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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_分节阅读_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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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回看而去,只见古羲沉躺在地双目紧闭,我手一触及就发现他全身炙热,这已经第三次他出现这种情形了。我立即反应迅速地去翻转他身体,拉起他的衣衫,果然见皮肤上隐隐有火红,但好像又晚了一步,火印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我顾不得那么多,一把撕开他的领口露出他的肩背,目光沉凝,最后一点在他后肩的火印还在,也正是之前我曾看到过的,只是这图案

    我说不上来,是真的形容不过来,这图案似云非云,似物非物,像把什么握成一团。火印在转瞬间就消失了,不过这一次我看得分明,已经能将之刻印在脑中,等安定之后找张纸画下来再细细研究。

    把古羲再度翻到正面,他的体温已经渐渐恢复,不再那么炙热。

    也不知道他进了这洞后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他性情突变。刚才我也是兵行险招赌一把,就连自己也不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中了这幻象。

    虽然在贵阳的时候古羲好像在任何时候都不会产生幻象,可是我仔细回思,似乎有些东西被忽略了。就好比在青铜门前每一个人都站在那遁入自己的幻象绝境之中,我则是被绕在青铜门上纹路的思维空间里,古羲呢?他站在青铜门前背对着我,唤他几声都未应,等我走到他跟前时,他面无表情,眼神平静,没有一点情绪的波动。当时我只当他和别人一般,下意识地就去抓他的手臂,之后他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第二次仍然是我先遁入幻象,看到他以柳叶刀出手刺入我心窝,是被何知许的血气拉回了神智,可在那之后却就像是应验那幻象一般,他果真对我出手,只是在关键时候制止了。这一次就已经透着一丝诡异了,但我被当时的环境和突发状况给吸引了注意将之忽略了。

    第三次是他与类猿人都被那乌蟞给吞灭这是我最感到不可思议的,类猿人不怕乌蟞还情有可原,它都以那些虫子为食,又都是洞主人养在幻洞中的守阵者,并且又有驱使之术;可古羲就奇怪了,为什么他也不怕那些乌蟞?对了,还有飞蛾!之前何知许与小悠他们被飞蛾咬伤后就肿起一个大包,可亲眼看到飞蛾息停在古羲的耳根处,可他却全然无事。

    还有就是在这悬棺洞外了,祝可狡诈突然吹动笛声引来梅九姑母女,一举将那口棺木推落砸向他头顶,当时他已经攀至近四十米左右处。

    是四十米,不是十米,也不是五米!五米十米或许以他的本事跃下能够一丁点事都没,可四十米的高空相当于十几层楼高,还被沉重的棺木砸中摔下,竟然能毫发无伤?

    而这次他却有了第二次火印出现,戾气加重,若非我阻止恐怕真有可能活活将祝可掐死。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亲眼发生在我眼前,有的被忽略,有的碍于人前不能细问,这时想起来很觉诡异,尤其是我发现古羲似乎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冥思了一阵,看似有些事想出了明目,可却又杂乱无绪。所有的关键还都在古羲身上,但他明明体温已经正常却依旧没有苏醒过来。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23死中求生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略有些浅。想到什么去拉开他的裤管,纱布一片素白,并没如幻象中那般伤口崩裂,那就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致使他昏迷不醒了。

    正要帮他拉上裤管,可突然手上一顿,目光再度落在那绑缚着纱布的位置。

    他在悬崖把棺木砸落而下,之前又从这上面摔下来,几番折腾伤口而裂乃是正常,为何会一点都没事?我去轻解伤处的绷带,然后再一圈一圈解开,当他的腿呈露于视线之中时,我完全呆住了。

    伤呢?眼前这腿皮肤平整,别说伤口了,连条划痕都没有。可在幻洞之中是我亲眼见他腿被石块割裂,有一条极长的血口,之后还特意包扎敷药了的。

    我甚至又去拉他另一条裤腿,仔细看了又看,同样没有任何伤口。

    其实记得很清楚,他伤的是左腿,也正是这只包扎了纱布的,但,纱布之下却一片平坦。

    目光上移,落至他的手腕,刚刚被我细丝割裂的地方痕迹还在,只是没再出血了。我不知道想得对不对,在他口袋摸了摸,找出我的柳叶刀在他腕间的血口处又再轻轻一划,然后将他的手腕放至鼻前让他闻这血气。

