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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_分节阅读_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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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初秋时节,夜晚的燥热已尽。头上的一轮明月清凉而宁静,朦朦胧胧,月的光茫迷离闪烁,遮遮掩掩,影影绰绰。

    宇文宪站在宫门口,朝着齐王府的方向深深的望了几眼,仿佛能透过这深夜望见此刻正在与怜儿欢笑的那个爽朗的女子一样。他兀自的笑了几声,似想起了什么开心事一样,笑了两声后又戛然而止,双眼迷离开来,俊朗的容颜上徒添了几缕忧伤。身后的亲卫军适时提醒道:“王爷,夜已深了,再不走,怕等会儿天就亮了。”最后,宇文宪翻身一跃,带着几名亲卫兵朝穰城方向狂奔而去。

    此时,御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宇文邕命人将字画一并收了去,换上了翻阅一半的兵书,凝神汇聚,殿内静的似乎连根针落在地上都可听得真切,唯有灯烛燃尽时烛芯发出的吱吱的响声。

    李公公悠悠的近身道:“皇上,侍卫军统领路焱求见。”

    “让他进来吧。”宇文邕依旧认真翻看着兵书,仿佛刚才开口说话的是旁人一般。

    路焱步履轻便,细若无声,一看便知是武功高强之人。他屈膝拱手道:“臣参加皇上。”

    宇文邕晃动了两下略有些僵硬的肩膀及脖颈,后将兵书合起,才缓缓开口道:“平身吧,齐王已经动身了?”

    路焱站起后仍规矩的站在原地,恭恭敬敬的道:“回皇上,已经动身了。只是,齐王在宫门前,朝着齐王府的方向怔愣了许久,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交代一样。”

    宇文邕悠悠的抬起头,目光清冷,俊眉微触,语气疏离淡漠,冷冷的道:“齐王不止是动身了,还动了情。路焱,你去齐王府瞧瞧,看看那齐国的和亲公主是否还在府上,若是还在,就替齐王处理了吧。”

    ☆、第二十二章 大祸临头

    婉瑶用过晚膳后便回了房。怜儿看着满屋的物件稀罕的紧,挨个的拿出来瞧了瞧,欢喜的很。

    婉瑶趟于床上,手枕于脑下,翘着二郎腿,抖来抖去。窗外的凉风丝丝的吹入房内,吹起她耳边的碎发,飞飞扬扬,清清爽爽。

    怜儿拿起一只羊脂玉的镯子,仔细的瞧着,羡慕的道了句:“小姐,王爷对您可真好,瞧这些东西,定花了不少的银子。小姐,要不咱就别回齐国了吧,就算您当不上王妃,王爷也定会最宠爱您。怜儿觉得,若是得不到王爷的爱,徒有个王妃的虚名也没用,那揽星斋不就是个例子么。即便她是侧王妃,不也得守着空空的闺房独自在王府过活一辈子么。”怜儿说着,下巴还朝揽星斋的方向扬了扬,一脸的幸灾乐祸。

    婉瑶看了眼洋洋得意的怜儿,似笑非笑的道:“看来你家小姐我的思想真谛你还没有完全理解,虽说在爱情面前,名分没那么重要,但是权利重要啊,没名分便没有权利。你若是无权无势,就没有在这社会立足的根本,就算他宇文宪喜我如命,可也不能时时刻刻都把我绑在腰带上,走哪带去哪啊,指不定太过于受宠反而成了众矢之的。没有权势,便只能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再者说,如今我们看到的,都是宇文宪的表象,纨绔轻佻,又看似深情,但是他对我真心几分,虚情又是几分,我们都无从所知。帝王家出生的人都是天生的戏子,高长恭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话刚到这,婉瑶突然顿了顿,眉宇间似有几分愁容,也不知他是否会因自己的逃婚而受到责罚,很多的夜里,她都曾梦见过高长恭那一双目光灼灼的双眼。可转而一想,历史上的高长恭是被高纬赐毒酒而死,这次应该不会要了他的性命吧,这么一想,反而宽了心。

    怜儿见婉瑶突然间没了动静,便有些担心,自家小姐虽说看着比从前要坚强乐观了很多,可她也知道,婉瑶曾经是如何爱慕着高长恭的。遂放下了手里的东西,往婉瑶身边走了几步后,坐于床榻下的木质台阶上,眼神暗淡,安慰的话还未说出口,婉瑶便笑出了声,她当然知道怜儿此举为何意,遂又道:“莫不是你以为我还在为高长恭伤心?”

