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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女配逆袭套路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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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熙表面上对他们敬重有加,实则早就动起逼他们告老还乡的念头。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冥顽不灵的老臣本就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才愿拥立他为帝,将来若朝中之事有变……难保他们不会对他弃如敝履,是以容熙广开科举,择优拜官。

    那些老臣跟在先帝身后打拼,这点眼力不是没有的,鞠躬尽瘁为国事操劳,却被新帝疑心不轨,有的心灰意冷辞官回乡,有的则据理力争誓要从容熙那里讨要个说法。

    一时间大周内忧外患愈演愈烈,老臣辞官退隐贤才缺乏,新官拜官入仕资历不足。魏国揪准时机在周魏边境之地发难,魏卒抢掠边境百姓的牛羊,凌虐民女,北疆哀鸿遍野,民愤高涨。而被魏国辖制的东宋忍无可忍,率大军压境攻打魏国。魏人狡猾冷血,魏军的首领乃是魏国赫赫有名的大将魏理,一眼识破东宋计谋,派出细作直捣大军深处,魏军里应外合配合夜幕夜袭东宋大营,东宋军队溃败而逃,领将率残部回京。

    东宋的皇帝坐在龙椅上急不可耐,惊惧自己终有一日被魏国贼子篡位谋杀,于是决意要和大周联手,派遣使臣去往大周商榷联姻之举,最终商定将自己的独女嫁给容熙和亲。

    东宋公主出嫁那日,红妆绵延十里不绝,声势浩大普天同庆,却在进入大周境地的前一刻被乔装打扮混入百姓中伺机而动的魏国死士掳走。

    即便容熙对东宋再如何嗤之以鼻,对那素未谋面的东宋公主毫不关心,但在世人眼里,他就是那被夺妻了的冤大头。容熙的血统本就不尊贵,如今又被人强行按了这样的名头,一代君主怎能受如此闲言碎语的羞辱,他于朝堂之上大发雷霆,再也无法忍受魏国的挑衅。

    为了挽回面子,容熙带着自己的胞弟远赴魏国,傅昀那时暂且还没有“南安侯”的封号,只是个年纪轻轻的毛头小子。傅昀在大周皇宫里时就日日跟在容熙身后耍嘴皮子,满腔热血只为上阵杀敌。

    朝臣对容熙这位胞弟有所耳闻,傅昀幼年养在爹娘身边,长大了些才被容熙派人接回宫里。

    初进宫的那日,少年素袍箭袖,剑眉星目,眉宇间英姿飒爽浩气端凝,他长身玉立候在宣安殿的汉白玉长阶下,凛然身影似曾相识,浑身气势甚至压了当年的容熙一头。

    容熙不愿让他上沙场打仗最后负伤累累,就把他拘在宫里好吃好喝地哄着。可如今事出突然,魏国捷报响彻于耳畔,容熙被烦得焦头烂额,傅昀拍着胸脯笑嘻嘻地凑到容熙跟前要随他前往,容熙没什么法子只好应允,只是出行前逼着傅昀约法三章不得胡来。

    长途跋涉至魏国后,英雄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傅昀早就将容熙的教诲抛到九霄云外,自己则一个猛子扎进了敌人内部。

    寻仇过程通常极为艰辛,京都卫查了数日才查到魏国软禁东宋公主的民宅。民宅处于偏僻的郊外,四周林木幽深,鸟雀啁啾,守卫森严,别说是人,就是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容熙思索如何破开防守闯进去,回头却见傅昀早就撒开丫子扑了过去,容熙尚未来得及阻止,他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手刀劈晕了个离他们最近的守卫。

    深邃幽谧的灌木丛中,傅昀大咧咧扒了守卫的甲衣就往自己身上套,完全忽视一旁目瞪口呆的容熙和京都卫,他一边套衣服一边歪了嘴角满不在乎地笑道:“兄长且在此地好好等着阿昀,阿昀必然会将嫂嫂毫发无损地讨回来,替兄长扬眉吐气!”

