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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女将/绯颜劫_分节阅读_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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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玥默默地点点头,站起身随男子向远处走去。

    “那是裴修”尉迟信认得那名男子,裴修出身熙昭国最大的富商裴氏,家族世代经商,涉及之广,有盐业、织染业、陶瓷业、运输业等等,又与皇室交好,所以熙昭很多官营行业都由他的家族过手或进货,世代累积,可谓是富可敌国。

    这就是玄夫人所谓的对家族的未来有所助益的人选吧。

    那么玄玥,你会爱他吗?

    “看来姨母很着急给让你们兄妹两个成婚啊,给小玥挑中的人选是裴修?”璟麟饶有兴趣的看着玄韶。

    “嗯,这会裴修又接玥2出去了。”

    “果然是如锦姨母的眼光,说起来,裴修无论家世地位还是学识谈吐都配得上你妹妹。”

    “可是玄玥并不喜欢她,她心里只有哎,不提也罢。”玄韶想起了尉迟信,暗暗叹了口气。

    “我本以为信和小玥会成了的,可没想到话说回来,最近信很奇怪,总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前几天因为当值心不在焉,还被父皇训斥了不止一次,我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肯说。”

    玄韶耸耸肩表示也不知情,自那晚家宴自己打了尉迟信之后,就没有再跟他说过话,他并非不顾多年兄弟之情,只是看到妹妹伤心欲绝的样子实在是心痛万分。

    “你和黛雪进展的怎么样?”璟麟话锋一转,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玄韶。

    “哎,你明知道的,我对她什么都没有,可母亲却执意撮合我们两人,这不今儿晚又叫她来家里做客了。”玄韶无奈,本想着去军中躲躲,可一想到之前因为多疑而误会了黛雪,跟洛霜多次试探黛雪还差点伤了她,不免有些内疚,于是还是决定留在府中。

    “如锦姨母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最后就算你再不同意,也会妥协于你母亲,接受黛雪,看来不久的将来你就要成婚了,放心,我会备一份大礼的!”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皇后娘娘对你的大婚也非常着急吧,听说已经着意帮你挑了好些王妃人选了。”

    “挑再多有什么用,千篇一律,都不是我喜欢的。”

    “听你这语气,莫不是你已经有心上人了?”玄韶看出点端倪。

    “算是,也不算是吧。”璟麟的目光一瞬间黯淡下来,“可我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甚至都没有看清她的容貌”

    玄韶看着陷入沉思的璟麟,抑制住了心中的震惊和好奇,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今天我们去哪里?”玄玥勉强打起精神,微笑着问身边的裴修。

    “圣光大剧院,我知道你一直很想亲眼。”

    舒菡是一名云琅国的箜篌琴师,箜篌技艺出神入化而名满天下,玄玥小时候曾有幸与母亲在云琅国一个贵族家中亲眼见到舒菡本人及她的的琴技,从此便十分崇拜她,多年来一直想再找机会欣赏她的琴技,却不想后来舒菡很少在公开场合露面弹琴,行踪也飘忽不定,多少人甚至是王公贵族花重金想要求她奏上一曲皆是没有回应,所以这么多年玄玥虽然念念不忘却几乎是放弃这个愿望了。她惊于裴修居然如此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喜好,不可思议的看着裴修:“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

    “想要了解自己喜欢之人的喜好,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裴修从容浅笑,眼睛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玄玥有些尴尬的避开了他的目光,转移了话题:“可舒菡大师已经多年不公开亮相弹奏了,连行踪都鲜有人知我们这是要去出云城吗?”

    “自然没有那么远,放心跟我走吧,傍晚保证把你送回玄府。”

    玄玥坐在马车上,出了上陵城后又经过一个多时辰的行路,他们来到了熙昭东南边的定安寺。

    寺庙前停靠好马车,在门口小僧的带领下,玄玥与裴修被领到寺庙大殿东厢的一间禅房内。

    走进禅房,正中间的一把金色凤头箜篌引起了玄玥的注意,那正是童年唯一一次见到舒菡时她所弹奏的传世之琴。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裴修看着玄玥一直盯着那把箜篌的目光,心中颇为得意欣慰。

