”

    跺了跺脚,容筝气道:“你还说!他凭什么看不上我姐姐!我姐姐有哪点不好了?”

    顾行舟刚要说话,又被容筝截了话头,只得闭了嘴。

    “我姐姐温柔娴静,精于女工,自幼饱读诗书,相貌才情在这盛京之中都是顶尖的,你告诉我,他凭什么看不上我姐姐?”

    “阿筝,你别急,听我解释。”顾行舟轻轻拉住容筝的手,温声低头对她说道。

    听到顾行舟说的这句话,容筝也便不再继续方才的抱怨,脸上尤带着几分不满,心不甘情不愿地对他说道:“好,你说,我听着,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顾行舟闻言轻笑了一声,拿出自己袖中的手帕将回廊出的石凳擦拭干净,拉着容筝坐下,缓缓开口道:“阿筝,当时我看见容笙姐与玉大哥二人在花园中说话,我怕打扰他们,再三思索后,便没有上前去打招呼。”

    “当时容笙姐眼带笑意,那模样看上去很是开心,而站在她对面的玉大哥虽然是唇角带着笑,而对容笙姐的态度就像是对一个妹妹一样,我更倾向于,他是因为容笙姐与玉姝姐是好姐妹,才对容笙姐那般客气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对我姐姐,反而还是要好过旁人的不成?”容筝听罢后,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地问道。

    顾行舟看着容筝的神情,心中一叹,未回答她这个问题,接着方才的话题说道:“我便是因为看到他们二人对待对方的态度有所不同,心中不觉有些担心,便私底下去找了玉姝姐。”

    容筝听到此处不由得问道:“哦?你问玉姝姐什么了?”

    “你别急,听我同你说。当我找到玉姝姐的时候,还什么都未问,她便直接开口问我是不是要来问关于他兄长的事。我便说是。”

    “然后玉姝姐便面上带了些难以形容的神色,让人看不懂,不过是稍纵即逝,她便开口同我说了些事。”

    顾行舟顿了顿,继续说道:“她说,虽说外界盛传她是玉家这辈中最有学医天赋的,实则不然,她大哥才是,而且不仅是医术,便如琴棋书画,文治武功,天地经纬,甚至是农时农事,她兄长也是精通。”

    “老实说,当时听到的时候,我心中实则是十分惊骇的,我自幼被长辈夸做天资聪颖,也未学会这样繁多这样驳杂的知识。”顾行舟眼神复杂地低声说道。

    “正当我要提出疑问的时候,玉姝姐便开口解了我的疑惑,她说她大哥自幼就用神童来说也毫不过分,看东西都是过目不忘,想学什么也是很快便学会了,就这样一直到了他长大。”

    “接着玉姝姐便说,起初的时候,她父亲母亲很是心喜,并且以她大哥的聪慧而深觉高兴,可是随着他越长越大,学会的东西越多,便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了,直到此时,自关外云游过来的一位道人路过她家,见了在园中中站着读书的玉大哥,开口说了四个字,便让玉姝姐的父亲母亲呆在当场。”

    “慧极必伤……”容筝慢慢地从口中吐出这四个字。

    顾行舟深深看了容筝一眼,便接口道:“没错,就是这四个字。”

    “自此之后,他们父亲母亲愈发感觉到玉大哥身上的变化,开始什么事情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很多东西他学一遍就会,也便懒得再把精力放到那些事上,这些不过是他的一部分表现,最严重的事,莫过于,他对男女之情也没有丝毫兴趣。”

    “许多事情得到的太过容易,便会很快就失去兴趣,他这种情况,我想我大概能理解一二了。”听罢顾行舟的话,容筝补充道。

    随即又接着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我便更不可能让我姐姐同他在一块儿了。”

    顾行舟不禁问道:“这是为何?”

    容筝抬起头,对着顾行舟的眼睛,认真地说道:“能一学就会的东西他尚且不在意,那么自己赶着上前去的呢?他会珍惜吗?”

    “绝对不会。”

    “所以,我是绝不会让姐姐继续去做这种飞蛾扑火的事的。”容筝坚定地说道。

    顾行舟听容筝说罢,轻轻摇了摇头,对她说道:“阿筝,你还记得你今生重生的初衷吗?”

    容筝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有些奇怪地回答道:“当然记得。”

    “那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为容笙姐打算的吗?”顾行舟继续问道。

    “当然是为姐姐找到她的良人,让她这辈子过得幸福美满。”容筝回答道。

    “那你怎么知道,追逐着自己心仪的人,自己的心中就不是欣喜的呢?”

    “你又怎么知道,你若是拦着容笙姐,她心中是否会愿意呢?”

    “更何况,阿筝,你又如何确定玉大哥就不会为了容笙姐改变呢?”

    “万一有这个可能,我们岂不是耽误了一段良缘?”说完这句,顾行舟面带笑意,目光灼灼地盯着容筝。

    容筝被他瞧得脸红,低了头,然而还是忍不住反驳道:“那你又怎么能确定他们一定会成就一段良缘?”

