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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溅溅滴二少

    只见老爷子坐在红木椅子上,双手放在拐棍上拄在身前,那架势,活像黑道儿上刀锋老太爷,看谁不顺眼,就会一拐杖打过去,打个少胳膊断腿,脑浆迸裂。《  annas.r》

    而楚老爷子对面坐的,正是他的亲亲乖孙子楚家小小少。

    就这样的对峙场面,根本不会让楚炎鹤幸灾乐祸,让顾伊吃惊。

    让人惊讶的是楚绍身上像藤蔓一样缠着的女孩儿,而唐果,正乖巧的坐在楚老爷子身边,为楚老爷子沏茶。

    楚老爷子看见门口的楚炎鹤和顾伊,没好气的说了句:“还知道回来?眼里还有我这个做父亲的?”

    结了婚就忘了爹,连个最起码的礼貌都没有,虽然他不同意这个婚事,但是,总该领着媳妇儿回来看看他这个做父亲的吧?

    都结婚这么久了,他这个公公连儿媳妇的一杯茶都没喝到。

    “要不是伊伊要来,你觉得我会来?你要是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让我听你训话的,你就赶紧说,说完了我走!”楚炎鹤拉住要踏进门的顾伊,进去看什么?等着老爷子骂?他能回来已经很给他老人家面子了。

    “你给我坐下!我还不能看看我儿媳了?”楚老爷子这句话说得很明显了,他这是承认顾伊这个儿媳了。

    楚炎鹤眼角上挑,这还差不多,叫他带着媳妇儿回来看他,就得有个做父亲的样子,要是在说些什么不许顾伊进楚家门的话,他楚炎鹤保证一辈子都不会踏进楚家一步。

    见楚炎鹤还是不动,顾伊拉着他进去,“爸,是我们不对,这几天忙着出差,没时间过来看您,这是炎鹤特意给您买的大红袍,我们去s市的时候,炎鹤听说那里的寺很灵,还抽空上山给您求了个本命菩萨呢。”

    楚老爷子摆摆手,让佣人把东西手下,看顾伊的眼神也柔和了些,“你也别替那小子说好话,他那德行我还不知道?我知道这些都是你准备的,你有心了,以后好好和炎鹤过日子。”

    “爸,您别这么说炎鹤,他是不好意思,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您的本命年呢。”顾伊弯下身子在楚老爷子耳边说了一句。虽然楚炎鹤表现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是谁不想有家人的关爱,他们俩都算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顾伊能够理解楚炎鹤对于父爱的渴望。

    “真的?”楚老爷子还是被顾伊最后一句话说动了,确实,楚炎鹤不说,顾伊怎么知道他的本命年,“你这丫头是帮着你老公来骗我这个老头子吧?”嘴上不相信,心里却满是期待。

    楚老爷子也想和楚炎鹤缓和关系,他就两个儿子,大儿子在京都工作,几年不回家,家里只剩下楚炎鹤和孙子楚绍。不管怎么说,楚炎鹤是流着他的血的亲生儿子,整天被儿子骂,被儿子诅咒,他也不好受,可是,有些错犯了,是弥补不了的。

    所以,楚云天听到顾伊说这菩萨是楚炎鹤专门为他求得,心里还是感动的,他和儿子的关系又缓和了一分,不是吗?

    看来,娶这个儿媳妇,还是有点好处的。

    “爸,我怎么会骗您呢,您知道炎鹤是面冷心软。”顾伊拿过佣人手里的丝绒盒子,把里面的佛拿出来,“已经找大师开过光了,爸您要不要现在戴上?”

    “不管是你们谁求得,也是一片心了,就戴上吧。”楚云天面上没什么表情,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媳妇儿看来是娶对了。现在想想,要是让楚炎鹤把金朵给娶了,那他们父子俩估计得天天**飞狗跳的骂,还得在加一个哭哭啼啼来告状的金朵,他这安生日子也不用过了。

    佣人要接手,顾伊让了过去,自己转到楚老爷子身后,给楚老爷子戴上,还让佣人拿了镜子过来,“爸,您看炎鹤的眼光就是独到,您待着正合适。”

    别看人年纪大了,老年人也爱美。楚老爷子拿着镜子照了照,觉得自己最近脸色好了很多,不知道是佛衬得,还是心情好了。

    楚炎鹤看着聊得不错的两个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的伊伊什么时候这么讨好过别人?还不都是为了他。

    “伊伊在那儿说什么呢,过来坐着。”楚炎鹤开口,他不想他的女人为了他去对别人低声下气,即使那个人是他血脉相连的父亲。

    “爸,我过去找炎鹤了。”顾伊给楚云天整理好衣领,端着步子走到楚炎鹤跟前坐下。那一举一动,丝毫不失大家风范。

    “在那儿聊什么呢聊得那么高兴,连老爷子都被你给哄乐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求了个佛?”楚炎鹤吃味的说道,从s市回来,还没见顾伊给他带礼物呢。

    “你好好坐着,你又没跟我一起上山,怎么知道我求过什么。”顾伊把楚炎鹤搭在自己腿上的手推下去,“你还敢跟我要礼物,你那时候还不知道跟哪个姑娘缱绻呢。”

    “哎伊伊,我都说了我不知道电话是怎么回事,再说你电话里不都录音了吗,你听听那个声音是我吗?我叫的有那么难听?”楚炎鹤把手伸到后面摸着顾伊腰上的软肉,捏了一把,面上却是一脸的委屈,“你跟我做了那么多次,还听不出我的声音?看来是老公我不够努力啊。”

    “楚炎鹤你正经点儿,爸往这边看呢。”顾伊扭着身子向旁边移了移,看了一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楚绍,转移话题道:“你说爸找我们回来干什么?”

    “谁知道老爷子又找什么事儿,只要不算计到我头上就行。”楚炎鹤自然发现了楚绍的异常,不光楚绍异常,整个屋子里,除了他和顾伊,都是不寻常的。

    尤其是楚绍身上的那个女人,这孩子不是不能碰女人吗?怎么还带了个菟丝似的女孩儿回来?

    顾伊拍掉楚炎鹤偷吃的手,一本正经的做好,等着老爷子发话,她发现,唐果今天格外的安静,按照往常,这小丫头见到她,早扑过来了。

    老爷子静了一会儿,清了清嗓子,终于开口了,“楚绍,你像个什么样子,我楚家是洪水猛兽还是怎么着?我能把你给吃了?”

    这话是对着楚绍说的,但是话里的意思,却是对楚绍身边的女孩儿不满。

    这一对比,更是觉得顾伊大气优雅,讨人喜欢。

    楚绍身边的女孩也不是傻子,听了楚老爷子的话,忙把挽在楚绍手臂上的手拿下来,放在自己腿上,看那拘束的样子,一副上不了台面的小家子气,更是让楚老爷子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我怎么了,你让我回来我还不是老老实实的回来了,我又没跟小叔似的顶着你,你别没事就找我撒气。”楚绍还是有些怕楚云天的,从小跟着楚云天长大,楚云天宠是宠他,但是那也是在原则之内,底线之上。

    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碎皮子说他在外面玩女人,老爷子今天打电话,非让他把那女孩儿给带回来瞧瞧,他让带回来,他这不就听话的带回来了吗,他还发什么火?

    “你给我闭嘴,你还顶上我了,你小叔跟你似的让我这么不省心了?你小叔玩过女人?你看看你,好样儿不学,净跟着那帮死小子学些乌七八糟的,你病好了是不是?还学那些纨绔玩儿起女人了?”

