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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追妻101次:帝少的绝世宠婚全文免费阅读
追妻101次:帝少的绝世宠婚_分节阅读_33
- 客厅的挂钟寂寞的沙沙响着,时间仿佛将这里隔离成另一个世界,他忍不住出声:“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薄染吗?”
她的手一松,勺子滑到了水池里,铿的一响,她像是被唤醒的梦中人,有点怔忡的望着他。
他从那双澄澈透明的大眼睛里,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倒映,那一刻,竟有种罪恶感,后悔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她低着头,继续洗碗,然后把碗放进消毒柜。
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低低的说了声:“对不起。”
是为童年的事,做一个道歉吧。
可顾淮安想要的并不是这一句道歉。他也不太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是突然间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扯到自己面前,问:“如果你现在还是薄家的大小姐,你会和我说这一句对不起吗?”
她看了他很久,会吗?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也许她还是在父亲保护下,只会赖着裴锦年的天真薄染吧。
她把湿的手背在衣角上抹了抹,从他手中退出来,说:“谢谢你,我该走了。”
他伸手抓了一下,没抓住她的手,掌心空空的。
“现在两点了,你今晚就睡在这吧。”他开口叫住她。
薄染还是执拗的走到门口:“不用了,我还是回去……”
“就算你愿意半夜折腾,我可没有义务送你。”
“我自己……”
“这里可没有公交车,也打不到的。”
薄染尴尬的站在门口。
他转过身,把浴室门给她打开:“去洗个澡,身上穿着湿衣服容易感冒。”
她看了看那间浴室,门口的衣篓里摆着干净的女士睡衣,一定是他特意准备的。
走进浴室之前,她回头正对他:“不管你相不相信,小时候的事,我是很诚恳的向你道歉的。”
第75章 孤男寡女(1)
她乌黑的大眼睛看着他,并没有哀求的神色,也不显得楚楚可怜,眼睛中只有一种坦荡的明亮,就像她并不是在请求原谅,只是在坦然的陈述一件事实。
他的心一紧,不自在的扭过头:“都那么久的事,谁还记得了?”
*
尴尬的是,薄染洗到一半的时候,电突然跳闸了。
这边淮安长时间不过来住,很多设备都不熟悉。把管家支走后,连电箱也找不到。
薄染本来以为是临时故障,一会儿就会好了。所以一直安静的没出声。
但是等了一会后,还不见恢复,一个人在这样漆黑的小空间中,难免害怕。
她摸黑从墙上找到毛巾,裹在身上,拉开浴帘,赤脚走出来,隔着一扇门问:“发生什么事了?”
顾淮安还没意识到,如平常一般随口应了声:“跳闸了,你等下,我打电话叫人来修。”
物业的人过来又得一段时间,何况这大半夜的,肯定要比平常慢一些。
薄染吐了口气,却不敢埋怨,淡淡的说了声:“哦。”
顾淮安扔下手机,坐在沙发里,点了根烟,用打火机照明。
整间屋子静默空旷得可怕,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薄染进去洗澡有一会儿了,一个女孩子在那种黑漆漆的地方会不会害怕?
他咳了一声,想说什么,又觉得不自在,最终婉转的问:“物业的人还要等一会过来,你在里面冷不冷?”
她说:“还好。”声音轻轻的像小虫子爬过他心脉。
其实薄染已经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了,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强撑什么。
还好顾淮安已经起身,隔着门缝将一只手机递进去:“你先用手机照一下明,穿上衣服出来,不然受凉了。”
手机被接过去后,他就一直守在门外。
听着里面细碎的声响。这样安静的夜里,听觉仿佛格外敏锐,连她微小的咳嗽声都一清二楚,他忽然觉得浑身不对劲,究竟哪里不对劲,又说不出来,只觉得自己不能在这儿了,正抬起步子,身后的门忽然开了。
手机的手电筒射出一道淡淡的白光,刺得他微微眯眼,待慢慢习惯后,便看见她
身上穿着他买给她的真丝睡衣,披散的湿发垂在肩头,缀着晶莹的水珠,因为冷,薄削的双肩微微颤着,苍白的小脸,尖尖的下巴,像某种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不安的望着他。
“顾少?”
这一声后,他猛的一怔,不自觉摁住了双拳,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嗯”。
“……谢谢。”
她把手机递还给他,握着机身的手指葱白纤细,被闪光灯的光孔照得仿佛透明的翡翠一般,剔透玲珑。
他以前很少注意女人的手,没想到是这样好看。
他半晌没有接过,薄染质疑的问了一声:“顾少?”
他终于扭开脸:“随便放那吧。”
他怕自己会按捺不住连人带手机一起拽过来。
幸好黑夜掩饰了他脸上多余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句后就谁也没有说话。
第76章 孤男寡女(2)
气氛忽然就变得不对劲,仿佛凝胶了一般。薄染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还是做错什么,但这种境况下,谁都不会自在。
没来得及仔细擦干的水珠,暴露在空气中,带来淡淡的凉意,她蜷着身子,和他一样庆幸这一刻的黑暗。
物业的人过了大半个钟头才来,薄染冻得脸都青了。
顾淮安让她先进屋里,顺手扔给她一条毛毯。
她坐在床沿,听着外面顾淮安在和物业交涉。几分钟后,室内灯光骤然亮起,她缓了口气,同时感到无尽的尴尬。
听到外间关门声,估计是物业的人走了,顾淮安隔着一道门说:“你继续洗吧。我出去逛逛。”
“逛逛”只是个借口,这大半夜的,还有哪里好逛。
这一刻,薄染却感谢他的体贴,为她免除了开门出来的尴尬。
裹着毯子走出门来,顾淮安果然已经不在家了。
她开了浴霸,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终于将寒意驱除,四肢都暖融融起来。
洗完澡,她又把换下的衣服泡了,没有得到主人的允许,也不敢用洗衣机,就在水池里用手搓了搓,晾在阳台上。
做完这一切,她看看表,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顾淮安不知逛到哪去,现在还没回来。
她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困意袭来,终于熬不住睡着了。
五点多钟,天色将明的时间,顾淮安才回来。
他自己开车去江边兜风,抽掉了整整一包烟。只要一想到她穿着微微湿透的睡衣,怯懦的站在他面前的样子,他就喉咙发紧,一次次烦躁的揉掉了手中的烟。
不是不狼狈,那明明是他自己的家,却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最后伸手到烟盒里,什么也没摸到时,他才下定决心回去。
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那。
他发动车子,跟着前面的环卫洒水车,慢慢的行驶。清晨江面上升起袅袅的白雾,如梦似幻,那样的不真实。
早点摊子上一对老夫妻在卖煎饼果子,老头在摊饼,老太太收钱递豆浆,沾满晨霜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竟然就这么把车停下,看了许久。
最终走下车,买了两套豆浆煎饼果子,老太太忙得顾不上抬一下头,直到看见手里的百元整钞,才皱了一下眉:“哎呦,找不开。”
旁边排队的学生小声嘀咕了句:“开兰博来买煎饼果子啊。”
老太太愣了一下,恐怕连兰博是什么都不知道,就看见那小伙拿着早点跨进一辆时髦的跑车里。
“哎,还没找钱呢……”
那白色跑车已轰鸣着离去。
顾淮安开门的时候,薄染并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