    顾行舟语重心长地说道:“阿筝,有时候结局并不是最重要的,有些事,只要自己去努力过,追逐过,并为之有过那些喜怒哀乐的情绪,以后想起来还会因为这些回忆而轻笑而过,这才是我们去追逐那些东西的真正意义所在。”

    “阿筝,上一世我们都记得很真切,容笙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平日我们大家都看不出来她是多坚韧的一个人,你试想,她会怎么面对这件事。”

    挣开顾行舟的手,容筝提步向前走了几步,在一棵花树前停了下来,背对着顾行舟说道:“我明白了。”

    顾行舟走近她,低下头眼神温柔地对她说道:“我知道你心疼容笙姐,不忍心让她经受这种求而不得的难过。”

    “你不用再说了,我懂得,姐姐那个性子,是会知难而退的吗?就算是要碰个满头鲜血淋漓,她也会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我阻得了一时,还能阻得了一世不成?”容笙幽幽地开口道。

    说罢转过身轻轻拉了拉顾行舟的袖口,对他说道:“阿舟,对不起……刚刚我对你说话的口气不太好,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到姐姐的前世,情绪有些激动。”

    顾行舟抬手替她将额旁的一丝青丝轻柔地挽到耳后,温声地对她说道:“阿筝,你知道的,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我永远都不会怪你。”

    白兰取东西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俊秀的少年帮身前的少女挽起一缕青丝,二人眼神专注得仿佛都只能容得下对方一人。

    没有去纠结英国公世子是从哪里进来的,没有出声打扰,也没有上前去,只是安静地退到了回廊之外。

    在小姐身边这么多年,她已经习惯了做自己该做的事,不问不该问的事。

    过了好一会儿,容筝才对顾行舟说道:“你快回去歇着吧,我过会儿还要同母亲去阿婉的及笄礼呢,我可是她邀请的赞者,不能去迟了。”

    “好,那你去吧,我这便回去了。”顾行舟答道。

    容筝嗯了一声,便望了一眼围墙,示意顾行舟先走。

    顾行舟看见后,唇角便带了一丝笑意,冲着容筝点了点头,便足尖轻点,一跃而上,随后身影便消失在围墙后。

    容筝目送着他离开,便出声唤道:“白兰。”

    白兰立即应声答道:“回小姐,奴婢在。”

    “东西拿回来了吗?”

    “回小姐的话,拿回来了。”

    “嗯,那便好,走罢,方才已经耽误了太长时间了。”说完这句话,容筝便率先往前走去。

    白兰赶紧急步跟上。

    离盛京不远的一家客栈中,伙计们正开始忙活,做好饭菜,给各房的客人们送上去。

    小二正端着一碗粥和几样小菜往楼上走,一边在心里想着:前几天掌柜的就交代他们了,最近来住店的客人可都是进京来参加科举的,说不得哪位就是未来的举人老爷了,可得好生伺候好了,没准儿以后还能给小店留个墨宝什么的,那可就有面子了。

    走到一个房间门口是,小二停下了脚步,轻轻地敲了敲门。

    “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待到看清眼前开门之人的容貌,小二便愣住了。

    眉若远山,目如点漆,面色白皙,长发用一根玉簪固定起来,身着一袭青衫,端的是一身清华气质,令人久久见之不忘。

    ☆、第20章 渐成

    夜幕悄悄地降临,孟府经过一日的喧闹,现已重新归于宁静。

    孟婉的母亲方氏正坐在桌前与孟永业说着话:“夫君,今日阿婉及笄礼后,虞学士的夫人同我说话的时候,几次提到了她的二儿子虞砚,依我之见,怕是有与我们家阿婉结亲的意思。”

    孟广业换下外衫,随手搭在榻前的脚凳上,斜倚在窗前的罗汉床上,拿起一本书后缓缓开口说道:“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两个孩子从小就是一块儿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也就是这样了。”

    “他们家虞砚,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人品相貌样样都是拔尖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方氏听完他的话后,放下手中正在缝制的衣裳,走过去将他边儿上的那盏灯的光挑得更亮了些,坐回原处后接着开口说道:“我不是不放心,虞砚那孩子我是一千一万个放心,虞夫人他们家的家风也是极好的。”

    “若说姑嫂关系,那便更不用担心了,阿笙那般年纪,估计很快便要出嫁,阿筝也定了亲,虽说现在年纪还小,不过看顾家人把她宝贝的那样子,我看着啊,恨不得立马就娶回家去呢。”

    “话说回来,即便阿筝这些年不出嫁,我们阿婉与她也是这么多年的手帕交了,今日阿婉及笄,她还来给阿婉当了赞者,带了一副自己的绣品来送给阿婉呢。”

    孟永业听完后抬起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开口问道:“那你在担心什么?”

    方氏听到他这句话,不由得睁大一双美目瞪向他,开口说道:“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这就要成了人家的媳妇了,你还不许我难过一会儿?”

    “好好好,你就可劲儿的难过,行不行,最好啊,把阿婉留在家中一辈子留成个老姑娘。”孟永业立即说道。

    孰不知,在上一世,这句话却一语成箴。

    方氏听见他这番话,顿时气得不愿再同他说话,转过身去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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