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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时爱情_分节阅读_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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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不是那个伢伢学语踉跄学步的小女孩了,而是一个思想成熟、行为独立的成年人,姑且不说她要为自己行为负责,还要自己学会在跌倒的地方勇敢站起来。

    他不可能一辈子掺扶着她走路。

    李林平的双拳紧握,双眼里欲要喷出火星子来,“说到底你还是不肯去见她一眼。行,你就当我今天没有来过。”

    程高阳盯着他的脸看,却抿嘴不言。

    这个男人果然是够薄情够狠心的,难怪何安景每一次都在他那里撞得头破血流,把自己伤得遍体鳞伤。

    李林平自知自己无法劝服他改变他的心意,只能转身离去。在脚正要踏出大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停了下来,却也不回头,语气低沉,“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一次她没有能力自救呢?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你的面前?”

    见程高阳别开脸不再看他,李林平知道他是铁了心不会同意他的请求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来,放在他面前的办公桌上,“这是她家的钥匙。”

    李林平走后,程高阳再也静不下心来工作,目光落在那把逞亮的钥匙上,整个人陷入了沉思中。那些往事记忆纷纷呈呈的袭来,他只觉得脑子有些晕沉,只好站起来走到偌大的落地窗面前,看着窗外精彩绝伦的世界。

    没由来的耳边响起他走之前的那一句话来,“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万一这一次她没有能力自救呢?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消失在你的面前?”

    他失声苦笑,也许他说得对,这朵温室里长大的花朵未必能承受得起狂风暴雨的蹂 躏。

    程高阳最终还是去见了何安景。

    在海市中心最繁华最热闹的套房,她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尽管外面的阳光明媚,被厚重的遮光帘掩去了所有的光源,这里分不清白昼与黑夜。

    地上一片凌乱不堪,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地,她整个人瘫倒在地上,脚边堆满了酒瓶,空气里是浓浓的酒味,因着不通风的关系,味道浓郁到有些呛鼻子。

    房门被人打开,灯光骤然亮起来,眼晴不免受了刺激,何安景下意识的用手挡住眼睛,好一会等眼睛真正适应过来她才发现来人是竟然程高阳。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有些尖锐,把瓶里剩下的酒往嘴里倒灌,喝得有些急促暗红色的液体溢出嘴角来顺着白皙的脖子往下流。

    程高阳三步作两走近她,把她手里的酒瓶给抢过来,“你别再喝了!”

    声音里的感情复杂,有愠怒,也有心痛。

    她从他的手里把酒瓶子想要夺过来,可力气哪里敌得过程高阳,最后只能放弃了这个举动,冷冷的看着他说:“你觉得你抢得了我一次,难道你还能把我这屋里的酒都抢去了?”

    “何安景你这是在糟蹋你自己。”

    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用手指戳着他的胸口,“我现在这个样子糟不糟蹋有什么区别吗?你走吧,多看我一眼都会污浊了你程大少爷的双眼。”

    其实她是更怕这副模样去面对他,在他的面前,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是这样的不堪。对他,恐怕是连想法都不能有了吧。

    程高阳狠狠的抓住她的手腕大声呵斥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你为什么非得要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安景,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么可怕?”

    她挣扎开他的手来,疯狂大笑,笑到嘴角都牵扯着疼,眼泪却像掉线的珠子夺眶而出,“我为什么要那样做,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么可怕。程高阳我想我大概是疯了才会爱上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也不至于变成你口中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我那么的爱你,为了得到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可是你呢,无论我做什么你都视而不见,眼里心里看得到的永远都是那个贱女人,我明明什么都比她好,你也是名义上我的未婚夫,你是属于我的,我凭什么让她把你从我手里抢走。”

    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别人从她的手里夺走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

    程高阳对她的说辞表示无奈,“我说过这是我和你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跟她没有任何的关系,为什么你一定要钻牛角尖呢。既然你觉得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要毁了这婚约,你有什么怨恨大可直接冲着我来啊。你为什么要用那样狠辣偏激的手段去伤害了她?你知道不知道,你那样做无疑是要杀了她?”

    第一百一十二章 何老爷子去世

    在程高阳看来,何安景的做法无疑是杀人不用刀。

    何安景却怨恨无比的说:“程高阳,你知道我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五年前为什么要听信你的花言巧语不亲手毁了她,就是因为我一时的心软,让她有机会反倒过来毁了我的一切,她不但从我手中把你抢走,而且还合着陆承皓把我何氏集团搞垮。我告诉你我就是要毁了她,让她知道有的东西不是她能肖想的,她敢有那样的念头,我就要把她打进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生。”

    到了今天他依然有些不敢置信这些恶毒的想法出自于她的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那么可怕,变得让人避恐不及,变得那么丧心病狂?

