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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乱世佳缘_分节阅读_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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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闲觉得有几分不好意思,老伯却很是高兴,说是难得遇上跟将军夫人这般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

    老伯正欲走,一转身却是看到了一个瘦骨嶙峋长相有些猥琐的年轻人,他开口问道:“哎,盛子,你是怎么进来的?你进来做什么?”

    “老不死…”盛子一回头,见是知闲还站在后头,凶神恶煞的语气一下变了,讨好笑道:“将军夫人好!林二伯,我二姑在这头帮工,今天菜没了,我来送菜!您老要是没有什么事,我这就先走了。”

    他说完便点头哈腰的走了。

    林二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夫人,有些话您倒是别嫌我多嘴,这个盛子在蒲阳镇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盛家二姊又是个老实人,我可是没听说盛子最近开始干些正当勾当。”

    在公馆帮工的盛二姊知闲是知道的。她学着做南方小点心的时候,在厨房呆过一阵子,对这个憨厚朴实的农妇还有些印象。不过林二伯的话也是出于好意,知闲谢过了他,林二伯这才走了。

    知闲一进房门,就看到瞿世峥如往常一样,正坐在书桌前头看文件。

    他明明就穿着平常的衣服,却无端的就教人觉得气质傲然。书桌上头还有一盏明亮的小台灯,柔和的光线照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俊眉修眼,见之忘俗。

    知闲但觉怎么都看不够,轻声的给他倒了杯茶端过去,便往床上翻书去了。

    床跟书桌隔的并不太远,她一抬头就能看到他的身影,床头柜子上的闹钟指向了十点,瞿世峥却还是坐在书桌前纹丝不动。

    知闲迷迷糊糊的想着他许是今日需要批复的文件多了一些,她也不欲去打搅他,便合了书翻身要睡。

    哪儿知道方一沾枕,瞿世峥整个人就慢条斯理的撑在了她上头。

    察觉到扑面而来的熟悉气息,知闲睁开眼,入眼是他放大的俊颜,她笑道:“衍之,你看完了?”

    他早就看完了!

    原本就没有什么事务要处理,一直坐在那儿就是想让她关心自己一下,这些天对那几支玫瑰可比对自己上心,一向不怕死的罗力背后又口出惊言,道是他们堂堂钧座,竟是沦落到了比几支花还不如的境地。

    中午又听芷兰说了那样一番话,不曾想自己因为几支花吃味,现在知闲人都是他的结发妻子了,他心里头还因为算不上情敌的情敌有些酸意。

    “小没良心的!”

    他一贯清冷的语气中竟是含了几分咬牙切齿,说完就低头落了一个缠绵悠长的吻。

    “唔……”知闲被迫着抬起头,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觉着自己就要因为喘不上气晕过去了,终是忍不住捶着他的肩膀求饶。

    “衍之,有话好好说…”

    两个人结婚已是大半年,每次亲热她却总还是胜雪脸颊一片如霞红晕,平日清澈的眼睛也含着几分因为赧意而生出的媚,娇羞如初。

    落在他眼里,便是只剩了诱惑,哪儿能因为她求饶就停下来,非但又咬了她的唇,连带着那修长的手也顺着衣服下摆伸了进去。

    知闲着实是有些恼他这样的强势,前世卿白便是如此,半分自己不让他顺遂的事,便不分青红皂白的欺负人,明明就是一模一样,她怎么会就单单的把他当成了瞿世峥!

    她一生气,手上了使了些劲,掐在了他精瘦的腰上。

    “还请夫人手下留情。”

    瞿世峥一手抽出她搁在自己腰上的手钳制在掌心,一手便慢悠悠的去解她的衣裙。

    知闲的语气不由得有几分重:“衍之!”

    听得出她语气中明显的不悦,他似笑非笑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起身又往书桌前头去了,拿了封书信便丢给她了。

    知闲被他的态度弄的莫名其妙,接过来一看,上头却是熟悉的笔迹,写了“知闲亲启”。她心上顿时了然了,抬头去看他,却见他眼神落在窗外,压根没看自己,一副别扭的样子惹得她浅浅一笑。

    寂静的夜,她撕开信封的声音格外的惹耳,偶有读信时发出的一两声轻笑声,瞿世峥终是忍不住,再次将人压在了身下,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间,咬牙道:“有这么好看么,嗯?”

