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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道士_分节阅读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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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宁冷声回拒:“免了。”

    她踱步到地上躺着那人的身边,一脚踩在他胸口,双子机警地分别一人踩着他一只手,让他不能动弹。

    云宁俯下身,拇指和食指分别按在男人双侧的颈动脉上,轻轻用力,因她的动作不是收紧,所以边上的人看在霍子衡的面上都不敢出声,都只以为她吓唬吓唬人。

    男人被按着颈动脉,就这么一点点地昏过去,在意识彻底消失前只听到一女声,低沉地说道:“好色之人,最好还是别学人娶妻生女。”

    人昏过去,云宁就顺势放手了,这些教训已经够他受得了,起身,慢悠悠地在护卫们的包围下离开,并没有多看霍子衡和广平郡王一眼。

    霍子衡一个眼神,霍青山就亲自跟了过去,他跟在后面,云宁也懒得多理会。

    广平郡王全程没出声,霍子衡是他的拉拢对象,他当然不会跳出来为难人,只不过,他第一时间就悄悄地示意身边的长史去查探云宁的身份了。

    云宁往谢府方向回,半路上,遇上了谢斯年。

    谢斯年紧张地问她:“怎么了,没事吧?”

    云宁气消,看来他是专程出来接自己的,笑道:“你怎么知道了?”

    谢斯年松了口气:“下人来报,有官兵包围了李家,我想着他们可能不知道你的身份,千万别弄出了误会来,就紧忙过来接你,陈伯和那边大夫人派的人还没我来得快呢,我虽没功名,但也算是地头蛇,那些官兵总能给我一二分面子的。”

    云宁心里感动,也不枉费她对这小子好,把他当成弟弟来看待。

    云静也笑:“你有什么好邀功的,也不看看我们带了多少人,哪里会出事,陈伯就是知道这点才慢慢来的,偏你急着请功,是想要什么赏赐不成。”

    谢斯年:“可不嘛,赶紧把你家道长的梨膏糖多赏我点。”

    云真:“才刚拿走一袋子,怎么又要,那可不是普通的糖,是用药制的,并不能多吃。”

    “不是我吃,家里人咽干口燥的,想替他们要点。”谢斯年反驳。

    云宁笑着说:“只怕是进你肚子里的多,回去就给他一匣子,吃到牙痛可别来找我。”

    他们几人说笑的愉悦模样都被霍青山看在了眼里,到晚上,公事忙完,他就说了给霍子衡听,还补充道:“云宁道长住在谢家,那个是谢家有名的风流公子。”

    一时间,霍子衡脑海里描绘出一幅两人相谈甚欢、相视而笑的场景,心中顿时生起一股酸涩的滋味,想到今日见到云宁,她对自己冷言冷语不说,连看都没多看一眼,又想起事后广平郡王跟自己说话时,言语间有打探云宁的意思,不禁自嘲,美丽的事物可不是只有你会欣赏的。

    等到一旁的霍青山叫了他几声,霍子衡才反应过来,随即马上告诫自己:那是出家人,不要多思多想。

    他拿过一旁的帖子,边写边说:“明天把帖子送过去给云宁道长,既然我们有缘在此地相见,干脆一同去城外的栖霞山游玩,这样我也有借口躲开广平郡王,李承山已经收押,我们的任务就全部完成,可以休一段长假了。”

    霍青山有些不确定地接过帖子;“道长会应邀么?”

    见霍子衡紧盯着他不说话,连忙改口:“无论如何,我一定会让道长去的,请将军放心!”

    ☆、第34章 同游

    广平郡王差了长史去打听云宁的事情,当晚,长史就掌握了不少信息,包括云宁的出身、素问医馆和上清宫,却是没有发现她母亲宜春群主的身份和素问医馆背后与皇帝的关系。

    广平郡王听完他的呈报,诧异之余,对云宁这个人更加好奇,问道:“素问医馆的规模不小,往常在京中,居然没有发现它分布如此广泛,背后之人势力必定不小,查出来了吗?”

