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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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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恪生不知薛沉璧突然对他挤眉弄眼所为何事,愣愣停了手中筷子,瞧着她眨得快抽筋了的眼睛又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眸子,而后忧心忡忡道:“师母患了眼疾?”

    作者有话要说:  薛沉璧:“人渣!是哪个让老娘重生到娘亲身上的?天天对着老爹含情脉脉的眼睛,老娘都快要吐了!”

    来自天堂的画外音:“嗯哼,距离你金蝉脱壳的日子不远了……”

    薛沉璧喜极而泣:“卧槽,是真的?”

    画外音:“你猜?你猜对了我就告诉你啊哈哈哈哈……”

    薛沉璧:“人渣去死!”

    ☆、第十二章 安和来信

    薛沉璧瞅着自家竹马师兄很是惆怅,心想这孩子上辈子那么高冷,怎么这辈子就那么蠢萌呢……是故薛沉璧的烦忧之二就是季恪生。

    季恪生上辈子因自小被街头混混们欺负得太狠因此性子就变得很是沉默,薛沉璧天天黏在他屁股后面也没见他对她多说一句话。有时季恪生被她闹得狠了也不赶她走,只皱眉点了炷静心香,又一声不吭地坐下来仔细看着书册。薛沉璧就抱腿缩在椅子里,就着袅袅清香柔雾托了腮认认真真看着季恪生执了笔在书册上不停地抬腕做些批注。

    季恪生眉眼生得极好,匀称乌眉仿若是沾了墨的丹青一笔一划沿着眉骨细细勾勒而出,眉骨凛冽便也显得眉形漂亮修俊,无端端便生出了些许雅意,微垂的眼睫卷翘修长,在朦胧的香雾中缭绕成彩蝶纤柔的翅膀。鼻梁高挺,唇色竟比女子的还要艳丽,淡淡抿着很有些落花入流水之类的味道,越看越是耐看,漂亮得简直不似男子。

    那是从前沉默伟岸的季恪生,而此时薛沉璧看着竹马师兄懵懂的眼神简直想自戳双目,怎的好好一个男子说变就变呢?

    季恪生夹了一筷子胡萝卜丝放到她碗里:“胡萝卜明目,师母可要多吃些。”

    薛怀:“……”

    薛沉璧:“……”

    三人终是无话,薛怀被薛沉璧拂了意面色有些不快,干巴巴地咽了几口饭只觉口中无味便放了碗筷,关照了几句季恪生的课业便要起身回书房。薛沉璧扒饭扒得正欢快,见薛怀起身也知晓是自己弄得自家阿爹意兴阑珊,然而又不能道明便只得寒暄了一句。

    薛怀回书房的路上又经过阿璧的小阁,见门框上已经堆了一层薄灰忙又唤下人来打扫。管家领着仆妇们战战兢兢赶过来,见薛怀拧着眉站在小姐屋子门口心中顿时有些惧意,忙问:“老爷唤奴才们来可是有什么活儿要嘱咐?”

    薛怀抹了一把门缝上的灰指给管家看:“有灰,以后切记每日要来打扫。万一……万一她在外面玩累了要回来了也好有个干净的地方住……”

    管家听了肩膀一抖,手上的功夫却越发麻利,一时间屋内又是一片尘土飞扬。薛怀站在门口瞧着屋内的小塌小桌不免又是一番触景伤怀,来回踱了几步便就离开了。待坐到书房里又想起薛沉璧的冷淡疏离也无心看书,仰头靠在椅背上盯着屋梁失神。蓦地,屋门被敲了敲,管家在门外朗声道:“老爷可在?安和县来信了!”

    薛怀听了管家的叫唤急慌慌回过神,疑惑道:“安和县?”