    “好了,衍之,不要闹了,你既是能把信带来,就知道里头是无关紧要的内容了,来,乖乖坐好,我同你一起看。”

    被他这么一闹,知闲手中的信已经皱巴巴的了,她理顺,将信纸在两个人面前展开来。

    信是陆钟麟来的,这回杭州一战,他是随着增援部队一起来的,说来也是巧,竟是在瞿世峥往嘉善去指挥的路上偶遇了。

    陆钟麟见了瞿世峥很是激动,敬着军礼说是有一私事要拜托钧座。当时他身边的机要都随在身侧,旁边又都是士兵,见是带封信,便应下了。

    看着上头的“知闲”二字,一张俊脸却是冷若冰霜。他瞿世峥的夫人,你陆钟麟竟胆敢直呼其名?

    林逸国离得近,也看清了信封上写的什么,再抬眼看陆钟麟的眼神便多了几分节哀顺变的意味。

    “知闲吾友:见字如面。还记得当初在巴黎见到你一身洋裙顾盼神飞的样子,一眨眼你却都已经是为人妻子了。”

    “说起来你嫁给瞿将军,一开始我有些吃惊,可是仔细想想,又好像本该如此一般。你在圣卢克医院昏迷的时候,嘴上总是叫着一个叫卿白的名字,那天我带瞿将军过去,他听到这两个字,一向冷峻的脸上却是有几分讶异。”

    “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现在想想当时在船上你的回答,他就是你的梦中人了吧?唉,其实我犹豫了很久要不要说,可是这些天纠结的我都快疯掉了,尤其是段老把咱们四个人合影的照片递给我以后,我一直都带在身上。”

    “好吧,其实我很喜欢你。现在还喜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再遇上一个晏知闲了。这封信千万不要让瞿将军看到!”

    看到最后一句话,知闲一下就笑出声来了,许久才抬眼擦了擦眼角的泪:“衍之,你说你有多可怕,竟是把陆钟麟吓成了这个样子!”

    第一百二十三章 到祠堂去

    陆钟麟的信说来也没有什么过分的内容,他提起了照片倒是又提醒着瞿世峥记起来了芷兰的话。

    炎炎烈日,他自是不会理会芷兰说什么,芷兰可能也看透了这点,竟是不管不顾的就高声叫喊,说是世嵘哥哥亲口说的,晏家是被徐绍祯整垮的,徐绍祯早就说过他是为了知闲才这样做的。

    他听着就有些烦心,面上却是半分不显,只淡淡的看了林逸国一眼。林逸国会意,便转身向后,亲自督办芷兰“擅闯军事重地”一案去了。

    如今看完了信,听着自己小妻子的打趣,他俊脸一沉:“过来。”

    知闲乖顺的到他身旁去坐着,眉梢眼底俱是笑意:“是,钧座!”

    “所以,衍之,你刚刚是在吃醋吗?”

    听着她这明晃晃的揭露,瞿世峥脸色半分不变,语气一片淡然:“知闲,我的刀法很好。”

    她不解:“嗯?”

    他一下就将她的衣裙撕扯了个干净,沉声在她耳边道:“所以不必担心你的桃花,来一朵,我就斩一朵。”

    知闲莞尔,扭头亲了亲他的唇:“只要你不动我的玫瑰花便好。”

    曦光正好,玫瑰饮露,与公馆的静谧温馨截然不同,瞿家宅院一片乌烟瘴气。

    芷兰一天一夜没回来,瞿氏心下自然是明白不好,也知道瞿世峥这回是真不会再搭理瞿家的事宜了,然而整个瞿家上下,没有一个可依附的人,因此,攀附他的心依旧没死。

    瞿氏自己只恨走不出去,世嵘现在也是举步维艰,整天在房中郁郁寡欢的,不然让世嵘去一趟,为着兄弟情谊,瞿世峥也不该不帮的。

    整个瞿家的人在瞿氏的发号施令下,个把个月来轮番的往公馆去了好几趟,却是回回都在离着驻军地还百十米远的地方被哨兵拦了下来,连公馆的门都没见到,更不用提瞿世峥了。

    “这个天杀的白眼狼,老二白生了他出来!”瞿氏坐在床上,恨的直敲拐棍。

    下人早已习惯了瞿氏的做派,只见怪不怪的伺候着她服了药,收拾着出去,却是听她吩咐道:“你去把经世叫过来。”

