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报错 | 加入书签 | 手机阅读

御宅屋-> 都市言情 -> 当爱成瘾全文免费阅读

当爱成瘾_分节阅读_8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头皮渐渐松弛,直至最后胡烈的手掌离开了她的发顶,如同普通情人之间亲昵地用手指卷绕着她的发尾,“哦,是吗。那是为了谁呢?”

    路晨星说不出矫情的话,只好婉转表达,“景园里住的人,非富即贵,我不是傻子。”

    胡烈拨转发尾的食指忽然一沉,拉断了路晨星的一根头发后拿开了自己的手站直身体。

    “如果从一开始我就没准备放过他们呢?”胡烈笑道,“路晨星,不要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你只不过是个玩意儿。”

    和胡烈,她似乎尽全力,都无法正常交流。

    用过午饭,阿姨去房里午休,外面响亮的蝉声此起彼伏。

    胡烈难得进一次厨房,为的是给自己磨咖啡。

    路晨星站在他背后切水果,两个人之间没有对话,更像是毫不相干的人。

    手机铃声不识相地穿/插/进来,被胡烈迅速挂断后又再次响起。

    按下接听,胡烈左手拿着手机,转身去背后的柜子里拿咖啡豆。

    路晨星低着头专心清理哈密瓜的籽,挖出来的时候汁水黏腻在手上,带出清甜味,忽见案板上暗了一块,路晨星站在那,动作缓慢了几秒。胡烈温热的呼吸和体温自她背后缠绕上来。

    手机里一阵噼里啪啦语速极快的声音,路晨星没听清,就听到胡烈淡淡回复:“你可以选择报警。”

    “什么?报警?!”这句话是很清晰的。接着又是一顿连珠炮似的对话。不知手机里又说了啥,胡烈声音沉了几分:“你试试。”路晨星缩着身体从胡烈身前挪开点位置,刚洗着手,头顶就被重物砸到,紧接着一个玻璃罐装就砸到了水池里,发出“咚”巨响。

    不等电话讲完,胡烈当即掐断了电话,想都没想就伸手去揉路晨星的头顶。

    路晨星刚才被砸的那瞬间,疼的眼泪都挤出来了,这会被胡烈揉着被砸的地方,好像有点哭不出来了。

    胡烈揉着路晨星的头,手心里摸出一块鼓起的地方,还不小。刚才单手拿东西,碰到了旁边的白糖罐,那白糖罐有多重,听声音就知道了,这一下砸的不会轻。

    “去医院。”胡烈脸色不好,拉着路晨星就要往外走。

    被路晨星反应过来后紧紧拽住。

    “没事,不严重,过两天就消肿了。”路晨星苦着脸还要勉强自己笑出来。

    胡烈看在眼里,脸色更难看了。

    可路晨星也会觉得自己委屈了,被砸的是她,现在却还要去安抚那个“罪魁祸首”,寄人篱下,仰人鼻息,这是该。

    “不怎么疼的。”路晨星的坚持,“我不想去医院。”

    胡烈深看了她几眼,松开手,转而走到冰箱那,不知在翻些什么。路晨星自己给自己揉着头,不得不感慨今年真是衰得可以,接二连三的遭殃,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去沙发上坐着。”胡烈命令道。

    路晨星听话地走过去坐下,就听见厨房里一阵响动。没多久胡烈手里就多了一个装了半袋碎冰的保鲜袋,坐到她身边,把冰袋敷到了她肿起的包上。

    路晨星被冰的浑身一个激灵。就听到胡烈的警告:“别动。”

    路晨星绷着身体坐在那的,跟个木桩似的。

    “刚才没注意。”胡烈手上的动作跟他说话的语气一样,不轻不重的。

    路晨星不知该如何回应,“嗯”了一声。

    “明天看情况,还不消肿,去医院。”

    路晨星依旧是“嗯”。

    胡烈就这么给她敷着冰,缓下心神后,又想起了刚刚邓乔雪抢过孟霖手机时威胁他的话,“爹地喊你晚上回来吃饭,沈叔叔也回来,胡烈,你考虑考虑。”

    胡烈讨厌被威胁,哪怕是市,委,书,记。只是他知道,目前和沈长东作对,无异于自取灭亡,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这道理胡烈懂得太彻底了。

    邓逢高退休前留下的后手,足够他退休后依旧享有一定的权力,官僚主义他玩的最是精通,而眼前这位胖成一座山的沈长东,就是他最得意的门生,什么事,只要邓逢高开口,几乎没有不应的,这也成为了邓家现在依旧可以对着胡烈颐指气使的最大筹码。

    不过,胡烈端起酒杯,抿下一口白酒。时间还长,谁笑到最后,还真不一定。

    “小胡最近很忙啊,城南那块地皮刚拿到手,这是准备什么时候动工?”沈长东细眯的双眼透露着不加掩盖的精光。

    胡烈笑笑,“不急。”并不准备接他的话茬。

    “城南那块可是好地方,不出五年,市里的规划一改善,城南那地段,可就真是寸土寸金了。”沈长东感慨道。“小胡是个有远见的。”

    胡烈微微一笑,起身举杯敬酒。“还是多亏沈叔照拂。”

    眼看着胡烈先干为敬,沈长东只坐在那,做了个举杯的样子,却没有立即喝下,反而话里有话。“你这酒,还得再单独敬你老丈人一杯,他才是最劳苦功高。”

    胡烈了然,又给自己斟上一杯,侧过身,要再敬一杯坐在首席的邓逢高,“爸,这杯敬你,感谢你这么些年的提点教育,我才能有今天,做女婿的,也没能为你做些什么,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二老,也要对乔乔更好。”