    管家见薛怀应声忙推门入进来,趋步走到薛怀身边将一封封口封得极齐整的信交由到薛怀手中道:“这是安和县的老太爷托人捎过来的信,听那捎信的人说是老太爷千叮咛万嘱咐要让老爷亲启的。也不知上面写了什么这般重要……”

    薛怀乍一听是安和县老父薛耀寄过来的信觉得很是疑惑,自他年少离家后便同薛耀时任县令的安和县那边没了音信,薛耀也没差人来寻他。

    薛怀当初年少轻狂,连夜离家出走一是直觉老父的继室张若芷不是个善茬,耍起手段起来很有一番心得,他既然是原配之子,以后定要吃许多苦头。再加上张若芷同老父逼死母亲这一事薛怀越想越气,是铁了心要逃走。而二则是他仍对薛耀抱有幻想,觉得父子骨肉情深,虽然薛耀对母亲多有怨言但思及自己是他亲生儿子且还是第一个孩子必然也会存了要在张若芷面前维护他的意愿,也会前来京中寻他。然而薛怀年少无知太过天真,哪里知道旧爱同新欢比较起来根本就毫无比较的意义。在半个月到半年的等待之后,薛怀站在京都城门处,始终等不到他要等的那人,终于对薛耀失望透顶,也绝了再同他相见的心思。

    自此少年孑然一身,孤身天涯,再无血缘亲情羁绊。

    薛怀捏着手中厚厚的信件犹豫不决也不知该不该拆,拆了既觉得对不起含恨逝去的母亲也对不起自己在帝都闯荡的这几年,不拆吧……

    “奴才晓得老爷心中委屈苦闷,近日里出的事儿本就不少,已是让老爷有些不堪重负,”管家伸出粗灰衣袖摸了摸眼睛无端端便觉心塞,管家吸吸鼻子续道:“可到底是要咬着牙硬扛下去的,譬如说安和县过来的信,若是寻常叨扰的小事也就罢了,若是老太爷出了什么大事万一耽搁了不知真相的旁人是要戳您脊梁骨,在背地里议论您的不是的……”

    薛怀听罢也有些泪意,仰头看了屋梁半晌眼中酸涩渐渐褪去,自言自语道:“为官为民在哪里都是被人盯着的,从前是我糊涂,不知人心险恶,阿兰……她如今比我看得透……”

    管家听了后老泪纵横,思及自己劳苦的一生恨不能抱着薛怀大腿就是一顿痛哭。然而因主仆身份有别他只得强忍,管家一边抹眼泪一边道:“老爷既然这般为难就让老奴替老爷拆信吧。交于老奴,您心里也会好受些。”

    主仆二人皆以为安和县薛家差人送过来的是薛耀的讣告,一个手指不住地敲着紫檀桌面沉默不语,一个举着信抽抽噎噎隐忍不发。管家手指颤颤巍巍抖了半晌,费力地将火漆信口解了便从里面掏出了一沓厚厚的信来,管家将信纸翻来覆去翻了几遍绝望道:“老奴识不得字。”

    薛怀长叹了口气,指尖在桌面摩挲许久方道:“你且将信拿过来,我来看……”

    管家忙不迭将信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候在一旁偷偷瞅着薛怀的神色。

    薛怀慢慢将信翻开,轻薄纸页托在手中却似承着个千斤鼎,堵得他从指尖到心口都发麻发酸。薛怀脑海中浮现出幼时之景,劳作归来的薛耀任由年幼的薛怀骑在他脖子上欢喜地托着小薛怀满院子跑,再就是薛耀用着沾了泥土的手一笔一划教他写字,最后是薛耀领着年轻貌美的张若芷冷眼看着下人将他上吊自杀的母亲拖走……连薛怀都不知晓他到底是对薛耀的想念比较多还是憎恨比较多。

    薛怀眉头紧锁着将一沓厚厚的信看完了,指头无力地松开,那沓纸张顿时就似羽毛轻飘飘地从他掌间滑落,铺了满桌。

    管家瞪大眼睛看着一片狼藉的紫檀桌面,惊得一个激灵道:“真是安和县里出事了?”