    瞿经世便是一直以来靠着微薄薪水供养着一家人的瞿家老大,他甫一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自个儿这个糊涂母亲的吩咐,便没好气的掀开帘子进来了。

    “母亲,我正好有些事想跟您说,”瞿经世坐在凳子上,冲着瞿氏开门见山道:“世嵘已经三十一岁了,也不是个孩子了,我养了他这么些年,也算对得起二弟了,今天下午我就差人让他搬出去,来支会您一声。”

    “什么?你要把世嵘赶出去?”瞿氏高声尖叫道:“这不行!世嵘可是我的命根子!”

    瞿经世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自己这个侄子,从小的吃穿用度都是自己供养,却是半分回报之心也无,这么些年依仗着瞿氏的宠爱,还把自己当成个孩子。

    还有瞿氏,家中的孙辈十几个,偏生她入眼的就一个瞿世嵘,甚至因为他挤兑自己的小儿,天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若不是北平那头递了这么些年的津贴,他早就把瞿世嵘赶出去了!

    瞿家人循的还是旧制的称呼,一直管段骐那头叫北平。

    想着这些年来积攒的怨,瞿经世的态度也难得的强势了起来:“我不是来征求您的同意的,母亲若是不愿意,就跟着世嵘一起搬出去吧。”

    瞿氏现在已经是半个废人了,吃喝拉撒都在床上,家里下人伺候着,他们这些人都是不爱往她房里来的,里头一股潮气,合着尿-骚-臭味,怄的人直恶心。

    打瞿氏瘫了以来,她这房门,瞿世嵘是一步未踏进过。

    瞿氏虽是人老了,可是对上自个儿的事,脑子又不糊涂,自己这是还在瞿家宅院,世嵘还得在她庇佑下,对自己就是这般态度了,若真是要他带着自己这个瘫婆子搬出去,没有经济来源的祖孙两个,能怎么生活下去?

    瞿氏叹了一口气,终是难得的软了一回:“经世,你这是在逼我啊,世嵘可是你的亲侄子!你就不能,不能…”话到嘴边,那句“再养他两年”却是怎么也出不了口了。

    扪心自问,这些年来自己这个大儿子的所作所为,确实是不够仁至义尽,也是任劳任怨的了。如今他也是快当爷爷的人了,却还要供养着自己的侄子,也是自己的不是。

    “明天我就让他出去找个正经营生,这瞿家院子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还是再叫世嵘住些时日吧,啊?”

    瞿经世看着满头白发的母亲带着这样低声下气的恳求,心上也有些不忍,然而想到眼前的处境,心肠又硬了起来。

    “母亲,不管怎么样,今天下午我一定会叫他离开的。学生家长已经在门口闹了整整半个月了,世嵘连面都没有露一个,打前天起,不管谁开家门,都是一阵菜叶石子,家中的米粮已经快没了,可是谁也出不去。”

    “我已经三天没有去乡-政-府上班了,打北平那边发了声明,镇长对我的态度就变了,我这又无缘旷工,工作能不能保得住还不一定。母亲,您不能只疼世嵘,也要体谅体谅儿的处境啊!”

    瞿经世“扑通”一声便给瞿氏跪下了。

    不知过了多久,瞿氏终是含着泪,颤抖着开口道:“行了,你起来吧。世嵘出去以后住在哪儿,你可想明白了?勿要让旁人说瞿家是非。”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打扫瞿家祠堂的下人前些天请辞了,祠堂也空着,就让世嵘搬进去吧。”

    住祠堂并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尤其在茂城这样偏远的小城,虽是祖祠为祖宗福泽庇佑之地,可是总归是死后要列位的地方,人还没死,就住进了自家的祠堂,那是个什么滋味?

    瞿经世也不是不明白这一点,可是瞿家在茂城的脸已经丢光了,他也就不在乎了。他本以为瞿氏会哭闹一番,却不曾想她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算是应下了。

    瞿氏心中自然有自己的算盘,住在祠堂也好,总归是有个去处的,自己这儿还有些体己钱,也好补贴世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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