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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_分节阅读_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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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目视着前方微微眯起眼,缓缓道:“洞主为保青铜门不轻易外泄,他不但设了奇门遁甲阵法,还设了陷阱。一旦破阵失败,阵眼就会向下凹陷出一个窟窿来,甚至还有一股吸力,在平台上的人不防此变必然会滑落下去。”

    那个阵眼我知道,之前初进那空间时就是见庄主坐在圆台的石头上,而被石头堵住的就正是阵眼。他是说那个位置会真的出现一个洞口导致人被吸进里面去?

    我听到此处忍不住沉声问:“圆台的下面究竟是什么?”

    庄主面色沉凝了下来,低吐了三字:“修罗场。”

    听得我心中一惊,早有所料掉下去就代表必死无疑,可没想到他会用这么严重的三字来形容。只听他说:“人在被吸进那洞口后,窟窿就会慢慢闭合,在此期间凄厉的惨叫声会一声比一声小的传上来,最终像死一般沉寂。在多次之后,我大概知道那里面应该养着一群凶猛的东西,能在数秒之内就将人致死。”

    我被深深震到了,假如当时我、古羲、以及秦舟三人破阵失败,那么是否也将被吸进阵眼里?只要一想到中间因为我和秦舟没留意而互撞了下,差一点导致功亏一篑就感到后怕。

    另外,眼前的这个老人也让我生出毛骨悚然感。他明知破阵会死,还一批一批的请人来,在事前定然不会说失败会造成的后果。当真是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也枉顾别人的生命!

    这些念走在心头,却还有一个被噎着的梗呼之欲出,屏了息一字一句:“你只要告诉我,这里面有没有他?”

    庄主笑了,眼神炯炯地看着我,“你先告诉我,这烟斗的主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迟疑了下,答:“故人。”

    庄主失笑着摇了摇头,也不来追根问底,口中说:“其实我原本对这人是没有印象的,因为他并非我所请之列,而是跟着另外两人一同前来的。所以在进了这里后他不见了我也没留意,那两人自称道术高超,定能破我圆台奇门遁甲阵法,可最终下场依旧是落下平台。”

    “那么他呢?”

    庄主耸耸肩,“不知道。刚不是说了不曾留意这人了吗?”

    我盯着他否决了他的话:“你不可能不知道!”

    “为什么?”

    “一来这个地方对你如此重要,你将毕生心血都付诸于此了,即使会对旁人有所疏忽但也必然会在事后想起来;二来你的言行已经表述了对这只烟斗有印象,必然当初曾发生过什么让你印象深刻才会记得十几年前的事。”

    庄主再一次将我上下打量,口中赞道:“倒是我小瞧了你这丫头的观察力。”我本不在意他这谬赞,只紧盯着他想听到真实的答案,却不料他下一句出口:“常清是你的父亲吧。”

    我浑身一震,惊鹜地瞪着他。

    这时候再难压抑心中澎湃,走近一步追问:“你真的认识他?”

    庄主长叹一口气说:“岂止认识,这条命都是他救的。”

    接下来我从庄主口中听到了一段可称为是离奇的往事,而那主角不是别人,正是我的老爸,超出了我认知中的那人。

    他说十几年前来到这里的一共有三个人,老爸是其中之一。由于老爸比较沉默,也表现得很平庸,起初并没引起庄主的注意。而与他同行的那两人却是对奇门术数颇有研究的,山上那个石柱阵法就被他们给破解了,于是当时庄主对他们很是寄托希望,也将全部的重心都投注在两人身上,以至于后来引进秘密通道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发现一直平静无声的老爸不见了。由于老爸之前破阵时就只作壁上观,所以庄主本以为那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可见那两位高人却是很着急,要求一定得先找到老爸。

    无奈只得派出手下去寻找,但山内遍布奇妙阵法,即使他耗费了十几年精力在此也都没堪透,自然不可能任由手下随处而行。后来想到圆台处可观山内各个地方的场景,于是向那两人提议先行一步。然而,等到一行人来到圆台之上,纵观全部布局却是不见老爸身影。

    而那两人也被圆台的奇妙吸引,暂时放下寻找父亲的念头想要开始破阵法。此举正合庄主本意,立即把阵眼打开,让出位置。

    这两人确实不是自吹自擂,是有些真本事的。庄主站在圆台之外的台阶上明显感受到空间气流在运转,而圆台上的阵心不断地在移动,起初看二人游刃有余,到后来却似乎有些力不从心,发现总有一个阵眼会被遗漏,然后阵心处又渐渐有窟窿出现。

    本身庄主就看得冷汗涔涔心中又焦急,完全不防其中一人突的掠到跟前提住他的衣领将之甩上了圆台,并且那人口中道:要破此阵必须三人,借你一用来填黑口。

    这当真是非他所料,而他的手下在反应过来要冲上来时,就听到有人在厉喝:“谁敢上来谁就成这填阵人!”众人迟疑间,庄主已经被那人给拎着到了黑窟窿处,重重将他往那窟窿口上一按,又转身与另一人合力继续破解阵法。

