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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天下/纨绔妖妃莫要逃_分节阅读_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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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陪你们了”

    沈格然复身,想也没想的随着婉瑶一起纵身跳了下去。

    那一刻,仿佛时间戛然而止,曾经所有的恩怨都烟消云散了一般,只有婉瑶知道,即便是死,沈格然,我也纵不能原谅你。

    宇文宪停了打斗,若不是鸽子跑向悬崖边上哭喊着“娘、爹爹、娘”怕是他也纵身跳了下去。

    护卫们向悬崖下望去,雾气腾腾,深不见底,想要下去根本找不到入口。

    宇文宪抱起鸽子,一遍遍的安抚着她,心如刀绞。

    鸽子已经哭的喘不上气,整张脸憋的通红,不得再耽搁下去,否则鸽子也会出事儿。

    转身临走前,护卫拉住了宇文宪,正色道:“来人是皇宫里的冯夫人。昨夜你来过之后出了事儿,想必问题还是出在你身上,即便你不知,也肯定是你身边的人透漏了风声,你可以带走小姐,但是你得保证查出泄密真凶,保护好小姐,否则,就算赔上我们整族性命,也定要向你讨回公道。”

    宇文宪回到王府已是午后,鸽子哭了一路,最后累倒在他怀里睡着了,脸上被冷风吹的通红,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晶莹剔透,像是精挑细选的水晶一般。小小的一团,缩在他的怀里,看着让人心疼不已。

    宇文宪第一时间派人区悬崖下搜寻,势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还是不信婉瑶会这样撒手人寰,她还有牵挂,怎可能轻易死去?

    又派人请了浮生与达奚震入府,知道这事儿的,只有这三人,他不相信是俩人所为,可还是要问了仔细。

    宇文宪则始终守在鸽子身旁,一步也不敢离开。

    浮生替叱奴太后开过药方子后,又陪着灵珠在清泉宫内用了午膳。灵珠怀着身子,本就犯困,整日里睡不醒,浮生便没再多逗留,先行出了宫。

    还没有到家,半路便被前来接应的达奚震劫去,道是齐王有要事相商,俩人齐齐赶去了齐王府。

    俩人这才知道了婉夫人的事儿,不免一惊,哪里出了纰漏?

    浮生看着睡的不安稳的鸽子,心如刀绞,不过一日功夫,鸽子便失去了所有,娘亲、哥哥、怜儿、陌依、沈格然,这是她成长的四年里的一切。这么小的年纪,要她如何承受?

    宇文宪替鸽子擦了擦额上的汗,掩了掩被角,怕吵醒鸽子,派了个侍女留在身边,几人挪到了厅里。

    浮生得知是冯姬所为,更是纳闷,她怎么会得了消息?在场的几人,任谁也不会透露出一点风声,更何况,没人知道鸽子就婉夫人所生。

    突然想起,今日进宫的时候,遇见了齐王妃一事,顺便问了句,“齐王妃今日进宫一事儿,齐王可是知晓?”

    宇文宪疑惑的摇了摇头,“她为何进宫?谁宣了她不成?不对,即便有事儿,又为何要宣她?除了婉瑶,宫里哪还有阮希熟络之人?”

    浮生不是个爱妄加猜测之人,这一次,却说出了疑虑,“齐王可以从齐王妃入手查查,奴婢觉得您这位王妃不是简单人物。被侧王妃打伤严重那一次,奴婢替齐王妃治疗伤口,发现她身上的伤口有些不对,倒更像是自己所为。”

    宇文宪皱着眉头,盯着浮生看,“什么意思?”

    浮生拉过达奚震,撩起他的衣袖,在他胳膊上用力的挠了一下,虽力道不大,划痕印子却也清晰可见。达奚震有些纳闷,“你挠我干嘛?”

    浮生投来一个抱歉的眼神,指着他的划痕道:“你们看,这划痕若是别人抓的,该是这样,宽宽的一道子,指甲盖大小。”

    说罢后又朝着自己的胳膊抓了一把,指着痕迹道:“可是自己抓伤的,却只能是侧着手,痕迹变成了细细的一道。齐王妃身上的伤痕有很多,伤口深浅大小不一,别的利器奴婢分辨不出,但是这指甲痕迹肯定是没错的。而且奴婢瞧见了齐王妃的指甲更是有几处断裂,奴婢断定,应是太过用力而导致的。”

    宇文宪微眯起双眼,脸上风云不定,未曾想看似文静贤德的阮希竟有如此深的心机。

    派去齐府管家老家调查的小厮前来禀报,宇文宪宣了人进来,小厮拱手示意,道:“管家一家老小都住在乡下的一处大宅院中,院子很大,在乡下也是小有名望,家中三个孩子皆是上了学堂,生活无忧,村里人提及他的名字都自豪的很,道是管家常常差人捎东西回去,各种名贵药材,上等的茶水点心应有尽有,是当地富裕的人家。”

    宇文宪当即传了管家过来问话,以他的月利,养活一大家子温饱是没问题,哪里能谈得上富贵?

