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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已有勇士留下生命_分节阅读_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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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征听见木门发出“砰”地一声响,墙上有石灰簌簌落下来。

    他低头看了下床角,又扭头去看了看窗下摆放的那两张旧沙发椅,最后还是决定走向沙发椅。

    他在椅子上坐了有五分钟,直到听见卫生间里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

    紧接着,卫生间的门由内被拉开,友挚从中走出。

    石征不光帮她买了姨妈巾,还贴心的备齐手纸,友挚打开袋子才发现。不得不说,这的确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你喝水吗?”友挚移动到柜前,扭头问石征。

    “随便。”石征有些心不在焉。

    见他没有异议,友挚拿起电壶准备去卫生间接点水回来烧。

    依着习惯,她打开壶盖朝内先看了看。这一看,友挚不由皱起了眉头。电壶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内壁结了厚厚一层黄垢。

    友挚选择了将电壶放回原处。她对石征抱歉道:“这个太脏了,不能用来烧水。”

    石征摊了摊手:“那就不烧。”

    “要不,我去问问老板……”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石征打断。

    “别忙活了,我不渴。”石征叫住她,“你先过来坐。我有话问你。”

    “好。”友挚依言,走到他身旁的另一张沙发椅坐下。

    石征看着她:“大米说,你老早就从玉罗沟加油站出发。路上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怎么会跑到喜鹊镇来?”

    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大同旅社正是位于喜鹊镇与国道交汇处。

    如果之前他没有听错,友挚离队是为了返回大茂乡。可是大茂乡和喜鹊镇,这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方向。

    友挚一声唉叹:“说来话长。”

    石征瞥她一眼:“那就长话短说。”

    友挚“哦”了声:“点儿背呗。路上拦到辆黑/车,把我钱包、手机都抢去了。就连我这个人都差点……亏得我机灵,趁他们中途停车去方便,给我逃了出来。当时天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又不敢走大路,怕被他们追上。我就专拣那种小道走,走着走着,后来就到了喜鹊镇。”

    她说得轻描淡写,可石征知道当时那种情况一定非常惊险。

    “你看——把我脚都走出水泡了。”友挚抬起光脚板,冲他委屈道。

    石征盯着那只脚看了有几秒,眉头拧得死紧。

    友挚对手脚的保养一向到位,尤其是脚,定期都会去死皮。此刻,与白嫩脚面呈鲜明对比的是脚掌前后那几个凸起的血泡,看上去竟有点触目惊心。

    石征说:“你这样不行。必须得把泡里的血水放出来,才能好得快点。”

    “怎么放?”友挚抬眼去看他,“我一没工具,二没技术,我可放不了。”

    石征顿了顿,道:“这个不难,我来想办法。”

    友挚觉得这话听着无比熨帖。

    脚上起泡的插曲揭过后,石征言归正传。他问友挚:“还记得当时你坐得什么车么?”

    友挚想了想:“一辆长城小面包。”

    石征猛然忆起先前在路上与他擦肩而过的那辆长城小面包,他说:“这车……我可能见过。”

    友挚惊诧道:“见过?你在哪儿见过?”

    石征粗略提了一下路上遇到这辆长城小面包的事。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眼前一黑——这深更半夜的,竟然玩起了停电。

    友挚刚要起身,却被石征拦住。

    他说:“坐着别动!我先出去看看。”

    友挚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警觉之意,“好。”她点了点头,又重新坐了回去。

    眼见石征摸黑走到门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还不忘顺带给她合上门。友挚觉得这人是不是有些敏感过了头。

    很快,他就回到房间,

    友挚起身迎上去:“怎么样?到底因为什么停电?”

    石征拍了拍她肩膀,安抚道:“没事,保险丝断了,老板正在修。估计一会就来电了。”

    友挚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忽然一阵冷风从走廊吹来,友挚瞥了眼门的方向。她冲石征抱怨道:“你进来怎么不关门呀?”

    石征愣了下,说:“屋里太黑。”

    “可是我冷。”说着,她搓了搓手臂,然后走过去将门关起。

    房内顿时险入一片漆黑的境地。

    人在面对黑暗时,因为眼睛无法再发挥优势,所以身体其他感官便会异常灵敏起来。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外面下着雨,和先前不同的是这雨渐渐变得淅沥,虽细如毫针,却再没了当初的气势如虹。

    然,另有一种缠/绵的美。

    尤其是这样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世界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廊檐下挂得一盏昏黄的灯,映着纷纷扰扰这雨如飞花,在风中缱绻。

    此时的友挚和石征,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黑暗里,两人相对而立。

    友挚背靠着门扉,石征在离她两步之遥的地方,看着她。

    这样的时候,总要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不需要说。空气里弥漫着躁动与不安的气息。

    终于,友挚走过去。

    她一直都知道石征很高,可是靠得近了,近到呼吸相闻,才发现自己只及他下巴。书上说,男人和女人达到这个身高差会非常理想,因为这是适合接/吻或拥抱的最佳距离。

    石征没有动。

    可是他能清楚感受到她嘴唇的柔软,呼吸时彼此温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还有她的长长的眼睫毛刮在脸上所引起的颤栗和酥/麻。

    脑中“噼啪”一声,好象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使得他的行动再不受大脑支配。

    倏地,石征伸出双手,从她耳后直直插/进发间,向上捧起她的整张脸。

    友挚感到自己心跳如擂,一颗心好象马上就要跳出胸膛。

    他的胡茬生硬,刮得她脸颊微微有些疼。可是他的唇却又是那样温软,与他的吻截然不同。他的吻是狂风骤雨,是惊涛骇浪,卷起她,抛上去,直至吞没。

    石征抱着她,两人转了个方向。

    他抬起胳膊,方便友挚给他脱去外套。

    他的手下滑,沿着背脊线一路来到她挺/翘的臀,用力压下去,把她压向自己灼热的源头。

    友挚被他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觉得自己好象一叶小舟,攀着他,唯有攀着他才能破开风浪,直达彼岸。

    转瞬,两人就滚落在床。

    被子、床单倏忽间被揉得七零八落。

    友挚翻了个身,骑在石征小腹上。就在她动手去背后解文/胸扣子的时候,屋内陡然一下亮如白昼。

    两人俱是一愣。

    甚至于,他的手仍陷在她的衣服里来不及抽回,掌控着她胸前两团绵软。

    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尴尬,友挚敏锐察觉到他此时动作的僵硬。

    生怕他会退却,友挚主动俯下/身吻住他。

    谁知下一秒,世界忽然天旋地转。在她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人已经被石征给压到身/下。

    在床上,他似乎不太喜欢被动。友挚感觉到他手中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文/胸已经被解开,那两团软肉被他抓在手中搓/揉着,碰到顶端花蕊时,友挚不由一阵颤栗。

    可是很快,他就离开她的唇,同时支起一条胳膊撑在她身侧,可腿间部位仍旧死死抵住她。即使隔着裤子,友挚仍能感受到他的炙热。

    “还得几天?”他微敛起眼看她,说话时声音带着情/欲未被满足的沙哑。

    友挚此刻脑中一片空白,“什么?”她问。

    “例假。”石征哑着嗓子提醒道,“你的例假还得几天结束?”

    也亏他记得,连友挚自己都忘了干净,心里忍不住咒骂了一声,同时以手掩面道:“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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