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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_分节阅读_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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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突的顿住了,因为古羲在这时突然有个不该有的行为出来,他从裤兜里摸出了手机。我眼尖地看到屏幕是亮的,而且好像还与谁在通着话,只见他不忌讳地按了免提淡淡问:“听清楚了吗?”

    居然立即听到那头传来一声低笑,我听出来是秦辅的声音,果然他那悠扬的语调响在半空:“阿羲,你真是个野蛮人。”古羲挑了挑眉,不耐烦地又问:“我问你听清楚了没,哪来那么多废话。”秦辅答:“知道啦,对了,黑寡妇是什么品种啊?”

    “红斑寇蛛。”古羲报出名字。

    “ok,等我消息吧,悠着点啊,可别真把人折腾死了。”秦辅奚落声中止在古羲挂断电话下,然后他神情自然地又把手机塞入了裤兜中。

    界此别说是那谢泽懵了,就连我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但过片刻谢泽似乎想到什么,又来看我,越看眼睛就瞪得越大,终于怒喊:“你骗我!她的蛊根本就没有解掉。”可古羲却反问:“我有说过解了她的蛊毒吗?”

    他没说。他是让谢泽看我眉心可有一丝蛊毒的黑气,然后让谢泽顺其自然地以为我身上的蛊被解了,事实上就连我都被古羲骗了。仔细去想刚才,就能明白五毒虽然是以那五种毒物配置,但唯独蛇与蜘蛛两种是有不同种类的,可能要解这蛊必须得明确知道下蛊的人到底是用的哪种毒物。

    所以古羲为我解掉的蛊毒只是表象,可能只是压制了毒性在某一部位我下意识地伸手在腰后脊梁骨处摸了摸,那里是当初最疼的位置。

    目光忍不住凝向那始终背朝着我的男人,心头的某一处在寸寸变软,他做这一切是为了瞒天过海,诱谢泽说出毒物正确品种。唯有如此,才能配出真正的解药。

    以前总觉得他心机太深,如若不开口,永远看不透他的心。有时候甚至行事手段过狠,不给人留余地,就好比刚才他在门外二话不说就对谢泽下狠手,我心中不是没有微词的。可是这刻所有摸不着的情绪都烟消云散,这个男人再狠厉又如何,我都已经心向他了;而且,他所有的狠都是用在恰当时分,干净残酷而效果显著,这一次更是为了我。

    祝可从懵懂中缓过神来,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畏缩而内疚地看着我,“愿愿,我不想害你的,可是我瞎了眼认识他,根本就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她将衣袖拉起,一条黑线从她手腕处眼神已经到了小臂上,只听她又幽声说:“他说,如果我不帮他对你下毒,那就把蛊种在我家人身上。”

    我沉了沉眼,祝可的处境在逼出谢泽身份时就隐约猜到了,但我却听出了她话中的漏洞。这漏洞不是指她说错或瞒骗了什么,而是“你什么时候认识谢泽的?”

    祝可刚一张口就听到谢泽寒声警告:“祝可,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上。”

    “让他闭嘴!”我忍无可忍低吼,这个人用邪术来达到目的,简直比老谢头、谢福等人还要可恶。古羲回过头来朝我挑了挑眉,倒没说什么,只一拳打偏了谢泽的脸,一声哀嚎后谢泽掉落了两颗门牙还吐了口血。

    祝可有被这野蛮的行径给惊到,她可能这辈子都没见过这样血腥的场合,朝我身边缩了缩眼中露出恐惧说:“我认识他有两个多月了,后来出了林声那事他对我十分关心,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起初我这手臂上的线不明显也没注意,直到前两天突然冒了出来他才露出真面目,说你就快回来了,让我务必约你出来。”

    他们认识了有两个月,那谢泽所言因为得知老谢头死而来找我们报复根本就是假,他一早就有预谋来到了萍城,并且有意接近祝可。两个月前我才刚认识古羲,所以目标不可能是他,那么就是针对我而来。

    为什么那时候我都没到布林镇去,谢泽就有预谋地想要对付我了?

    这个问题可以等下再审问,眼前我的疑惑是:“蛊毒是下在哪个里面的?”