    怜儿眼巴巴的望着婉瑶,道:“难道小姐不是么?”

    婉瑶笑的更是大声,声音明朗,好似刚才眉宇间染上愁容的是旁人一样,她笑着道:“你这小妮子,就记着过去的那点屁事,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我们要把过去当作是我们的前生,人得向前走,向前看,懂么?”

    怜儿郑重的点了点头,心想,只要小姐不再为高长恭难过就好。

    婉瑶收起了笑容,严肃的接着又道:“怜儿,你要记住,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要将自己的生活建立在别人的基础上,不然等到那个人离开的时候,我们的生活也就跟着轰然倒塌了。所以我们必须要有一些属于自己的东西,任凭是谁人也拿不走的,以此来支撑我们的人生。感情这个东西太过于玄妙,我们是掌握不来的,所以,我们必须要离开这里,我们能仰仗的人,唯有我们自己。”

    话音刚落,屋内的烛光便一股脑的全都灭掉了,外面的风似乎更大了些,不再凉爽,而是狂虐,吹的树枝摇摇曳曳,叶子沙沙作响。本还是星罗棋布的天空,瞬间蒙上了一块大黑幕,乌云越压越低,怔愣间,倾盆大雨便袭了过来。

    本还是半敞的门扉突然竟兀自的关上了。廊庭下的纱灯明明晃晃,给这暗黑浓郁的夜色更添了几许恐惧,怜儿不自然的就抓住了婉瑶的手,声音有些瑟瑟发抖的道:“小姐,许是外面的雨下的太大了,奴婢这就去找人将屋内的烛灯点上,小姐莫怕。”说罢就要起身出门。

    婉瑶见外面的雨势太大,一时半会儿没有要停歇的意思,遂伸手拉住了怜儿,道:“怜儿别去了,反正我也乏了,准备睡了,你要是害怕就跟我一起睡吧。”

    怜儿忙说道:“这怎么行,奴婢怎么能跟小姐睡在一张床上呢,奴婢不怕,奴婢就坐在塌下守着小姐就行。”说着就坐了下去,手不自然的又去拉了拉婉瑶。

    婉瑶眯眼笑着,月牙弯弯,反手握住了怜儿,温柔的道:“好怜儿,是你家小姐我害怕,不敢一人睡,求你跟我睡一起可以么?”

    怜儿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顺势将外衣脱掉扔于屏风之上,钻进了被窝,还将被子扯过来给婉瑶盖上,才欢快的说道:“那奴婢今夜就陪着小姐睡,有奴婢在,小姐莫害怕。”

    婉瑶望着轮廓模糊的怜儿,嘴角也不自觉的上扬了起来,她喜欢这个明朗的姑娘,喜欢她像个小孩子一样黏着她。

    婉瑶刚要躺下,怜儿却突然坐起了身,惊讶道:“呀,忘记上门锁了,小姐您先躺下,奴婢去去就来。”说罢便提了鞋,踏踏的跑向了门口。人刚走至门口,手还没有碰到门闩,蓦地一道黑影闯了进来,一个掌风便朝怜儿袭来,怜儿躲不及时,生生的受了一掌,一口鲜血自胸腔喷出,血红如一朵开的正艳的牡丹花,溅了一地,人也不堪重负的软软的倒了下去。黑衣人见婢女已经倒下,便抽出佩剑,朝着床上的婉瑶直直的刺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险象环生

    窗外雷电交加,大雨瓢泼,来人身上已是湿漉漉。剑身在窗外明晃晃纱灯的反射性,迸发出了一道银光。婉瑶一个闪躲,抓起锦被向前一铺,便套住了剑身,随即用力一拽,黑衣人便扑在了床上。婉瑶立刻跳下了床,朝着地上的怜儿奔去。

