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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深爱你_分节阅读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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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嘉言见他没说话,抬起头看他。俞庭君瞥了她一眼,在一旁大刺刺坐了,用她给的那条毛巾低头擦着头发,声音不咸不淡的:“我看着这是这么没风度的人?”

    您有什么风度啊?您比主席大大还傲慢呢,就不拿正眼而瞧人。

    当然,这话没敢出口。

    她正色说:“怎么会呢?我习惯了,在老屋的时候给我妈陪床的时候就打的地铺,那地板儿多硬啊,咯得我都骨头疼,久了也就习惯了。”

    他忽然说:“行了,我睡外面,就这样。”

    嘉言见他决意如此,也不再推辞。有床睡谁愿意打地铺啊,她还不是怕他大少爷受不了吗?也不再废话,拿了一床被子出来扔给他,就回了自己房间。

    那衣服勒地他难受,他直接脱了倒下去。

    俞庭君从来没睡过地板,哪怕是在部队里,苦也苦,但是食物和水面真没被亏待过,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直接睡水泥地上呢。夜里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折腾了两三个小时,猛的坐起,伸手在一旁摸索了会儿,将一根烟含入唇中,低头点燃。

    一根烟燃尽,他去洗手间清洗一下手,出来时,不知道怎么就走到了她的房门口,犹豫了会儿,推了一下那门。

    谁知,门是虚掩的,直接就推开了。

    房间里没有点灯,但是,窗帘是完全拉开的,月光从外面洒进,把这个房间的一切照得清晰可见。很小的房间,十个平估计都没有,一张单人床紧靠着墙根挨着,不过上面空空如也。白嘉言微微曲张着一条腿,坐在窗台上,安静的望着窗外。月光为她的侧脸度上了一层温柔的神色,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凄碗惆怅。

    以前他只觉得白嘉言谈笑风生的动态很美,从来没想过她安静沉思的模样也可以美得这么惊心动魄,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温柔和知性,还有那么一点儿看破世事的隐忍,像鸦片一样撩拨着他。

    就这么个侧影,就撩地他兴奋起来。尤其是在这狭窄安静的密闭空间里,他的~望一下子窜了起来。有那么一刻,他想冲过去把她按倒,把她捆起来,看一看她脸上屈辱又隐忍的表情。

    不过,他没马上过去,就那么站在那儿看着她,直到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人推开了房门。嘉言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你还没睡呢?”

    俞庭君转身关上门,走过去,翻身攀上了窗台,坐在她身后:“心情不好啊?”

    “这种腌渍事,搁你身上你心情能好啊?”

    她说得平淡,脸色也很平淡,但是,俞庭君知道她心里很不平静。这么个天塌下来也不会怕的女人,现在大半夜睡不着觉,一个人坐在窗台上发呆,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他忍不住把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身体里涌动着一股不断叫喧的欲~望。

    “我没事。”她安静了会儿,忽然回头,“有烟吗?给我来一根。”

    俞庭君怔了一怔,忽然哂笑了一下,漫不经心的扫向她漂亮的脸。还是初见时那么惊艳,而且,仿佛又比那时候多了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反而越看越好看了。此刻就这么低眉敛目地坐在那里,睫毛半弯,抱着半个膝盖,这么难得有些落寞、有些颓废的模样,在他眼里也是性感的、美艳的,说不出的诱人的。

    有啊。事后烟你要不要?

    ☆、第017章 怅然

    第017章怅然

    嘉言见他半晌没动作,忍不住回头看他:“没吗?”

    俞庭君收了目光,不动声色地低头弯起嘴角,声音放得轻不可闻:“有。不过是那种烤烟,劲儿大,怕你吃不消。你没抽过烟吧?”

    嘉言玩笑道:“不是加过料的吧?那我可不要。”

    俞庭君笑了笑,跳下窗台,去了外面拿烟。回来的时候,直接一整盒递给她:“把你给教坏了,东子回头得跟我急了。”

    “那你还给我?”她弹开烟盒,拨了一根含进嘴里,动作娴熟,看得他都摇头,“真第一次抽啊?”

    “那还能有假?”她低头点火。

    “怎么比个大老爷们还熟练?真像个老烟枪。”

    “我第一次开直升机也肯定熟练,一下就能冲天。”

    “吹牛不打草稿啊。”他定定地望着她,抬了抬下巴,神色正了正,“要不,改天去试试?”

    她被呛了一口,咳嗽了好一会儿,拿下烟卷,抬头看他,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好话只说一次儿。”他对她碰了一下眼睛,姿态有点儿痞。嘉言撇开头。他伸手也拨了一根,凑过来,就着她那燃了一半的烟点着。窗外飘进零星的雨,空气里仍有潮气,碰了好久也不见燃,他也就那么一下一下像玩儿似的,像在寻她开心。她皱了皱眉,抬起眼睛瞟他——这个人正盯着她瞧呢。

    她挑了挑眉,语气不善:“想干嘛呢?”

