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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骄娇之欲_分节阅读_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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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睁大了眼睛,盯紧了这道士。

    赵曦微微眯了眼睛,不动声色笑道:“道长是怎么认出了孤的身份?”

    奕松子指了指小霸气,道:“天下皆知,殿下身边有一猛豹。”顿了顿,他又看了一眼沈玉娇,道,“殿下虽失所爱,但在男女之事上,仍不能轻率。”

    赵曦看着奕松子,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他虽然不知为什么这道士会在这里,又为什么把自己认作了赵旸,但却非常肯定他的出现并不是偶然,一定是有人安排的。

    他道:“道长这么说,孤便要问一问,是怎样的女人,才应当是孤所需要的呢?”

    奕松子高深莫测道:“那须得看天意。”

    赵曦道:“不如道长为我卜算一二?”

    奕松子道:“天机不可泄露,贵人莫要强求。”

    赵曦道:“道长既然认定孤是有缘之人,那便是说,道长心中已有计较,不如与孤一道下山?”

    奕松子看了一眼赵曦,微微一笑,道:“贫道非尘世中人,怕沾染了红尘浊气。”

    赵曦道:“孤可许道长天师之位。”

    奕松子目光闪烁了一下,勉为其难道:“既然贵人诚心……贫道便随贵人走一趟吧!”

    赵曦做了个请的姿势,让奕松子走在了他的身侧,又和沈玉娇交换了一个眼神,让她带着小霸气跟在后面。他仿佛漫不经心道:“道长为何给道观起名为藏云?”

    奕松子温声笑道:“藏于云雾之中。”

    赵曦又道:“道长随孤下山之后,可愿追随孤左右?”

    奕松子道:“这是自然。”

    一行人出了道观,慢慢往山下走,赵曦漫不经心地与这奕松子搭着话,想从他的话中摸清楚这人的来历。最初时候,奕松子谨慎异常,说话都十分谨慎,从来不肯给一个肯定的答案。赵曦也不着急,一路上只是慢慢问着,偶尔还说一两句宫里面的事情。

    或许就是这样,奕松子放松了警惕。

    快到山脚下的时候,赵曦道:“皇叔家新添了一个男儿,孤心中颇为难过。”

    奕松子笑道:“幼子何辜?齐王殿下也不过是被红尘牵绊。”

    赵曦敏锐地看了他一眼,便从这一句话中确定了奕松子的来路。他不急不慌地给雷判打了个手势,故意落后了两步把沈玉娇和小霸气拦在了身后,然后道:“道长前来这里之前,皇叔教了你不少事情吧?”

    “不曾。”奕松子随口答道,然后便错愕地看向了他,脸色微变,“贵人何出此言?”

    赵曦又退了两步,命侍卫们把这奕松子包围了起来,口中道:“你来这里,是皇叔的意思么?”

    奕松子紧紧盯着赵曦,忽然露出了一个懊恼的神色,道:“贵人并非是太子,而是陈王。”他用了肯定的语气,“是我大意了……”

    话音落,他忽然从腰间抽出了拂尘,朝着侍卫们甩了过去就要逃开。

    雷判等人急忙包围了他,要把他给拿住。奕松子的武功出乎他们的想象,但在人数差距之下,却还是渐渐落了下风。

    奕松子露出了一个十分阴狠的表情,他扫了一眼赵曦身后的沈玉娇,便直接冲了过去。

    雷判原本一个擒拿手要把他按住,谁想到他这样滑溜,又冲着沈玉娇过去了,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说时迟那时快,小霸气突然蹿了出来,直直扑向了奕松子的咽喉,奕松子后退都来不及,竟然是被小霸气一口咬断了脖颈,顿时献血喷涌,没一会儿就断了气。

    赵曦拉着沈玉娇后退,不敢让她看这样血腥的场景,又让雷判把小霸气给牵开,道:“留人在这里守着,其余人先和我们一起回府,再去宫里面报个信。”

