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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操碎了心_分节阅读_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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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氏见状,便接着开口道:“没错,宜男宜女,你当是知道,你父皇子嗣不丰,盼儿盼女的心情有多迫切。”

    “所以梅贵妃送上的这个宫女,便正好戳中了父皇的心思。”谢堇琛在听罢后,缓缓开口道。

    周氏闻言,便知道儿子已经懂了,因此只是点了点头,未再开口说话。

    此时,谢堇琛正用双手紧紧抓住座椅的扶手,力气大得几乎要将那对扶手掰下来似的,正当周氏望见后,想要开口劝解他的时候,谢堇琛突然松了手。

    沉默了片刻后,谢堇琛忽而开口道:“母后,儿子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周氏放下茶盏,看了看面色依然冷凝的儿子,温声答道:“可以,你问吧。”

    只见谢堇琛先是犹豫了一番,而后还是开了口:“您有没有……后悔过入宫。”

    周氏闻言,诧异地盯着谢堇琛瞧了一眼,随即问道:“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了?”

    谢堇琛听到周氏的问话,自动避开了这个问题,催促道:“母后您先别问我了,先回答儿子的问题吧。”

    周氏见状,心里一思索,便想起了明日谢堇琛要与徐婉大婚之事,思及那日二人初见的场景,心中了然,便开了口回答了方才的问题。

    “琛儿,你父皇有诸多妃嫔,甚至还有旁人所出的儿子,日后还会有更多的新人入宫,母后贵为皇后,中宫之主母仪天下,不禁要负责将新人送到你父皇跟前,更是要将她们所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一样,若说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你父皇初初登基之时,当时的太后娘娘便催着我给皇上张罗着选秀,母后虽然心中难受,可是太后之令不可违,也只得忍住情绪负责选秀,选秀结束后,又有谁知道我眼看着你父皇去宠幸他人时,心中的难过。”

    “后来就因为除了我,后宫再无一人怀有身孕,太后娘娘便怀疑是我对那些秀女们做了什么手脚,又选了她的亲侄女进宫。”

    听到这儿的时候,谢堇琛不由得开口问道:“皇祖母的亲侄女?是不是之前的淑妃?”

    周氏闻言便点点头,继而开口说道:“正是淑妃,一进宫便是一品妃嫔的位置,可惜……”

    “可惜样貌美则美矣,却是个不长脑子的。”谢堇言随即接口道。

    “你啊。”周氏听罢,轻笑着摇了摇头对谢堇言说道。

    “是啊,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愚蠢自大,这几项她实在是占全了。”谈及往事,周氏也不禁语气中带了些缅怀之色。

    “后来却不知她听了谁的谗言,嫉妒我怀了身孕,竟然蠢到想要在我正怀着你的时候,来给我下毒,想要将我们母子二人一同毒害,却被你父皇发现了。”

    谢堇琛闻言,接口道:“之后她便被父皇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出。”

    听到这儿后,周氏便沉默了下来,过了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她也是爱你父皇爱得深,才会这般容不下我与你,误听旁人的撺掇做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也是个可怜女子。”

    话毕之后,周氏的语气突然变得坚决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过既是我也觉得她是个可怜之人,也绝不会允许她伤害我的孩子,这种错误,罪无可恕,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她。”

    谢堇琛闻言,将手伸出去拍了拍周氏的手臂以示安慰。

    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触感,周氏抬眼便对上儿子满含担忧的眼神,不禁笑了笑,释怀地开口继续说道:“琛儿,放心吧,母后没事了,那些事,已经过去很久了。”

    见谢堇琛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周氏便先开口道:“你先前不是问我,有没有后悔入宫吗?”

    “我的回答是——不后悔。尽管不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尽管曾经差点儿中毒,但是我,从不后悔入宫。”

    “因为这些都是做皇后应当尽的责任,况且你父皇一直以来都对我不错,给了我作为一个皇后应当有的尊重,还那么喜欢你这个儿子,这样,对于母后来说,已经够了。”话毕时,周氏的面上还是一副无喜无悲的模样,仿佛方才说的不是自己,而是旁人的事。

    见状,谢堇琛心中不禁有些苦涩,母后这样,是不是意味着,哪怕之前对父皇有些情谊,也在这深宫之中磨灭干净了呢?无情便无意,此时的母后,已经对父皇不在意了?