    “怜儿,醒醒,快醒醒。”婉瑶焦急的呼喊着怜儿。可怜儿身体太过娇弱,那一掌定是用了不少力气,怜儿动了几下也未能站起身来。

    遂道:“小姐快跑,别管怜儿了,小姐你快跑啊。”怜儿一边说着一边将婉瑶朝门外推去。

    黑衣人扑了个空后,抽出剑,转身又再次朝婉瑶刺来。婉瑶见状硬拼肯定是要遭殃,遂放开怜儿躬身便钻入了桌底。屋内空间太小,黑衣人根本施展不出任何功力,只能凭力道挥剑。婉瑶钻出桌底后,拿起桌上的物件一股脑的朝黑衣人身上砸去,连带着馒头包子瓷器玉件儿,黑衣人闪躲之际,婉瑶找准时间猛然从黑衣人身侧冲出了房门,朝着旭日轩的方向跑去,一边跑着一边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有刺客,抓刺客啊。”

    黑衣人紧追不舍,室外空间开阔,三步两个跳跃便追上了婉瑶,挥剑间,婉瑶一个趔趄,刚巧躲过利剑,仅是擦伤手臂,血腥味夹杂着大雨被风吹散开来,雨势太大,婉瑶的呼喊声已被风吹散的七七八八,所剩无几。

    怜儿撑着地艰难的爬了起来,晃悠悠的朝门外走去,人刚走出去便摔了个跟头,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衣裳。

    婉瑶听见砰的一声便回头望去,见是怜儿倒在了雨水中便再也挪不动步子,她不能将她丢下不管,在这个时代,怜儿是她唯一能信任和依靠的人,她是朋友,更是家人。

    婉瑶见跑不掉,又无救兵,心下一横,既然事已至此,横竖都是个死,倒不如硬拼了。遂婉瑶回过身来,直直的望着黑衣人,眼冒寒光,凌厉非凡。黑衣人见婉瑶不再拼命喊,也不再拼命逃,反而有些怔愣,那眸光,如狼似虎般,狠厉冰冷,绝非是一个闺阁中的女子该有的神态。

    婉瑶嘴角勾着一抹邪笑,晃动了一下有些酸涩的脖颈后猛然发力朝着黑衣人的方向冲了过去,黑衣人反应间亦举起剑朝着婉瑶刺来。

    可婉瑶却在剑入喉半寸间,突然戛然而止,双膝跪地身子朝后仰去,半躺于地上。在黑衣人未反应过来惯性的向前冲抵至时,婉瑶突然手握成拳,朝着他的下体发狠打去。

    黑衣人一个趔趄,整个人便摔了出去,剑也飞落到了一边,自己则双手捂住下体,痛苦到双眉紧蹙,脸也疼痛的扭曲了起来。

    婉瑶站起身来,直勾勾的笑着,大喝道:“不就是打架么?谁不会,我打小儿就在军区大院长大,最擅长的就是打架。”说完后便步步紧逼的朝着黑衣人走去,黑衣人将将站起身又疼痛的弯下腰躬着身子,双腿夹紧,生怕一个不留神,婉瑶再次袭来。可婉瑶也确实那么做了,只是这时黑衣人已有防备,巧妙躲过,婉瑶扑了个空,却将他衣袖的一段拽了下来。

    此时,因这边打斗的声音极大,一列侍卫纷纷而至,黑衣人见状已无计可施,遂忍着剧痛三两下便跳上了房顶,逃之夭夭。

    婉瑶见黑衣人已走,而侍卫也来了,便匆匆赶到怜儿身边。

    雨下的很大,怜儿仅穿了一身中衣,已全然湿透,人也昏迷不醒。婉瑶喊了几声怜儿依然没有反应,嘴角的鲜血已被雨水冲散,人却苍白的很。

    折腾了整整一夜,大夫们冒着大雨几进几出,好在怜儿并没什么大碍,只是需要多加休息。

    婉瑶守在怜儿床榻前一整夜,天将将亮的时候才疲惫的睡去。

    怜儿睁开眼,瞧见趴在床榻上睡着的婉瑶及她受伤的手臂时,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婉瑶被怜儿的哭声吵醒,瞧着哭的一塌糊涂的怜儿时,心疼不已。