    薛怀攥着纸低低地笑了起来,原本平整的纸张被他攥成一团,管家连忙阻止:“老爷,这可使不得……到底是讣告……”

    薛怀无力瘫在椅背上:“哪里是什么讣告?只是他的幼子如今进京秋试苦在帝都里无人投奔依靠,听人说我已在京城做了官这才想起我这个儿子的存在……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画外音:“一大波薛家人渣即将来袭……”

    薛沉璧:“……什么鬼?”

    画外音:“这下就看你的了,干得好有大奖!”

    薛沉璧:“虐渣?放着我来,看我不虐死他们!”

    ☆、第十三章 多有不顺

    近日,薛怀受了不少打击。

    自从阿璧夭折后薛怀便觉诸事不顺,先是跟自己打打闹闹多年的妻子忽然就对自己冷淡了,成天躲着自己,有时薛怀兴致勃勃地邀辛兰赏月,她也只是借口身子不适,推脱不来。辛兰不喜他的亲近,就是连房门也不让进,害得薛怀只得夜夜抱着被子去书房睡。然后是陛下听了姜皇后的耳旁风说是要办什么宫宴,凡是四品以上的朝臣皆要携家眷赴宴。薛怀辛酸且孤苦地想,就辛兰近日以来那不咸不淡目中无人的态度,恐怕就是他跪下来求她去都未必舍得跟着他去。最后不顺的就是薛怀收到了安和县的家书。

    说是家书其实也并不算家书,薛怀掰着指头算了一算,自他离家至今以来已是过了二十年,在外漂泊的日子比在家中的日子还要长。薛怀十五岁那年没了娘亲后他便孤身一人来京,终是风霜为餐四海为家。然而自从娶了辛兰有了女儿阿璧,薛怀觉得有妻女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而那个安和县里的薛家却只是一个空壳罢了,偶尔回想起来只觉心寒可笑。

    薛怀初初以为安和县隔了万水千山难得托人送了封信来大抵是薛耀患了恶疾性命危在旦夕,怕是撑不了多久。此番捎信过来是想着这么多年确然对不住他这个长子,希望能在弥留之际见他一面,谁知他下了很大决心说服自己回去看上一眼,勉勉强强将信拆了才知这一切都是他中了魔障后的冥想。

    捎信的是自安和县来京城寻亲的一户人家,信上白纸黑字言几月后便是秋试,薛耀那三岁便能读诗写诗、比薛怀幼时还聪颖、料及以后定会比薛怀还要有出息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薛忖已是收拾完毕了就待这阵子三伏热天过去后就上京来投奔薛怀。

    薛怀怒极反笑,这哪里是捎信人说的什么言辞恳切的家书,分明只是知会他一声的家令。

    薛怀心中虽气,然而之前被薛沉璧多番提点后心中也有了几番计较。薛忖如今人也快要上路,就是薛怀想派人去拦也是拦不住,且若是这般做定会让朝中政敌们看他薛家的笑话,指责他忘恩负义,背叛嫡亲。落人口实这一事实在不好,薛怀又想到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弟妹还在安和县,也算是薛耀和张若芷他们拉扯大的,就是看在他们的面子上忍一忍也不要紧,就是苦了妻子辛兰。

    薛怀怕辛兰生气痼疾又会复发,决心还是过些日子等他们夫妻关系缓和了再说,也嘱咐管家仔细千万别说漏了嘴,管家一听老爷吩咐便不敢懈怠,信誓旦旦地指天发誓保证自己绝不说给夫人听。薛怀本以为这事就要告一段落,结果谁知第二日大清早薛府的大门就被人用力敲开,睡眼惺忪的小厮将外衫胡乱套上揉着眼睛晃到门边叽里咕噜喊:“这大清早的谁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在这砸门啊?到底晓不晓得这是什么时辰什么地方啊?”

    外面的人也不应声,敲门的手在听了小厮的吵嚷后略微顿了一顿,而后更疯狂地砸了起来,隔着厚厚的府门小厮都能感觉到府门压制不住的震颤,手一靠上去都被震得发麻发酸,那门声越砸越响,小厮猛地清醒。

    小厮抽了门闩板着脸费力地将府门开了一条缝,蔑然望向门外道:“你谁啊?”

