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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道士_分节阅读_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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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宁笑,眼上泛着泪光:“我其实很在意你,我只是没说出来。”

    “我知道,我就是自己一时胡思乱想,没转过弯来。”霍子衡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等你跟皇上巡视完江南后,就去跟陈伯说提亲的事吧,记得跟皇上也说一句,婚旨就算了。”

    “真的?”霍子衡惊喜不已,没等到云宁回答,他就直接吻住了她的双唇。

    他们俩人有大进展,回京后,云宁才发现,唐诗柳竟然跟谢斯年好上了,很是吃了一大惊,还盘问了半天他们是不是为了逃避家里逼婚才凑一起的,没想到他们还真是认真的,家里长辈都极为看好这桩婚事。

    云宁看着他们俩还跟以前一般无二地斗着嘴,笑了出来,这样也好,他二人性情、家世都差不多,在一起也不会没话聊,比起互补,她认为还是得一个类型,志趣相同的人才能走得更长远。

    回京没多久,霍子衡就跟着皇上下江南,京中留守的是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其他皇子都已经跟着皇上一同外出,城里跟平常并无二样,但文武百官都能感觉到一股浮躁之气,这不奇怪,皇上难得离京,三位年长的皇子一同监国,哪怕知道皇上一定会安插人手来监视他们,他们也不敢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培养势力、拉拢人才、打压对手等等,三人忙得不亦乐乎。

    霍子衡不在,云宁生活照常,讲讲课,看看诊,偶尔闲时,也会摆弄一下乐盒,看一看画像,借此抒发思念之情。

    这日,云宁难得到内城的素问医馆坐诊,一下子来了不少病患,忙得手忙脚乱。

    忽然,外面有人高呼着:“请顾仙姑救命!”

    声音靠近,病人们分拨开,原来是一老乞丐抱着一个小乞丐,小乞丐的手一片血肉模糊,老乞丐一见到云宁当即跪下:“求仙姑大慈大悲,救她一命,除了您,没人能救她了。”

    其他病人尽管不满被插队,还是个会占很长时间的,但也可怜那小孩子,手都废了,又是个乞儿,还真的只有云宁能救了,其他的郎中就是有这个能力也不见得会好心去撘救个乞丐。

    “手是怎么伤的?”云宁赶紧查看小孩儿的身体状态和患处。

    老乞丐也没含糊:“刚才在外面被马车给压了。”

    小孩子明显是痛晕了过去,手上的伤很不好,小孩子的手小且嫩,被大马车的轮子压过,指骨骨折,指甲脱落,呈现黑紫色。

    云宁指挥着让人把患者抬到治疗间去,叫双子准备冰袋等物,再亲自给病人消毒、排瘀血。

    手上的功夫才开始,云真就传来了掌柜的话:这乞儿是被朝霞公主的马车给压的。

    话音未落,外头就进来了一队侍卫,将病人都驱逐出去,一内侍在大堂中间趾高气昂地叫着:“朝霞公主特来看诊,尔等庶民还不回避,还请顾小姐来迎接着。”

    云宁叫身边的其他人都出去回避,免得他们得罪了朝霞,只余下她自己和双子,但也并没听从那内侍的,而是继续为乞儿处理手上的挤压伤,她们注意力专注,连朝霞到了里面都没有发现。

    “好大的胆子啊,居然为了给个小乞丐疗伤而对公主不管不顾,连礼都不行,延误我的病情该当何罪!”

    云宁随口敷衍道:“公主中气十足,没有半点有病的样子,何苦这么咒自己呢。”

    “凭你也算是名医,本宫脸上长了两个痘,这次就是来考验考验你的医术的。”

    云宁让双子给小孩的手上冷敷,自己转身应付朝霞公主,就见她面带冰霜,眼神凶狠,下巴高傲地扬起,没半点客气地盯着自己,脸上不留意看都看不出有两个相近的小红点,摆明了是来找茬的,这用在脸上的膏药,宫里多得是,朝霞又怎么会信得过外面的东西。

    “这个简单,素问医馆有一个玫瑰芦荟膏,正好对症,我劝公主还是戒骄戒躁的好,不然再好用的药也控制不住。”云宁这句话可不是敷衍,而是真心建议。

    朝霞本就是带着恨意和怨气而来,此时云宁还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从举动到言语都在欺辱她,她真想让侍卫们乱刀砍死她,思及霍子衡,心中阵痛,这么粗鄙的女人,居然也配站在他身边,必定是给她的俊卿哥哥下了什么迷药。

    云宁见她眼神越发阴沉,提醒道:“医馆里有我的护卫,不比你的侍卫差,门口聚集了大批的病患,你要敢乱来,下一刻满京城就都知道朝霞公主是什么人了。”