    浮生与达奚震不明就里,一脸茫然的看向宇文宪。

    管家进来后,宇文宪二话没说,上前便是一脚,将他踢倒在地,怒喝道:“你个狗奴才,竟敢污蔑侧王妃,你究竟招是不招?”

    管家转了转滴溜圆的眼珠子,硬是嘴硬,委屈道:“王爷,老奴冤枉啊,老奴说的句句是真啊,若有半句假话,愿五雷轰顶。”

    宇文宪冷哼,“本王不用你五雷轰顶,直接要了你儿子的命。”说罢吩咐小厮再跑一趟管家老家,“不是不招么?把三个孩子给本王带回来,本王倒是看看,你那时嘴硬,还是你儿子的皮厚。”

    管家见状,吓的连忙跪地爬上宇文宪,“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老奴招,都招,求你绕过犬子啊”

    宇文宪嫌弃似的踢开他,坐于上位,端着茶盅抿了口,“一字不落的也本王讲清楚,到底是谁给了你的狗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一章 事情败露

    管家瑟瑟的跪在地上,偷偷的抬头瞄了眼宇文宪,身子抖的似个塞子。

    当初应下阮希,哪里单单是为了钱财这么简单,就算是再贪婪无度,好歹也知晓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若不是当初与府内的一个丫头做了苟且之事儿被王妃撞见了,哪里会被人胁迫?照理说,若真的是个普通的丫头也还好,收了房便是,可这丫头却是王妃刚刚做的媒,替兵部侍郎的老爹求的一个通房丫头,不然也不至于闹到这般田地。

    不过,阮希当初打的就是这算盘,要怪只能怪他****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现如今王爷大怒,这说也是丢命,不说也是丢命,该如何是好呀?

    宇文宪半盏茶没有喝完,随手一泼,泼了管家一脸,不缓不急的悠哉道:“半天不开口,莫不是在想着糊弄本王的说辞?”

    管家双手伏膝趴在地上,哭着大喊道:“王爷,冤枉啊,不是老奴不说啊,是王妃威胁老奴,若是敢泄露半点风声,就要了老奴全家性命啊。”事已至此,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只能棋逢险招,能保住家人性命最为要紧。

    “王妃在外随便找了个人,****糟蹋侧王妃,不想被老奴撞见,王妃拿老奴一家老小做要挟,老奴也是没了法子啊,还请王爷看在老奴为王府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份上,绕过老奴这一回吧!”

    浮生与达奚震互唤了个眼神,俩人都未曾想到竟还有这么一事儿,看来阮希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心狠手辣。

    宇文宪倒是出奇的镇静。差人将管家架了出去,拉到风月居院子里乱棍打死,随后扔到了乱葬岗。

    阮希始终待在屋子里未曾露脸,想必王爷是知道了侧王妃的事儿,她出去哭喊求饶也不见得奏效,反而惹了别人看笑话,当初既然敢让管家出面帮忙,自然也是做了万分的准备。那丫头的事儿,自然要算在管家头上,管家又被活活打死,死无对证的,难不成王爷还能为了个奴才难为她不成?

    阮希不以为然的笑笑,安稳的坐在屋内绣着娟帕,任屋外鬼哭狼嚎,无动于衷。

    哪成想宇文宪根本问也不问,心里早早的将她判了刑,直接差人进屋卸了她的王妃服侍,降为四等侍婢,送去了灶房内做个添柴烧火的贱婢,这无疑是在羞辱她,比杀了她更让她难以接受。

    宇文宪不杀她,死了何其容易?他要她活着,活的长长久久,用一生的时候来为她犯下的错误来赎罪。

    阮希彻底绝望了,哭喊着要见宇文宪,只是现如今,连个前厅都去不得的贱婢,哪里还能见得到王爷?