    楚老爷子一口一个玩儿,听得女孩儿很不舒服,可是,人家说的又没错,她出来卖的,不就是给男人玩儿的吗?

    这个女孩儿,正是楚绍在会所里看上的那个女孩儿--雪儿。

    最让老爷子生气的是,玩归玩儿,别当真就行,可是楚绍这死孩子干了什么?他为了个小姐把唐果给气跑了,要不是他听别人说,还不知道楚绍作了这么多事儿呢。

    难怪最近老是不见唐果的影儿,只是打电话说在朋友家住着,原来是被自家孙子气走的。

    楚炎鹤虽然找了个二婚,但是起码人家身家清白,楚绍倒好,直接找了个妓女,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老爷子怎么能不生气?

    “我怎么玩儿了,谁说我玩儿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我告诉你,就是雪儿治好的我的病,我就是要跟她在一起?你们一个个的,别想着拆散我们!还有你,唐果,别没事就知道告状,你知道男人最烦什么样的女人?就你这样的。我在外面找女人怎么了?你是谁啊你,你管得着吗?”

    楚绍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和雪儿在一起的事儿,是唐果跟老爷子说的,是唐果为了报复他才这么做的。

    唐果拿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压下心里的火气,平静的看着楚绍:“你找谁不找谁,跟我无关,我不是你得谁,也不会去管。”所以,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这个时候的唐果跟平时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果丫头不同,也许,这才是真的她,或者,没心没肺的是唐果,冷静的超乎寻常成熟的也是唐果,人都是有两面的。他会自动的选择在什么人面前,展示自己的哪一面。

    “你……敢做不敢当,就知道你跟别的女人一样,是个麻烦。”楚绍不屑的哼了声,“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喜欢你,像你这样死缠烂打、精于心计烦死人的烂女人,我才没有兴趣。”

    “楚绍!你给我注意你得言辞!”楚老爷子安慰着唐果,脸色已是铁青,唐果是谁,唐司令的宝贝女儿,捧上天的小公主。唐家跟楚家那是世交,甚至两家当时还开玩笑的给楚绍和唐果订了娃娃亲。

    “你这事儿谁不知道,还用果丫头来跟我说?你整天的夜不归宿,你以为我老眼昏花不知道?”要是唐果告诉他的,他能现在才知道,让唐果受了那么多委屈?

    “我夜不归宿怎么了?她还整天跟个老男人在一块儿呢?你光管我,你怎么不管管她呢?到时候唐叔叔来要人,我看你能不能交出去!”楚绍很不平衡,凭什么哥儿几个都玩,家里不管,怎么到他这儿就管了?

    凭什么唐果可以十天半月的不回家,他一个男人就不行?

    “楚绍!我不管你和谁在一块,你也别来管我,我和大叔在一块儿,怎么就交不出去人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水性杨花吗?”唐果听了蹭地站起来,咯噔咯噔地走到楚绍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别以为所有的女孩都跟你怀里这个似的见男人就往上黏,最起码的教养我还是有的,所以,不劳您费心!”

    “你……你把话说清楚,气死我了,谁见男人就往上黏?我家雪儿怎么了,轮到你这么说话了?”楚绍上前抓住唐果的手,被唐果一把甩开。

    “你不是男人?她没钓上你这个凯子?哦,我忘了,咱们小小少的病刚好,恭喜你,重新做回男人。”唐果瞥了一眼坐立不安的雪儿,感觉有些眼熟,又一时记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不过既然楚绍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功于这个叫雪儿的女孩了,可见楚绍对她的重视。

    “唐果你说话注意点,雪儿是我看上的,你别把你对我的怨恨转嫁到她头上,有什么怨气你冲着我来,你找爷爷出面算什么?年轻人的事儿你把老人带上,你也太没气量了。”

    “那好,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找你的雪儿,我找我的大叔,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喜欢小白花,我不干涉,你也没权干涉我,再见!”说完,唐果利落的转身上楼,没有一丝犹豫。

    顾伊却从那挺直的背影里看到了伤心,“炎鹤,我去陪陪果果。”

    楚炎鹤点点头,睨了楚绍旁边的女孩儿一眼,“叫什么?”

    女孩儿愣了半天,才知道是问自己,嗫嗫嚅嚅的说道:“雪儿。”

    “真名。”虽然这个女孩儿身上没多少风尘味儿,他也不在野花丛里混,但是,从老爷子的话中可以知道这女孩儿和楚绍是怎么认识的。老爷子话虽说的不好听,但是却从来是就事论事,不会夸大说辞。

    女孩儿看了楚绍一眼,低着头不说话。

    楚炎鹤笑了,睨着楚绍,“你知道她真名儿?”

    “小叔你别难为雪儿,名字只不过是一个代号,我要的是她这个人,又不是要个名号。”楚绍母**护雏儿似的把雪儿护在身后。

    “嗯,不错,还真是继承了你小叔我深情的真传,小子,好好干。”楚炎鹤拍拍楚绍的肩膀,一句话把楚绍说的莫名其妙,老爷子却听得一肚子火。

    “有你这么当长辈的吗?你就由着他乱搞,找个这样的女人回来?”老爷子本来是想让楚炎鹤劝劝楚绍的,楚炎鹤的话比楚绍他爸的话都管用,没想到这叔侄俩都一个德行。

    “你觉得我能劝的住?老爷子你省省心吧,小绍愿意玩儿你就让他玩儿,以前你不是还愁小绍不找女人吗,怎么给你找回来个,你又不满意了?得,你们祖孙闹去吧,我去看看伊伊。”楚炎鹤又看了雪儿一眼,那样子,比唐果还小几岁吧。

    “你给我站住,你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楚云天拄着拐杖蹭蹭的走过来,“你打算和顾丫头就住在外面?既然是我楚家的人了,就给我搬回来住,住在外面像什么样子?”

    人老了,就特别希望儿孙都陪在身边,大儿子家里都忙着工作,楚绍又整天不回家,楚云天自然是从楚炎鹤身上下功夫了。

    “再说吧,我不认为你能好好对我媳妇儿。”楚炎鹤毫不客气的把楚云天之前反对的重重给挑明了,“再说,我打算要个孩子,你觉得是你孙子重要,还是我和伊伊搬回来重要?”

    最后一句话,把楚老爷子的算盘打乱了,自然,他想要孙子,“我怎么对顾丫头不好了?那你们就赶紧要孩子,到时候我给你们照顾着,也不耽误你们工作。”

    很好,合作达成。

    楚炎鹤打了个哈欠,他也正是这么打算的,到时候把孩子送到老爷子这里,也不影响他们的二人世界。

    “还有,”见楚炎鹤要上楼,楚老爷子拦住他,“金家发来请帖,金朵过两天生日,你和顾丫头去一趟,上一次虽然是金朵有错在先,但是你们做的也有些过分,这次人家先拉下脸来求和,你们去也算是赔礼了。”

    “知道了,你还是去管你孙子去,我去找我媳妇儿了。”楚炎鹤不耐烦的说道,要是搁在平常,他是不屑于去金家的,他们家摆了台阶,他就该顺势踩着下来?他还有脾气呢,不过,该去找金老爷子把账算一算,那个工程也该动工了。

    楚炎鹤上去的时候,顾伊正在安慰唐果,唐果看到楚炎鹤,迅速背过身去抹了一下脸,声音里还带着鼻音,“炎鹤叔叔你怎么进来也不敲门啊?”