    沈玉娇从赵曦背后看了一眼奕松子的尸身,旁边的小霸气用舌头舔了舔她的手。

    “这人受皇叔指使?”从奕松子认错赵曦开始,沈玉娇心中便存着疑惑,这会儿终于问出了口。

    赵曦揽着她上了同一匹马,然后把小霸气交给了雷判,口中道:“或许是,还得等父皇派人来查。”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他觉得太子殿下一定会来这里吗?”沈玉娇又问道。

    赵曦把今日遇到的事情想了一遍,其实也有些不解,道:“按说他会认错了我是哥哥,便应该是有人和他说过哥哥会去那里吧!但却又有些不明白。”

    沈玉娇道:“这道士究竟图谋什么呢?”

    赵曦道:“人死了,也没处去问。”

    一行人先回京,然后把沈玉娇送回陈王府,赵曦便进宫去与今上说了这件事情。去书房的时候,赵旸恰好也在,听着他讲完,赵旸露出了一个有些微妙的表情。

    “我大约是知道为什么这人会错认。”赵旸道,“今日我原也是要出去散散心的,我带着我那只豹子都已经出了城门,也是往猎苑方向去了,又听说你和娇娇在那边,我懒得去看你和娇娇在一起卿卿我我,碰到了就觉得尴尬,于是就转头回来陪小椿和小檀了。”

    赵曦想了想,道:“那你没有去,为什么没人告诉那道士?”

    赵旸道:“这便不清楚了,谁知道呢?若是那道士还活着,说不定能问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只能一切靠猜了。”

    今上道:“也不能简单就凭那一句话便认定了这道士与你们皇叔相关,还得彻查。”

    有了今上的吩咐,便派了禁卫前去猎苑周围明察暗访,又让人去辨认这奕松子的身份,可蹊跷的是,奕松子好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之前没有人见过他。除了他无意中说出口的那句话,没有任何证据能说明这个凭空冒出来的道士与赵溥相关,于是最后也只能这么不了了之了。

    没有查出这个道士的真实身份,没有查出这幕后究竟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这个道士最终图谋的是什么。

    这好像成为了一桩悬案,好在也没有太多人知晓。

    沈玉媱生下的那个男孩儿百日的时候,她又请了沈玉娇去齐王府。

    这一次沈玉娇倒是没有推脱了,她带着礼物踏入了齐王府的大门,倒是看到了几个眼熟的命妇公主,大约都是来庆祝这孩儿百日的。

    因赵溥还在孝中,这孩儿又是侧妃所出,事实上便没有大办,只请了相熟的亲友来坐一坐。

    赵溥并没有出面,而是刘侧妃出来住持,沈玉媱只抱着孩子出来露了面。大家只是把礼物送了,然后喝了茶,便相继告辞。

    而沈玉媱特特请沈玉娇留了下来,还把她请到了自己的院子里面去。

    “今日原是冒昧。”沈玉媱说话比从前沉稳太多,隐约有几分姚夫人的影子了,“有件事情我现在无人可托付,只能厚着脸皮来求你。”

    沈玉娇看着她,倒是觉得有些唏嘘。沈玉媱才比她大了几岁,现在看起来却不再青春貌美,眼神中多是疲惫,并且已经完全没有了少女的气息,完完全全是一个被岁月磋磨过的妇人了。

    “若将来王府出了事,想请你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份上,稍微照看一下阿平。”她没有等沈玉娇回答,就把话直接地说了出来,因还没有起大名的缘故,她给自己的儿子起了个小名阿平,现在就这么喊着,“虽说是宗室不至于会丢了性命,只是……若有人看顾,或许会好一些吧!”