    “怜儿不哭,你哪里痛告诉我,我找大夫给你瞧。”说罢就要起身,怜儿手快的抓住了婉瑶,哭的更是煞是,道:“怜儿不疼了,是怜儿无用,不能保护小姐,又害小姐受了伤,是怜儿没用,求小姐责罚。”怜儿说着便跪在了床榻之上。

    婉瑶拉起怜儿,手指轻轻的替她擦着泪,笑的灿烂的说:“傻姑娘,你这是要心疼死我么?我没事儿,明明是你比我伤的还要重,怎么********的都放在我身上呢,我要是个男人,一定娶你为妻,不辜负你此生对我的好。只可惜,哎…,以后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能如此的幸运娶了我家的怜儿。”说罢后还用胳膊轻轻的撞了下怜儿。

    本还哭的梨花带泪的怜儿被婉瑶这么一调侃,人顿时停了哭泣,害羞的红了脸,道:“小姐莫要打趣儿奴婢了,奴婢这辈子就守在小姐身边,莫要赶我走,奴婢是不会上当的。”

    婉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欢快的道:“不哭了?不哭咱们就起床吃点东西后再睡。”

    怜儿擦了擦脸上的泪痕道:“嗯,奴婢正好也饿了,对了小姐,那刺客抓到了没。”

    “让他给跑了。”婉瑶平静的道。

    怜儿一脸愤恨,道:“可恶,诅咒他生不出来儿子。”

    婉瑶:“……”

    “不过小姐,那刺客失手了,会不会再次来行刺我们啊?那我们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第二十四章 祸不单行

    婉瑶沉默了片刻,道:“是很危险,他这次行刺未成功,或许打草惊蛇后,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现下情况是,我们并不知道是谁想要将我们置于死地,所以也无从防范。”

    怜儿道:“小姐可以告诉王爷啊,王爷定会派人保护小姐,也可帮您查探一下刺客的情况。”

    婉瑶站起身后走至窗边,眼神黯淡,道:“昨夜府内如此混乱,宇文宪不可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说明,要么刺客跟他有关,要么就是他昨夜根本没回来,而刺客知晓他不在府内,才胆敢半夜偷袭。”婉瑶回过身后,望着怜儿继续道:“所以怜儿,你要赶快好起来,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敌在暗,我们在明,我们随时都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怜儿疑惑的看着婉瑶,道:“王爷怎么可能行刺小姐呢,他那么爱护小姐,肯定不会是他。”

    婉瑶心平气和的道:“他昨夜被皇上招入宫中,或许是皇上下令要他结束了我这个敌国的和亲公主也说不定。”

    怜儿兀自的下了床,笃定的道:“小姐,怜儿已经无碍了,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动身吧。”说罢就要去收拾包裹。

    婉瑶瞧着急性子的怜儿,似笑非笑道:“傻丫头,不急这一时,你身子骨要是没好利索,我们也跑不远不是?再说,就算走的话,也不能大白天的明目张胆的就离开。先吃点东西,我们也得准备一下再走。”

    下了早朝后,宇文邕一直不见路焱来禀昨夜之事,遂派了李公公前去看看,不到一刻,李公公便急匆匆而归,道是路焱受了重伤,此时还在床上静养。

    宇文邕很是惊讶,瞳孔凝聚,问道:“你确定路焱受了重伤?”

    李公公垂着头道:“确实如此,刚才奴才询问了一下昨夜为路统领诊治的大夫,说,说路统领是,是……”

    宇文邕微怒,道:“到底是什么?”

    李公公轻咳了一声后,小声的道:“是bao/皮系带撕裂。”

    宇文邕听后,许是不太明白,反应半响后,眼睛睁的极大,疑惑似的看着李公公,想要问的话,终是没问出口,抬步便朝着路焱的宅子走去。

    路焱见是宇文邕来了,急忙下床拜见,宇文邕随手一挥,道:“免了。”

    瞧着路焱五官分明的脸,平时跟块木头一样,如今竟也会疼痛到扭曲,不禁诧异,道:“齐王府的侍卫如此狠厉,竟能伤到你?”

    路焱羞愧的低着头,道:“不是侍卫,是,是,是……”

    宇文邕直视着路焱“但说无妨,朕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能耐,竟能伤到我北周侍卫统领。”

    路焱将头压的更低,声音极小的道:“是,是,是北齐的那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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