    “我来找我媳妇儿太心急了。”楚炎鹤挨着顾伊坐下,看到唐果红红的眼睛,“小兔子伤心了?改天叔叔替你教训教训小绍那小子。”

    “不用,我是眼睛进沙子了,我才没伤心。”唐果抿着小嘴倔强的说,“人家不喜欢我,我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这点自尊心我还是有的。”

    “好好,咱们果果没哭,你要是不想在家住,我可以再给你弄套房子,跟着梁向也行,我给他少安排点工作。”楚炎鹤玩着顾伊的头发,把老爷子给他的请帖拿出来,“过两天带你找乐子玩儿去。”

    “什么东西?”顾伊拿起来看了一眼,“金家怎么会想起请我们?”

    “谁知道卖的什么药,去会会就知道了。”楚炎鹤满不在乎,大不了到时候遇神杀神遇佛诛佛。

    ------题外话------

    未完,待补……

    生日宴

    几天很快过去了,老爷子又打过电话来嘱咐了几句,千万不要忘记金家的生日宴会,幸好是顾伊接的电话,要是楚炎鹤,早把电话给摔了。

    楚老爷子也是了解自己儿子的脾气,所以才选择给儿媳妇打电话,他现在是越看顾伊越顺眼。尤其是他戴着顾伊给他求得佛出去跟几个老头子下棋的时候,特有面子。

    一个个都羡慕的夸他好福气,有这么个懂事疼人的好儿媳。老爷子被夸得心花怒放,对顾伊是越来越好,还特意让那个佣人送补品过来。

    相反的,楚老爷现在一看到楚绍,就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扇回娘胎去。尤其是唐果从楚家搬了出去,这让楚老爷子把怒气全集中到了楚绍头上。

    见到一次,骂一次,弄得楚绍都不敢回家了,更是跟着外面的兄弟几个混的欢。

    到了金朵生日那一天,听说,金家的生日宴请了a市所有有头有脸的青年才俊,当天,几乎道路上的名车豪车全是往金家开的。这样一看,金老爷子的目的就不言而喻了,金老爷子这是在给自己孙女物色孙女婿。

    要是按照以往,金老爷子一定不会把生意宴会搞的这么大排场,因为身份地位的问题,他是能避则避,能免则免,所以,在位这么多年能够稳步高升,不被人抓到把柄。

    不过,今年金老爷子刚退休,也就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了,再说,多结交些朋友,对于还在政界的儿子还是有帮助的。

    楚炎鹤和顾伊递了请帖上去,在登记处签了字,然后……二少揽着自己的娇娇俏媳妇儿进去了,对于在门口收生日礼品的佣人瞟都没瞟一眼。

    “你没带礼物?”顾伊看着楚炎鹤空空如也的手,他不是信誓旦旦的说礼物不用她操心,他自己早准备好了吗?

    虽然不喜欢金家,但是基本的礼节是要有的,就这样进来,总归还是不好的。

    “当然带了。”楚炎鹤拉着顾伊往里走,顺便跟路过的人点点头打招呼,那悠闲的样子,像是在逛自己家的后花园。

    见楚炎鹤回答的肯定,顾伊也没再问,

    放眼望去,来的客人不仅有青年才俊,连才俊的父母们都请过来了,这金老爷子是打算在生日宴上就被金朵的婚事给定下来?

    想想金朵当时去闹他们的婚礼的时候,虽然后来新闻被楚炎鹤压制住,没有公开播出去,但是,在坐的宾客都是名门贵族,金朵的抢亲事迹早在圈子里传开了,现在金老爷子亲自出马为孙女找老公,也是逼不得已。

    毕竟,谁都不想要一个前不久还去人家婚礼上抢新郎官的女人,不过,以金家的权势地位,也能吸引一批另有所图之人。

    最让顾伊吃惊的是,她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屈铭枫的母亲。她不是一向吃斋念佛不管世事吗?怎么会来参加金朵的生日宴?

    “要过去打个招呼吗?”楚炎鹤也同样看到了屈母,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竟然跟金老爷子认识,难道是来为她儿子寻求帮助的?

    自从s市回来,楚炎鹤对屈铭枫是大加打压,谁让他好死不死的拍了伊伊的照片,还掉到二少必经之路上,被二少捡到,和伊伊产生那么大误会的。

    要是论根基,屈铭枫在商界的时间自然比楚炎鹤长,但是,屈铭枫一直是老老实实的做生意,典型的儒商。楚炎鹤便不期然,他是无所不用其极,不然,四年时间他怎么能崛起?他是什么牛头蛇神的都结交,整人的手段自然也不光彩。

    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楚二少才不管手段光不光名呢。他屈铭枫要是光明就不会觊觎他的女人,还拍了照留念。反正,屈铭枫这梁子是结大了。

    “过去看一下吧。”不管背后怎么样,表面上还是需要做做样子的,再说,至今为止,他们只有一盘楚炎鹤找人合成的录音,根本不能成为证据。在找到真相之前,顾伊还是不想打草惊蛇的。

    “伯母,你也来了?”

    屈母听到声音转身,脸上已经挂了温暖的笑容,“小伊也在啊,总是闷在家里也不好,正好赶上金家千金过生日,我就来凑凑热闹。”

    “是呢,多出来走走对身体也好。”顾伊陪着屈母聊了几句,告辞之前,突然想起一件事,把屈母叫住,“伯母,蔚微身体好点了吗?上一次她突然跳下水吓我一跳,前几天又看到屈铭枫上山给蔚微拜佛,看来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是想要孩子了吧?”

    屈母的痛脚是什么?就是想早点抱孙子。她一直对于杨蔚微用假怀孕嫁进屈家跟耿于怀,现在,顾伊又提起来,无疑是在屈母喉咙里卡了一根刺。

    “她没事,身体好着呢,我前几天刚带她去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很适合要孩子,倒是你们,婚也结了,要赶紧打算打算。”屈母脸上维持着笑容,那样子,对杨蔚微的肚子很期待,很看好。

    “那就好,我还担心上次她落水会留下什么病根儿呢。”顾伊挽着楚炎鹤的胳膊,对屈母说了再见,便离开了。

    “我家伊伊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精于心计了?”楚炎鹤捏了捏顾伊的鼻尖儿,看她皱着鼻子发窘的样子,心下开怀,他就是喜欢看顾伊算计人的小模样。

    “我有吗?我就是礼节性的问候一下罢了。”顾伊佯装茫然,拍开楚炎鹤作乱的手,“倒是你,你要动屈铭枫就动他的产业,别把我妈的产业也给弄垮了。”

    虽然楚炎鹤不说,但是顾伊对于他的行为却是了如指掌。

    “我们可以直接收回来,把你的东西拿回来,这点本事你老公我还是有的。”楚炎鹤就搞不明白了,顾伊怎么就一点也不着急,任凭屈铭枫霸占着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不急,收回来我也没心思管,你又那么忙,我们就当拿屈铭枫当免费劳动力给咱们赚钱了。”顾伊有她自己的算计,现在要是撕破脸把屈铭枫霸去的产业收回来,那便是打草惊蛇,许多谜题便无可下手了。

    再说,按现在来算,她和屈铭枫是已经离婚各自有了新家。从法律上看,他们原有的财产是需要分割的。

    若是他们是和平离婚,顾伊不介意按法律程序走,但是屈铭枫在之前就背叛了她,而屈母又演了那么一出,顾伊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曾经的努力去便宜别的女人的。

    两个人说话间,金老爷子带着金朵过来,面上的礼数一样不少,“炎鹤,请你这个大忙人来还真不容易啊。”

    “还好,也不是很忙,就是陪着我媳妇儿吃吃饭逛逛街。”楚炎鹤一出口,能把人给气死,不忙,人家金老亲自给你公司打电话,你不接。把请帖送到楚宅,请楚老爷子出面才把你这尊大佛给请来。

    “呵呵,是该多陪陪爱人,年轻人也不能光顾着事业忽略了家人。”金老爷子顺着话说下去,知道楚炎鹤是故意气自己,他不能给自己找气受不是?