    容熙恍惚许久,回神正要阻止他却见他足下生风溜得没影了。从高阳艳艳的午时等到深夜,傅昀也不见从宅子里跑出来,容熙心惊肉跳就要遣京都卫冒死去寻。

    京都卫整装待发之际,却见傅昀从一旁的林中深一脚浅一脚地出来,浑身湿透仅着雪白中衣,水珠子从他头顶顺着发稍滴落下来,眉眼清俊如初,背上依稀还伏着一个人。

    待傅昀走出浓重阴暗的树影,容熙才瞧见他背上的人。看身形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身上裹着厚厚甲衣和外衫,头发湿漉漉地搭在傅昀肩上,安安静静趴在傅昀脊背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晕过去还是睡着了。

    容熙正要盘问他为何这么晚才出来,却见傅昀伸出食指抵住唇,轻轻“嘘”了一声,睁大眼睛神秘兮兮道:“嫂嫂她睡着啦……”

    原来是那位和亲的东宋公主,本以为东宋皇帝嫁过来的是他那二十多岁还未曾出嫁的胞妹,不想竟是个年幼的小姑娘,想来也定是舍不得自己的亲妹妹远嫁他国,才换了个并非一母同胞的小妹妹。

    容熙寻思,若是东宋日后心怀不轨,他还能揪住这个把柄同他东宋算一算旧账,如此看来也不虚此行了。

    暗中回了大周后,魏帝得知自己抢来的东宋美人又被人掳走,笃定是大周所为,纠集大军而下,索性一举灭亡大周。

    东宋皇帝不敢出声,生怕惹怒魏国引火烧身,只敢远远瞧着。

    朝中没有屡战屡胜的大将,傅昀请缨迎敌。战事迫在眉睫,容熙死马当作活马医,由得傅昀去沙场历练,没成想傅昀是个打仗奇才,竟然生生拖住魏国主军一年之久。容熙得了这一年的喘息,在政事上就越发得心应手。

    魏理自负腹中的行兵策略天下无敌,故技重施趁机夜袭大周军营,不料被傅昀逮了个正着,砍了主帅魏理的人头,捉了魏理家眷和副将参军数百人一齐斩杀威震魏军。

    魏军北退休整,傅昀则乘胜追击,魏军溃败一蹶不振,魏帝迫于形式,不得不屈膝向大周俯首称臣。

    容熙嫌弃东宋皇帝胆小如鼠,东宋公主又不是嫡出,身份低微不配为后,东宋皇帝理亏,但由容熙做主,容熙抬手就将东宋公主赏赐给了立大功的傅昀。

    魏国臣服数年,却不是安生等死之辈,时有魏国皇室潜入大周皇宫刺杀容熙,神通广大的京都卫一一将其活捉,运到魏国皇宫当着魏帝的面凌迟处死,骇得魏帝当场昏厥。

    魏帝死后,魏太子魏澜继位。据大周驻守魏国的大臣来报,魏澜平庸无能,处理政事意兴阑珊,兴致缺缺,只知嬉戏后宫,连魏帝的一星半点都不能及。

    魏澜虽然昏聩,但魏国宗室里可都是血气方刚的王爷世子,狠心令自己不去在意那些被处以极刑的同宗,却在目睹主上沉溺在脂粉堆里碌碌无为之后,雪耻情绪就如同断弦了的筝,终是江水滔滔东逝一发不可收拾,由此致使潜入大周的魏国探子不减反增。

    朝堂上近来令诸位朝臣头疼的就是此事。

    姜复先一步跨出文官之列,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持朝笏开口:“臣以为,此事并不足为惧。”

    作者有话要说:  介绍一下魏国和大周的恩怨,后期会开魏国地图哒o(≧v≦)o

    在下一边写一边觉得,南安侯少年时候莫名有点萌萌哒→_→

    ☆、第四十章

    容熙闻言并不立即询问,沉着冷静的眸子掩在十二冕旒后,如同一头在暗中窥视猎物伺机出手的猛兽,目光灼然森冷,嘴角凝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讽笑,冷冷打量微低了身子故作高深的姜复。