    干你呀。

    俞庭君不由自主地笑了,收回了那烟,低头在那盒里换了一根:“太湿了。”站直了,往窗外看了一眼。

    这晴的真不是时候。

    “要送你吗?”嘉言站起来。

    “走吧。”他到外面捞起了他那身衣服。

    嘉言穿了外套,又提了伞,和他一前一后出了这楼。楼道里的灯又坏了,嘉言到了下面平台都没摁亮,他从后面托了托她的腰背:“又不是看不清,走吧。”

    嘉言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向楼下走去。

    外面雨已经很小了,俞庭君从她手里接过伞,撑在她头顶上。身高差距太大,中间空当儿了,走了没几步她就被雨给淋了个半湿。又走了好一会儿,俞庭君才回过神来,看了看身边人,没忍住就笑了出来,难得的爽朗。

    他嗓门儿大,嘉言从来没听到他这样大笑,一时真被吓了一跳。那时候嘉言还不知道,他这人发火的时候嗓门儿更大,横眉怒目又砸东西的,搁个心理素质不好的,能把人直接吓晕了。

    不过,她这时候觉得他笑得挺混蛋的:“好笑?”

    他忙躬身道歉:“对不起啊。”把那伞直接塞她手里,“你自己撑吧。我一个大老爷们儿的,淋了就淋了。”

    她也真不客气,接过来给自己打上,问他:“往哪儿走?”

    “你跟着我走不就好了。”他迈开步子直接朝前面走去。不愧是战备军用的直筒靴,这走起路来都带风。当然,这人步子迈得开,走得快也是个缘因。嘉言在后面说:“你慢点儿。”

    他走了没几步却又停下来。

    嘉言抬头望去。

    这是街边一个摊位,有点儿像大排档,都凌晨了,店门都关了一半,店主撑着下巴坐桌边打瞌睡,手里一把蒲扇还在梦里不时地晃两下,像是在赶苍蝇。

    嘉言不觉就笑了,笑过后,抬头望着他,眼睛清澈明亮:“你什么意思啊?”

    “你不是心情不好吗?”他绕过她,直接到了那柜台前,嘉言来不及阻止,他就敲着台面把那店主给唤醒了。

    这是个江西糙大汉,五大三粗的,脾气很不好,睡梦被打断了,不由怒瞪眼前人:“干嘛啊?”

    俞庭君直接把钱甩柜台上,成功地把这人的嘴堵住。回来的时候,把几大扎啤酒都堆她面前,下巴朝桌的方向抬了一下:“坐。”

    嘉言没动,就那么看着他:“想灌我啊?”

    他的眼神也没躲闪,就那么让她看着:“你敢让我灌不?”

    嘉言说:“不敢呐,我有自知之明,我酒量不好,两杯就倒。这酒啊,您还是留着自个儿享用吧。”

    “别啊。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何必还逞强呢?”他笑了一下,好整以暇地打量她,“怎么,你还怕我迷/奸你啊?”

    “没句好话。”嘉言反而在那桌边坐了。

    俞庭君在她身边坐下,给她一连开了三罐,推给她:“喝。”

    嘉言看了看他,看了看那酒,一时没动。俞庭君微微挑眉,笑道:“别说我一大老爷们欺负你,要不我让你两罐?”

    嘉言眼睛一转,不觉笑道:“两瓶白的?”

    俞庭君也笑,两根修长的手指点在她面前,划了一个圈儿:“你这不是占我便宜吗,妹妹?”

    嘉言拄着头,笑而不语。白痴,知道咱这地方的白干几度吗,喝不死你!

    俞庭君无奈地叹了口气,也拄着头看着她:“真要这样?”

    她体己地说:“别怕,真有事儿,我会打给东子的朋友,让人接你回去的。”

    他笑而不语。有事儿的是你。

    抬手招来老板:“麻烦再来两瓶白干,就你们这儿常见的就好。什么牌子?你有什么就上什么,钱我照付。”他把剩下的都拍桌上了,有些嫌恶地看了看那身满是臭汗的衣服,也扔给那老板,“麻烦帮我扔了吧。”

    那老板把怀里的衣服看了眼,心道:有钱人都有毛病,这么好衣服,洗洗回头还能穿的。

    俞庭君像是知道他的想法:“您可别恶心我啊,以后还要不要在这带混了?”

    把那老板吓得立马就收了那点心思。

    酒上来,他操起来一口往下罐。酒液顺着唇角淌下来,也懒得去擦,直接把一瓶都给喝空了,抬抬手,示意她也来一口儿。

    嘉言瞪眼:“这才一瓶呢,说话当放屁呢?”

    “你这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

    “少废话。”

    他也干脆,另一瓶也一股脑儿灌了下去,气都不带喘个的,就那么坐对面看着她,抬抬手,示意该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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