    “哦对了,我还给金小姐准备了礼物。”楚炎鹤恍然想起一般,眼神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金朵瞟了瞟,顾伊从里面看出了不怀好意。

    “贤侄客气了,金朵这生日宴也就是办着玩玩儿,你人来我老爷子已经很高兴了,还带什么礼物啊。”金老爷子照例说着客气话,心里却纳闷儿,什么贵重礼物还要亲自送过来,大多数宾客都在进门的时候被礼物给了专门收礼物的佣人,楚炎鹤送到他们面前,不知道是什么大礼。

    几个人都看着楚炎鹤,等他拿礼物呢,楚炎鹤则盯着金朵看,把金朵看得浑身不舒服。

    “你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非得让你给我礼物的。”金朵不高兴的说道,要不是爷爷非得请他们来,她会去硬着头皮看人家的冷脸去下帖子?

    不过,既然他来了,今天她金朵就不会让他轻轻松松的回,非得给他份大礼不可。

    “我最爱金小姐这直爽的性子,你看,不喜欢我就直接说不喜欢我,不像有些人,口是心非的。”楚炎鹤哈哈笑了两声,“虽然金小姐不屑于我的礼物,但是你是今天的寿星,礼物嘛,还是要准备的。”

    卖了这么多关子,该拿出礼物了吧?

    楚二少果然不负众望,伸出空空如也的手摊了摊。

    “我记得老爷子给金小姐一张金卡吧?”楚炎鹤说的平平淡淡,金朵却是脸色一变,这人什么意思,来讨债的?

    “金小姐别急,我不是来要回去的,那张金卡可以无限量刷,但是我考虑到,像金小姐这种大家族出身的,怎么会不劳而获要别人给的钱财呢?这简直是对你的侮辱。所以,我今天借着你生日,真心的跟你道歉,老爷子的做法实在是有所欠缺。”楚炎鹤顿了顿,平静的看着对面的祖孙俩变了脸,继续说下去,“所以,我让助理把那张卡停了,哦,你别急,我还给你留了几百块,算是今天给你的生日贺礼吧。”

    楚炎鹤说完后看着金朵和金老爷子,一脸疑惑,“两位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的礼物很有新意?我也是这么觉得,不管是送珠宝还是古董的,都没有送钱来的实在,金老,您说是不是?”

    “是,贤侄有心了,朵朵,还不谢谢你楚叔叔。”金老爷子脸色变了好几变,才淡定下来,金朵对楚炎鹤的称呼也变了,看来,金老爷子对于让楚炎鹤做孙女婿是一点也不报希望了。

    “不用谢不用谢,咱们两家的关系哪里用得着谢啊。”金朵还没开口,楚炎鹤便替金朵说话了,那样子,多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啊,“既然礼送到了,我和伊伊就不耽误两位时间了,金老,我去那边走走。”

    楚炎鹤攥了攥顾伊的小手,警告的瞪了她一眼,拉着顾伊离开。

    背后传来金朵气急败坏的声音。

    “爷爷你看他,他明明就是来侮辱我的,什么送钱,他这是在打我的脸!”金朵穿着高跟鞋用力的踩进花池的泥土里。

    “好了,你也少说两句,当初要不是你拿了人家的卡,现在能让他抓着把柄吗?”金老爷子也没想到楚炎鹤无法无天到这种地步,竟然丝毫不给他这个长辈面子。转念一想,他连他父亲的面子都不给,对于他更不用说了。

    “又不是我自己拿的,是楚爷爷塞给我的,现在倒怪到我头上来了,我不管,今天我非让他出尽了丑,他不是和那个贱人恩爱吗?我倒要看看,过了今天他俩还能恩爱的到处招摇!”金朵愤恨的跺了几下脚,也不管金老爷子在后面喊,扭着臀回房。

    远处,顾伊和楚炎鹤站在一丛植物旁边,看着这边的闹剧,顾伊掐着楚炎鹤的手心,才没笑出声来。

    “你怎么这么小气,就给她留了几百块钱?”虽然隔得远,但是从金朵那气急败坏的样子,顾伊就能想象出金朵那气得扭曲的脸。

    只留了几百块,这不是拐着弯儿的说金朵就值几百块嘛。

    “那我还舍不得呢,她又不是我女人,我凭什么给她钱,我没让她还之前她花的钱就已经很大度了。”楚炎鹤一脸小家子样儿,好像那几百块钱割了他的肉似的。

    “爸是让你来求和的,你这么弄,不怕关系更糟?”这些事情,顾伊以前可以不在乎,但是嫁给了楚炎鹤,她就不想看着他和楚云天的关系继续僵下去,毕竟血浓于水。

    顾伊不会强迫楚炎鹤对楚云天多么尊敬,多么亲近,但是,起码两个人不要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像仇人一样。

    “你放心,金老爷子如今退休了,老头子就没那么忌惮他了。再说,金老也不是这么没度量的人,为了个孙女和他的老搭档把关系搞僵。”孰重孰轻,金老爷子还是能分得出来的。

    “嘘!你看。”楚炎鹤突然紧了紧握着顾伊的手,眼睛灼灼的盯着远处。

    顾伊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屈母和金老爷子正在说话,那姿态,两个人好像认识了很久似的。

    “屈铭枫这个妈还真不简单,我说金朵过生日,她一个老太太怎么会来呢。”楚炎鹤颇为感概,有这么一个为他事事考量的母亲,屈铭枫能有今天的成就也不算太过。

    “伯母怎么会和金老爷子认识?”和屈母相处了那么多年,在顾伊印象中,屈母就是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家庭妇女,怎么会认识金老爷子这样的政治人物?

    不过,她看到的也不一定是真实不是吗?若是七年来,顾伊看到的都是屈母的真面目,也就不会有后来的被陷害“偷情”了。

    “谁知道呢,保不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楚炎鹤没有理会,知道他俩之间有猫腻就行了,至于是什么猫腻,时间久了,自然就会露出来。

    两个人谈论之间,屈母和金老爷子早就分开了,在外人看来,两人就像是老朋友见面,简单的打了招呼,并无其他。

    其间,有不少人来找楚炎鹤拉关系,谈生意上的事儿,顾伊觉得无聊,便一个人晃了出去。

    顾伊记得,刚才和楚炎鹤逛的时候,看到金家花园里有一处风景还不错,地方又偏一点,应该会很安静。

    顾伊凭着记忆找过去,不得不说,金家在环境上还是很下功夫的。

    深秋的季节,花园里还有不少花在争奇斗艳的绽放着,最夺目的是那占地半亩见方的偌大花房。透过清透的玻璃,可以看到不少名贵花草。

    顾伊慢慢走着,难得享受这静谧的安然,淡淡的植物清香充斥着鼻腔,整个人也跟着舒爽起来。

    漫步在这样优美的环境中,让顾伊忘了身在何处,也卸下了心防。

    只顾着看两边的风景,冷不丁的,前面响起一个声音,把顾伊吓了一跳。

    屈铭枫不知何时站在顾伊前方,那声音,正是他发出的。

    顾伊警惕的模样让他心里一痛,他止住了上前的脚步,略带无奈的说道:“小伊,我不是洪水猛兽,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不需要这么防着我。”

    “我没有,只是刚刚被吓到了。”顾伊拍了拍胸口平息心跳,“你也是来赏花的?”

