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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宅屋-> 都市言情 -> 追妻101次:帝少的绝世宠婚全文免费阅读

追妻101次:帝少的绝世宠婚_分节阅读_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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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薄染很果断的否决。两人早已是各不相干,如今恐怕连吵架的资格都没有。

    她也想过要不要对顾淮安把自己的所有都剖开,可这个做法只不过会让一切都走向更复杂的境地,她已经做到这一步了,根本没有办法收手,怎么能像铅笔字一样,只用橡皮轻轻一擦就回到从前?

    她身上的隐藏面太多,有时候丑陋的连她自己都不敢直视。如果可以,她宁愿这些丑陋永远不见天日,而顾淮安对她来说,不确定因素也太多,吃过一次男人的亏,她就永不可能再把一切孤注一掷押在男人身上。

    陶子看出她也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思了,两人就各自分别,回到家中。

    薄染从柜子深处找出玫瑰交给她的那段录音。

    沙沙的电流声,夹在其中的男人交谈声,其中可以很清晰的辨别出的,是叶立冬的声音。

    这段录音,薄染早听过不下上百遍。

    她迟迟不肯拿出来,不过是嫌还不够。叶立冬在青城开的那家夜总会,从装潢到架构上都和帝宫极为相似,但帝宫没有用未成年少女卖yin。薄染希望最好能从这些录音中找到裴锦年也参与其中的证据,不然也只是徒劳。叶立冬犯的那些事儿,一件都够他进去蹲一阵了,还需要这些非法录音文件吗?

    既然裴锦年把这些脏事儿都撇得那么干净,那她也只有兵行险招了。

    她把这段录音截下,编辑成文件,存入一只u盘里,然后放进信封封好。打电话叫快递公司上门,寄了出去。

    她知道叶立冬在滨江区有一套公寓,今天在餐厅看到舅妈,她就猜测叶立冬一家应该是躲到江城来了,如果快递走得够快的话,在信贷公司找上门之前,叶立冬应该就收到这段录音了。

    *

    裴锦年回到青城已是傍晚五点。

    裴家的宅子是那种江南常见的院落,分前庭、中庭和hou庭三进,又大又深,内院基本不见阳光,薄染上回来,半夜里看见的,就是挂在院子里的大红灯笼。因为要过年,院子里又整修了一下,换了几只新的红绢灯笼。

    中庭里照旧搁着祖宗的牌位,每到晚上,穿堂的风吹来,总是阴森森的,偏偏门槛特别高,裴家一家刚搬过来的时候,裴锦年才六七岁,父亲重病,母亲操劳,已经无暇顾及他,他半夜一个人起来上厕所时,时常被这高的门槛绊到。后来母亲发疯,院子里的佣人大半被遣走了,裴家没落以后门庭冷清,也没什么访客,久而久之甚至还在青城传出闹鬼的传言。那不过是母亲没有喝药半夜发病的尖叫。

    但少年时期的裴锦年就都在这样一个院子中度过,虽然清苦,这里却留下了许多回忆,第一次长冻疮,第一次被同龄的男孩子欺负,第一次跪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被母亲用鞭子抽打,哭着发下毒誓,一定要出人头地,替裴家报仇。

    吴妈听见汽车的声音,亲切的端着点心出来,笑着冲屋里喊:“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裴锦年走下车,帮吴妈接过盘子,看见老人家的手一个冬天,冻得生了许多冻疮,至今还留有疤痕。江南什么都好,就是冬天格外的湿冷。

    他问:“天冷了怎么不多请个人回来帮忙?”

    吴妈笑着说:“夫人习惯了我伺候,家里忽然多个生人不方便的。而且,这么多年下来,早就习惯了啊。”

    自从母亲得了疯病,家里已多年没有请过新的佣人。

    吴妈舀了勺刚做好的枣泥到他嘴边:“小时候过年你老缠着我要吃的,现在都这么大了,也是时候带媳妇回家了。”

    裴锦年脸上的笑容淡了淡:“早晚会的。”

    两人站在院子里说着,从门帘外掀开,走进一人,吴妈看到后,就急忙噤了声,低着头回厨房忙碌了。

    裴锦年收起脸上的笑容,远远叫了声:“母亲。”

    他只有犯了错,才会这样郑重其事的叫“母亲”,但一般家庭的母子又怎会这样生分。

    裴夫人冷冷扫了他一眼,语气平淡的问了句:“肯回来了?”

    “嗯。”

    他说完,裴夫人抬头看了看天色:“进去准备一下,去看看你爸。”

    裴锦年的神色掠过讶异,却没有反驳,倒是厨房里正做菜的吴妈听见了,跑出来说:“夫人,今天天色都晚了,少爷刚回来,让他坐下来先吃顿热菜,明天再去给老爷扫墓也不迟……”

    吴妈说到一半,被裴夫人一道眼锋扫过,倒是不敢说下去了,闷闷的低下头:“那我进屋收拾纸钱祭品。”

    裴锦年跟进去,按住吴妈的肩:“我来吧。您休息一会儿。”

    说完,利索的把吴妈一早做好的几样祭品一叠叠装进食盒里,再和纸钱元宝一块放进篮子里。

    裴夫人进屋披了件披肩,周进已准备好车子,等在门口,看见他便说:“裴总,请吧。”

    裴锦年和母亲坐上车,一路向墓园开去,天色渐远,道路两旁的树木映在车顶上,像黑暗中伸出的狰狞的爪子。

    这个时间,墓园的工作人员也下班了,因裴家是私人墓地,跟管理员打过招呼,车子便开了进去。

    周进打着手电筒,一排排找到裴湛的墓碑,裴锦年放下手里的篮子,用打火机点了根烟,然后在墓碑前蹲下,用烟头一张张去对纸钱。

    裴夫人把供品一样样摆好,瞥见裴锦年在用烟点纸钱,忍不住咒骂了一句:“没个正形。”

