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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_分节阅读_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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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个事多,他还没解决文婉仪私自嫁入祖家的事。

    文婉仪也不勉强,留下酒具就退了出去,祖公略越是不待见她,她越是恨善宝。

    芬芳道:“小姐,那个善宝很是嚣张,也难怪,她现在可是祖家大院的掌家夫人,更是参帮的统领。”

    此话戳到文婉仪的痛处,自己弄个假遗嘱蒙混过关,早晚露馅,而且现在善宝是参帮统领,自己怎么也不能被她比下去,所以,必须当上木帮统领才可以,这件事若是父亲不同意呢?

    一路神思恍惚,想去看看祖百寿的状况,希望他快点好起来,无论出于何种目的,祖百寿还是可以拉拢之人。

    刚好五少爷祖公卿从上房出来,见了她恭敬的喊了句“二嫂”。

    文婉仪忽然想起方才善宝的话,于是问:“五弟你一直在老爷这么?”

    没等祖公卿回答,芬芳阴笑:“那个大奶奶居然说看见五少爷在练拳脚,原来是诓人的呢。”

    祖公卿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问:“怎么了?”

    文婉仪道:“刚刚在你二哥的浴房看见了善……”差点叫出善宝,急忙改口:“大奶奶,她说她是巡夜到了那里,还说各处都看了一遍,看见五弟你在练拳脚,偏偏五弟你是在上房陪老爷,可不是诓人的么。”

    祖公卿了解了大致,道:“没错,我是才来上房的,刚刚就是在家里练拳脚。”

    文婉仪微微有些难堪。

    祖公卿随之道:“我先去了。”

    其实他刚刚根本没练什么拳脚,是替善宝打掩护罢了,离了上房径直去了抱厦,门口有个丫鬟在挂风灯,见他来,屈膝道:“五少爷。”

    祖公卿上下打量:“你是?”有些面生。

    那丫鬟道:“奴婢阿珂。”

    门吱嘎开了,又走出个丫鬟,祖公卿仍旧不认识,问:“你是?”

    丫鬟道:“奴婢阿玖。”

    阿珂阿玖因为长的貌美,祖家大院的女主子没有一个愿意收在身边,所以沦为粗使,善宝进了祖家,总管上房事务的明珠得了二奶奶窦氏的令,把她们两个拨给善宝做了近侍,本叫小红小草,是善宝才为她们改的名字。

    祖公卿笑着连说:“好听好听。”然后让阿珂阿玖禀报进去给善宝,他来了。

    须臾阿玖出来请,他走进抱厦,见善宝正在擦湿漉漉的头发,他想问问文婉仪所说的事情,道:“你……”

    出口竟不知怎么称呼,笑道:“你还比我小一岁,我怎么开得口叫你娘呢。”

    善宝道:“那就叫我名字。”

    祖公卿摇头:“岂不乱了人伦,这样,我叫你小娘如何?”

    善宝点头:“随你心情,我不在乎。”

    她其实并无打算在祖家留一辈子,怎奈刚刚为了对付文婉仪,才承认了自己大奶奶的身份,如今也不知该怎么是好,唯有半推半就。

    祖公卿还没开口问方才之事,却见阿玖过来道:“大奶奶,二少爷来了。”

    祖公卿愣住,难道传言二哥同这个小娘关系非同寻常,是真?不然这个时辰二哥为何来呢?