    不给屈铭枫说话的机会,顾伊直接给他找了个理由。

    聪明的,便应该顺着她说的理由说下去。

    可是,屈铭枫这次甘愿做一次笨人。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他说话的时候眼睛自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顾伊。

    如此的直接,顾伊想要离开都不行。

    顾伊尴尬的一笑,拢了下耳边的头发,“找我有事吗?”

    屈铭枫痴迷的看着顾伊的一举一动,顾伊问了第二遍,他才听到,掩饰性的咳了一声,“我……我是来解释手机的事,我不知道有没有对你和楚炎鹤造成困扰,如果有,那不是我本意。小伊,对不起,我当时只是想拍张照片留作纪念,没想到会被楚炎鹤捡了去。”

    顾伊心中一动,他是来解释的?可怎么越听越不舒服,他拍她照片留什么念,他们又不是什么多年的好友。

    “屈先生你多虑了,我和炎鹤很好,至于照片的事,我想以后还是别在发生了,毕竟,你没有经过我的允许,私自拍摄我的照片,我是可以追究法律责任的。”顾伊对于屈铭枫话里的含情脉脉视而不见,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他这是干什么,来向她表达他的不舍,他的留恋吗?他又至杨蔚微于何地?

    “而且,我也不觉得我们之间需要拍照片留念。”顾伊最后郑重的加了一句,“我想杨蔚微也不希望在自己家老公的手机里看到别的女人的照片,你说,是吧?”

    “对不起,小伊,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当时……”屈铭枫脸色有些不自然,话语里也透着急切,好像顾伊不原谅他,他就会去撞墙一样,“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拍了,可能是……情不自禁吧。”

    最后几个字,说的很低很低,低到他自己都听不到。

    对于屈铭枫的话,顾伊则是能听不见就听不见,更不会去仔细听他说的什么。

    “这里风景不错,屈先生可以多拍几张照片留念,炎鹤还在等着我,先失陪了。”若是楚炎鹤知道自己和屈铭枫单独在一起,这个大醋坛子还不知道要怎么闹腾呢,估计晚上她就不用睡了,直接被那头色狼给吃干抹净了。

    “小伊你非得要这样说话吗?我们之间……小伊,小心!”

    捉女干在房

    本来还算喧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有些人不知道那光天化日下抱在一起的是谁,经金朵那么一喊,也知道了那个女人是谁了。

    都不由得看向正主儿楚炎鹤,那眼神里,同情有,幸灾乐祸有,看热闹有,反正世间各态,应有尽有。

    “哟,这不是楚家二少奶奶吗?怎么会在这儿呢?哎?抱着那个人是谁?”金朵幸灾乐祸的看着不远处抱在一起纠缠的两个人,时不时的瞄着楚炎鹤,满意的看着楚炎鹤的脸色n沉下来。

    “楚先生,你妻子怎么会到别的男人怀里去?”金朵不怕死的继续添油加醋,再回头时,楚炎鹤早就不在原地了。

    顾伊听到金朵的声音,便挣扎着想要推开屈铭枫,才挣脱他便脚下一崴,身子控制不住的向一旁倒去,幸亏屈铭枫动作迅速,扶住顾伊揽在怀里。

    金朵领着一行人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顾伊听到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忙挣开屈铭枫的手,一转身,便撞进楚炎鹤深邃幽深的眸子里。

    那幽幽的黑,像是一眼漩涡,吸食着人的灵魂。

    “炎鹤我……”顾伊着急着解释,身子却被楚炎鹤霸道的揽在怀里。

    “多谢干妹夫扶了你姐姐一把。”楚炎鹤睨了一眼等着看戏的金朵,蹲下身子,帮顾伊检查了一下脚腕,手指轻柔地捏在脚踝上,小心的试探着,“这里有没有疼?”

    “没有,刚才是鞋跟儿陷在泥里了。”顾伊没想到楚炎鹤竟然一点也没有发火,按照往常,他早就一拳头打在屈铭枫脸上了。

    “嗯,以后小心些,别莽莽撞撞的,这次幸好有干妹夫在,不然你可就摔成小泥人儿了。”楚炎鹤用沾了泥土的手指点了点顾伊秀气的鼻尖儿,不理会她的娇嗔,揽着顾伊走回人群中。

    楚炎鹤对着一只站在路旁捧着盘子的佣人招招手,“怎么回事?”

    佣人看了金朵一眼,才低着头说了下情况。

    原来她端着酒杯从这里经过,没有看到对面的顾伊,差点撞到她,幸亏屈铭枫及时扶了一把。

    “酒宴不是在那边吗?你怎么会走到这里来。”楚炎鹤慑人的目光盯在佣人脸上,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我……我是新来的,一不小心走错了路……”佣人额上冒出点点薄汗。

    “新来的?金小姐,你家的佣人就这种素质?撞了我媳妇儿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一句心来的就像蒙混过去?这是我干妹夫在拉了一把,要是没人呢?要是把我媳妇儿给撞伤了呢?伊伊在我家可是宝贝着,到了你家要是出什么状况,你得给出个交代来。”

    楚炎鹤一席话,把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佣人走错路撞了客人身上,他话里话外对屈铭枫的感谢,也打消了众人的猜测。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楚先生道歉!”金朵横了佣人一眼,傻子吗?撞了人还留在现场不赶紧走?

    “对,对不起,对不起楚先生,楚太太。”佣人连连鞠躬,盘子里的酒杯碎片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一个不小心就会晃出来扎到别人。

    “算了,你也不是故意的,下次小心些。”顾伊扶着楚炎鹤站好,在金朵和屈铭枫之间扫了一眼,对上屈铭枫有些失魂的眼眸,“谢谢你。”

    “不……不用。”屈铭枫知道,自己再待在这里,只会给顾伊增加烦恼,他没想到他的一时兴起过来逛逛,竟然成了别人利用的机会。

    幸好楚炎鹤没有被眼前的假象蒙蔽,不然,他又害顾伊一次。

    楚炎鹤有一句话说的对,既然爱她,想要她好,就离得她远远的,他是不是以后应该少跟顾伊见面?

    既然误会都解释清楚了,也没什么也闹可看,客人们也就散去了。金朵最后离开的时候,意味不明的看了楚炎鹤的背影一眼,真的不生气吗?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楚炎鹤在众人面前毫不顾忌的为顾伊捏脚揉腿,心里的嫉妒如疯长的蔓草狂乱的占据了理智。

    这份关心,这样的疼爱,本该是她的,顾伊现在享受的一切,原本都应该是她的,全是她的!