    之所以不担心他会跑,是因为那窟窿里面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他给牢牢吸住,无论他怎么用力想往外爬都无济于事。为此他对自己手下怒令来救,但那些人都曾见识过窟窿的厉害,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

    他只觉得自己的腿最先被吸进去,然后被臀部卡住,但仍然在继续下沉,因为那窟窿在逐渐变大。只要大到能将他臀部容下,那么他就必然像以前那些人一样滑落进去,甚至在那一刻他都能感觉到沉在底下的双腿湿寒森冷。

    他觉得自己引狼入室了,这两个人根本不是为了钱来这里的,他们的目的就只为打开这奇门遁甲阵,完全不顾忌他这个主人的命。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85幻象迷乱

    就在他濒临生死之际也感到绝望时,突然身后有一股力稳稳的提住了自己的胳膊,艰难地回头,竟然发现是那个久寻不到失踪了的人。也正是我的老爸,这时他正嘴上叼着烟斗,神色严峻地在用力要将他从窟窿里面拔出来。

    旁边正在游走于圆台上破阵的人急着阻止他,说不能把庄主拿出来,那是气眼,若不堵住阵形无法控制。但老爸没有理会,眼看着窟窿洞开到能将庄主给容下,他沉喝一声,烟斗随之掉落进窟窿,但也在霎那间将庄主从窟窿里面给拽了出来,就地翻滚从圆台上滚落台阶,一直滚到最底下,都被撞得鼻青脸肿的,但至少,挽回了一条命。

    随之翻滚下来的还有那两人,他们也在关键时刻逃开了圆台,只不过他们在滚到底下时就口吐着鲜血,显然是元气大伤。

    两人愤慨之极,踉跄着起身指着老爸骂:常清,你给我记住,这事没完。

    随后二人就一瘸一拐地走了,在见过他们的残忍和本事后,庄主也不敢让人去阻拦,只能任由他们愤然而离。却也因此对老爸感激不尽,不过老爸却是一脸严峻地目送着那两人离去,最终叹了口气说:都是命。

    他从地上爬起后也要走,被庄主喊住要感谢他救命之恩。老爸摇了摇头,只对他道:执念不可强加于人,否则必有报应。还有,假如有一天来找我,你告诉她一路向南。

    庄主说到此,眸光清明地凝向我,“你就是他说的有一天会来找他的人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答不上来。听老爸的话意,似乎早知道我会来,也一直在等着我来,可时隔这么多年,却等到了今天我才在这里,若不是发现了那只烟斗我根本就不知道他曾来过。沉闭了下眼,将眼中的酸意逼回心底。

    睁开眼时心已冷静,淡淡而道:“走吧,先想办法出去再说。”

    庄主眼神闪了闪没有再说什么,我先开道跨入那上下幻层的上层,尽量放慢速度,待我站在原地等候时会有忐忑。紧紧盯着绑在手腕上的皮带,感受那力道是否在被拉紧,总算很快庄主也从那边跨了过来,我暗松了口气,看来这方法是奏效的。

    之后两人都沉默着向前,谁也没有开口。身后的庄主为何沉默我不知道,我不开口是因为必须全副心神都凝注在这迷宫幻层上,容不得有半点分心。

    所有的事所有的话,前提都得是在我们能够走出这个地方才能去寻找和追求。

    有了地图的对照,最大的有利点不是能破解这迷宫之乱,而是可预先看到下一处的分岔并能有所选择。而且我有注意到有些地方的黑点像是无意中落下的,但当这些点呈无规律排布时就知道那一定不可能是无意留下的,极可能是机关所在。

    因此我可以预先绕开有机关的幻层,走安全的通道。至少到目前为止,始终也没碰上任何危险,只是时间上却磨得很久了。

    我看庄主走得气喘吁吁明显体力不支,提议休息,但他却摆手拒绝称自己还能坚持。

    拿出羊皮卷来看了看,出口是在左下角位置,这时我们的位置已经从右上走到了左半边,离目标是不太远了。不过后面的路错综复杂,标注可能是机关的黑点也越来越多,想要绕开真得好好动脑才行。

    既然他不要休息,我也没再坚持,继续探行在前。其实比起找到出口更忧虑的是,我几乎也将此洞绕行了有一半面积,至今都没找到另外几人。别的不怕,就只怕他们误进了埋伏着机关的幻层,那就真的是生死由命了。

    可这谁又能肯定呢?现在我是有张地图在看着走,他们可都连这幻层都瞧不出来。

    正自烦忧着,突觉面门有劲风袭来,本能地往后退避而开。只觉眼前一黑影从那幻层裂口处逼近,并且狠厉的一拳朝着我面门打来。我一个矮身,想要环转身体躲避,不防自己手腕还与庄主绑在一起,肩背上被重重打了一拳,瞬间我的半边肩膀就麻了。

    疾闪间我用手电光一照,不由惊愕,怎么也没想到那满脸狠厉的人竟然是阿德。

    他满身都是血,双眼发红像是已经神智不清了。出拳凌厉且残酷,眼看又一拳打向我太阳穴,而我的身后因被庄主所挡退无可退。我只能捏动手串的滚珠,细丝射出,就在割开对方手腕鲜血淋漓之际,突的阿德被一股冲撞之力给撞在了墙上。

    我定睛一看,觉得那抹与阿德一起滚到在地上的浅蓝色眼熟,等走近一步手电光晃过时发现竟是何知许。他将整个身体重量都压在阿德的身上,额发搭在了眼睛处衣衫也凌乱,显得很狼狈。我一个箭步上前急问:“你们怎么了?”