    世界上有两种人的话不能信,一个是上下两张嘴的官,一个是一张嘴能说破天的商,全部是满嘴荒唐,却能够以假乱真。

    邓逢高拿起酒杯碰了下桌,却没有喝下胡烈敬的酒。

    “我跟你妈年纪大了,不求多,就想死前还能抱上孙子。这就是最大的孝顺了,你觉得呢小胡?”邓逢高就那么不冷不热地注视着站在那的胡烈。

    邓乔雪低着头,白瓷汤勺磕了一下碗边发出清脆尖锐的声响,心里暗叫糟糕。

    ☆、第9章 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胡烈轻笑:“爸爸说的是,只是生孩子这个事,也得看乔乔了。”

    邓乔雪惴惴不安地抬头,看到胡烈坐下后,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碗里,胡烈脸上并没有什么神色变化,但是目光已经是冷到刺骨,再转过头面对沈厂东时,又是谈笑风生。

    这菜吃到嘴里,却好像苦了几分。邓乔雪囫囵了下去,喝了半杯果汁,推说自己饱了。

    “再多吃点,不要跟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学什么减肥。”乔梅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梭向胡烈的,手上筷子又是一块糖醋排骨夹到邓乔雪饭碗里。

    这顿饭吃的是各有各的心思。送走了沈长东,胡烈自然不愿意再往下做戏,拿了外套就要走,被乔梅叫了下来。

    “胡烈,你坐下,我有些事要跟你说。”乔梅吩咐了保姆去倒茶,雍容地坐到沙发上,示意胡烈也坐。

    胡烈背对着乔梅,讥讽地勾起嘴角,绕过茶几,坐了过去。

    “城南那块地皮你是准备建百货商场了?”乔梅是个御宅屋出来的大家闺秀,平日里最看不上的就是胡烈这样满身铜臭的奸商,你跟她聊钱,那都是最最低俗的。可是这会能让她上赶着跟他聊生意,胡烈已经猜了七七八八,仍旧不动声色等着下文。

    “承包商找好了吗?”乔梅端着茶杯状似无意地问。

    “正在洽谈中。”胡烈回答得也是模棱两可。

    “这盖商场材料是重中之重,我想你交给外人也不放心,我表姐的孩子,你也见过,就是做这方面生意的,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不如把这事儿就交给他办,稳妥。”乔梅语重心长,言之切切。

    不料胡烈却哼笑,“邓太,你那宝贝侄子,我可不敢用。”

    乔梅显然护短,“我侄子怎么了,我侄子当年高考可是省里的状元,读到a大经济管理系博士学位,从小到大,样样都拔尖,哪年奖学金缺了他的……”

    胡烈揉了揉太阳穴,“我不关心他到底学历到什么程度,也不关心他奖学金一共拿了多少万,一个快四十的男人,还在搞什么创业,这能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他,就是个眼高手低,自负又无能的东西。邓太,我就是个做生意的,不是开养老院的。”

    “你!”乔梅不能忍受胡烈对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侄子不加修饰的贬低,怒道:“都得像你这样的吗?你那些钱到底怎么来的,大家心里都清楚,当初要不是我们邓家,你能有今天?说你是只喂不熟的白眼狼都算夸你了!”

    胡烈并不以为意。跷起二郎腿,说:“我那些钱可都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这事,真得好好谢谢你们邓家,毕竟就这件事上,我跟你们邓家是坐在一条船上的,我翻了,你们一个个也都别想好过了。”

    “你……”

    “行了!吵什么?吃饱撑的,胡烈,这是你跟长辈说话的态度吗?给你妈道歉!”邓逢高从书房出来,大声呵斥,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胡烈坐在那,根本没有要张嘴的意思,更是火上浇油,乔梅怒急之下,将手里的水杯砸到了茶几上,甩手回房。邓乔雪从卧房出来时正巧看到这一幕。

    “胡烈,你又跟我妈咪说什么了?你非得让这个家不安宁吗?”

    胡烈觉得没意思,实在是太没意思了,站起身往门外走。

    “这么晚,留下来就行,说出去像什么样子。”邓逢高命令下去的事,就没有让别人拒绝的余地,胡烈停在门口,覆在西装外套下的右手紧紧攥成了拳。

    现在,还不是时候。胡烈满面阴霾,极力隐忍。

    躺在这张久违的床上,房间里浓郁的女士香水味,吸入鼻中,熏得他脑子混乱。胡烈坐起身,摸出口袋里的香烟,点燃一根,焦苦烟味的抚慰下,终于让他慢慢得到平静。

    路晨星不用香水,房间里最多是洗衣液保留在衣服床单上的味道,若有似无,清清爽爽。

    就跟她这个人一样。

    呵,一个小姐,却好像活的比他们这类人都,干净。

    他们这类人,比如他,比如,邓乔雪,可他偏是看不上自己这类人。回想起自己第一眼见到路晨星的时候,画面实在糜,乱,那么自己到底是看上她哪点了,连他自己都捉摸不透。

    到后来,只能胡乱的下了定论——谁让她长了一张好看的脸。

    胡烈烟抽到一半,突然自背后多出一双手抚上了他的胸膛,邓乔雪的身体绵软无骨的紧紧贴合着胡烈的后背,慢慢地摩挲,轻轻地撩拨,邓乔雪的舌尖甚至已经舔舐上了他的耳垂,带着撩人的气息。

    胡烈皱眉,将烟头捻灭在床头柜上,掰开邓乔雪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双手,从床上光脚踩到地下,嫌恶之色溢于言表。

    “胡烈?”

加入书签        上一页        返回目录        下一页        打开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