    长史猜测:“虽还不能确认,但*不离十,就是上清宫了,顾腾扬本就是个能人,借用上清宫道人们的背景去开几间医馆,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嗯”广平郡王闭目思量,“那些护卫”

    长史答:“素问医馆有自己的商队,说是为了方便运送药材,我瞧着,很不简单。”

    “是啊,看着都是好手,若能为我所用你继续收集素问医馆的消息,里里外外都得打听透了,特别是有没有跟我那两个哥哥有联系。”

    这可是一股不小的助力,就是跟其他的皇子有关联,自己也得先拉拢,想到那个曼妙且孤傲的身影,广平郡王觉得主动拉拢东家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又吩咐道:“明日送份好礼到云宁道长那里,就说本王为今日之事赔罪,你说话谨慎些,切忌多说多做,免得惹人生厌。”

    翌日,两波人马拜访,广平郡王的人可以由陈滨来应付,霍青山却是需要云宁亲自招待的,他虽然一直跟随着霍子衡,但自身的官阶不低,而且他们也算是旧识了,于情于理,这一面是躲不过去的。

    云宁心里有些复杂,她原以为她和霍子衡无缘再见,毕竟大周朝那么大,没有任何通讯联系的两个人恰恰好能遇上的可能性又太小,没料到,他们还真的就碰上了,此刻,莫名有一种本来被自己亲手剪断的线被另一人重新接好的感觉。

    云宁刚一落座,霍青山就直截了当地表达了霍子衡的意思,正当他踌躇着要不要劝几句时,云宁就答应了邀请。

    送走轻松的霍青山,她一人坐着,想着刚刚鬼使神差的冲动决定是不是哪里错了,思来想去,给自己找了个很好的理由,一定是在谢家待太久了,既怕麻烦人,又怕坏人家的规矩,导致她都没有在金陵好好玩玩,霍子衡算得上是好友,好友相邀去玩,她怎么会不动心呢。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云宁还是让云静去给谢斯年传话,叫他邀请些谢家的兄弟姐妹,大家一起去。

    于是,游玩当天,早早等在谢宅外的霍子衡在看到谢斯年时,猝不及防地脸色变黑,只是很快就平复下来,没让人发现而已。

    云宁给他二人互相介绍后,向霍子衡解释:“他是本地人,去过几次栖霞山,有他带路比较方便。”

    为了显示自己不是特意只叫了谢斯年一人,她又问谢斯年:“怎么只有你一个,不是叫你邀请些兄弟姐妹吗,人多也能热闹些。”

    谢斯年不自然地回道:“哦他们都没空啊,家中有事的,要读书的,反正都来不了这样正好,这样就好!”他可是故意没通知其他人的,他仰慕定远将军许久,要是有别人在,哪里还能轮到他凑上去,现在就三个人,一路上云宁都在马车里,他就正好可以和将军在外面骑着马聊天了。

    霍子衡笑着点头,一副不介意的样子,其实心里恨道:早知道就说清楚点,栖霞山我都摸清楚了,哪里还需要向导,看这小子的神色,不会是故意独自来的吧,真是用心险恶,白瞎了道长的信任!

    从城里到栖霞山这一路,果然谢斯年都缠着霍子衡,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他这人有些自来熟,更因为心中的仰慕而忽视了霍子衡那冷峻的气势,看得一旁的霍青山咋舌,难得有个欢脱到不怕他家将军的人。

    霍子衡虽没表现出冷漠,但也带着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特别是发现谢斯年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富家子弟后,更觉他面目可憎,可随着他自己不停地自言自语后,霍子衡也发现了他在思想观念上和云宁有共同之处,这也就怪不得道长会对他另眼相待,连避自己如蛇蝎的双子都亲近他。

    同时,霍子衡也放下了心,这样的谢斯年,素来成熟的云宁道长一定只是把他当成小辈来照顾的。

    到了栖霞山下,霍子衡抢先了一步,在马车外伸手扶云宁下车,云宁看了他一眼,只把手搭到他的前臂上。

    “有劳将军了。”

    霍子衡笑道:“不算什么,就是给你做牛做马也是我应当应分的。”

    云宁皱眉:“将军很不该这样说,我们”

    话没说完,刚接双子下马车的谢斯年兴致勃勃地凑过来,问道:“我们叫几个山轿,一人一个么?”