    容熙淡淡“哦”了一声,语气略有起伏却听不出什么情绪,他覆手遮住龙椅上威风凛凛的金龙嘴角慢慢上扬,饶有兴趣俯身道:“爱卿何故出此言”

    姜复清清嗓子,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袍袖,并不急于作答,威严深目一一扫过宣安殿中的文武百官,视线堪堪顿在身形挺拔面容刚烈的薛怀上,旧年的状元郎一身绯色朝服,交衽窄袖长袍,袍上饰以云雁锦纹,面容虽算不上英俊风流可也是一表人才,伫立在茫茫官员中竟然异常显眼。

    薛怀自做官以来,同他有不少摩擦,起初姜复见其出身寒门孤立无援,家底微薄,这样的读书人迂腐,向来不知融会贯通,吓他一吓也会顺从,心中便存了一分要提携他的心思。

    姜复将艳枝并几个舞姬送到薛怀府上,他推脱不开这才勉强收下,姜复自认为看透了世间男子的花花肠子,只当薛怀是抹不开面子。可事后打探一番才得知薛怀同正妻如胶似漆,送过去的那邪教姬妾都未曾正眼瞧过她们,真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榆木疙瘩。送过去的东西要么弃之不碰,要么原封不动地送回,姜复见薛怀丝毫不为利益所动,意欲更近一步。

    姜复年轻时竭尽所能诱惑得长公主非他不嫁,自然也不是什么肚里能撑船的贤德之臣。软的手段一一施展了也未见薛怀有一丝松动犹豫,他见薛怀敬酒不吃吃罚酒干脆直接来硬的。

    姜复私下命令几个身手不凡的属下劫了薛怀那未足三岁的女儿,以此要挟薛怀。也不知中途出了什么岔子,绑住薛怀幼女的小宅子忽然闯进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姜复的手下和那些来历不明的黑衣人互相缠斗起来,小宅子里顿时一片狼藉,好不容易将那群人赶走,姜复才发觉抓来的小女娃娃早已挣脱开绳子逃了出去。几日后京中才有暗卫禀报薛家小姐已经被好心的路人送回了府里。

    薛怀第二日阴沉着一张脸上朝,凌厉眼刀时不时朝姜复身上飞去几把,那眼神阴寒森然至极,令双手沾满鲜血的姜复都忍不住抖了抖腿……

    自此薛怀和他势不两立,一个四品官本无资格在姜复一介宰相的面前趾高气扬,可不知他背地里又给容熙灌了多少迷魂汤,竟怂恿地容熙对他青眼有加,破格将薛怀从七品的翰林院检讨提拔为四品的礼部侍郎。姜复终和薛怀在朝堂上势如水火,不共戴天。

    平白无故想起从前那些丧气事,姜复有气无处撒,对着身后的薛怀摆了半天脸色才施施然朗声答:“陛下洪福齐天,我大周国泰民安又怎会被几个丧家犬威胁恐吓陛下这是多虑了……”

    “那依姜卿之见,该如何处置昨日在皇后宫里活捉的那个魏国刺客”容熙并不计较姜复御前失仪,他低头把玩右手拇指上一枚碧莹莹的玉扳指,心不在焉转动着有些微松动的扳指,神色清冷得有些寡淡。

    姜复心中却狠狠一震,天可怜见的,他方才还以为刺客要刺的是容熙才故意这般言语,熟料那刺客忒不走寻常路,放着好好的大周皇帝不宰硬要宰一宰皇帝的泱泱后宫。容熙后宫美女如云,个个如弱柳扶风别有一番风情,谁能掐准容熙就必定留宿在皇后寝宫不去其他妃嫔的宫殿了天杀的刺客竟然胆大包天冲着自己的妹妹杀去,真是活腻了!