    朝霞嗤笑:“我还不至于为难你。”哪能这么容易折磨你,早就想好了招数,你就等着吧。

    她接过身边内侍呈上的玫瑰芦荟膏,掂了掂,笑得意味深长:“后会有期。”

    然后带着人马鱼贯而出。

    云静暗骂:“这个公主有病吧,没事整事,好好的宫里不待,非要跑出来,还害得这小孩手给压伤了。”

    云宁没接话,但心里赞同,朝霞明显是骄纵惯了,看着风光,其实就是个草包,魏贵妃都出事了,还敢跑出来一蹦三尺高。

    ☆、第59章 结局

    朝霞公主来了一趟,却虎头蛇尾地走了,明显不像是她的为人,回想到她掂量着小药瓶,怪笑的样子,由此可以看出她后续还会耍个什么阴谋,云宁并未太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朝霞真要抓到她的把柄也不容易。

    结束看诊后,回到顾宅,前后脚,方姑姑就来了,陈总管跟着皇上去南巡,方姑姑却没有,她留在宫里,这时候会来见云宁着实奇怪。

    云宁正疑惑着方姑姑会是因为何事来见自己,没想到,方姑姑急冲冲地见到她第一句话就是:“朝霞公主死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方姑姑又说:“广平郡王查出来是因为用了你给的药,公主才死的。”

    云宁皱眉,这根本不可能,玫瑰芦荟膏别说是外用,就是吃上个十几瓶也不会有事,朝霞……唉,一条大好性命,就这样被人利用了。

    “多谢姑姑相告,敢问姑姑知道后续会如何?”

    方姑姑满脸的慌急:“这正是我来找你的缘故,要是郡王按普通的案件来抓捕、审理,那倒不用担心,官员们都不是傻的,不会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朝霞公主是广平郡王的亲妹妹,大皇子和二皇子便说交由广平郡王全权处理,广平郡王明面上是按正常程序来查案,暗地里却是准备借刀杀人,他那边有我一个熟人,我打听到,他秘密接见了武德司的都知段刚,段刚可是魏指挥使的心腹,郡王应该是要用他来下手。”

    不用细想,这都是广平搞得鬼,居然还可以利用亲妹妹的生命来对付她一个无关重要的人物,难为他下得了手。

    “多谢姑姑前来告知,不然云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姑姑快回去吧,不要被人发现了。”

    “你心里可有打算,要不跟着我躲到宫里去,量他们想不出来你会躲到那里。”

    云宁摇头,拒绝了,躲在宫里看似安全,但危险更大,还会落人口实,事后方姑姑也不好做。

    “宫里人多口杂,根本藏不住人的,还不如在外面来的方便,姑姑放心吧,云宁不会有事的。”

    方姑姑走后,云宁和陈伯商量起来,这个局势,显然不能坐以待毙。

    陈伯沉思后道:“当初广平郡王对你有意时,我就该猜到,他背后是武德司,肯定是借用武德司的力量来查了你的背景,知道素问医馆的规模后才对你起意的,商队的人为皇上办事,知道的人甚少,就是底下人搜集民情时都还以为是上面人对这些感兴趣,从来没有往别处想过,但用人办事,总归有不严密之处,以武德司的本事,察觉到商队的真正主人并不难。”

    “我看,广平是想得到整个素问,而魏指挥使,却是想借此摧垮商队的力量,二爷曾经说过,商队发展稳健后,皇上就会逐渐废除武德司,魏指挥使肯定是摸清楚了皇上的计划,为了保住指挥使的位置,选择向你下手,从而让广平出面接手素问。”

    云宁看向外面渐暗的天色,心里有些紧张:“他们应该会很快动手,也许就在今晚。”

    陈伯叹气:“是啊,我们赶紧乔装离开吧,武德司的人个个好手,却没想到会被魏贼拿来当刺客用,我们往江南去,见到皇上,魏贼必定没有好下场。”

    云宁心里无端地烦躁起来,她不惹人,反倒被这么算计,眉头紧锁,既有武德司的都知插手,去往江南的路哪还能顺。

    “准备起来吧,一层层消息传下去,素问医馆暂停营业,让掌柜和伙计们都藏好了,商队的人更是要掩饰好自己的身份,灵枢的学生和老师们都先放假吧,分点银子,让他们先在外面另觅住处。”