    他越发后怕,甚至不敢想像如果当初安槿落入她的手里会遭遇怎么样的厄运。

    他突然觉得今天他来是一个错误的决择。

    悲凉从他的心底里扩展开来,“你不必要去为你犯下的过错找那么多牵强的理由。何安景,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一条法律规定你爱着的人也一定要爱着你,满足你想要的一切。你口口声声说你爱我,可事实上呢,你不过是不甘心,就像小的时候你不甘心你看中的玩具被别人拿了去,你会用尽所有的办法把玩具从别人的手里抢回来,转手却把它扔进了垃圾桶里。而我就是那一件玩具,你抢回来不是因为你有多喜欢,而仅仅是因为想满足你的占有欲,还有炫耀你的优越感。”

    何安景瞪大眼睛有些错愕的看着他,未曾想过他竟然是这样看待她对他的感情的。“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我是真真切切地爱着你的,从少年时期到现在整整十七年的时间。程高阳,就算你再不爱我,你也不应该那样怀疑我对你的爱。”

    她抽泣的说:“别人说得对,如果一个人他不爱你,你的存在都是一种打扰。我以前不相信,我现在却是相信了。程高阳你又是何等的自私无情,你为了让你自己的心好过一些,你把我对你感情说得那么的不堪。是,是我何安景犯贱,天天追在你的屁股后面喊着非你不可。程高阳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只是一件我一时兴起看中的玩具,你觉得我有必要把十几年的青春浪费在你的身上吗?以我的条件,我的选择多的是,而且未必比你差。”

    “既然你清楚你不一定是非我不可,你又何必要钻牛角尖。说到底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怨不得任何人。”到了现在都还不能够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他还能说些什么呢?

    “是,是我何安景自作孽不可活,可就算是我咎由自取,你程高阳也是最没有资格指责我的那个人。你滚吧,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从今天开始,我会无时无刻地告诉我自己,遇见你是我一生最恐怖的噩梦。”

    “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人不自救就永远不能被救。还有,永远都把问题的过错归究在别人的身上,那你的人生将只会是一种悲哀。”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她已经“走火入魔”,除非她自己想通,要不然没有任何人能说服她。他不是万能的救世主,他没有办法去拯救她。

    ……

    何家父子和潘建明最终达成了一致的共识,何安景将择日嫁给入潘家,而潘建明出资救活何氏集团。虽然是一桩利益交易,可各取所需,倒也其乐融融,三人相言甚欢。

    何家父子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何氏集团终于是得救了。这巨大的喜悦冲淡了对何安景仅存的一丝愧疚感。

    第二日,潘建明收到一份不署名的黑色包裹,他犹豫了许久终于决定打开。包裹里装的只有一盒录像,而录像的内容却让他震惊不已竟然是那天晚上何安景受辱的全过程。

    沉浸在商海里多年的他当然第一时间就想到是有人不想他出手帮助何氏集团,所以故意设了这样的一个局来破坏他和何家的结盟。

    可纵然是知道背后之人的目的,但是他始终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他的确是真心想娶何安景的,做为海市的第一名媛,何安景她有着天使般的面孔和魔鬼般的身材,年轻鲜活的身体足以让身为男人的他心心念念想要把她给娶回家。

    但是这样的录像带可以寄到他的手里,也就意味着也可以寄到别人的手里,更甚至会出现在所有的人的面前。它就像是一颗放在他身边的定时炸弹,不知道哪一天会突然爆炸了。

    他向来重名重利,尽管是喜欢何安景,但还没有喜欢她喜欢到拿自己的名誉、声望和地位去交换的份上,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只双腿由妻子的身份变成了只能是玩乐的对象。

    他把烟头狠狠的掐灭,随即心里也有了决定,和何家的结盟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做为一个男人,他无法明知道是顶绿帽子还死往头上扣。

    于是他让人把录像带给何家送了过去,聪明如何家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们也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何家父子一边为何安景的遭遇感到心痛不已,另外也无比痛恨着幕后的黑手不择手段的、彻底地要毁了何家。而这个矛头当然是第一时间指向了陆氏集团。

    眼睁睁地看着煮熟了的、到嘴边的鸭子飞走,如何能不捶胸顿足?何老爷子在悲愤交织中再一次病倒在床,这一次是因为刺激过度而引起的脑中风,整个人瘫痪在床,甚至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

    经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失去了潘建明这个大依靠,何氏集团正常的日常运行已经陷入瘫痪。与此同时,陆氏集团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低价收购了何氏集团,那个曾经显赫一时的大家族就这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人们每次茶饭余后谈起都只剩下唏嘘。

    何氏集团被收购后,尽管何竣峰等人极力隐瞒,可是这世界哪里有不透风的墙,风声还是传入到躺在病床上的何老爷子的耳里,他受不了刺激当场晕迷了过去。

    “爸,你醒醒!你醒醒!”