    本来鸢儿也一同被降为了四等侍婢,她倒是会审时度势,哭着抱着宇文宪的大腿,将阮希自她进府后,对侧王妃做的种种及杀人的事件,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以为能将功补过,免去责罚,不想竟被逐出了王府。

    这种卖主求荣的人,又让他如何再为己用?哪怕是个负责洒扫的丫鬟也要不得。

    宇文宪不恼不怒,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做起事来却狠辣独特,府内的侍婢小厮被他重新换了血,万不能让鸽子生活在这种乌烟瘴气里。

    至于冯夫人,处置不得,怕让皇上知道了,再将鸽子要了回去。

    宇文宪是绝对不会将鸽子交给任何人,除了达奚震与浮生,他恨不能将鸽子栓在身上,生怕她再有什么不测。

    只能是从长计议,找别的机会下手。

    婉瑶的大仇,宇文宪报定了。

    被派去寻找婉瑶下落的人已经回来了两拨,一无所获,满山的寻,除了见着零星的几片碎布,什么也没找到。

    宇文宪急了,下了早朝后,本想将鸽子交由浮生照看着,不想根本找不到浮生的人影,无奈之下,只能是带着鸽子一起去寻,寻了整整十几天,还是一无所获。

    鸽子也由最初每日里哭哭啼啼到最后安静的窝在宇文宪的怀里默不作声,似乎接受了这样的结局。

    如此残酷的现实,要一个仅仅四岁的孩子接受起来,何其的难啊?倒是让宇文宪刮目相看。鸽子有他皇兄的冷静、有婉瑶的调皮,看起来温温软软,实则腹黑的很。

    这还是要从一碗药说起。

    那一日,鸽子略有发热,消失了十几天的浮生终于出现了,她遣了宇文宪出了趟浮生家里取药,说是缺一味药材,回家煎好药后,鸽子非但一口没喝,还发了好大的脾气,叫了个侍奉的丫头直接去了下院,一碗滚烫的药直接被她泼在了阮希脸上,烫的阮希的脸上脱了层皮,样子很是恐怖。

    那日不凑巧的是,药是阮希煎的,鸽子一口咬定药有问题,宇文宪不言语,谁又敢说什么?

    宇文宪眼见着鸽子巴掌大的小脸上云淡风轻,眼内变幻莫测,雾气萦绕,嘴角上挂着一抹邪笑,那不该是年仅四岁的孩子该有的表情。

    宇文宪皱着眉头,他希望鸽子能够健康成长,快乐平安,他想那也是婉瑶所希望的。大人的是非恩怨与她无关,她不该参与进去,没什么比她的安稳康健更为重要了,可是鸽子似乎并不那么想

    浮生立在一旁,帮腔道:“药里确实有问题。”是她告诉鸽子的,任凭阮希如何解释也无济于事。

    那一日,阮希被赏了二十板子,疼的她几经晕死,一盆凉水泼下,势要她清醒的受着。

    鸽子命人搬了把椅子,一边吃着浮生给她带来的甜点,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仿如对面不是有人在受刑,空无一物一样。

    这孩子的温软纯甜的心,随着婉瑶一同葬落在悬崖下。

    宇文宪心痛着,却有无能为力。

    他发现他最近无能为力的事情很多,原来人活着,无论什么样的身份,都会有很多的无可奈何,哪怕是皇兄

    浮生最近很怪,三五不时的找不到人影,因为只要宇文宪上早朝亦或是出门办事的时候,鸽子势必要由浮生来哄着,找不到的时候,只能是将鸽子带在身边。

    一日,鸽子突然笑的甜甜的,月牙眼弯弯,嫩声嫩语的抱着宇文宪的大腿,仰着脖子撒娇道:“鸽子不想再跟着王爷叔叔出去了,鸽子想留在家里,王爷叔叔放心吧,鸽子会照顾好自己的。”那天浮生刚好来看望鸽子,宇文宪疑惑的瞧着两人,心底不断的犯着嘀咕,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最终还是将鸽子交给了浮生,至少鸽子不会有何人危险,这才放心的离开。

    哪知回来的时候,新来的管家一脸惊慌的前来禀告,道是四等侍婢阮希死于柴房,被人一刀捅在了心脉上,手筋脚筋亦是被人挑断,疼了整整三个时辰才闭了眼睛。

    宇文宪闻言,大步流星的出了屋子,直奔明月阁。果不其然,鸽子手中正把玩着一把匕首,旁边的盥洗盆里腥红一片,地上是沾了血的湿帕子。(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多条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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