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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良颜_分节阅读_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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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玲珑只觉天雷滚滚,你可真会打比方,这能一样吗?

    好在她终于上了床,拉过一床锦被,贴着床沿躺下。颜栩无声地笑了,熄了床头的琉璃宫灯,只留那对龙凤喜烛,隔着喜帐,有淡淡的烛光映进来,拔步床内朦朦胧胧,多了几分旖旎。

    玲珑累了一天,她原以为旁边多出一个人,她会别扭得整夜睡不着,可没想到刚一挨到鸳鸯上,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她感到暖洋洋的,似是

    她一向睡着很清,可今天太累了,她费了好大劲才睁开眼睛,就发现颜栩隔着锦被把她拥到了怀里。

    她吃了一惊,试着挣扎,可那人却抱得更紧。

    “你放开我。”她低吼,尚宫们说不定真在外面听墙角,等着明日回宫向皇后禀报呢,所以她还真不敢大声喊叫。

    颜栩把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别闹,我虽然不会饥不择食,可你这么动来动去,真的出事可不能怪我。”

    玲珑懵懂,出什么事啊?

    颜栩是紧贴在她耳边说话的,他的呼吸很轻,可玲珑还是被他弄得痒痒的,活了两世,她还是第一次和男人如此亲近,虽然明知这男人不能对她做什么,可她的心还是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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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八九章 男人

    “我在江苏时也是睡大床,习惯了,您不用担心我掉下去”玲珑小声说道。

    颜栩终于有了禽兽的感觉,这孩子,真的是什么都不懂,她以为他搂着她是怕她掉下去

    不对,初次遇到她时,小贼坯子给他的印像就是油头滑脑的小人精,她怎会说出这样的傻话?

    分明就是她当他那个不行,没把他当成男人看待!

    他还真的猜对了

    颜栩受到了森森的伤害。

    男人就是这样奇怪,在金家西府的花亭里,他向她提起这件事时坦然自若,心里还有几分得意,看,她还真的相信了!

    可到了洞房花烛,与他同床共枕的女子却没把他当男人的时候,他的自尊心就受到了严峻的挑战。

    他是皇子,他有与生俱来的尊荣。他喜欢她,也可以包容她,但她不把他当成男人,他是万万不允许的。

    玲珑觉得眼皮越来越重,搁着锦被搂着她的那条手臂终于松开了,她如释重负,一阵倦意涌上来,她的意识开始模糊。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觉得身上一凉,锦被掀开,她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一个身体就压了上来。带着淡淡的酒香和薄薄的暖意,玲珑猛的惊醒,睡意全无,使劲挣扎,却发现她根本动弹不得!颜栩的双腿如同铁钳一样将她箍紧,手臂环绕,她的上半身被他包裹起来。

    早在那次在清觉山庄的竹林外,她就见识过颜栩的武功,他悄没声息走到她的身后,她竟丝毫没有察觉。可直到现在,她才真正知道。颜栩的武功比她高出太多,两人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

    她最拿手的是轻身功夫,可现在她的腿被他锁得紧紧的,别说跳起来了,就是想翻身都不能。

    从古至今,但凡做贼的都不会靠拳头吃饭,他们比任何人都要爱惜自己的手。尤其是玲珑这种长着一双天生贼手的。且。她还只是个娇嫩嫩的小姑娘,她的武力值,对付寻常人有余。想和颜栩抗衡就是以卵击石。

    再说,当师父的想要制住小徒弟,那不就是手到擒来啊。

    锁住她的腿,小贼坯子就插翅难飞了。

    颜栩没有胜之不武的感觉。他现在只想让她知道,她嫁的是个男人。

    脑海里如白驹掠过。他让她把风,他和她分赃,他告诉她宅子里住的是大太监马公公的小妾。她好奇地问他,为何太监也能娶妻?他笑。解释说太监娶妻的大有人在,弄回家里自己看着总行吧,等她长大了就懂了

    那时他的脑袋真是让马踢了。怎么要告诉她这些。她定是以为他也像那马公公一样,娶妻纳妾就为了自己看着过瘾。

    想到这里。他没有犹豫,重重地吻了下去。

    玲珑的樱唇柔软娇嫩,如同三月里娇颤颤的花瓣,他的唇刚刚贴上,心里便荡了开去,就像一粒石子投在平静的水面上,荡起一圈圈一层层的涟漪,而他就在那涟漪之中,想向更深处探索。

    身下的玲珑瞪大了眼睛,就像受到惊吓的小鹿,四肢都被他控制着,他吻得太快太急,她几乎没有防备就被他攻地略地,他的舌灵巧地在她的唇齿间穿梭。辗转缠|绵,欲求不尽。

    玲珑只觉得血液上涌,大脑晕沉沉一片空白,她甚至不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想咬他,可他却灵巧地避开,接着,便吻得更深更烈她感觉到抵在她胯间的那处,越来越硬,隔着薄薄的亵裤,抵得她生疼。

    她大惊失色,模糊混乱的意识忽然清晰,那是他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玲珑僵住!