    第506章 哪有跟自己表妹乱搞的(3)

    漆黑的天色底下,周进等在远处,裴锦年和裴夫人站在墓碑前。

    供品也摆了,纸钱也烧过了,裴夫人假惺惺的跟先夫说了几句伤感话,大意是又一年过去了,不知你在底下过得好不好。

    说完,她戳了一下裴锦年的肩,说:“给你爸磕个头。”

    裴锦年回头看了她一眼。

    这种事,在大人带小孩子来扫墓时很常见,但裴锦年已经三十多了,在外面也是一家企业的领导者,左右着整个江城的经济命脉,未免显得太不给他面子。

    但裴锦年也没多说,松了松膝盖骨就跪了下去,老老实实的对着冰冷的石碑行了个大礼。

    裴夫人还算满意,淡淡说:“起来吧。”

    裴锦年站起来,拂了拂膝盖上的尘土。

    他知道母亲这么晚了还让他来祭拜父亲是何用意,果然,没多时,裴夫人就开口了:“幸好你还记得年年回来拜祭你爸。”

    “……”

    “我老了,精神时不时还不清醒,眼看着一只脚要踏进土的人了,现在还能约束着你,等我也去了,就真没人能管住你了。”

    裴锦年轻咳了一声:“妈,医生说你身体没问题,只要坚持吃药,精神好一点,肯定能长命百岁。”

    裴夫人冷笑一声:“长命百岁我也不奢求,不被气死就不错了。周进跟着你从青城出去,那么多年,你说辞了就辞了,就为了个女人。那以后谁还敢给你当心腹。”

    “妈,正因为周进有功劳也有苦劳,我才准许他提前退休享享清福。何况现在公司走上正轨,做的是地产生意,周进合您的心意,却不适合做商人,我调他回来照顾你,不是正好物尽其材?”

    裴夫人笑得牙齿都打颤,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她好不容易安插个心腹在儿子身边,他一句不是做生意的料就给打回来了?这儿子是翅膀硬了,越来越不听话了?

    裴锦年上前把大衣披在裴夫人身上:“妈,晚上冷,拜完爸就早点回车上吧。”

    回去路上要经过公墓,裴夫人还生着裴锦年的气,让周进陪着走在前面,不理他。

    裴锦年有意落在后面,经过一排荒芜的墓碑前,脚步忽然滞了滞。这一带公墓离裴家的私人墓园不远,景象却截然相反。裴家的私人墓园有管理者每日清扫的干净整洁,这里却已杂草丛生,像是许久都没人来拜祭过似的。

    他停留了片刻,什么都没说,又赶上了前面的步伐。

    回到家后,吴妈已准备好酒菜,就等他们回来开饭。

    裴锦年脱下外套,趁着吴妈去盛饭时,走到吴妈耳边,小声说:“吴妈,你早上准备祭品的时候,有没有多的?”

    一般这种纸钱元宝一次买一打,叠完总会多一些。吴妈点点头:“是还有一点……”却不知他要做什么用。

    裴锦年按在她肩上:“那待会吃完饭,你都拿过来给我……还有,这事不要让我妈知道。”

    吴妈自是答应下来。

    说是过年,其实家里也没有一点过年的气氛,只是多做了几道菜,温了半壶酒。吴妈和周进都不会下桌来吃的,这是裴家的规矩,偌大的饭桌上,只坐着裴锦年和裴夫人两个人。

    裴夫人示意吴妈给裴锦年倒酒,裴锦年赶紧站起来拦住吴妈:“我自己来就好。”

    他这一弯身,露出脖子里几道抓痕,还有一个月牙般的牙印,那样小小的齿形,不用想,肯定是女人咬的,又咬在那种地方……裴夫人当时握在手里的筷子就掉了。

    吴妈赶紧过去给她换一双干净筷子,裴夫人却哼了一声,说了句“没胃口”就起身回房了。

    裴锦年一个人也吃不出味儿,就叫吴妈坐下一块吃。吴妈惶恐的推辞着,最后一桌人都吃得不快活,裴锦年起来后,吴妈就进屋去给他拿元宝纸钱,出来时,正好在回廊上碰见裴夫人。

    吴妈吓得一个僵硬站住了,裴夫人眼神扫着她:“做什么慌慌张张的?”

    吴妈把篮子往身后藏了藏,哪里藏的过裴夫人的眼神,吴妈又是个藏不住秘密的,三言两语就说出是裴锦年要的。

    裴夫人哪里会错过,下山时,他停在那贱人的墓旁边发怔的样子。这些祭品不用想,就知道是拿给谁的。

    她倒也没拦着,挑了挑眉:“赶紧送去吧。”

    吴妈松了口气,急忙将这些纸钱供品拿到裴锦年屋里。

    裴锦年自己开车再上山,已经有八九点钟了,墓园里黑漆漆的,只有他手里一束手电筒光,怪吓人的。

    看守墓园的人看见又是他,倒也没意外,把钥匙递给他继续去屋里烤着电炉子看电视。

    裴锦年循着记忆找到那排荒芜的墓碑,手电光一个个照过去,最后停下。

    石碑上嵌着一张娟秀的黑白照片,若不是时光荏苒,总会让人错以为那就是薄染。

    手电光继续往下照去,清清楚楚的一排字:叶非衣之墓。

    没有落款,也没有立碑人。

    墓碑上的名字是竖着刻的,四年前他第一次看见这座碑的时候,就发现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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