    周氏见谢堇琛半晌未继续说话,不由得开口问道:“对了琛儿,你明日便要大婚了,母后一直未曾问过你,准备好了吗?”

    话音刚落,却见谢堇琛面上似乎有一抹忧色,不禁疑惑,随即问道:“当初你不是对亲事很满意的吗,怎么现在脸上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只见谢堇琛过了半晌后才开口答道:“母后,儿子对亲事很满意,只不过……我不确定,能不能做好一个好夫君,”

    周氏闻言,了然一笑,缓缓开口道:“琛儿,感情之事,需以心换心。”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宝宝们的投喂被包养的感觉嗷(づ ̄ 3 ̄)づ

    ☆、第51章 欲回

    第五十一章:欲回

    自虞府回门回来已有半月有余,顾行舟发现,最近容筝老是一副困倦的样子,让他总是想着要不要请大夫来给她瞧瞧。

    这不,刚刚午睡醒来的容筝又捂着嘴打了个呵欠,睁着一双带了些困顿的眼睛,转过头问正在窗前坐着读书的顾行舟:“行舟,你今日不用当值吗,怎么没去宫中?”

    顾行舟闻言,抬起头来望向容筝,美人托腮,懒散地靠在床头看着他。望着望着,顾行舟不禁轻笑出声,放下手中的书,一撩袍子站起身来,长腿一迈几步走到床前坐到容筝身边,捉了她嫩如葱白的柔荑在手中,才道:“我今日休沐,你莫不是一觉睡糊涂了?”

    听到顾行舟的回答,容筝才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面上带了些郝然之色地答道:“或许吧,这些日子有些嗜睡了,偶尔确实是会糊涂。”

    待到容筝话毕,顾行舟便伸手揽了容筝的腰,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容筝肩上,语气中带了丝担忧道:“满满,你最近老是嗜睡,我看着挺担心的,要不请个大夫来替你看看?”

    “只不过是嗜睡了些,没事的,老话不是说,春困夏乏吗?估摸着应当是这个缘故,不用请大夫了,若是来了什么都未查出来,又要给我开一大堆补药来喝,我才不要。”容筝一听顾行舟说要请大夫,立即皱了皱小巧的鼻子,满心满眼的不情愿,开口拒绝道。

    “……”顾行舟就知道,一提要请大夫,容筝定然是这幅模样。

    他的媳妇儿全身上下哪里都好,独独有一点,就是从小到大怕吃药,简直到了闻药丧胆的地步。

    他小时候可是见过徐氏喂容筝吃药时的惨状的,小小的人儿,在药喂进口中之后被徐氏严令不许吐的时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将药咽下,那小模样直教人可怜得不行。

    思及往事,顾行舟便也有些不忍心了,既然容筝怕看大夫,那便遂了她的心意不看便罢,只不过嗜睡罢了,总之她也不用忙什么事,放开了睡便是。

    想通之后,顾行舟看着容筝依旧皱着的小鼻子,不由得伸手点了点,轻笑了一声后便道:“好好好,我们家满满不想看便不看了,想睡便睡个够,成不成?”

    容筝在顾行舟伸手过来点她的鼻子的时候,便想偏头躲开,可又偏偏听到了他说可以不看大夫的话,心中松了一口气,便忘了躲开,直教他点了个正着。

    于是容筝不高兴了,立即转过头瞪着顾行舟,鼓着腮帮子开口怨道:“顾行舟,你若是再点我的鼻子,你就给我睡书房去!”

    “好好好,再不点了,娘子就原谅为夫这次可好?”顾行舟闻言,立刻态度良好地认错道。

    听罢顾行舟这话,容筝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又过了片刻,容筝突然开口问道:“对了,我今日早上去给娘请安的时候,听闻皇上给宫里那个丽贵人升了位分?”