    虽然顾伊的脚没事,楚炎鹤还是不放心,他也不管众多灼灼的目光,直接抱起顾伊向宴厅走去。

    “我没事,你放我下来。”顾伊小声抗争道。这么多人看着呢,传出去,又该有人说楚家二少爷是老婆奴了。

    “怕什么,我抱我自己老婆,他们还管得着?眼馋回家抱自己的去。”楚炎鹤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够让周围的人听到。

    女人听到楚炎鹤这番话,对着自己老公是一番教训,对顾伊那是羡慕嫉妒加恨。

    楚炎鹤把顾伊抱进大厅,放在角落的沙发上,“你哪也别去了,老实的在这里坐着,生日宴也快开始了,等我过去跟几个熟人打个招呼,应付完,我们就回去。省的有些人闹腾些事儿来。那些小姐太太的过来找你,你有兴趣就陪她们说几句,没心情就直接不理,别给她们面子。”

    顾伊一一点头应着,楚炎鹤又不放心的给她端过来几盘点心,“乖乖呆着,别乱跑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去忙你的吧,我不会有事的。”顾伊哭笑不得,看着自家男人那高大挺拔的背影,心里愈发甜蜜。

    她有点庆幸他们之前在山上的嫌隙,就是因为那一次的误会,他们各自说开了,今天这一场才没有成闹剧,没有按照有心人安排的剧本走。

    楚炎鹤真的为她改变了很多,刚才在花园里,顾伊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寒气,但是,他还是隐忍着没有发作。

    楚炎鹤是属于光环的,他一出现,便有人围了上去,攀关系的,谈生意的……楚炎鹤一一应对自如。

    这样沉稳内敛的楚炎鹤,顾伊是很少见的,在她面前,楚炎鹤担当的永远都是好好先生的角色,他逗她开心,关心她生活的每一件小事儿。

    想着,那个在灯光下卓尔不凡的男人是自己的老公,顾伊嘴角不由的扬起舒心的弧度。

    金朵举着酒杯走过来,每一步,都像是练习过似的,摆臀的弧度都算计到最诱人的姿态,身后跟着的穿服务生制服的侍者,更是把她衬托的妖娆万千。

    “楚二少。”听听,称呼都换了,二少是楚炎鹤朋友圈子里对他的称呼,之前,金朵称呼他为楚先生,那是再疏离不过的称呼了,现在改成二少,那就有明显的套近乎的意味了。

    楚炎鹤挑眉,等着金朵下面的话。

    “刚才是那个佣人不懂事,我替她想你赔罪了,我想二少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儿和一个不懂事的佣人计较吧?”金朵说着,示意身后的服务生把盘子里的酒杯递上来。

    楚炎鹤盯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看了一会儿,面上没做表示。

    “二少不会是担心我会下毒吧?”金朵开玩笑道。

    “还真有点儿。”楚炎鹤半分认真半分假的说道,伸手拿起酒杯,晃动着里面的酒液,看着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上晕出一圈圈红晕。

    “二少真爱开玩笑,我就是毒谁也舍得不下手害你呢,”金朵粲然一笑,打破了两个人之间冰冷僵硬的气氛,“之前是我不懂事,搅了你和顾小姐的婚礼,现在我正式向你们道歉。我先干为敬,二少你随意了。”

    金朵沾了假睫毛,画了浅蓝色眼影的眼睛剪了楚炎鹤一眼,其中的风情不须说。她利落的举起酒杯,仰头喝了下去。

    优美白皙的颈项仰出一个诱人的弧度,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偷偷的咽着唾沫。

    楚炎鹤把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手指敲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等金朵把被子里的酒喝完,他也豪爽的一饮而尽。

    楚炎鹤翻转过来酒杯,向金朵示意。

    “那我们就算是一酒泯恩仇了。”金朵脸上绽开真诚的笑容。

    楚炎鹤淡淡的点了下头,向顾伊坐着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道了声失陪,从桌子上拿起另一杯酒向前方走去。

    金朵看着楚炎鹤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微上翘,踩着高跟鞋在原地一个旋转,转身,犹如高傲的孔雀踩着傲气的舞步离开。

    楚炎鹤手里拿着酒杯,在人群里晃呀晃,眼神四处扫射,在看到某一处时,目光一定,缓缓的踱过去。

    不远处的舞池内,屈铭枫正抱着杨蔚微心不在焉的踩着舞步。

    楚炎鹤招呼服务生过来,要了一杯红酒,端着两杯酒进入舞池。

    “干妹夫,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想干妹妹是不会介意的。”楚炎鹤嘴上是这么说,却是一点也没把杨蔚微放在眼里。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杨蔚微还能说什么?更何况,她在屈铭枫面前要表现的大度体贴。

    “既然你们有事情就去谈吧,男人总该以事业为重。”杨蔚微松开屈铭枫,向宴厅四周环顾了一圈,没有找到顾伊的身影。

    屈铭枫戒备的看了楚炎鹤一眼,他是因为花园里的事来找他问罪的?

    楚炎鹤低声一笑,他自然没有放过屈铭枫眼里一闪而过的警惕,“我是来感谢干妹夫的。”楚炎鹤说着,把手里的酒杯递过去,“刚才幸好你拉了伊伊一把,不然,那迷糊的小妖精准把自己弄伤了。”

    故意说得亲昵,故意在别人面前说他们俩只有在亲昵时才叫的爱称,就是要让他难受,让他心疼。

    他楚炎鹤可是个记仇的主儿,要不是屈铭枫拍了那张照片,他和顾伊不会经历那么多天的冷战和折磨。

    他更不会失去理智被顾伊给弄伤了,幸亏两个人说清楚了,不然,他就可能失去他的伊伊了。

    “不用客气,我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尽量说的云淡风轻,不带任何情绪。

    “还要感谢你之前在钟灵山上照顾伊伊,我那时候忙于工作,多亏了你,不然伊伊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非自责死不可。”这话里,说的屈铭枫好像是替补似的,他楚炎鹤有事了,才轮得到屈铭枫照顾顾伊,等他这个正牌老公闲了,屈铭枫就得靠边站。这样看,屈铭枫似乎比替补还要悲惨。

    “我并没有做什么,遇上谁,都会这样做的。”屈铭枫能怎么说,只能把自己的行为说成是一种道德习惯,他做这些,都是出于良好的教养和良心。

    “我知道干妹夫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做这些都是出于好心,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感谢干妹夫的,就借花献佛的拿这杯酒来表达我的谢意了。”楚炎鹤说完,仰头喝尽,点滴不剩。

    屈铭枫也咕咚咕咚地喝下去,他恨不得早点把楚炎鹤打发走,喝的比楚炎鹤还要快。

    “谢谢干妹夫,我去陪伊伊了,你和干妹妹也好好玩,玩儿的开心。”楚炎鹤破天荒的对杨蔚微露出一个微笑,还好心的帮屈铭枫把被子拿走,让他们继续刚才的那支舞。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楚炎鹤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好了?”杨蔚微好奇的问屈铭枫,其实,她刚才在旁边,也听了个大概,不过那个钟灵山上的事儿没听明白。她这么问,只不过是试探一下,看屈铭枫对自己有没有保留欺骗罢了。

    “没什么,刚才顾伊被撞了,我扶了一把。”屈铭枫尽量淡化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扶了个路人那么简单。

    “就这样?”杨蔚微尤不相信,楚炎鹤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儿就屈尊降贵的过来感谢他?

    杨蔚微恐怕永远都不会体会到一个男人对女人爱到深处,爱到血液骨髓里,恨不得融为一体的那种感觉。为了她,他可以什么都不要,自尊、财富、权势,都抵不过他心底的那个人。

    “不然你以为是怎样的?”屈铭枫话里已夹了不满,这是干什么,兴师问罪?

    杨蔚微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神经兮兮、疑神疑鬼的了?

    “我又没说什么,就是问问嘛。”杨蔚微嘟着嘴,“枫你别生我的气了。”

    想想楚炎鹤都没有说什么,那顾伊和屈铭枫应该是没发生什么的。

    更何况,屈铭枫之前还特意为了她上山求子,就凭这份心,她也该满足了。

    想着,杨蔚微脸上便溢满幸福,她抱着屈铭枫的腰随着音乐在舞池里晃动,在灯光的渲染下,杨蔚微看屈铭枫的眼神有些痴迷。

    这是她的男人呵,属于她的成功男人,不知道有多少人对屈家少***位子虎视眈眈,现在落入她的手里,她一定会牢牢抓住,不放手,说什么也不会放开。

    因为,屈铭枫有今天的成就,她自认为是功不可没的。

    楚炎鹤回去的路上,金朵擦着他过去,两人友好的点头,金朵的手臂有意无意的蹭了他一下,楚炎鹤没有在意,他的心思全在他的媳妇儿身上,对于别的女人哪还看在眼里。

    “二少这么急,不会是要回去了吧?”金朵见楚炎鹤没有理会她,只能率先开口,心里又把顾伊个恨上了几分。

    “什么?”楚炎鹤走到太急,没有听清,疑惑的问了一句。

    “我说我的生日宴还没开始呢,二少不会不给面子的要回去吧?”金朵向顾伊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意思很明显,这么急着去找你老婆,不是要会见办正事儿吧?

