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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城恋满_分节阅读_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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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语望天花板的linda只好给客人送上一杯茶水,心里祈祷大boss赶紧回来。不然董事长办公室里那么多公司资料,万一被看去些什么不该看的,她的责任就大了。迄今为止,除了那位林小姐,还没有谁能这样堂而皇之的进boss办公室。

    幸好,没多久聂晟扬就回来了。在他经过隔间助理的座位时,linda起身毕恭毕敬道:“聂董,您有客人。”

    聂晟扬漫声闲应, 门开处一道香影依偎过来,似含娇嗔怨,“晟扬。”

    “你怎么来了?”他问,顺手把门合上。

    球球的两支皓臂挂上他颈项,“当然是,人家想你了嘛!”

    聂晟扬看着怀内眼底那双似曾相识的美眸,精心细描的长睫又翘又密,两腮透着完美无暇的胭色,唇瓣如花漾着诱人至极的色泽。

    他亲了亲球球的额头,“来,我们到楼下的咖啡座去聊。”

    球球轻哼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你的办公室,我不能进吗?上次,你还在这里吻了我。”说完掂起足尖便往他唇上亲去。

    他下意识侧了侧头,她的唇印落在他脸颊上,他轻轻掰开球球的双臂,执着她的手腕牵下来,神色有些淡冷。

    球球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却再不敢放肆,眨眼之后脸上已绽开笑容,“你下午别上班了好不好,去我那边打台球。”

    “我们下去再聊。”他温和道,这一刹却没来由地忽然觉得有些厌倦,却在看到那张脸时,舍不得说任何重话。

    聂晟扬轻轻把门拉开,球球从他身后走出来,自然而然挽上他的手臂。经过开放式的格子间时,里面有员工纷纷侧目,更多的是坐等看好戏。因为,办公室的另一侧走廊尽头,谢依琳正款款走来。

    仿如不觉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在看自己,球球的眼里唯一只有聂晟扬的侧面,她轻声柔语,“晟扬,我们走吧?”

    聂晟扬侧过首来,朝她笑了笑,神色温和依旧,但掠过她的眸色已带上了一丝隔岸观花的冷然和忍耐。

    他的视线不经意扫过前方,嘴角牵起一抹嘲讽的笑。他拨开球球挽着自己的手,温声道:“我未婚妻来了,你要不要回避下。”

    球球只觉脑里轰地一下出现短暂空白,脸颊火辣辣地发烫,犹如被人当场扇了两大耳光,羞悔得她只想立刻寻个地洞钻下去。她愕然而微恐地看着他,还没来得及回避,衣着光鲜的女人已近在眼前。

    谢依琳露出一个完美无瑕的笑容,“晟扬,你有朋友在?怎么站在外面?”

    聂晟扬微微一笑,“想不到我人品这么好,同时有两位美女来找我。”

    谢依琳冷冷瞥了一眼低头站在那里的球球,咬了咬牙,脸色如初,“这位小姐,我和我未婚夫有私事要聊,就不送你了,电梯在右边,慢走。”

    球球抛给聂晟扬一个求救的眼神,哪知后者绝无半点反应,失望和失落袭上她的眼眸。她以为自己对他而言是特别的,到头来却莫名其妙成了第三者。

    董事长办公室的门被重重关上,吓得linda的小心脏剧烈收缩。

    小鱼贼兮兮的问:“二女争一男,里面不会打起来吧!”

    “别多管闲事,赶紧去干活。”

    “你就一点就不好奇吗?”

    “我只关心年终奖是多少。”

    “是哦,有事没事巴结巴结未来老板娘,说不定能多发点奖学金。”

    linda思忖,还不知谁是未来老板娘呢!

    办公室内的两人当然不会打起来,他们只是在进行无谓的口舌之争罢了。

    谢依琳说:“聂晟扬,我们都订婚了,你的行为能检点些吗?公然与不三不四的女人拉拉扯扯,你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谢小姐,觉得我哪里不检点呢?我似乎没有像你堂哥那样,随随便便就同女人上床。何况,她是台球教练,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女人。”

    “我堂哥已经浪子回头,守着裴小姐一起过日子,你不要拿他说事。”

    聂晟扬笑得如沐春风,声音却是冷如冰块,“裴小姐救他一条命,他当然得守着她了。不然,不配做男人。”

    谢依琳用眼神牢牢锁住他,“如果我救你一条命,你是不是就守着我了。”

    “恐怕你不会有这个机会,我足够强大不需要你来救我性命。谢依琳,我以为你应该很清楚,除了爱情,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林香去了墨尔本,也许再也不回来了。你们有血缘关系,她是你的妹妹。你留着你的爱情准备给谁?给刚才那个替代品吗?”

