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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一笑清国[全本校对] 完结+番外全文免费阅读

一笑清国[全本校对]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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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澜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水云庄是个很美的庄子!那里有山有水,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整个庄子修建的异常精美,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里是四爷买给我的庄子,注意啊,是我自己的庄子!地契上写的是我的名字的!!我跟四爷都说好了,以后我每年从春天到秋天就住在水云庄!在那里我想干嘛就干嘛,不用像现在似的只能闷在自己的小院子里……”

    村儿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可是……为什么呀?贝勒爷现在对侧福晋这么好,为什么要离开?再说了,府里也没有人不准你去逛园子!”

    “四爷现在对我是很不错,可是你说,他会永远都对我好吗?不说别的,就说马上要娶进来的年格格,我是亲眼见过的,那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人……就算没有年格格,四爷以后也会有很多女人,很多……我根本犯不着跟她们抢一个男人!换句话说,我根本不屑跟她们抢一个男人!你说的不错,是没有人不准我去逛园子,不过若是在园子里总是遇到我不愿意见到的人,那我又去干什么?看见了她们忸怩作态,酸言酸语,我这心里头就不舒服……”

    村儿心里一黯,她还以为只有她在旁边看着不得劲儿呢!她不由自主的点点头“侧福晋说的也是,她们一个个怎么总是……奴婢觉得她们总是阴阳怪气的,你说贝勒爷不来咱们丁香苑吧,她们趾高气扬的,连带着她们身边的下人都瞧不起咱们;贝勒爷多来了两次,她们嘴里就酸溜溜的,亏得侧福晋沉得住气,要奴婢说呀,您就应该拿出侧福晋的款来,狠狠地教训她们一顿!”

    海澜笑了笑“我觉得没必要,戏台上有别人演戏就成了,咱们就坐着看戏好了!”她忽然觉得,在这贝勒府里,自己好像一直有一种看戏的心态……

    海澜这么一说,村儿倒也觉得去水云庄没什么不好,关键是侧福晋外一再也不得爷的宠爱了怎么办?就算是要走,怎么也得让侧福晋生一个小少爷或者是小格格之后再走,要不然……

    村儿正想着怎么说服海澜,却听见四阿哥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看戏?海澜要看什么戏?”

    四阿哥这一出现,吓了村儿和海澜一跳,海澜随即笑道:“哦,是这样,村儿问明天就是七月十五了,不知道有没有戏可以看!”

    四阿哥看了看海澜,随口说道:“想看戏还是等着八月十五吧!对了,乌喇那拉氏有没有来过?”

    海澜点点头“姐姐来过了,说是明天要带着我进宫去看额娘!对了,爷今天怎么大白天就来了?难道这么闲?”

    “还不是因为你明天进宫的事儿?”

    海澜一愣“进宫怎么了?”

    “爷想来想去,觉得你还是得给额娘准备点礼物!”

    海澜疑惑道:“准备什么礼物?”

    “当然是各色的水果啊,这个不能少,最好是那种南方的水果,要咱们这儿不常见的,另外爷的意思,你是不是再给额娘画一幅画?上次那两张画像,爷看着她很喜欢……这次最好能画出带着色彩的,要把额娘画的年轻点,爷的书房里正好有一个现成的画框,外面镶上琉璃,你觉得怎么样?海澜?”

    海澜苦笑道:“爷,这时间也太仓促了些,你早都没说!哪里来得及?别的不说,我这里颜料都没有……”

    四阿哥一皱眉“那好办,爷马上遣人去买,这样,你呢先准备着,若是画成了更好,没成也没关系……”他说着,急匆匆的走了。

    海澜不由得头疼,不过既然四爷吩咐下来了,那就硬着头皮画吧!

    没一会儿功夫,肖桂子就送来了各色颜料,海澜心里暗叹,四阿哥对德妃娘娘,真的用心良苦呀,却不知道十四阿哥到底给德妃娘娘灌了什么迷魂药,为什么一个亲额娘就会那么偏心呢!

    海澜还记得德妃娘娘说她不要朝三暮四的话,这话显然是有所指的……

    第130章 阴谋阳谋

    陪房宋嬷嬷看到福晋的屋子里漆黑一片,便问翠缕道:“福晋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歇着了?”

    “我看福晋今天从钮钴録侧福晋那儿回来,心情就好像不太好……”

    宋嬷嬷急道:“出了什么事儿了?侧福晋看着也不像刁蛮的人呀!”