    何知许似愣了愣,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迷离着看清是我后,表情有些不太相信地低询:“alice?”我点了下头,目光不由落向他身前,那处一滩血迹太过触目惊心了,想忽略都忽略不来,不由问:“你受伤了?”

    他愣愣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身前,然后反应慢半拍地摇头说:“不是我的血,是他的。”

    见他指了地上的阿德,到这时才发现阿德变的安静了,没有再凶残的攻击人,而是双眼呆滞地盯着正上方,眼珠一动都不动。

    眼下这情形太过惊异了,我迟疑着问:“他怎么了?”

    何知许从阿德身上翻下来坐在地上,喘着气说:“这个地方很邪,我们先后都被隔散而开,起初我还试图要找你们,但后来发现是徒劳就留在了原地。等了不知道多久,他突然就冲了进来神智似不太对劲,看到我就一直追问岑小姐在何处。后来还拿出枪来指着我让我带路去找岑小姐,再后面”他顿停了下来,看了眼地上的阿德。

    我没追问,倒是庄主在后问:“后来呢?”

    何知许抬起头来看了下庄主,又再道:“我们碰上了机关,墙缝里会有箭雨射出,可以说是命悬一线。尤其是只要一碰到机关,空气中就好像会有能致人以幻的东西,使得我们神智越来越不清。刚刚我依稀间看到他似一拳要砸向个人,只凭着本能地去撞开他。”目光凝向我脸,眼中忧切:“alice,你没事吧?”

    这话该是我问才是,被阿德挟持着胡乱闯在这空间,屡碰机关,他们还能活着真是奇迹。很显而易见,除去胸口他说是阿德的那滩血迹外,他的衬衫袖管有好几处都被划破了,血痕斑斑的。至于阿德,那就是伤得比较严重了,他几乎就成了血人已经看不出哪里有伤口了,但即使这样刚刚出拳也依旧凌厉。

    我瞥了眼他右腕,在危急之际射出的细线将他的手腕直接割到见骨,却也不见他有半分疼痛之色。难道他是真的疯了吗?

    却听何知许在旁轻声道:“过一会就好的,好像这洞穴里的气流一段一段的,在没有机关的地方就正常,我们的神智就能恢复回来一些。他是因为伤得太重,本身血气上冲所致。”

    确如他所言,过得片刻阿德的眼珠就开始动了,环转了一圈后没有作声,目光落定在何知许身上。听到何知许问:“你还能起得来吗?”阿德顿了顿后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他不像刚才那般发疯也一直垂着眸,但戾气仍在,我没有放松戒备,手指一直都捏着珠子。

    当何知许踉跄着起身时,我才留意到他的左腿上竟然还插着一支断箭,连忙顺手去扶住歪倒过去的他。凝了凝那深陷在肉里的箭头,“为什么不把它拔出来?”

    他温和地笑了笑,“这箭头有倒刺,拔出来我这腿就不能走路了。”

    闻言我心中一紧,却不能做什么,眼下情形别说是医疗设备了就连最普通的药都没有。现在只有出去了才能获救与疗伤,咬咬牙道:“我们四人都想办法用绳子绑缚连在一起,这处空间每隔一段路都会有分界点成两个不同幻层,一旦选择错误就会走岔,而且回不了头,你们都紧跟着我走。”

    何知许一愕,惊疑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没时间和他解释太多,我催促着他说:“先别多问了,听我的就是。你找东西绑住自己再绑住我的右手,我们之间相隔绝不能远。”

    待何知许找出一块手帕撕成条状变成绳子相互绑缚好后,我的左右手都有了负荷。地图已无需再翻出来看,大致标记都已经记在了脑中,而且走了这么久其实我也得到了规律:逢上下幻层走上层,逢左斜走斜下,逢右斜走斜上,如此就可有效避开设置了机关的洞穴。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186幻象再现

    原本我们走得还算稳当,接连跨过几个分界点后,四人都还紧密连在一起,可突然一声尖叫不知从何传来。我被吓了一跳的同时,身后开始躁动起来,只听何知许在惊问:“阿德你干什么?”一回头就见阿德拼了命的死拽那被何知许绑住的手腕上绳子,并且把何知许也拖拽着往后走。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他有异常还以为恢复正常了,哪想到会突然再有变化。

    我想也没想地一把拽住何知许的胳膊,不让他被阿德带着走。可就在又一声尖叫传来时,阿德浑身震了震,口中喊着:“是小姐!”就力大无穷地拖着我们往回走。

    “不能回头!阻止他!”我急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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