    祝可的眼神缩了缩,小声说:“红酒。”

    闻言我不由自嘲,难怪她要罚我喝三杯呢,看似一个小举动,却藏了多少心思在里面。

    祝可惊惧地朝那边看了一眼,对我央求道:“愿愿,你的朋友真的会解毒吗?能不能帮我也一起解了?”她话一落,谢泽就含糊不清地说:“你别做梦了,她的蛊能解,你的是解不了的。因为你和我一样中的都是子蛊,子母连心,我生你也生,我死你也死。”

    祝可一听脸色顿变得惨白,身体都不由轻颤起来。人对死亡的恐惧是与生俱来的,属于本能反应,那些超越生死都不过是理智克制了惧怕而已。

    而谢泽在说了这一番话后尽管因为疼痛而龇牙咧嘴,可扫向我与古羲的目光却依旧带了恶意,“你们也别得意,即使真有能耐解了我下的药蛊,也得跟我走一趟云南。因为”他有意顿了顿卖着关子,在我们都把注意落到他处,才缓缓道:“很多年前,阿爹让我去阿妈寨子避风头时给了我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古羲随口而问,一脸的不在乎。

    谢泽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阿爹说那是从下面偷上来的,很重要。”

    我看他神色不像说假,如果是从地下围城偷上去的,就应该是有用处。于是我问:“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一块很大很沉的青铜板。”

    青铜板我几乎立即就联想到了祭盘底部覆盖在千年树上的那个印记,不等我追问,谢泽又补充道:“它有半张桌子那么大小,是个正方形。”

    古羲锐利的眼神朝我看来,扼住我到嘴边的问话。立即意识到言多必失,我如果急迫只会让对方拿住把柄而有恃无恐。这种场合古羲要比我更会应对,所以我保持了沉默。

    古羲意兴阑珊地问:“你背块破铜烂铁去云南,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谢泽:“你们跑去布林镇难道不是为了地下的宝物?”

    “宝物?”古羲莫名而笑,“你老头子是这么告诉你的?”谢泽迟疑地点点头,听到古羲似笑非笑着道:“那你家老头子有没有说让你别回来,否则命不久矣。”

    谢泽眼中闪过惊惧,但转而又强自镇定了道:“你不会杀我的,杀了我祝可也别想活。”

    一声冷笑,古羲不紧不慢地反问:“祝可是谁?”

    我明显看到身旁的祝可颤栗了下,别人不知道,但我却了解古羲所言不假,他不会去在乎多余人的性命,所以谢泽用祝可来威胁对他起不到任何作用。

    显然谢泽也逐渐意识到这个事实,目光来回在我与古羲脸上徘徊。而我的面无表情让他感到心慌,再回看古羲时,他的眼底的恐惧毫无保留地呈露出来。

    很好,他终于明白在这里做主的人是古羲了。

    而我也感觉到古羲的气场在渐渐变得肃冷,只听他用极轻的语声询:“他在哪?”

    眼皮跳了下,是与我想到一块了吗?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43邮件

    谢泽的瞳孔在急剧收缩,口中却还在问:“你说什么?”古羲笑了笑,突然问了句:“知道老谢头是怎么死的吗?”谢泽身体明显一僵,眼中的恐惧在加大,紧闭着嘴惊恐地瞪着眼前这个人。

    “显然那人没告诉你实情。”古羲用脚踢了踢他的脑袋,又道:“这里被谢天元一锤子敲碎,还没咽气,因为还要用他来血祭呢。所以最后,是一具血流尽的干尸,不知道你的血慢慢流光时,会不会和你家老头一样呢?”

    “你别说了。”谢泽的脸变得扭曲,精神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他伸手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口中胡乱喊着:“我不知道他在哪,我不知道。”

    “那他是怎么给你下达指令的?”

    “是通过邮件,在两个月前收到一封邮件让我来萍城,前几天又收到一封要我对常愿下蛊,将她带去云南。”

    听到这处我再忍不住走上前,“这许多年你从没见过他?云南到底有什么?”

    可我看谢泽像是精神在瞬间崩溃了,眼神都变得涣散,只会呆滞而茫然地看着头顶天花板。我不由侧转头去问古羲:“他怎么了?”

    “不用管他,暂时意识溃散而已。”他回眸扫过我,目光落在祝可身上,沉声问:“电脑在哪?”祝可慑缩了下,朝卧室指了指。

    古羲对我道:“你去拿。”我点点头,走进祝可的卧室,环视一圈就了悟他们二人已经同居了,因为室内男人的衣物随处可见。这其实让我很吃惊,祝可并不是个随便的人,谢泽也没有优秀到让人一见钟情的地步,居然短短两个月就发展如此迅速。

    以为会是台笔记本,可我找了一圈只在角落发现一台台式电脑。有些犯难,不会让我把这给搬出去吧,突听屋外传来异动与惊呼声,我连忙快步走至门口,愕然看着古羲一脸萧冷地走来,而谢泽与祝可都横倒在地上,我指指他们问:“这是怎么了?”

