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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_分节阅读_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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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挥使沉默不语,突然给身边的副将使个眼色,那副将会意,把手中的宝剑朝善宝后心射了过去。

    祖公略耳朵动动,听见利器划破空气之声,他迅疾将善宝拉至前面,手中的蟠龙枪斜里一迎,嘡啷一声刺耳的响,那副将的宝剑竟然掉转方向回射而去,噗嗤!正中那副将心口,副将摇晃一下,倒地而亡。

    指挥使大骇,暗暗吃惊祖公略功夫之高深莫测,他脑后又没长眼睛,怎么知道有人偷袭,又怎么能够搪住副将的宝剑,更神鬼莫辨的把宝剑反射回来。

    祖公略挺枪过来怒向指挥使:“你也是御前之人,如此偷偷摸摸,忝居指挥使之位。”

    指挥使见他发雷霆之怒,蟠龙枪枪尖对着他的咽喉,唬的指挥使跪倒在地,巧言辩解:“王爷饶命,下官实在不知有人偷袭。”

    祖公略定定的看了半晌,皇上的人,他也不想大开杀戒,用枪画了个弧线,示意在场的各位都有了:“再敢妄动,一个都不能活。”

    指挥使连同那些亲随,唯唯诺诺,连说是是。

    祖公略转头看善宝暖暖一笑:“我们走。”

    两个人下了山,因善宝穿的淡薄,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而祖公略却是一身铠甲,脱给善宝她也穿不得,唯有赶紧到了天云镇,寻了家客栈,要了间房,热茶端上,吃了几杯,善宝渐渐暖和过来,方想将京师失守之事告诉祖公略,却听街上吵吵嚷嚷,像是很多人在喊着什么。

    祖公略正脱着铠甲,他业已听见外面的吵嚷声,将百斤重的铠甲放置在桌子上,大步来到窗前,启开上了闩的窗户往外看,街上火把闪烁,竟是些着装一致刀枪在手的兵士,为首之人是萧乙,所以这些人当然是陵王的。

    善宝坐在床上问:“怎么了?”

    祖公略回头看他柔柔一笑,云淡风轻道:“无事。”

    随后过来善宝身边,五指为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问:“可暖和些?”

    善宝乖巧的偎在他肩头:“暖和多了。”

    外面吵嚷声渐大,她感觉有异常,有些惊慌,扭头看向窗户:“是不是官兵追来了?”

    祖公略提起茶壶,徐徐为自己倒了杯茶,淡淡道:“不是,是陵王的人马。”

    陵王!善宝愕然看着他,他是陵王的宿敌,大难临头,他还如此悠然。

    祖公略一只手端着茶杯,另只手握住善宝的手,语气如常的轻飘:“我在呢,莫怕。”

    善宝突然把身子伏在他腿上,泣道:“我们成亲吧。”

    她是觉着,自己似乎随时可以死掉,此生唯有这个心愿未了。

    祖公略放下茶杯在桌子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

    这时听外面已经有人在高喊:“祖公略,你已经被围困,识相的赶紧束手就擒,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善宝忧惧的看着祖公略,自作聪明道:“我来引开陵王的人马,但凡客栈都有后门,你快逃。”

    祖公略好整以暇的笑了笑:“你不是说要与我成亲么,坊间有言,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可好?”

    善宝匆匆道:“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赶紧逃吧,我听外面的人可不止几百,你再厉害,人家一动不动的给你杀,累都能累死你。”

    祖公略环顾房内,不过一床一柜的简陋陈设,他将桌子上的烛火挑亮了,然后刺啦扯下床边的幔帐,撕下一块盖在善宝头顶,道:“来,我们拜天地。”

    善宝隔着幔帐朦朦胧胧的看着他,焦急道:“我让你逃啊。”

    祖公略挽起她的手:“来,一拜天地。”

    第三百零四章 我们还没入洞房呢

    善宝的脸于绯红的幔帐内隐约可见,这般朦朦胧胧,仿若雾里看花水中望月,自有无法描摹的美,上天注定的,平素喜欢淡雅装束的她今日出来竟穿了身嫣红的衣裙。

    祖公略一袭暗红的四合如意云纹锦袍,头不着冠,羊脂玉的簪子简单固住发髻,风尘满面藏不住朗目囧囧,他得到陵王送去的消息说善宝给皇上派来的大内侍卫刺杀,便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方才吃了一点茶水,算是这两日来进的唯一一次饮食。

    没有大红喜烛,没有父母高堂见证,没有司仪傧相唱礼,甚至没有花轿没有媒人没有三书六礼没有流水般的宴席没有爆竹响器没有婚礼上那一道道的繁文缛节,祖公略歉疚道:“这样成亲,实在委屈了你。”

    外面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甚至能够听见客栈楼下店小二的惊呼:“你们不能乱闯!”