    沈玉娇没想到沈玉媱会说这样的话,一时间有些难为。

    沈玉媱又道:“虽然这请托十分突然,但我也深思熟虑了……这局势你我都看在眼里,我现在身不由己,又无力回天,这辈子浑浑噩噩过了大半,原想着死了便死了,谁会想到能留下一个孩儿呢?我也知道托付给你不像样子,你我之前虽然是堂姐妹,但我对你却没有用过真心,这会儿想到要请托你帮忙照顾阿平,我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

    沈玉娇沉默了一会儿,道:“如你所说,宗室子弟,若不出意外,这辈子会十分平安的。”

    沈玉媱目光闪烁了一下,道:“娇娇,我知道我很卑鄙,但若你答应我的请托,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一件关于你母亲的事情,这件事情现在除了我或许没有人知道。”

    沈玉娇眉头皱了起来,问道:“有什么事情是只有你知道的?”

    沈玉媱犹豫了一会,道:“老太太已经死了,当初这件事情是我无意中在她门外听到的,除了她,现在只有我知道。若你答应我的请托,到时候哪怕我死了,我也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你。”

    沈玉娇深深看了一眼沈玉媱,谨慎地没有开口。

    沈玉媱凄苦地笑了笑,道:“放心,这局势我或许比你看得更清楚,你答应了我,就算是给我一个安心,就算死的时候,也死得毫无遗憾吧!”

    沈玉娇垂眸思索了许久,问道:“你说你知道我母亲的一件事情,那么究竟是什么呢?”

    沈玉媱道:“到时候你便会知道了。”

    沈玉娇轻叹了一声,最终还是答应了沈玉媱的请托。

    时光飞逝,一晃三年。

    年初的时候赵旸一场风寒导致缠绵病榻,一直拖到了十一月,赵旸的身子渐渐虚空了下去,太医们束手无策。赵旸到现在还未到三十,年轻得很,却被一场风寒损耗至此。

    太医们战战兢兢地站了一屋子,一五一十地把赵旸的病情说给皇后听。皇后站在窗户旁边,若有所思地看着外面,可隔着窗棱却是什么都看不清楚。转过身,皇后看向了为首的医正,声音平稳没有任何波澜:“依你所看,太子到底何时才能好呢?”

    医正愣了一愣,刚才他说了许多,似乎皇后并没有听进去一星半点。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去看皇后,只见她面色平静,嘴角却紧绷。

    “难道没有听到我的问话?”皇后淡漠地笑了两声,扶了身边的女官慢慢走近了内殿门口。门口的两名宫人见她过来,急忙行礼,撩开了厚重的门帘。她止步在了门口,只往里面看了一眼,皱了皱眉头,向身边的女官道:“这用的是什么香?刺鼻得有些过了。”

    女官忙道:“是上次梵国进宫来的香,圣上赐给太子殿下了。”

    一边的医正与身后的继位太医又小声议论了些什么,然后上前来向皇后道:“禀娘娘,殿下只是身子虚了,从现在开始好好调养,等开了春便能渐渐好了。调养的方子,臣与几位同僚已经商量好,请娘娘过目。”一边说着,他双手呈上了一张药方,然后又低下了头。

    皇后让女官接过了那药方念了一念,一边听,一边缓步走到殿中的椅子上坐了,端了茶几上的半盏茶抿了一口,然后放下茶盏,抬眼看向了太医们。女官会意地停下念方子,安静地站在旁边。“我听着这方子,怎么好像既吃不死人,也治不了人。”皇后的语气冷漠,“难不成你们都觉得脑袋在脖子上太过安稳,想迫不及待试试身首分家的滋味?我并不想听你们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这话从春天讲到了冬天,可整整听了一年了!”

    太医们一听这话,顿时都是冷汗直冒。

    若细说起来,赵旸的病并没有那么严重,只要调养得当,不要纵欲,身体好起来只是时间原因。可他们谁又敢说实话?于是便只能开些进补的房子。

    而这些,皇后也并非是不知道的。

    这三年来,太子从没了薛氏的悲痛到后来的放荡形骸,东宫除了没有太子妃,那些良娣良媛承徽昭训奉仪等等,塞满了整个东宫。

    皇后从一开始以为赵旸已经走出了感情的伤痛的欣慰,到后来的无可奈何,最终也只能劝着他不要太过放纵。

    这时,赵旸身边的内侍高有利从内殿出来了,说是太子请皇后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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