    门外站了个个头极高极壮实的男人,男人身穿粗布上裳麻布黑裤,宽硕的腰间还缠了根束带。男人满脸横肉皮肤黝黑,还赤着胳膊,那张脸油腻滑亮,在锅里打个滚连油都不用添就能去炒菜了。男子直勾勾地看着小厮,眼中凶相毕露恶狠狠道:“你小子敢不开老子的门,安和县都没人敢这样对老子,叫你们薛老爷快些出来,老子要好好同他说说!”

    小厮颇嫌弃地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心道如今京城里住的达官贵人海了去了也没见有这么称呼的,寻常都是加上姓氏唤一声“大人”抑或是敬称对方官职。小厮头一次遇到这种穿着这般暴露不知礼且一大早就没好气上门要人的粗人,还口口声声的“老子”,真是粗野!

    小厮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我们大人不见你!”语罢就要关门谢客,然而小厮实在是低估了横肉男子的力气,横肉男子一只手将朱红的门用力一撑,一只手猛地拧住小厮的衣领只微微一捏,那衣领登时便成了松垮的破布,没精打采地耷拉在颈间。

    男子对着小厮的脸猛哈了一口粗气,眼睛瞪如铜铃一般大小抬高了嗓音怒喝:“叫你们家老爷出来,不然老子拧断你的脖子!”

    小厮被男子使力扔在地上,瞪大眼睛迷茫地看了男子半晌,而后双手揪着衣领屁滚尿流就往府里跑,连门也忘了关,一边撒丫子狂跑一边呼号:“杀人啦!杀人啦!”

    薛沉璧本来睡得正踏实,却被屋外一阵骚动声弄醒。她自重生以来便睡眠浅了许多,寻常风吹草动也能叫她一个时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想来是上辈子被姜鸢反复折磨后落下的病根子。她睁开眼蹙眉看问一旁侍立的凝露,凝露是凝香的姐姐,是薛沉璧娘亲陪嫁过来的贴身丫鬟,而凝香则是娘亲特意指到她房里照顾她同她作伴的。如今她的身体死了,凝香也就被她遣回了娘亲房里。上辈子的凝香拼死掩护她连夜逃出薛府,而凝香她自己却跟着薛家人在行刑台上一起去了,死的时候连件像样的衣衫都没有,薛沉璧上辈子对凝香算不上多亲厚,却不料她那样忠心耿耿,被姜鸢关在黑屋子里虐待数日还奄奄一息求着姜鸢放过薛怀放过薛府。薛沉璧前世亏欠凝香良多只想着这辈子能够尽自己一切努力好好补偿她。

    凝露靠在床边见薛沉璧醒来欲扶她起床,而薛沉璧的眸子却幽幽定在她脸上,那目光幽远绵长似透过她看过了万水千山,轮转世事无常,人生苦短,中间夹杂的情绪复杂难懂,凝露看了却莫名觉得悲凉,薛沉璧目光悠悠流转最后又凝于一处,看着凝香道:“外头这般吵闹可是出了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说:  渣渣即将出现……

    ☆、第十四章 安和纪事(一)

    凝露也将醒未久,只听见府中尤其吵闹,发生了什么亦是不知。

    薛府并不奢美宽阔,薛怀做个四品小官也没有什么资格能够得容熙的恩准开辟新府。但容熙对薛怀倒是“关怀备至”,从专门在暗中监察百官的京都卫处得知薛怀无处可住,当下就喟叹不已,叹一介新科状元乃国之栋梁怎可风餐露宿,便令左右引薛怀去往先帝在世时曾经在京城置下的一处行宫。

    说是行宫反而太过夸夸其谈,待薛怀去瞧了才知只是一座寻常别苑。白墙黛瓦,玉阁小亭,荷花池里菡萏开得正浓,院中杨柳依依,既不会太过铺张也不会寒酸,住下很是合适。然而在听闻这雅致小苑乃是先帝在京城里的行宫之后,薛怀身子一晃差点跪下,京都卫眼明手快一把扶住薛怀,半蒙着黑布的脸上一双锐利眼睛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陛下对大人可真是青眼有加,薛大人可要记住这恩宠……”