    翠缕道:“嬷嬷,您想到哪儿去了!是咱们福晋在钮钴録侧福晋那儿看见了弘晖少爷的像!钮钴録侧福晋绣的像可真好,弘晖少爷被她绣的活灵活现的,那眼睛看着都能传神了,福晋当时对着绣像就哭了……明儿可就是七月十五了,福晋这会儿肯定在屋子里伤心呢!”

    宋嬷嬷忙说道:“那我得去劝劝福晋,总是偷着哭,把眼睛都哭坏了。”他说着,就来到了乌喇那拉氏门前敲了敲门,半晌过后屋里有人问道:“谁呀,有什么事儿吗?”

    宋嬷嬷说道:“福晋,是奴婢。”

    “进来吧!”

    宋嬷嬷进屋,一边摸黑点燃了蜡烛,一边说道:“福晋,刚才李侧福晋派人来说,三少爷有些发烧,要请太医,奴婢已经派人去了。”

    乌喇那拉氏说道:“那就好,太医看完别忘了回我。”

    烛光下,宋嬷嬷看见乌喇那拉氏的眼睛有些肿,“福晋,您明天还要进宫呢!被德妃娘娘看见您眼睛这样可不好。”她说着,找了一条西洋巾,用冷水洗了为乌喇那拉氏敷眼睛。

    乌喇那拉氏半躺在拔步床上,任凭宋嬷嬷施为,问道:“爷呢?今晚上宿在哪儿?”

    “听说又去了丁香苑……”

    半晌,乌喇那拉氏问道:“宋嬷嬷,你说……钮钴録侧福晋这个人怎么样?”

    “侧福晋看着应该是个聪明人,只不过有些事奴婢还真的看不明白,您说好好的,她干嘛想着去水云庄住啊?真是让人想不通。不过她走了也好,奴婢看贝勒爷这些日子一直歇在丁香苑,对她好像比对以前的那几位都上心似的,走了倒也干净……”

    “你说她走了,爷就对她不上心了吗?”

    宋嬷嬷干笑道:“这个奴婢哪里知道。”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兰屏进来禀道:“福晋,李侧福晋来了。”

    “哦?”乌喇那拉氏待要坐起来,宋嬷嬷忙说道:“福晋还是躺着吧,只说有点头疼就好。”

    乌喇那拉氏一想也是,让李氏看见自己的眼睛肿了,传出去还不知道说成了什么呢!遂答应了,依然躺在床上没有动。

    李侧福晋一进门,就看见乌喇那拉氏在床上躺着,她心中不快,却也不敢表现出来,连忙问道:“福晋这是怎么了?难道不舒服?”

    宋嬷嬷忙说道:“是啊,福晋用过了晚饭就有些发烧。”

    李氏忙说道:“哎呀,给弘时看病的太医刚走,赶紧怕人把他撵回来……”

    乌喇那拉氏额头上蒙着西洋巾,连带着眼睛也一并遮住了,她听得李氏这样说,忙说道:“我这是老毛病了,不要紧,已经吃了药了,今儿若是不好,明天再请太医也不迟。太医说弘时怎么样?”

    “太医给弘时开了方子,已经派人抓药去了,妹妹这次来,就是特意来告诉福晋一声。”李氏把“特意”二字咬的特重,乌喇那拉氏一听就明白了,李氏来送信是假,这显然是有话要说。

    “你们都下去吧!”

    兰屏给李氏沏了一杯茶送过去,跟着宋嬷嬷退出门外,宋嬷嬷唾了一口,说道:“每次都是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这次又要害谁!”

    兰屏“嗤”的一声笑“嬷嬷,你若是想知道,咱们偷着听听不就结了?”

    宋嬷嬷笑道:“那怎么成?福晋自己告诉咱们,那是咱们的体面……”

    两个人在门外守着,屋内李氏说道:“福晋,今儿我们爷又歇在丁香苑了。”

    乌喇那拉氏笑道:“爷和钮钴録氏是新婚,多陪陪她也没什么,明天就是十五,到了十六,还不就轮到你了?急什么?”

    李氏讪讪地说道:“妹妹可不是这个意思……听说您明天要带着钮钴録侧福晋进宫请安去……”

    乌喇那拉氏心道,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莫不是我身边有你的人?她淡淡的问道:“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妹妹有事儿?”