    善宝晓得定是陵王的人马进了客栈,举头看着祖公略,见他镇定自若,善宝也就不怕了,纵然是死,能与他死在一处,这是老天给自己最大的厚待,将手放在祖公略手中,娇媚一笑:“天地为媒,日月作证,两心可鉴,生死与共。”

    祖公略重复着:“嗯,天地为媒,日月作证,两心可鉴,生死与共。”

    随后话锋一转:“但,我们不会死,我们还要白头到老。”

    两个人双双跪在地上,祖公略清朗的声音指引着善宝——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走廊上已经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善宝知道是陵王的人马即将冲进来,这一刻她心里出奇的安静,由祖公略掀开盖头,夫妻对视,一个是人比花娇,另个是玉树临风,这样的一对璧人,实乃天设地造,不为夫妻,当属可惜。

    门哐当被撞开,执着刀枪的兵士闯了进来,各人头上肩膀甚至鼻子眼睛处都落了雪,看样子他们搜寻很久了。

    善宝扑在祖公略怀里,做好了死也要在一起的准备,祖公略却递给她一杯茶,自己也拿了杯在手,仍旧谈笑自若:“来,我们吃合卺酒。”

    手臂相勾,举头互饮。

    随后,茶杯放在桌子上,祖公略看着那些兵士淡淡一笑,口中突然一声唿哨,接着单臂抱起善宝奔向窗户,另只手瞬间掀开窗户,人也就跃了出去,就在善宝惊骇于高空坠落之时,祖公略的追风已经踏踏跑了过来,稳稳的接住祖公略和善宝,不待主人喝令,便飞驰而去。

    这一套动作真可谓行云流水,莫说陵王的人,就连善宝都在恍惚中。

    奔跑了一阵子,眼看出了天云镇,天上无月亦无星,虽是宝马良驹,这样赶路还是有些困难,祖公略勒住缰绳,四顾,猜测这里可能是天云山,想找个山里人家借住一晚明日再走,于是将善宝抱下马来,踏雪而行,走了一会子没发现什么人家,却发现一个山洞。

    祖公略灵机一动:“洞房花烛洞房花烛,我们今晚住在这里可好?”

    善宝羞涩一笑:“分明是走投无路,偏说的这么动听,山洞定然冰冷,我又没带火折子,可怎么是好。”

    听她杞人忧天,祖公略朗声一笑,将右手五指插入她的五指中,低吟般道:“我有更动听的,这是同心结。”

    一点点的,借着雪色可以依稀视物,善宝痴痴的看着两个人的手指交叉在一处,轻声道:“一结恩爱恒远,二结比翼成双。”

    然后,十根手指紧紧攥在一处,紧到善宝感觉到痛,却是幸福的痛。

    继而,祖公略打横抱起她,一步一步,吱嘎吱嘎,到了山洞口将她放下,变戏法似的,祖公略掏出个火折子,打着,牵着她一路往里走,走到尽头足有十多丈,却是越走越暖越走越亮,里面的洞壁上还有绿色的草红色的花,更有密密匝匝的壁衣攀爬而上直至洞顶,忽然叮咚一声,从洞顶滴落清泉,循声去看,地上绿莹莹的有一块铜盆大小的凹处,里面积满了泉水,那绿莹莹的却是翠玉。

    世上竟有此等人间仙境,善宝惊诧不已。

    祖公略亦是感叹:“上天厚爱,许我们此处容身。”