    姜复稳了稳心神,不豫之色从眼中一闪即逝,他从善如流敛起衣袖拱手真诚道:“陛下为国事烦忧,皇后能为陛下挡得陛下一刀,也是在替陛下分忧替国分忧,但刺客放着宫中其他楼宇不去却独独潜入了皇后寝宫,看似实非无心之为……”

    薛怀紧皱双眉,忍着姜复搬弄是非忍了半晌,衣带生风大步迈出文官之列,拱手进言:“依微臣愚见,刺客并非冲着陛下而去。魏国皇室积怨甚久,既然谋划潜入我大周必然筹措充足,定不会发生此等差错。”

    “嗬,”姜复低叱一声,眉梢乌云密布,阴晴不定的目光流连于薛怀绯色官服上半晌,幽幽道:“听薛大人此意是暗指本官欺君罔上”

    薛怀针锋相对气势上不输姜复半点:“丞相恐怕对下官有些误会,下官从未开口认定丞相大人藏私,丞相急切将过错揽在自己身上难不成是想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姜复勃然大怒,双目通红,他叱咤朝堂多年,碍于他的身份权势未曾有人敢顶撞于他,薛怀厌他至极,日日和他作对,姜复紧攥双拳正要唇枪舌剑羞辱薛怀一番,却被容熙喝止。

    “此事等细细盘查了那刺客后便知,尔等无须辩驳,皇后朕自当抚慰,丞相你无须挂怀。”容熙以手支颐撑住额角,十二冕旒在眼前簌簌晃动,折尽殿前温软阳光。他正要令司礼太监宣旨退朝,却见文官末尾的队列出转出来一个绿色官服的青年,身姿挺秀看上去和容庭差不多的年纪。

    那人温声启奏,语调柔和谦卑:“陛下,臣有一事启奏。”

    姜复不着痕迹双眼眯起浅浅一笑,嘴角弧度诡谲,隐隐带了一丝猎物即将拆吃入腹的兴奋,容熙瞧见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诡异笑容权作视而不见,回忆起殿中此人乃顾太师亲自推崇的新科状元郎,便轻松道:“何事”

    薛忖抬眼瞧了远处的姜复一眼,心神微定:“臣乃翰林院编修薛忖,翰林院近日收到的加急折子如雪花般散在翰林院里,据折子所言,驻扎在魏国的大臣如今重病缠身,思念故土久矣,微臣以为可遣他回大周疗养。”

    容熙食指微点龙椅扶手,缓缓道:“准奏。”

    “只是……”薛忖踌躇不决,伸出十指攥住手中朝笏,垂眼为难道:“魏国那边便没有了监国大臣,魏国如今又蠢蠢欲动,实在不可将其所作所为充耳不闻……”

    兜兜转转一圈费了一大番口舌原是要将魏国的使臣替换下来,若魏国的监国大臣乃是姜党,勾结魏国皇裔也是指日可待,届时大周为姜复所挟持,定脱不了易主换代的结局。容熙心底冷嗤一声,面容却越发和蔼平静:“那依爱卿之见何人合适担此大任”

    姜复接过薛忖话头坚定不移凝视丹陛之上稳如泰山的容熙,顿了顿,不慌不忙答:“臣以为……礼部侍郎薛怀薛大人可堪此任……”

    作者有话要说:  九月六、七号请假一天哒o(≧v≦)o

    ☆、第四十一章

    姜复话音方落,殿内骤然如急雨迸入扁舟惊起四周鸟雀,朝中诸位大臣顿时一片哗然。

    大周派遣去往魏国的钦差大臣通常并非为朝臣,朝臣乃大周的中流砥柱,若派往魏国那等人心险恶之地,必定九死一生。

    大周不能无人,魏国亦不可懈怠,容熙从京都卫中择出几个官职低微的随侍,培养一番挑出个能力手段最为拔尖的,加封三品钦差大臣派往魏国驻守。

    薛怀一为四品礼部侍郎,虽不及丞相位高权重,身份超然,可那也是深得陛下信任的股肱之臣。薛怀是状元出身,写得一手锦绣文章,一笔一划间尽是文人的风骨和为官者的从容,连容熙瞧了都赞不绝口。