    “舒菡大师真的会来吗?”玄玥有些紧张的东张西望。

    ☆、第六十八章 暗夜之箭

    “看来姑娘很想见到我啊?”这时玄玥与裴修身后传来一女声,玄玥转身一看,那人竟真的是舒菡本人没错,纵然多年前只见过一眼,但曾经弹奏箜篌时那悠然自若、娴静淡泊的身影与气质便深深地刻在脑海中,今日一见,竟与八年前无半点差别。

    纵然惊喜于见到多所钦慕之人却没有忘记端着礼数,她走上前一步颔首拘了一礼道:“小女子钦羡舒菡大师琴技,多年来一直想亲眼一观,今日冒昧前来实在唐突,还请大师见谅,玄玥这厢有礼。”

    舒菡见玄玥如此,又看看玄玥身后的裴修,笑吟吟的拉过她的手:“快别这么拘谨,你这丫头我才见便觉得有缘,我摸你这指尖也有一层茧子,想来也是弹琴之人,却不知擅长何琴?”

    “小女子自幼略习得古筝,只是天资有限,故残音杂调,实在难以入耳。”玄玥腼腆回道。

    舒菡知她是自谦,摇头笑着道:“你这丫头,我方一见你便觉有缘,这些时日我于这定安寺小住,你若得空便来与我作伴,古筝我也懂些,你我可以切磋讨教,若你有兴趣,我还可以教你箜篌。”

    闻言,玄玥受宠若惊的看着舒菡,又转头看看裴修,仿佛不确定她有没有听错。要知道这舒菡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想要听她弹奏一曲尚且及其困难,何况玄玥此刻竟然经她亲自邀玄玥前来与其谈论琴乐,这是多少琴师乐痴们梦寐以求的事情。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谢过大师。”裴修微笑着碰碰玄玥。

    “谢过舒菡大师,只要您不嫌弃小女子吵扰,小女子自是日日的空!”

    傍晚从定安寺回上陵城时,坐在马车中的玄玥依旧沉浸在不久前舒菡独独为她弹奏的一曲绝妙旋律中。舒菡的琴音时而清脆明亮,晶莹如晨露,时而浑厚低沉,浓郁如晚霞,时而欲说还休,温存神秘,时而行云流水,动人心弦。和记忆中的旋律一样,甚至更胜从前。

    “你原本与舒菡大师认识吗?”

    “倒也谈不上,我的姑母与舒菡大师师出同门,所以从小我便有机会跟着姑母常常见到舒菡大师。大师与定安寺方丈是多年挚友,近日她在定安寺小住,悟禅静修,所以我便找到这个机会带你前来。”

    “裴修,谢谢你为我做的这些。”

    “不用感到不安心,能够为我喜欢的你这样做,我很开心。”

    然而听到这句话,原本激动欢欣的玄玥却有种说不出的别扭。

    两周前母亲讲裴修引见给自己,之后的几乎每天裴修都会来家中“报到”,接送她去皇宫或训练营,还会在她闷乏时带她去各处散心。也许是想要快点忘记尉迟信,自己并没有拒绝裴修的每一次邀约,尽管她十分清楚自己对裴修根本没有任何感觉。

    没错,裴修会因为玄玥说喜欢藕粉色,便在成衣店里将所有粉色裙子全部买下来送她;也会因为在酒楼用膳时玄玥的一句:“随便吃什么都好。”把一家店里所有的菜品都点上来让她品尝选择;他会毫不吝啬的对玄玥倾吐赞美之词和爱慕之情;会不动声色的去了解好玄玥的每一种喜好然后不经意的表现出来让她惊喜。这本是每个女孩都向往的男子:俊朗的外表、不凡的家世、不俗的谈吐,更难得的是对心仪之人无比的用心。可纵然如此,玄玥却没有半丝兴奋和心动,她心中总会回想曾经尉迟信去七刹城救下自己的场景,在蓝焰岛时他处处护着自己的场景,以及自己站在远处看着他习武练枪的场景,那些才是玄玥所要的满足和悸动。