    第六十八章 硝烟四起

    傍晚才停的雪又下了起来。

    阿玖引着祖公略走进来,银灰色刺着暗红疏梅的鹤氅缀着星星点点的雪,额前一道绿玉扣的眉勒,手中,拎着一柄三十六骨的贵妃竹油纸伞。

    “阿玖,还不将二少爷的伞接下。”

    善宝已经端庄的坐在临窗大炕上,换了干爽的衣裳,面前是个红泥火盆,手中还捧着铜手炉,一路迎着老北风走回来,湿衣裳瞬间冻成冰,脚下也像踩着冰坨,脑子都像被冻僵似的,脸色直至现在还是惨白,接连阿嚏不停,被火一烤,就像冻秋梨,冰冷从里往外漫溢出来,知道自己必然会病一场,才想让阿珂去熬姜汤,先是来了祖公卿,这又来了祖公略。

    阿玖屈膝朝祖公略道:“二少爷恕罪,奴婢做惯了粗活,养成了粗心大意的毛病。”

    祖公略只把伞交到阿玖手中,看祖公卿道:“老五在呢。”

    祖公卿点头:“二哥也来了。”

    十分客套的话,祖公略是随便的问,祖公卿却是有些莫名的紧张,仿佛二哥做下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被他撞见。

    祖公略简单嗯了声,对善宝道:“方才发生了什么事?”

    善宝晓得他是问自己误闯浴房的事,感叹他真是慧眼如炬,心有余悸的看着窗户:“有人想杀我。”

    祖公略随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窗闩已经被利器撬坏,也就明白了大概,再问:“可看清是什么人?”

    善宝摇头:“只看到背影,偏巧当时我在屋外,见两个人翻窗而入。所以我就拼命的跑,不成想竟跑到……阿嚏!”

    感觉失礼,忙用手堵住口鼻。

    祖公卿霍然而起:“爹才出事,家里就乱了套,若说挡不住胡海蛟还有情可原,毕竟他人马多兵力足,可是竟然有人在家里行凶。二哥你说。这事传出去整个雷公镇都得笑话咱们家。”

    祖公略皱着眉思量着,浴房时遇到善宝,他本想告诉善宝。自己已经同宰相虞起提及阮琅杀了前宰相的儿子,而官府缉捕善宝一家的事,虞起答应亲自过问此事,也就是说。善宝一家再不必东躲西藏了,文婉仪的突然出现。他不得不把话咽回去。

    听说有人在家里想杀善宝,他想到了很多人,不单单是文婉仪,怪就怪善宝坐在了一个高处不胜寒的位子。而那个位子是祖家很多人都觊觎的,查明此事需要时间,而眼巴前要解决的是善宝的安全问题。

    他不说话别人也陪着他沉默。良久,他眼角余光发现一旁侍立的阿玖。道:“去……”本想说去给善宝熬碗姜汤来驱寒,忽然缄默,是想到善宝今非昔比,那个刻在他心头的名字,他却再也不能轻易唤出,心意沉沉,转头去看阿珂,轻轻道:“去熬些姜汤来。”

    阿珂应了声“是”,走了出去。

    祖公略也随着走了出去,丢下一句:“你们两个去花厅等着。”

    你们两个,当然是指善宝和祖公卿。

    祖公卿起身朝善宝躬身道:“小娘请。”

    对于这个新身份,善宝觉得甚是滑稽,总之现在祖家乱糟糟的,她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一切都是毫无头绪,当李青昭把她撞出挡在了祖公远前面,祖百寿手指着她定下了参帮还有祖家大院的掌门时,最初的一刻她是想拒绝的,之所以做了默许,是考虑自己一家身负命案,祖百寿还没有死,即便他命不能活,谁知他有无把命案的事告诉别人,更何况还有个知道底细,且背叛父亲的朱老六,为了确保一家人安然,她想,或许留在祖家是个明智之举。

    也不知祖公略让她去花厅作何,于是让祖公卿先行,适才她也只是换了干爽衣服,头发没有梳理好,于是进了内室,唤阿玖为她梳头,阿玖做惯了粗使,拿着桃木梳子把善宝的头发薅下来几根,也没能绾成一个规整的发髻,最后善宝自己糊弄的简单拢在脑后,抬头看阿玖,窘得涨红了脸,而她头上却包着一块石青色的方巾。

    善宝抓过她的手看看,布满了与她年纪和容貌不相称的老趼。

    善宝轻微叹了声,拿过自己的妆奁,这是祖家给的,随意抓了一把给阿玖道:“同阿珂分了罢。”