    “以防万一。”他丢我四个字,让我无语对之。

    进到卧室,古羲扫视一圈就直接走到电脑面前,等待开机的时间我几度想开口询问,可又觉太多疑惑,一时间也不知要从哪问起。却听耳边他低询:“后腰可痛的厉害?”我怔了下,迎向他的目光,幽静乌沉的黑眸拨人心弦,即便痛的揪心可我还是摇了摇头。

    他说:“秦辅很快就来了。”

    我嘴角浮起清浅的笑意,这应该算是在安抚吧。

    屏幕一亮古羲就回眸而凝,只见他手指在键盘上翻飞。虽然我大约猜到他要做什么,可是看着屏幕变成了蓝屏好似进入程序锁定中,仍觉诧异。随着他一记回车敲下,屏幕刷亮跳跃,我定睛一看,竟然显示了邮箱网页。立即了悟这台机器被古羲给破译了,而此刻进的则是谢泽曾登录过的邮箱。

    但古羲点开收件箱,发现里面除了一些垃圾邮件,根本就没谢泽说的邮件。而在垃圾信箱也是空的,如果不是谢泽说了谎那就是他把邮件给删了,并且清空过垃圾箱。

    可这一点难不倒古羲,只见他打开系统运行,输入一串字符后,屏幕进入黑色系统程序页面,也不知道他输了什么指令等到再度显示邮箱页面时,垃圾箱里已经有了几封邮件。目光扫过时心头微震,很巧,刚好是七封邮件。

    看邮件排序的时间间隔跨度很大,最早的是十二年前,而最近的却是今天?!而且还是一封未被点开过的邮件。古羲毫不犹豫点开了,然后我沉默了。

    这是一封写给我的邮件。

    “梁浅,当你打开这封邮件的时候,不用惊讶,确实是写给你的。

    想必谢泽已经被你身旁这人给制服了吧,一个跳梁小丑而已,且当一娱。

    有些宿命终究是要来到的,去云南帮我找一个东西,具体是什么等到了地界我会告诉你。相信我,这东西他也很感兴趣,你们不妨一起吧。

    至于理由常清这个理由够不够份量?你没看错,他在那。

    带上谢泽,他会帮你的。”

    我双拳紧握,死死瞪着屏幕右下方的那个名字——谢到源。

    或者,准确地该称之为,羽。

    从十二年前的旧信,到布林镇上捉摸不定于无形的影踪,再到这刻,再次以类似于书信的方式跃然于我眼前。隐隐感觉像有一张无形的网将我层层兜住,就连古羲也受我所累而置身其中了,从前至后,羽一直都在用事实宣告着,他的目标是我。

    更让我惊骇的是,那个理由。

    沉了沉心强自冷静下来目光上移,邮件发出时间为晚上八点,也就是我约见张倩的时候。

    这个人果然就在周围,他有着不逊色于古羲的深沉心思,可能当我找张倩时就已经猜到下一步会如何,所以现在的情形都在他预料之内。

    古羲倒没有神色变化,只处变不惊地退出第一封邮件,点开第二封,时间是两天前,上面只有五个字:对常愿下蛊。

    倒叙着下来第三封是两个半月前,同样只有简单几字:去萍城接近祝可,控制她。

    邮件里有个附件,名称是“祝可”,古羲下载后点开粗略看了看,是祝可的个人资料。

    后面四封邮件的时间就不是近期了,日期最近的是两年前,只有两个字:继续。随后连续察看几封,都只写那“继续”两字,直到最早的一封被打开,才终于看到文字稍多一些,只是读着读着好似不对,这口吻好像不是在对谢泽说。

    邮件是这般写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只不过是那些逃避现实的人用来安慰自己的废话。失去就是失去,失去的东西不会再出现,上天不会因为你失去重要的东西而特别眷顾你。如果世上真的有因果报应,那么,我相信的是尘归尘,土归土。

    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这封邮件的发送时间是十二年前,与我收到的第七封信所标注时间是同一天。

    古羲看完邮件后始终一言不发,很快他又翻查发送邮件,却发现这个邮箱从启用至今从未有一封邮件发送出去过。我看他顿停在那若有所思,忍不住问:“会不会发送的邮件也被删除了?”他摇头,“没有邮件,这个邮箱只用作指令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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