    “怎么会,虽然我一向是随意惯了,不喜欢规矩,但是金小姐的生日还是要参加的,今天你是寿星,我怎么会驳了你的面子提前离席呢。”楚炎鹤抬起手腕看了下表,“还有几分钟就开始了,我还没有祝金小姐生日快乐呢,那就祝金小姐早日找到如意郎君。”

    金朵笑了两声,颇有豪爽女侠的感觉,“二少不会是怕我还惦记着你吧?”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开玩笑的,我去找我媳妇儿了,她一个人一定闷坏了。”楚炎鹤嬉皮笑脸的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却正中金朵的伤口。

    她到要看看,等她偷到了,楚炎鹤还能说什么。

    “二少真是个体贴的好丈夫,顾小姐有福气了。”金朵说着客套话,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底里的酸气。

    “能娶到伊伊,也是我的福气。祝金小姐今晚度过一个难忘的生日宴会。”楚炎鹤见有人跟顾伊搭讪,和金朵道了声别,便疾步走过去。

    难忘?确实会很难忘,金朵火红的唇印在酒杯上,留下血红的印记,与殷红的酒液相映成彰。今晚不仅是我的一个难忘的夜晚,也是楚炎鹤你的!

    楚炎鹤一过去,便把顾伊身边的苍蝇蚊子赶跑了,假装生气的捏着顾伊的脸,“真是个不省心的妖精,趁我不注意就招蜂引蝶的。”

    顾伊没好气的拍掉楚炎鹤的手,“你长眼了没有,那些大部分是女人好不好,她们是冲着你来的,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先下手为强?”

    “老婆大人息怒,我刚才没有看清她们的性别,下一次,我一定盯着她们最能显示性别的地方狠狠的看,保证不会在犯错误了。”楚二少一副欠扁的狗腿样儿,给顾伊揉着胳膊,捏着小腿儿,不知不觉,手就不知道溜到哪儿去了。

    “还贫,楚炎鹤你手往哪儿放呢?”顾伊瞪着某人那只吃豆腐的狼爪。

    “我要先多看看、摸摸,试试手感,才知道女人和男人有什么不同啊,要是下次再把女人认成男人怎么办,那又得惹你生气了。”楚二少说的无辜又委屈,而顾伊活像那个年代的地主婆。

    “你个死流氓,能不能分个时间地点啊!”发情也是需要挑时间的,楚炎鹤怎么就跟个原始人一样,心情上来就不管不顾呢,这是在公共场合,公共场合!

    “遵命,我留着回家。”楚炎鹤跟偷了蜜似的咧着嘴,都能咧到耳根儿了。他把顾伊抱起来放在腿上,也不管顾伊的挣扎,在她小屁股上拍了几下,“安静,宴会开始了。”好戏也即将开始了。

    金朵在前面说了几句冠冕堂皇的感谢的话,接着是金老爷子出来说了几句套话,下面便是狂欢的时间。

    “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顾伊不是不适应这样的场面,以前跟着顾念情也少不了参加,只不过,这次是独属于金朵的相亲大会,她也懒得掺和。

    “别急,人家过生日咱们这么早走,不太好。”楚炎鹤什么时候管过别人的看法?顾伊狐疑的看着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究竟来。

    反正有楚炎鹤陪着,顾伊便既来之则安之,乖乖的待在楚炎鹤身边。

    中途,不少人过来套近乎,都被楚炎鹤打发了。

    赚再多的钱,也没有他的亲亲老婆重要。

    那副视金钱如粪土,视老婆如掌中宝的样子,不知道羡煞了多少少妇的心。

    楚炎鹤品着小酒,看着在大厅中央穿梭着的金朵,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好像整个舞台都只有她自己。

    “看什么呢?”见楚炎鹤看得出神,顾伊也跟着看过去,便看到金朵身子一歪,被一个男人扶住。

    然后,金朵对男人万分感谢,由佣人扶着上了楼。

    “看女人,”楚炎鹤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厅中央,末了,才回头看顾伊,一脸哀怨,“媳妇儿,听到我的回答,你是不是该表现一下吃醋的样子?”

    “嗯?怎么吃?”顾伊笑眯眯的看着楚炎鹤,下一秒便拧着他的耳朵,凶神恶煞的说道:“还看,今晚回去收拾你!”

    “这样吗?”顾伊拧着楚炎鹤热烫的耳朵转了转,“还是你喜欢泼妇骂街式?”

    “只要是伊伊,我都喜欢。”楚炎鹤摸着拧在自己耳朵上的小手,笑得一脸n荡,“当然,在床上的时候伊伊要是有泼妇骂街式的豪放,我就更喜欢了。”

    “楚炎鹤你怎么不去死呢!”顾伊无语的坐下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我去死了,伊伊你不是会很伤心?”楚炎鹤眼睛不时地瞄一眼大厅,看到佣人正跟金老爷子说着什么,眼眸里流光一闪。

    顾伊也发现了楚炎鹤的异样,她盯着楚炎鹤写满兴奋的脸,“看什么呢,你今晚很不对劲。”

    “我要说我找女人了,你信不信?”楚炎鹤还是开着玩笑,视线却没有离开金老爷子和那个佣人。

    “你敢!”顾伊也学着楚炎鹤看过去,可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倒是杨蔚微和屈母坐在一边不知道说着什么,那样子,两个人好像是发生争执了。

    “无聊了是不是,走,领你看热闹去。”楚炎鹤拍拍顾伊的小手,攥在手心里。顾伊的手很小,楚炎鹤能够完全包裹在手心,这让他有一种完全掌握顾伊的感觉,很安心。

    顾伊见自己问了几次,他也不说,便懒得再问,闷闷的跟着他站起来。

    只见楚炎鹤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像模像样的跟一起来参见生日宴的人打了个招呼,便拉着顾伊上楼。

    “你到楼上干什么?”一般宴会,主人家是不喜欢客人随便上楼的,这是人家的私人住所,他们这样做是侵犯了隐私权。

    更何况,她怎么感觉楚炎鹤鬼鬼祟祟的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似的。

    “你不累吗?我可是很累了,再说,这么久都没吃点东西,媳妇儿你都不心疼我吗?”楚炎鹤脸不红心不臊的开着夫妻间的玩笑。

    顾伊一听,连问下去的心情都没有了,随时随地的发情,他是改不了的!