    礼部素来担任撰写皇家祭祀婚嫁的骈文之责,礼部尚书李世景是由姜复一手提拔而来。李世景算来同姜复还是姻亲,起初娶姜复的远方表妹的时候也只是个地方小官,见识鄙陋,只知溜须拍马,于文采一事上自然糊弄不过去,被姜复提拔了也不知收敛,拿着自己三脚猫的蹩脚文章就敢呈给容熙过目。

    容熙单单因李世景这个尸位素餐,整日无所事事白吃皇粮的礼部尚书就怒发冲冠数次。将“鉴我微衷”“伏维尚飨”用于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骈文中,李世景也是大周开天辟地的头一人。

    容熙几次欲罢免李世景的职位,却一一被姜复以“忠贞之臣孰能无过”等诸多理由顶了回去,一来二去容熙也淡了处置李世景的心思,将国事公务渐渐从李世景手中移到礼部下属,只待有朝一日新账旧账一齐同姜复算清。

    此事原本不了了之,但若拿薛怀同李世景作比,实在是云泥之别,悬殊之至。

    薛怀这二来又是个文官,魏国人人高马大,每个魏国男子生来就是能驱策马匹,驰骋疆场的壮汉,膀大腰圆,都是好斗的好手。

    遴选京都卫驻守魏国也是有的这一层考量,魏国人血气方刚,不服大周辖制数年,魏皇室遗孤又个个削尖了脑袋想把大周上至帝后大臣,下至黎民百姓屠杀殆尽,因此派遣武臣过去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容熙曾经想令大败魏国重创魏理的南安侯驻守魏国,可口谕一出,立即有臣子站出来劝谏道:“南安侯傅昀退居洛州数年,解甲归田未几就丧妻失女,如今早已无心战事。听说前几年魏国皇族的刺客趁夜色潜入南安侯府刺杀南安侯,南安侯当日虽然险险躲过一劫,但那刺客淬了剧毒的短匕可是结结实实扎进了南安侯的身体,南安侯筋骨被截断,现下怕是再也站不起来了……还望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南安侯因腿疾无法跋涉千里,大周就算后继无人,也不会狠心到让薛怀一个文官去魏国送死,京都卫镇守那野蛮诡谲之地还能使出几棍几枪威慑皇族。薛怀一个礼部侍郎若要去了,难不成还天天扯着四书五经,念着大悲咒教化他们么——真是想想就荒谬地感觉眼睛一紧。

    兵部侍郎杨大人和薛怀是对门的邻居,两家女儿也相处和睦,邻里之缘有别与常人,当下出列拱手进言:“自魏国受降以来,大周就没有派遣文官一例,姜丞相此番言语委实虚妄。”

    姜复眼珠仍牢牢盯着身着九龙冕服的容熙,面色是一片十拿九稳的从容,他头也不回,嘴角却弯起个不痛不痒的弧度,像是在嘲讽杨大人迂腐不知识时务者为俊杰:“杨大人此言差矣,祖宗之法都不是一成不变,更何况是派遣魏国监军这样区区一件小事依微臣看来薛大人才高八斗,六艺俱佳,虽不通武艺却能知布阵军法,说不定比从前的任何一位大人都要来得出色……”

    殿中一片骚动,容熙以掌支头俯视玉阶下的文武百官静默不语,他被阳光晕染的侧脸上光斑明明灭灭,深浅不一,更显五官轮廓幽然深邃。容熙坐姿端正又挺拔,远观而去仿佛是一座亘古的石雕,是澎湃海浪也摧毁不了的端严肃穆。

    就连胸有成竹的姜复见了都不能自已,他呼吸一窒,神色极其复杂盯了容熙半晌才堪堪低下头,渐渐攥紧手中朝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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