    火折子重新揣入怀中,拉着善宝席地而坐准备歇歇,地上润润的滑滑的仿佛都是玉石,这一块碧莹莹,那一块白灿灿,润而不凉,硬而柔滑。

    善宝终于松懈下来,觉着这样的隐蔽之地陵王的人马定然搜不到,忽地想起胡海蛟的那番话,忧心忡忡道:“据说京师已经给陈王和三皇子七皇子攻下,皇宫于他们便也是探囊取物了,皇上岂不是很危险,你赶着去救他罢,我总觉着此时他望穿秋水的盼着你呢。”

    此事祖公略远在边关时亦有耳闻,总归是没有亲眼目睹,更不见一个从京师来的人,皇上身边的臣子何其多也,纵使陈王等人的兵马把京师围个水泄不通,也还是能够混出来一两个,皇上既然认他是儿子,就该派人来给他送信,所以,祖公略半信半疑,多日不见,心中记挂的都是善宝,此时揽善宝入怀,环顾着山洞欣赏的姿态:“明日一早我们就赶回雷公镇,京师若有变故,我想秋大人也该知道些。”

    善宝回想起白天见到秋煜的光景,看秋煜倒是如常,懒在祖公略怀里,手指摩挲着他锦袍上缠绵不断的四合如意云纹,向他道:“或许是陵王让人散播的假消息,扰乱民心,动摇军心。”

    祖公略就势捉住她的手放在口中轻轻咬了下:“你猜的颇有道理。”随之将她扳正了身子,彼此对视,深情款款道:“眼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善宝云里雾里:“我们最重要的事就是成亲,如今亲是成了,至少我心里再没什么重要的事了。”

    她一脸心满意足的欣悦,仰着笑脸,得意洋洋,粉嫩嫩的小嘴天生的上翘,带着几分俏皮几分顽皮。

    这一个姿势惹得祖公略心猿意马,迅速在她的唇上吻了下,蜻蜓点水般。

    善宝微微一愣,随即羞涩的垂下头来,手指挠着祖公略的衣裳,刺啦刺啦。

    祖公略也极力把头伸到她面颊处,呢喃般道:“我们还没入洞房呢。”

    第三百零五章 傻瓜,天地拜了,洞房入了,还要怎样呢

    洞的尽头两丈见方处皆为玉石,或许还有些别个珍宝,善宝不识,只见月华般朦胧的光浮浮荡荡,就像装了夜明珠的宝盒甫一打开,便溢出来清辉。

    她陷入祖公略的怀抱,那好闻的冷香拂拂而来,而他身体的热度却把她周身覆盖,她不曾想常年习武之人的肌肤竟如此腻滑,只是那清奇的骨骼固住柔若无骨的她。

    耳边是他不停的呢哝:“宝……”

    还有隔一会子便叮咚的一声,那是清泉由洞顶滴落。

    后来,她只感觉他在大口大口的喘息,仿佛长途跋涉之后的疲累,而他的臂弯更加用力。

    对于洞房花烛夜,善宝得知完全是从那些手抄本的江湖里,虽为医者,终归是女子,父亲教授她的有所保留,所以,身体的剧痛突然袭击,她还傻傻的想,自己大概受伤了。

    祖公略已经二十有六,作为正常男人,搂着心爱的女子当然是难以抑制的想放纵,然爱她,怜惜她,所以祖公略不敢由着性子,大汗淋漓的完事之后,只抚着善宝后背不停吻着她唤着她:“宝!”

    善宝感觉自己如一夜小舟,浮游在他的胸怀里,身体的剧痛还在,心里的幸福满满,当祖公略拉过他的锦袍裹住她莹白的身子,她问:“你怎么懂这个?”

    祖公略稍微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仰躺在润滑的玉石地面,将善宝拉上自己的身子,轻轻咬了下她秀巧的鼻子,柔声道:“我懂的可多呢,比如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给我生下儿子或是女儿。”

    不过是欢愉之时的戏言,善宝突然瞪大了眼睛,两潭深水满是惊骇:“我还没准备好做娘呢。”

    祖公略再次被她的孩子气逗笑,重新拉入怀里道:“做人家娘,只需满满的爱就够了。”

    赤体重新交叠,他顿觉亢奋,只希望这一生都能如今日,与善宝双宿双栖,再不分离。

    善宝把脸贴在他厚实的胸脯上,问:“你娘,对你也是满满的爱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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