    颜栩终于离开了她的唇,沿着她雪白的脖颈一寸寸下移,痒痒麻麻的感觉一点点袭来,他抽出紧拥住她的双臂,俐落地解开了她腰间的衣带,露出了绣着凤穿牡丹的玫瑰红的肚兜,烛光透过红帐,将她如雪般的肌肤染上一层胭脂色。

    他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胸前,小心翼翼,像是生怕摸坏了。搁着肚兜,他能感受到她的柔软和起伏,他潋滟的目光,从胸前移到她的脸上,那是他唯一能记住的眉眼,自从那夜他重伤后睁开眼睛,看到她酣睡的模样,这双眉眼便时常出现在他的梦里。

    她或喜或嗔,或淘气或哭泣,以前没有留意过的点点滴滴,如琴弦牵动着他以往从未曾有过的情愫。他想把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中,待她花开;在她盛放的年华,与她携手绮丽岁月;直到青丝变华发,为她撑伞而立,伴她一起记忆风雨红尘。

    “你长大了。”他的声音轻柔得如同羽毛,手指却灵活地拔弄着她小小的蓓蕾。比起在朝阳胡同她为他换药的时候,她真的长大了,至少能感觉到起伏,若是她现在再女扮男装,不用浮苏提醒,他也能看出来。

    他指尖轻捻,带起阵阵酥麻,玲珑颤抖了一下,这才发现她的上半身已经自由,本能的,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去推他,颜栩却抓住了她的一只手。

    他把她的手,放在了腿间那处灼热上

    这是玲珑从未有过的触摸,隔着轻|薄柔软的丝绸,她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处的坚硬火热,她像触电一样,想把手抽出来,可他的大手盖在她的小手上,按得越来越紧。

    “你还小,我不会把你怎么样,我只是要让你知道,我们是夫妻,等你长大后,我们可以欢好,可以生儿育女”

    他的声音越来越含糊,终于化成浑浊的喘息,而他的手,终于放开了她。

    接着,他就像逃也似的掀开罗帐,从拔步床上跳下去,待到玲珑坐起身来时,他已经在罗汉床上了。

    玲珑杂乱的思绪终于捋顺了,她开始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大红的百子千孙帐微微摇曳,他出去时没有拢住,留出一迷宽宽的缝隙。

    玲珑索性把那道缝隙完全敞开,恼怒地瞪着罗汉床上的那个人。

    “乖,把被褥拿过来,我冷。三朝回门时,岳母也会回到西府,若是我受了风寒,你总不能让我流着鼻涕去见她老人家吧。”他压低了声音,但字字清晰,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提醒你,你娘还在我手上哼哼,你想退货,没门儿!

    玲珑怒火攻心,气得直挺挺躺到床上,躺了好一会儿,忽地坐起来跳下床,手脚麻利地卷了被褥,扔到了那人脸上。

    颜栩没有躲,任由她砸过来,然后夸张地仰面倒下,锦被压在他的脸上,他无声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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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九零章 庙见

    次日一早,匆匆用过早膳,玲珑便按仪制,换上亲王妃的礼服,跟着颜栩去了太庙。

    两人坐在同一驾马车上,前后都是浩浩荡荡的亲王仪仗。从早上起床直到现在,玲珑也只是给颜栩见过礼,却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一半是恼怒,一半当然就是尴尬了。

    她打死也想不到,这样天雷滚滚的狗血剧情竟然发生在她身上。这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

    她有前世的记忆,但她是读着女诫和列女传长大的,她深深明白,只要和他拜堂成亲,这一生一世,她就是他的人了。

    她是个有条理的小姑娘,自从那次在花亭里和他深谈之后,她便把她将要面对的王妃生活做了简单的规划。

    她的规划里有管钱管家管小妾,却独独没有和他行夫妻之事。

    一是因为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二来她是那么那么的坚信他没有那个本事!

    事实证明,耳朵听到的不能信以为真,要亲眼看到,亲手摸过那才算数。

    昨夜,她真的摸到了,虽然隔着亵裤,她也能感觉到那柱灸热,现在想起来,她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飞起红霞,悄悄把手拢到袖子里。

    正襟端坐在她身边的颜栩,用眼睛的余光瞥了她一眼,没有作声,却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

    玲珑习惯地想要把手抽出来,可颜栩握得很紧,她试了几下只好作罢。

    忽然就有种破罐破摔的感觉,摸都摸过了,握着手好像也没什么吧。早在清觉山庄的竹林外,他就摸过她的手。

    玲珑的脸更红了,她是怨着他的,可又不知要从何怨起。他害得师父远走避祸,可师父好像就在京城,只是没有见她;他吓得她从雾亭上掉下来,可他也赔了十两银子;他把母亲当做人质。逼得她不敢逃婚。可母亲毫发无损,还能正大光明受到尊敬。

    好像想来想去,她最是怨他的。就是他骗她的事吧。

    一个正常男人,怎么会拿那种事来骗小姑娘呢,何况那还是他没过门的妻子。

    不对,应该是在此之前。他就骗了所有人,最早得知他有这个毛病时。她还是从琳琅那里知道的。

    这样一想,玲珑就又好奇起来,她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刚要开口。就又想起昨夜他臭不要脸的举动,她又不想问了。

    颜栩似是感觉到车厢里冷凝的气氛,他轻声说道:“大武初年。亲王大婚的当天,亲迎之后。不是回王府,而是直接去太庙,拜完列祖列宗才回王府进行后面的仪式,到了高宗皇帝时才改了过来,直接在王府里拜天地拜祖先,大婚的次日再到太庙去行庙见之礼。“

    他口中的高宗,就是那位喜欢写字画画的皇帝。

    玲珑来了兴趣,便问:“高宗为何要把庙见改到大婚次日呢,当天一起进行完毕多好。”

    颜栩便道:“说起来也很有趣,只是宫中并没有记载,我是小时候听老太监们说的。高宗有个最宠爱的皇子建王,时年十五岁。建王小时候有次从太庙回宫后便频做噩梦,他从此便对太庙心生畏惧,每当要去太庙祭祖时,他便装病,因他年幼,也没有人怪罪他。可到了大婚的时候,他是一定要行庙见之礼的。结果在亲迎的路上,他便假装肚子疼,从马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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