    聂晟扬微微眯起眼,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大口,一股酸涩如涨潮般漫满他的心。在他与林香相处融洽的短暂时光里,是否有人调侃过他们,给过他们这样的祝福语,愿天下有情人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不幸的事情发生了,他与她成为被命运选中的那对兄妹。

    谢依琳见他脸色阴晴不定,本来已张开的嘴巴紧紧闭上。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晚上的慈善晚宴,你找别人陪你。”

    球球离开了,谢依琳也走了,终于声音全部消失,空间再度回复寂静。他总算能够独自舔伤口,心无旁笃地想念某个人。

    公司里已人去楼空,窗外暮色降临,尔后华灯初上,每每这种时候总令聂晟扬联想到一个词语,回家。他打开电脑里的播放器,让音乐流淌出来,解开大衣纽扣,从椅子里站站起。

    办公室内灯亮如昼,映得玻璃幕上影影幢幢,象极聊斋里的世界。灯光从他头顶后方照来,在他的睫底鼻翼和下颌打出淡淡阴影,而垂在额际的发丝似有些凌乱。

    他拿出手机,再次拨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这回没有关机。一声,两声,三声……在聂晟扬以为不会有人接听时,电话被人接通了。

    他没有做声,她亦保持沉默,电波流转的声音在听筒两端回旋。这一刻,万籁俱寂,他似乎能听到她的呼吸声,她似乎能闻到清凉的薄荷味。

    良久,那头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若有若无的,然后,聂晟扬的手机里便响起“嘟嘟嘟”的声音。

    次日一大早,聂晟扬将linda叫进办公室,“帮我拿一套香水,送给球球小姐。”是的,他不知道她姓什么,只知道她叫球球。

    linda领命离开,在心里为那位球球姑娘默哀,这么快就被打入冷宫了。

    球球怒气冲冲地冲进聂晟扬的办公室,“你凭什么让台球厅辞退我?”

    球球是那家台球厅的教练,平时上班就是教人打台球。今天早上,突然被领导告知,不用去上班了。她问为什么,对方很含蓄地说,出门在外总会得罪人什么之类的。恰巧有快递人员送来那套香水,另外还有一张写了字的卡片。

    球球很快反应过来,把事情串联到一起,自然以为是聂晟扬所为。她忘了,最可能做这件事的应该是谢依琳。

    球球用尽力气将那张卡片拍在聂晟扬的办公桌上,卡片上的字迹清晰,上面仅仅写了四个潦草的字,好聚好散,落款聂晟扬。

    聂晟扬连眼皮都不抬,淡淡道:“我没让台球厅辞退你,这事与我无关。”

    “好,就算这事与你无关,那你为什么昨天才亲完我,今天就要跟我拜拜。”

    “出去,不然你失去的就不仅是工作。”

    球球有些不甘心,但被聂晟扬的气势威慑住,也不敢在办公室撒泼。正好,linda进来好言相劝,跟她说离开这里,不然叫保安会很难看什么的。球球便随她离开了办公室,临走前一副幽幽怨怨的样子,真叫人我见犹怜。

    第一百四十二章 :永无止境的泪

    这个城市,悲剧总在不断上演,爱与恨交替而来,生与死更迭不休。有多少人在快乐,就有多少人在悲伤,有多少人在微笑,就有多少人在哭泣。人人都在拼尽全力让自己过上好的生活,却怎么也敌不过现实的阴差阳错。

    1月15日,可以说,这是平凡的一天,说它平凡是因为这一天其实并不特别。寒冷的季节,忙绿的人群,疾驰的车辆,正常运转的社会,司空见惯的林林总总。但这也是不平凡的一天,说它不平凡是因为这一天有个人离开了人世。