    “山轿?”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疑问。

    谢斯年惊讶:“怎么,你们还没见过山轿吗?就是上山的轿子啊。”

    云宁与霍子衡相视一笑后说道:“我们自然知道山轿是什么,只是栖霞山的山路还好,用不上吧。”

    “啊”谢斯年怨念,他每次上山都是要坐山轿的,“那道长你们三个可以坐啊,这山也不矮,何必累着呢!”

    云宁正色:“登山的乐趣可不仅在于远眺观景,攀爬的过程也是极有意义的,用自己的力量征服这座山,景色在你眼里都会变得很不一样。”

    说完,看向身边的霍子衡,只见他也认可地点了点头。

    谢斯年无法,不说自己的偶像,就是三个女子都能自己爬上去,他就是再累,也没那个脸去坐轿子,他平日的运动不多,这会儿,还没到半山腰,就累得呼哧带喘的,掉到队伍的后面,更别说介绍风景了。

    霍子衡对此喜闻乐见,给云宁拂开拦路的细枝藤叶,一边介绍栖霞山的特色。

    “史记有记载,当年始皇东巡曾经登上过此山阅江揽胜,那时还叫摄山呢,今日我们要到的是山巅上的望江亭,那里的风景以险取胜,别具一格,东边是峭壁,西边是松涛林海,北边远望就是宏伟的江景。”

    云宁:“原来将军是做了功课来的,说起来,将军公事办完了吗,可别因私废公。”

    霍子衡点头:“我本来是没有事的,恰巧跟皇上请批予告假时,广平郡王也在,他听到我正要往江南来,就请求我陪同。”接着,他跟云宁说了很多他回京之后的事情,包括家中守候的祖母、几个皇子对他的拉拢、和官场中人打交道的不适应等等。

    云宁这才知道原来那位广平郡王是三皇子,他上面还有两位哥哥,大皇子晋康郡王、二皇子豫章郡王。

    她十分耐心地听着霍子衡说出心里的各种看法顾虑,并没有多言,以霍子衡的能耐,并不是不能解决和承受这种官场压力,他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而已,自己安静倾听就是帮忙了。

    ☆、第35章 栖霞山

    一行人上到了山顶的望江亭,景色果如霍子衡所说的独具一格,兼之登的高,望的远,更让人感到山河壮美。

    谢斯年累得顾不上形象,半个人都快挂在霍青山身上,喘着气赞叹:“自己爬上来的,景色是不一样啊。”可不是,这要感觉还是一样,他可亏大了。

    几人坐在庭中观景,霍青山取出早早预备好的茶水和点心。

    这个观景平台面积不小,四面景皆有不同,云宁和霍子衡正在聊着《水经注》中“石漆”一物,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都到了四周去观景玩耍,亭中只余他们二人。

    霍子衡:“我寻访后,在定州的一个小县中发现了石漆,当地人也只用来照明,我这段时间忙,还没开始研究它的使用价值,有机会,我取一些给道长,说不定还能有药用功效。”

    云宁笑:“自古到今,凡见到一新鲜未知之物,第一时间就是看它能不能被食用,接着就是看吃了有什么效果,往往此物真正的特性都是在不经意间才被发现的,石漆都被发现那么多年了,食用、药用上恐怕是不用我们再细究了,它既然是可燃的,还是往这个方向去探究,看看它能有些什么用途,或是由什么构成的,为何能燃之类的。”

    “你说的对,是我的想法太局限了,昔日曾听道长说过如何用蒸馏制成酒精,如果有机会跟道长一起研究石漆就太好了,有道长指点,必定事半功倍。”霍子衡一脸期盼地说道。

    “回去后,我把平时用的器具画成图纸给你,看有没有帮助。”云宁转移话题,“听官兵说李家要抄家,那两位老人家的死因还要查么?”

    霍子衡:“张大人找了两条野狗做试验,证实了甘草不能与鲢鱼同食,这就坐实了他们的死因是误食,并非凶杀。”

    云宁有几分惆怅:“也好,那么大的年纪了,估计那位李大人都会庆幸他们不用受罪的。”

    “不说这个,道长在扬州也有些日子了,快与我说说扬州有什么好吃好玩的?”

    云宁滔滔不绝地介绍起来:“扬州值得赏玩的有很多,像淮扬菜也很是美味有运河在,我真想乘船去海边看看。”

    霍子衡劝道:“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海上天气变幻莫测,就是在海边,要赶上了飓风暴雨,也极容易出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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