    或者说,她要的只是那个人而已,别人的任何举动,只怕再也无法令她感到半点欢愉。

    “云淽,这么晚,什么事情,这个人又是谁?”慕云沫听到客厅中似有争执声,便走了出来,只见慕云淽正抓着一名士兵模样的人。

    “姐,我从外面回来,发现这个人在门外园子里鬼鬼祟祟,便抓了他进来问个清楚。”慕云淽瞪着地上之人说道。

    “你是谁?!”慕云沫摸出匕首横在了士兵脖颈上,能悄无声息的潜进内院来,说明此人对慕府很熟悉。

    “大小姐二小姐,你们误会了,我曾经是大将军的手下啊。”男子赶紧澄清。

    听他这么一说,慕云沫仔细一看,似乎有点印象,这人应该是父亲以前身边的一个卫兵,于是她摆摆手,示意慕云淽松开那名士兵。

    “父亲失踪后,你们这些贴身卫兵应该都被调去别的部队了,你今日来府上又所为何事?”

    “将军失踪之后,我也十分着急,奈何一点线索和消息也没有。今儿早上我突然想起,将军失踪的前一两天,似乎有提到过一封信,我想那也许会对你们寻找将军提供些许线索,于是我今天来想要告诉你们二位。”

    “信?!”

    “信?!”

    慕云沫和慕云淽同时惊呼,一直没有父亲的下落,如今这突如其来的线索仿佛让她们看到了些许希望,只是她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父亲曾经提起过什么“信”。

    “那似乎是将军亲自写的信,说是要留给大小姐的呃!”话音未落,一只弩箭穿破了窗外的黑暗,直刺士兵的心脏,丝毫不差,瞬间这士兵便倒在了地上。

    “什么人?!”慕云沫立马一个瞬步移至窗边,几乎是同时她听到了有人跃过园中草丛的沙沙声,只留下窗外一片漆黑,下一瞬窗外重归宁静,仿佛那只弩箭只是一个错觉。

    慕云沫没有追上去,回身迈到士兵身边,“醒醒,你醒醒!”

    一旁的慕云淽咬牙恨恨地说:“没用了,弩箭直穿心脏,瞧这流出的黑血,箭上必然涂有剧毒,他已毙命”

    慕云沫愣愣的看着士兵伤口流淌出的一大片赤黑色鲜血,口中喃喃的说着:“究竟是谁”

    ☆、第六十九章 一包粉末

    “发生了什么事?”早已休息的慕衍也被异声惊醒,冲到前厅便看到这一幕。

    慕云沫双目无神的看着士兵胸上溢出的鲜血,摇了摇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要传出去。”说罢她转身走回自己的绯鸢阁。

    从慕云淽口中问清发生的一切后,慕衍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潜伏于慕府邸外杀人吗。想起刚才慕云沫走回房间时的神情似乎不太寻常,收拾了尸体之后慕衍便准备去看看她。

    走到绯鸢阁,经过小院后他轻轻叩了叩房门,却半天没有反应。

    莫非她已经睡下了?慕衍收回了敲门的右手。但发生了有关将军的事情,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她应该无法安然入睡,况且她之前的神情放心不下慕云沫的慕衍,迟疑了片刻还是便直接推开了门。

    慕云沫的房间漆黑一片,没有点灯,透过门外廊下的灯火,慕衍发现慕云沫正坐在地上,紧抱着膝盖埋着头。

    “云沫!”慕衍一惊,上前捧起她的脸,“你怎么样?”

    慕云沫缓缓抬起头,透过门外微弱的光,慕衍竟然在慕云沫眼中看到了她从未表露出过的神情,那是一丝害怕?!

    “慕衍,那个士兵说父亲曾留下过一封信,可是还没有说完就被窗外的人射杀了,我们好不容易来的线索又断了”父亲失踪后,慕云沫变得极其敏感,而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希望,却在关键时刻又出现了不明之人把士兵杀死,想着窗外有人偷听他们的谈话并杀掉了唯一的线索,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与冰冷,似乎在黑暗中一直有一只手,将她和父亲的距离越拉越远。

    “至少我们现在知道有一封信不是吗,起码有了新的线索。”慕衍试图安抚着此刻看起来如此无助的慕云沫。

    “慕衍你告诉我,父亲他会不会根本已经”

    “不会的,相信我,将军一定还活着,我们会找到他的。”

    “真的吗”尽管知道慕衍只是安慰自己,慕云沫却像抓到了黑暗中的一丝光明一般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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