    时间回到1月15日早上九点左右,周淑琴再次被林晓娜约出来。她们坐在一个普通的咖啡厅内,短暂的沉默后,室内有爵士乐突然响了起来,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法盒,流泄出来的歌声,交织着神秘、优雅、飘渺、性感的音符。

    显然,在座的两人都无心留意音乐,周淑琴一脸不耐烦,仿佛随时要甩手走人的样子。林晓娜慢慢悠悠地品尝着咖啡,看似心情不错。深处室内,又是阴天,绝无半点阳光,林晓娜神经兮兮地戴了一副大大的太阳眼镜。

    “林晓娜,上次说得很清楚了,拿到钱立马消失。你是耳朵聋了呢,还是脑子坏掉了,听不懂人话吗?”

    “那么点钱就想打发我,我给阿姨您做了多少事,您数数。之前让我往林香住的地方寄快递,那死老鼠死内脏的,差点没恶心死我。明明是您指使我做的,坏人全被我当了。”

    “你做的那些事,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人家还是好好的生活,该出国的出国,过得不知多潇洒。你现在还好意思跟我要钱,我是你的银行卡还是你的提款机?”

    “您再给我一百万,我保证远走高飞,上次那钱被我还赌债了。”

    “行啊,阿姨小瞧你了,你爸妈知道吗?”

    “他们早就管不了我了,你不用拿他们来压我。”

    周淑琴拢了拢耳边的发丝,“既然你的赌债还了,你怎么还怕有人认出你?我觉得我要尽快离开,跟你在一起太过危险,毕竟你跟黑社会混过,谁知道还有没有人追杀你?”

    这时,林晓娜的眼中突然露出惊恐之色,“来不及了,他们已经找过来了。”

    同一时间,谢硕通过手机定位找到林晓娜所在的方位,站在咖啡厅的门口,他一眼看到里面的林晓娜和周淑琴,包括朝她们围过去的几名小混混。谢硕来不及多想,提步走进咖啡厅,快速来到林晓娜身边,拉起她的手便往外面冲。

    后来的局面变得混乱,现场造成一人死亡,一人重伤,尖叫声,哭泣声连成一片。林晓娜的记忆断成碎片,她看到了一地的血,看到周淑琴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看到有人将谢硕抬上救护车。她不知道打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警察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她只知道谢硕推开了她,自己被砍伤在地,一刀,接着一刀……

    她跟着上了救护车,车子一路鸣笛,一下下地刺着她的心,疼得麻木,疼的毫无知觉。林晓娜用手蒙着脸,竭力想稳定她那混乱的情绪,但她头脑里像几百匹马在那儿奔驰、践踏,她心中像有几千把利刃在那儿穿刺,撕扯。

    似乎有医护人员在耳边跟她说话,她把手从脸上放下来,木木地点了点头,望着车窗外飞逝的街道,她浑身颤抖,大口喘息,觉得必须诉说一点儿什么,必须交卸一些心里的负荷,于是,她开始喃喃自语:“我害死了阿姨,害惨了阿硕……”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进医院的,但是,她确实进去了。人间还有比医院更恐怖的地方吗?除了妇产科之外,每个科室都充溢着痛苦,焦虑的表情随处可见。她踉跄了一下,有医护人员扶了她一把。

    接着,她一个人坐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力气似乎被抽空了。

    她想不起是如何对谢硕的父母讲出这个噩耗的,也许是好心的护士帮她打了电话,也许是她自己打了电话。总之就是,谢硕的父母抱着孙子风尘仆仆地赶来,接着裴染和她的父母也紧随其后。

    裴染坐在轮椅上,眼睛里喷射出来的火苗几乎要将林晓娜燃烧。

    林晓娜听到裴染在说:“你怎么不去死?”

    是啊,她怎么不去死,死的应该是她才对。

    谢硕从救护车上直接被抬进抢救室时,她看到他浑身被血渍所沾满,她从没有看到过那么多的血,她从不知道人体里会有那么多的血。似乎在几百几千几万个世纪以前,依稀看过那么一部小说,里面有一句话:“人生,什么事都在变,天天在变,时时在变。”

    谢硕的母亲冲上去就想打人,被身旁谢父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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