    楚炎鹤拉着顾伊在楼上随意走着,可顾伊总觉得他在找什么东西似的,问他,他又是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远远的传来谈话声,楚炎鹤拉着顾伊闪进一间房间里,迅速的把顾伊的嘴堵上,阻止了她的疑问。

    顾伊瞪大了眼睛看他,他只是笑的一脸幸灾乐祸,气得顾伊踩了他好几脚。

    “媳妇儿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心急看不了好戏,好好跟着你老公就行了。”楚炎鹤听到外面没声音了,打开门看了看,又缩回来,“快了。”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隐约还夹杂着佣人焦急的要哭的声音。

    等到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楚炎鹤才拉着顾伊出去,并告诉她,只看戏,不说话。

    两个人一路尾随着脚步声穿廊走过去,发现一个房间前围了好些人,正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顾伊要上前,被楚炎鹤一把拉住,只是神神秘秘的说时候未到。

    只见金老爷子让佣人出去了一会儿,等佣人回来,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佣人听从金老爷子的吩咐,把房间门打开。

    虽然隔得远,但是顾伊还是能够感觉到金老爷子浑身散发出来的n寒之气。

    楚炎鹤拉着顾伊悄悄走过去,混在人群里。

    近处看,顾伊看到金老爷子脸上的肉气得一抖一抖的,好像随时都会气晕过去似的。

    房门一打开,金老爷子就踹了进去,那气势汹汹的架势,亏得金家房门结实。

    伴随着房门被撞开,房间里传出一声尖叫。

    被佣人拦在外面的人哪里还拦得住?都一个劲儿的往里挤,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其间,数楚炎鹤挤得最凶。

    跟随者金老爷子进去的老佣人看到里面的情景,惊得大张着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啊你……你……楚二少你怎么在我家小姐床上?来人呐,楚先生在小姐房里,来人……”

    “你给我闭嘴!”金老爷子一巴掌扇过去。

    老佣人肥胖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油晃晃的白脸上立时现了五根红印子。

    本来就对立面很好奇的人们,听金家佣人这么喊,更是好奇了,蜂拥着往里挤。

    挤在前面的人在金老爷子关门之前,还是看到了那令他们好奇无比的画面。

    只见粉蓝的大床上,两具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动作暧昧的不用想就知道是在干什么。

    那绝对是视觉和感觉的双重刺激,比看那什么3电影还具有震撼效果,这才叫身临其境,坐在床上看现场版呢。

    人群里不知道谁倒抽了口凉气,看着被关紧的门,无缘看到现场版的人们只能发挥自己的八卦功能。

    “金家小姐看着挺矜持的,怎么做出这种事啊?”

    “我老公还说要把我表弟介绍给这金小姐呢,看着挺乖巧的,怎么私生活这么乱啊。”说话的人拍了拍胸口,庆幸没把自家表弟给带过来。

    “还说呢,那个楚家二少爷还不是出了名的疼老婆,刚才在花园里我还亲眼看到他给老婆捏脚,穿鞋呢,这不,一转眼,跑人家床上了。”

    “就是就是,我还跟我家女儿说,找老公就要找楚家二少这种会疼人,又多金的,没想到,这二少竟然是这么个表里不一的人。”

    “哎哟,最最可怜的是楚家媳妇儿了,刚结婚,老公就出轨了,她一定还被埋在谷里呢。”

    “哎……”八卦的声音降了下去,“我听说楚家媳妇儿是二婚,她前一个老公就是出轨把她给甩了,如今这又碰上一个,可真倒霉。”

    “……”

    八卦的声音是越谈论越高昂,大多是对金朵和楚炎鹤的抨击,对顾伊的同情。

    顾伊掐了楚炎鹤腰间的软肉一下,小声在他耳边说道:“你看看你现在的形象,就是一只披着人皮没人性的禽兽。”

    “嗯,你听,他们都张罗着再给你找个老公了,媳妇儿,你说实话,有没有看上的?”楚炎鹤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好像顾伊敢点头,他就会把她就地正法一样。

    “这个嘛……”顾伊作瞑思苦想状,故意让楚炎鹤着急。

    楚炎鹤的手摸索到顾伊礼服腰侧的拉链,示威似的,一点一点儿往下拉,手指还无耻的打着转儿,挠着顾伊的痒痒肉,另一只手,邪恶的伸向某处。

    “楚炎鹤!”顾伊吼的声音不小,把正在议论纷纷的人都给震住了。

    众人回头,错愕的瞪着眼看着眼前站在一起的璧人儿,然后几乎同时转向关着的房间,那戏剧化的动作一致看得顾伊噗嗤一声笑出来。

    反应过来,众人脸上讪讪的,原来,他们一直谈论的事件主人就在他们身后,那里面的人是谁?

    “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各位口中表里不一禽兽不如的楚家二少爷,楚炎鹤,这是我媳妇儿,顾伊。”楚炎鹤一本正经的伸出手去。

    哪个敢握?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当做谁也不认识谁。

    正在众人尴尬的时候,房间的门开了,被打的那个佣人从开开的房门缝儿里挤出来,又迅速把房间门给关上,并对门外等着看热闹的人做了散场劝说。

    各位的心都被吊着呢,谁愿意离开?

    “请各位先到楼下用餐,待会儿金书记会亲自感谢各位的到场。”连称谓都变了,虽然金老爷子退休了,威严还是在的。

    见众人犹豫着,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老佣人又强调了一遍,“还请各位不要为难我们做佣人的,按照规定,客人是不能随便上楼的,如果各位执意要待在楼上,我只能请保安来请你们下去了。”

    看个热闹而已,没有人会因为好奇心而去得罪金家,众人依依不舍的散去。楚炎鹤拉着顾伊混在人群里,走到很慢。

    一行人慢吞吞的往下走着,迎面走过来三个人,打头的一个,顾伊觉得有些眼熟,穿着金家统一的服务生的制服,不过,她走了几步便停住了。

    后面迎过来的两个人,顾伊可是认识,那不正是屈母和杨蔚微吗。

    “伯母,怎么了?怎么急成这样?”顾伊动作自然的从手袋里掏出纸来给屈母擦汗。

    “铭枫……铭枫……”屈母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重复了好几句,才把话说清楚。

    原来她和杨蔚微在一边聊天,突然发现很长时间没见屈铭枫了,一个服务生过来跟她说,屈铭枫胃病犯了,在楼上的房间里休息,问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妈你跟她费什么话啊,赶紧找枫要紧,我已经打了120了。”杨蔚微对于顾伊半路窜出来,很不满,她心里很着急好不好,她一个外人冒出来干什么。

    “伊伊,别不懂事儿,没看干妹妹和伯母正着急嘛。”楚炎鹤以严肃的口吻斥责顾伊,把顾伊拉到自己怀里来。

    这时候,金家的家庭医生也来了,屈母和杨蔚微一看,更慌了,看来屈铭枫这次胃病很厉害。

    “伯母您被心慌,我相信干妹夫不会有事的,我跟你们去看看,万一有什么要帮忙的。要是实在严重了,我认识一个在这方面很权威的医生,可以把他叫过来看看。”楚炎鹤满是着急的拉着顾伊跟上去。

    几个人有回到刚才那个房间前,屈母看着紧闭的房门,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儿,“怎么还关着门啊,铭枫不会有个好歹吧?”

    杨蔚微上前嘭嘭的敲了两声门,房门才打开,佣人一看外面的人,脸色变了变,回头征求金老爷子的意见,才放他们进去。

    楚炎鹤颇为自觉的把自己归为屈铭枫的亲戚,拉着顾伊跟了进去,里面显然已经没有刚才的香艳与混乱了。

    屈铭枫把脸埋在手里坐在床上,金朵穿着睡衣,抱着被子缩在另一边,一脸懊恼,大波浪的卷饭乱糟糟的披在胸前遮盖着大半张脸。

    虽然窗户已经打开了,但是经历过的成年人都闻出了里面那一丝丝的n靡。

    ------题外话------

    未完,待补今天终于考完六级了,虽然是裸考滴,但素也算是完成一项任务了,看文的亲都冒冒泡,冒泡有礼物哦

    ( 撩欢一一宠妻至上  p:///2/20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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