    “爷爷,你醒醒!你醒醒!”

    生怕躺在床上的这个老人闭上眼就永远不能再醒来了,两人皆是惊慌到不能自己。

    经过医生一番抢救后,何老爷子终于是醒了过来,浑浊的眼里没有一点神彩,十分吃力的说出一句话来:“何…何家…我们何家…终究是保不住了。”有温热的液体从眼角里溢出,因着心情剧烈起伏着,整个身体都在轻微抽搐着。

    站在旁边的医生见他的情况不太对劲,连忙劝说何老爷子要保持情绪的稳定和心情的开朗,随后对何竣峰说:“现在病人的情绪十分的不稳定,这对他的病情有很大的影响。你们都先出去吧,不要再跟他说一些让他受刺激的话了。目前他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

    “好,我知道了。”何竣峰的心情十分低落。

    何竣峰附身在何老爷子的身前替他把滑落的被子盖好,说:“爸,你现在只管好好休息,公司那边的事情你不要管,一切都有我呢。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把属于我们的东西给拿回来的。”

    “想…想…想要拿…拿回来,谈…谈何容易。”他如何能不知道想要把何氏集团拿回来已经是没有希望了的事情。

    这只不过是他儿子想要劝慰他的说辞罢了。

    “爸,想他勾践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相信总有一天何氏集团总会回到我们的手里的,所以爸你一定要好好休息把身体给养好,活到长命百岁,一定要看我如何把何氏集团从别人的手里拿回来,看我如何把这些人都踩在脚下,低声向我们求饶。”何竣峰的眼眸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染上了恨意,满腔的恨意在心中燃烧着。

    他现的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报仇!

    何安景也跟着开腔劝慰,“爷爷,爸爸他说得对,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们一定会把何氏集团给拿回来的,绝对不会辜负了爷爷你的一生心血。爷爷你只管把身体养好,这些事情就交给我跟爸爸去做就好了。”

    何老爷子不忍打击他们的满腔斗志,只好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我相信…相信你们…一定…一定能把何氏集团拿回来的,我…我会…好起…起来的。”

    何安景紧紧握住何老爷子的手,看着眼前这个病入膏肓的老人,双眼里没了半点的神彩,他现在的神态用槁木死灰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此时此刻,她早已经忘记曾经他为了家族的利益逼迫她嫁给一个年龄可以当自己父亲的男人,心里剩下的只有这些年他对自己的呵宠。

    看着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何安景眼眶发热发红,随即别过脸去,眼泪紧跟着就流了下来。她伸出手来想要把眼泪擦干,却越擦越多,最终忍不住埋头在膝间痛哭了起来。

    “景…景丫头…”身后传来爷爷气犹若丝的声音,何安景快速把眼泪擦干,拧过头去给他一个笑容,“爷爷,我在这里呢。”

    他努力的把手伸向她的脸,粗糙的手掌在她的脸上摩擦着,“景…丫头,是…是爷爷对…对不…起你,我…我希望…你能原…原谅爷爷。”

    何安景的手握上他的手,泪如泉涌,“爷爷,我不怪你,真的,我一点也不怪你。”说完忍不住把头埋在他的身旁无声痛哭。

    何老爷子的手摸上她的头,双眼写满了懊悔,“都…都怪我,是…是我害…害了你。”

    如果不是他坚持为了救何家逼她嫁给潘建明,那些人就不会为了破坏他们何家与潘建明的联盟,而设计陷阱让她蒙受侮辱。

    说到底,是他对不起她。

    在失去何氏集团的悲愤和对何安景的懊悔愧疚中,没过几日,年近八十高龄的何老爷子最终还是永远的闭上了双眼,临死前都不甘心闭上双眼。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维持原状

    在何老爷子的追悼会上,来悼念追忆他的人并不多,偌大的灵堂可以说得上是有些冷清,和何老爷子生前倍受人拥戴、无限风光作对比,这冷清何竣峰父女心中感到无限悲凉。

    人走茶凉,这一句话实在是贴切不过。

    程老爷子在程高阳的掺扶下,柱着拐杖颤颤魏魏的来了,虽然两家人因着利益上的冲突最后是把脸皮撕破了、也闹翻了,但是毕竟有着二十几年的情谊在,他无论如何得来送他最后一程。

    可是他们并不受死者家属的欢迎,直接被拒绝在了门外。

    程老爷子开口对一身肃黑西服的何竣峰说:“我们今天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为老何他上一柱清香,上完香我们就走。”话里怎么听都是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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