    陈伯下去照办,云宁另叫人去请了谢斯年。

    谢斯年来得很快,风风火火的:“可是出了什么事?”他一进门就看出了院子里的忙乱。

    “瞎忙乱罢了,”云宁招了招手,“你先听我说,我这里出了点事,宫里的朝霞公主暴毙,说是用了我的药害的,后续还不知会怎么审理、处置我,我本不想麻烦别人,但更不想牵连到陈伯和云真、云静,想来想去,只能是麻烦你了,屋里,我给他们三个用了药,现在正昏迷着,你把他们带走,藏好,不要被人发现。”

    谢斯年大惊:“我赶紧和大哥说去,谢家做官的人多,每人说几句,没人敢为难你的。”

    “不用,此事我有打算,你按我说的办就好”云宁摇头,将那块御赐的玉牌交给谢斯年,“这个你拿着,万一被外人发现了他们,还能顶点用处。”

    御赐的东西在她这里不会有用,人都死了,谁还管她有没有玉牌,给谢斯年,凭借着谢家的势力和这块玉牌,必定能保陈伯他们安全无虞。

    “你有这东西还不留着自己用,你到底什么打算,说出来我也好安心。”谢斯年焦躁地追问。

    “这事你就别管了,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吧,”云宁恳求道,“只要我没跟陈伯他们一起,他们就没什么事,你一定要保护好他们三人,求你了!”

    云宁的眼神坚定,谢斯年只好遵命,掩饰了一番,将三人藏到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人都走后,云宁换上准备好的黑色男装,脸上涂上黑粉遮掩,她身量高,束上胸,稍加掩饰,就是一个瘦弱的男子。

    装成府上的下人,云宁牵着马,出了府后往西北方向而去。

    往江南去,见到皇上后确实不会再有问题,可南方路途遥远,难免中间会出现什么意外。

    京城就在北边,离北边的几个边境都不远,云宁这是打算去定州城,那里是西北军的地盘,有李丹青坐镇,只要她路上没有意外,进了定州就可以保证性命无忧。

    其实,她也可以选择不逃跑,京城里关系错综复杂,周旋下来她也不会有事,但魏贵妃一系濒临崩溃,难保他们到时不会到处疯咬,造成死伤,便如现下,广平用武德司的都知做事,已经如同谋逆,怕是他和魏指挥使都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准备破釜沉舟呢,而大皇子和二皇子肯定在背后窥伺,就等着后面坐收渔翁之利,比起权势,他们底下这些人的性命又算得了什么。

    云宁不想担着别人的命过下半辈子,除了找侯府的人往江南送信外,索性她一个人外逃,连护卫都不带。

    并非她不爱惜性命,而是考虑到一个人行走更不容易暴露,她也是走南闯北过的,只要不被武德司的人发现,她在外面就没有什么危险。

    看似容易,其实也很心惊肉跳,云宁一路疾行,风尘仆仆,好些次还差点被武德司的人发现,他们的人带着她的画像,一路追赶在后,沿途询问,若非她够镇定,都不能避开盘查。

    到了定州城,凭借霍子衡的信物,她见到李丹青,说明事由后被保护起来,可见过武德司的人的猖狂后,她还是干脆带齐干粮,找了个沙漠里的小绿洲待着,定州城外多戈壁、沙漠,没有人带着,他们肯定不敢到沙漠搜查。

    出事当晚,侯府的部下接到云宁的命令后就即刻赶往江南,因而霍子衡比起皇上更快收到消息,他刚看完云宁所写的信件时,五内俱焚,第一次痛恨起云宁的有主见,她哪怕是躲在他的侯府里也好啊,独身一人在外,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可让他怎么办,又万分后悔,早知道就把霍青山留在京城,有他照应着也不至如此,都怪自己太过疏忽。

    在与皇上汇报此事后,霍子衡立马往定州城赶去,另有其他人往京城赶去处理查办此事,好在此时他们都已经是在返程,比起江南要离得近多了。

    霍子衡快马加鞭,比起云宁到定州时的狼狈只多不少,没用休整,他在高大山的带路下直接进沙漠找云宁。

    天色不好,沙漠里风沙也大,脸上都得蒙上面巾,不然沙尘都钻口鼻里,高大山还是那么憨直:“这个沙漠根本不会有人来,到绿洲的路就我一个认得,不会被人发现,比哪里都安全,别看这里风大,绿洲那里可是草青水美的,我叫人搭了一个大帐篷,住起来也很舒适。”

    霍子衡忍着心痛,这样的地方,再舒适能舒适到哪里去,总是比不上家里好。

    他们到时,云宁正在外面,衣服、秀发都被吹得飞扬起来,配上风沙的朦胧,更衬得飘然若仙。

    霍子衡让其他人停留,自己一人上前,看到她精神不错,也没有受伤,才一把把人抱紧,搂得死死的。

    “你可把我吓死了。”

    云宁在他后背轻拍安抚着:“可算是等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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