    李氏笑道:“姐姐,妹妹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咱们都是姊妹,有什么当说不当说的?有话你直说就是。”

    李氏品了一口茶“福晋,妹妹一直觉得钮钴録氏不简单,咱们姊妹几个加在一起,怕也不是她的对手,这女人相貌出众倒不怕,怕的就是有心计,您说是不是福晋?像她那么聪明伶俐的,倒不如我们这些粗粗笨笨的让人放心……”

    乌喇那拉氏心中冷笑,嘴上却淡淡的说道:“妹妹想说什么?别总这么云山雾罩的,我现在头疼的紧。”

    李氏笑道:“是妹妹听说十四爷对钮钴録侧福晋情有独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十四爷好像从避暑山庄回来了,说不定,他明天他也能去给娘娘请安呢!您说若是爷……”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听见那落地的自咛钟滴答滴答的响声,半晌,乌喇那拉氏笑道:“妹妹若是也想一起进宫去请安,明天尽早便是。”

    李氏一听,喜滋滋的答应着去了,乌喇那拉氏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钮钴録·海澜也确实有些本事,不过就进宫了一次,就能让德妃娘娘把她挂在嘴上……她纵然有退避之意,若是爷对她情根深种,也是不成,与其如此,还不如把她从四爷的心中连根拔起,既然李氏愿意出头,就让她这个烧糊了的卷子自去混吧,反正成与不成,都跟我乌喇那拉氏没有半点干系……

    ……

    丁香苑里,海澜总算画完了最后一笔画,她以前就很少画水彩画,在娘家的时候因为怕露出破绽,也几乎没有画过,她先用泥金勾勒出德妃娘娘的轮廓,然后开始涂染,海澜不习惯用绢作画,所以选用的是宣纸。

    这个时代用的颜料也很让人无语,海澜用着很不习惯,什么石青、石绿、朱砂、胭脂、花青、藤黄、洋红,用到时候往往要自己研磨,然后调色,村儿在一旁帮忙,不时疑惑的看看海澜,她都不知道自己一直守着的侧福晋,居然还会画水彩画,不过倒也没有多问……

    海澜画完,自己着实算不上满意,不过比起意大利传教士画家郎世宁画的后妃肖像画,海澜却觉得要好得多。她恍惚记得郎世宁好像是乾隆年间的宫廷画家,据说还曾经向中国的宫廷画家传授过欧洲的绘画技法,其中就包括油画技法,不过那应该是几十年之后的事儿了……

    海澜看了看身旁的胤禛,问道:“爷,你看行不行?我也只能画成这样了,想再好,怕是得练习一阵子!”

    胤禛满眼都是笑意“画的很不错了,比那些宫廷画师画得好!爷虽然不太懂,不过也看得出画的就是额娘,不像那些宫廷画师画的人,若是他不说画上画的是谁,还真的认不出来……”

    海澜一听,“噗哧”就笑了,四阿哥对肖桂子说道:“马上派人连夜装裱!明天早上就要用!”肖桂子拿着画赶紧走了。四阿哥又道:“海澜还是歇歇吧,村儿,赶紧给侧福晋备饭!”

    海澜因为手生,先练习了一下午,后来又想把画一气呵成,所以连晚饭也没来及吃,这会儿经胤禛一提,她顿时感觉到饿了。

    吃过了晚饭,看看时间还早,海澜就想着早点把弘晖的绣像绣完,也好了却一份心思,免得总是牵肠挂肚,哪知道四阿哥没一会儿功夫又转了回来,说道:“行了海澜,今天不准绣了,爷听说你会吹箫,还一直没听过呢,现在就吹给爷听听!”

    海澜看了看窗外的一轮圆月,笑道:“也好,今天是十四,倒也是个吹箫的好日子……”

    四阿哥诧异道:“吹箫还要看什么日子吗?哪有那么多讲究?”

    “那当然有讲究了,‘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吹箫一定要在明月夜里,这样听起来才有情调……”

    四阿哥说道:“那还等什么?咱们就去院子里,一边赏月一边听箫……”

    村儿、凌风一听,都来了兴致,赶紧去准备,四阿哥坐定,海澜问道:“爷想听什么曲子?”

    “……还是吹奏海澜最拿手的曲子吧!”

    海澜点了点头,幽幽的吹奏起来,却是一曲《枉凝眉》:“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话?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

    乐声飘然而来,宛如天外……这首箫曲带着一种淡淡的忧伤,海澜吹着吹着,被这曲子触动了她内心情感的凄伤与无奈,泪珠情不自禁滚落……

    一曲终了,就听见有人“咚咚”敲院门,凌风赶忙去看,不一会儿回来禀道:“爷,是李侧福晋房中的大丫鬟,她说三少爷病了,请您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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