    顾行舟闻言,正在把玩着容筝手指的手顿了顿,沉思片刻后才开口答道:“没错,我前几日在宫中当值的时候也听说了,五日前皇上便给她升了位分,她现在已经是丽嫔了。”

    “不知道是何等的才情样貌,位分竟然升的这样快,这速度,也只有当初的梅贵妃也能比了吧。”听顾行舟言罢,容筝语气中带了一丝好奇地感叹道。

    容筝话毕,只见顾行舟面上带了几分难为之色,最后还是直接了当地开口问道:“满满,你还记不记得,我同谢堇言在刑部大牢抓住的那个杀手陈虎。”

    “记得啊。”回答过这个问题后,容筝颇为奇怪地瞧了顾行舟一眼,似乎是在问他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人。

    顾行舟自是看懂了容筝的神色,紧接着便开口答道:“宫中的那位丽嫔,便是陈虎的妹妹陈丽,也就是我们曾经从杜铎手下的手里救出来的那个女子。”

    “原来是她……可是她为什么进了宫,她不是还有一位老母亲吗?”容筝听到这里,也觉得这件事有诸多情理不通之处,便向顾行舟问道。

    只见顾行舟亦是面色凝重了几分,随即开口道:“自从她伺候了皇上那晚后,太子殿下便注意到了这个人,于是便去调查了她的背景,却发现她是由梅贵妃安排进宫的,据太子殿下得到的消息说,我们将她救出来的那日傍晚,她便由贵妃的贴身大宫女带入宫中,家中的母亲由梅贵妃派人照顾。”

    容筝闻言,心中不由得也有了一丝凝重,思索了半晌后,才摇摇头开口道:“若是按照你这么说的话,让她伺候皇上便是梅贵妃的主意了?她的位分能升得如此之快,想必梅贵妃的助力也必不可少,只是梅贵妃本身已经是宠冠六宫?为何还要栽培一个新人来与她分宠?这一点我想不通。”

    “满满,你似乎忘了一件事。”见容筝说罢,顾行舟遂开口提醒道。

    闻言,容筝不禁在脑中思索着,在回想了半晌之后,才恍然大悟道:“选秀!”

    “没错,不久之后便有一场选秀,秀女们年底便要进宫,我估摸着,梅贵妃大约是在为自己培养派系,可是为什么选中这个陈丽,而不在今年的秀女中找人选,这是我没有想明白的。”顾行舟开口道。

    听及此处,容筝不禁伸手捏了捏顾行舟的手,见他疑惑地望过来后,才语调轻快地说道:“想不明白便不想了,梅贵妃想要做什么,我们现在查不出来也猜不到,不如静观其变,船到桥头自然直。”

    顾行舟闻言,觉得倒也是这个道理,遂放下心中的疑惑,开口对容筝道:“还是满满想得通透,是这个道理,我只是思及上一世这个人没有在宫中,所以担心会出什么变故罢了,听了你的话后,也觉得是我着相了,管她什么人,我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

    容筝听罢后与顾行舟相视一笑,而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开口问道:“对了,玉姝姐前几日说已经给玉大哥送了信过去,不知现在收到了没有?”

    “应当,快了吧。”顾行舟闻言,沉思片刻后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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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于盛京的晴空万里,天朗气清,此刻的梧州正是大雨瓢泼,整个天空都是阴沉沉的。

    玉苏正端坐在房内,擦拭着手中的白玉笛,脑中却回想着前日发生的事。

    那几日他一直在苍梧山的一座古刹之中听经,那座古刹之中有一位得道高僧,讲经时总喜欢将禅理渗入一个个小故事中,让他这个自认聪慧之人第一次懂得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那日大师为他讲了一个故事之后,突然开口问了他一句话:“施主,听了这么多人的故事,你是否懂得了什么道理?”

    玉苏听罢,恭敬地对大师鞠了一躬,而后才开口答道:“大师这几日所讲的故事之中,有为了权财地位,失了自己本心的人;有登山途中,因为旁人的话语放弃目的的人;也有在饮酒醉倒之后突然醒悟的人,在下从这些人之中得到的道理也不同。”

    “看来施主是懂得了许多,施主之聪慧,实属老衲生平罕见。”大师在玉姝说罢后,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感叹道。

    正当玉苏想要开口推诿一番的时候,大师突然又开口说了一句话,让玉苏愣在当地:“那么施主,你可知道老衲最想让你明白的道理是什么呢?”

    半晌之后,玉苏还是未曾思索出来,于是便开口问了出来。

    大师听罢,呵呵一笑后说道:“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施主还是自己体悟得好,天色不早了,施主请回吧。”

    玉苏闻言,也只得站起身来,道了声告退后转身离开。

    下山途中,玉苏总感觉有些不对,似乎是有人跟着他,于是在一个转弯后,闪身跃上了一棵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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