    薛府建在先帝别苑的旧址上,因此占地也就小。前院里的那一番闹腾声音已是不小,传到薛沉璧娘亲房中时也毫无阻碍,薛沉璧心不甘情不愿地在凝露的服侍下起了床,凝露一一服侍她漱口,洗脸和净手,最后扶着她坐在了铜镜前。薛沉璧娘亲的这块铜镜是她嫁过来时带来的嫁妆,也算是辛兰唯一像样的东西。平滑如水的镜面上完好无缺,就是连一丝划痕也没有。铜镜四周用玉镶嵌,一碰便触手生温,听说还是大魏那边流过来的物什。

    大魏的奇珍异宝极多,薛沉璧上辈子还是丞相府小姐的时候就见过几匹大魏织娘制出的大魏绫罗。那绫罗通体发红,中间以压绣之法绣入各式金花,轻轻抖开就仿佛有零星星宿之光自绫罗上飘落下来,滚落一地的细碎珠玑。大魏使臣甫将其拿出来就惊艳了大周诸人。那轻薄的一层纱罗远远瞧过去就像是一团柔媚朦胧的烟雾,穿于身上行走在夜里还能散出点点斑斑的珠光。当时大魏使臣在宫宴上进献了此宝,那场宫宴的用意是为了恭贺南安侯历尽千辛万苦终寻回失散多年的独女南阳公主。一身公主华服的姜鸢承了此绫罗,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绫罗滑凉的织面,织面金光隐隐,似有簌簌珠光自她指尖沁出,那沁出的珠光又渐渐散入金红绫罗中衬得姜鸢的手腕洁白细腻如玉。

    料想这铜镜也是添进去了什么稀罕东西才这般崭新如初,薛沉璧望着镜里久违的娘亲面容,伸出手隔着一层冰凉的镜面细细抚摸镜中人素白秀雅的脸庞,眷恋地回忆起娘亲过往的音容笑貌,顿觉时光荏苒。她对身后凝露道:“梳个寻常发髻就好,天热,太繁复了容易出汗。”

    凝露把薛沉璧的发丝挽上去,手在盛放首饰的小匣中游移半晌选中了一支兰花簪,凝香拈了发簪抿唇对薛沉璧打趣道:“要凝露来说,这簪花的事若让凝露来代劳,那可真是凝露僭越了……”

    薛沉璧垂眼把玩着桌上一盒胭脂,嗅了嗅胭脂淡淡的幽香漫不经心问:“那该是谁来做?”

    “要凝露来说呀,”凝露将簪子仔仔细细对着铜镜比了比位置后轻轻插入她发间,眉眼弯弯道:“既然是夫人,那这画眉簪花的活儿应该由老爷来做啊……”

    薛沉璧摔了手中胭脂:“……”要是让老爹来给她画眉她宁可脸上压根就没长眉毛!

    薛沉璧站起来一把掐住凝露水嫩的脸颊悲愤怒喝:“你这颠倒是非伦常的死丫头,看本姑奶奶不撕了你的嘴!”

    凝露被她掐得发痒,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便笑得直不起腰来连连躲着她的恶手,口中不住地求饶:“哎哟我的兰祖宗,您快饶了凝露吧!”

    薛沉璧卯足了劲去掐:“你这丫头还乱不乱说话,再乱说我就封了你的口!”

    两主仆在屋内正闹得欢快,从梳妆台前一路闹到了塌上缠成一团。薛沉璧正要扭凝露手腕子却蓦地听见仆妇提高了嗓门在外急道:“夫人现下可是醒了?老爷在前院出事了!您可得快些去瞧瞧!”

    薛沉璧一听,想到方才听见的骚乱声二话不说就跳下床穿好了鞋子扑到门边,凝露也觉事情不妙跟着薛沉壁急急忙忙就要前往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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