    阿玖吃惊的看着她,忽然明白自己这样盯着大奶奶是无礼之举,忙垂下脑袋,自从卖身来祖家做奴婢,从未受过如此礼遇,所以感激得滴下泪来:“奴婢,不敢要。”

    善宝强塞进她手里,然后道:“陪我去花厅。”

    等她同阿玖到了花厅时,发现祖家男女主子几乎到齐了,甚至祖百富同窦氏也被找了来,大家都在议论纷纷,不知二少爷请他们来所为何事。

    李姨娘打着哈欠,觉得不雅,忙用袖子障住半边脸,牢骚道:“正睡着,从热乎乎的被窝里拽出来,真真比打一顿还难受。”

    孟姨娘劝着:“若没有天大的事,二少爷那样的人是不会搅扰咱们的。”

    郝姨娘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所以只默不作声。

    乔姨娘却带着些许欢喜,特特穿了件鹅黄的襦衣,又加了件翠绿的褙子,整个人看上去嫩生生的,仿若才从泥土里钻出来,还不时的眄视文婉仪,心里做着比较,觉得自己今晚的妆扮完胜对方,也就宽了心。

    祖百富居于上首坐着,其他按年纪辈分等坐在两厢,而祖静婠祖静好陪在郝姨娘身后,众人见了善宝竟然没有一个招呼,更别说起身,直接把她漠视。

    祖公卿侠义心肠,指着众人道:“大奶奶到了,你们没瞧见么。”

    祖静好活波好动,跑过来挽住善宝的手咯咯笑着:“你大不了我多少,我就得叫你母亲,好好顽。”

    母亲,是高门大户女人的尊者,庶出的儿女们,需尊正室为母亲,而生母只能被称为姨娘,祖家大院也还算不严苛,少爷小姐都叫自己的生母为娘。

    善宝朝祖静好笑笑,突然冒出这么多儿女,且多数比她还大,怕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

    祖百富屁股并未离开椅子,只淡淡道:“大嫂也来了。”

    看着年近半百的祖百富叫自己大嫂,善宝直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甚至不知该如何同他招呼,只牵动嘴角微微一笑,算是回应,接下来更加尴尬,花厅内已经没有多余的椅子给她坐,也没谁吩咐下人搬把椅子给她,祖公略没到,大家继续三俩一伙的交谈,她就杵在当地,进退维谷。

    踏……踏……踏……

    脚步不疾不徐的走进了祖公略,花厅内的场景直让他怒发冲冠,祖家男男女女,除了小辈和婢女,都坐得好谈得欢,唯有善宝被阿玖挽着于角落伫立,茕茕身影,让人生怜。

    “二叔,你坐错地方了。”祖公略嘴角衔着耐人寻味的笑,定定看着祖百富。

    第六十九章 老虎不发威,你当是病猫吗

    一屋子的人,目光齐聚在祖百富身上,祖公略不说,没谁觉得他这样就坐有什么不妥。

    祖百富猛然醒悟似的,起身,讪讪的笑道:“老糊涂了不是,竟疏忽了辈分,大嫂请上坐罢。”

    善宝本不在乎那些,另者居于上首她也感觉别扭,道:“我随便坐哪里都行。”

    祖静好嬉笑着过来推她,一直把她推到上首位,然后就站在她身边自顾自继续笑,也不知究竟是什么让她如此开心,方才在自己房里还因为父亲的事哭天抹泪,现下却像看了出欢喜剧,人小,性子又通透,凡事很容易拿得起放得下。

    善宝局促不安的看着两厢男女,尴尬,索性把目光望去自己前面,却又对上祖公略的目光,更加尴尬,急忙垂眸看着地面。

    有丫鬟搬了把椅子给祖公略,他缓缓坐了上去,随着淡淡道:“就在今晚,竟然有人在祖家大院行凶。”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哗然。

    祖公道向来嗓门大性子急,嚷嚷着:“谁行凶?又是想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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