    刚才是血气让看起来像已发狂的他突然昏迷,不知是否也能让他醒来。

    静等好长一会,古羲都完全没有反应,显然这个想法是错误的。叹了口气,所有的疑惑与不解都没有比他来得重要,不管那些事到底是什么原因,目前最重要的是我们离开这里。

    虽然这时不确定到底是否他是身中了幻象变成这样,但只要在这阵中一刻就有可能迷失自己。我不想再经历一次那种绝望的感受了。

    所以替他整理好衣衫就把他扶着坐起来,然后走至他跟前蹲下身将他身体压在我的背上,猛一使力撑地站起却也踉跄摇晃了两下。待脚下稳住后才起步而走,幽暗的空间只剩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与脚步声,这些倒没什么,主要是我得时时留意并且用血气让自己清醒,不能再次堕入幻象空间。

    而且我之前的一些推断都得到了证实,严格说起来这个阵法的布置就是按照青铜门上纹路所列,但是每到一幻层隔断处它的选择都是左与右,左边用气流写着生,右边写着死,也都是古汉字,只是在看过两次秦文的“生死”两字后,自然也认识了。

    我全部选了右边,即死门。

    宁可死中求生,不愿生中度死劫。这是之前在幻象中通过臆造的古羲嘴中得知的答案,无论如何,哪怕不是真的他的判断,那也是我依照了他的思维模式在理智分析后得出的结论。

    到目前为止一共经历了三次选择,我都选的是右,也没有遇上机关或者危险动物。到了第四次选择时,我定眸看了看那两道无形的气流门以及那用气流形成的字,正要再次迈向右边,却听耳旁幽然传来语声:“第四次你再选死门,那就必死无疑了。”

    我的心一咯噔,一寸一寸扭转脖子,目光触及之处,幽亮的黑瞳正牢牢锁定我。

    “你醒了?”怔然而问后,鼻间忽然就酸了。

    早就意识到一件事,他不在身边时我会彷徨、会害怕、也会绝望,可这些情绪过后总还是爬起来去面对,因为自己不面对就没有人能帮得了自己,这是自小而成的心性;可当他在时,那些脆弱的情绪就会涌出,刚刚是屏着一口气在拼死也要带他离开,所以还能摒弃杂念埋头而行。而这时,对视着那双眼,一下子心弦就散了。

    脚下一软整个人往地上栽去,眼看就要咕咚摔倒,但觉身体腾空翻转,落至地面时却摔在了他身上,而且双肩被他环抱住。

    我怔怔看着身底下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有泪从眼眶滑落滴在了他脸上。

    他用手指拭了下,忽然将我的头压下,唇重重落在他的唇上并且被用力含住。只迟疑了一秒,我也回吻过去,有些脆弱的情绪需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宣泄。

    当感觉到他放由自己掌握主动权时,我的理智渐渐回归,一点一点抹平激越的心情,然后唇舌退开气息却仍游离在他跟前。

    不知道是腰间的手电光因为使用久了快没电的原因,使得空间格外的幽暗,却也反而突显了他的眸光格外的程亮。他伸手轻抚在我头上,幽声开口:“怎么?迫不及待想成为我的人了?”这样的话他不止说第一遍了,我已经不会像第一次那般羞涩面烧,尤其这刻情绪还有不稳,不经大脑就冲了回去:“想又怎么了?你能把我怎样?”

    一出口就知道话错了,抚在我头上的掌一使力就将我压迫而下,只听他用危险的语调说:“我能把你怎样?我能就在这里把你办了你信不信?”

    唇再次被覆住,这次不像刚才,他完全掌控了主动权并且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唇舌没有继续攻占,却是沿着我的脖颈一路吸吮下游,我穿得是衬衣,领口的扣子被他直接扯落,露出了锁骨,他的唇流连于那处。身下的掌也不客气,从衣服底下钻了进来一把握住,带着野蛮的力量,我真的全身僵硬了。

    这是第一次他这般肆无忌惮地对我侵略,也将口头的话付诸行动,使我相信他绝不是在威胁,是真能在这里要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僵硬之后在他的手掌轻抚之下又开始变软,而且并不排斥这件事发生,知道他是真的想,身下的坚硬已经说明了一切。

    随着他的唇从锁骨离开并下移时,我的身体都开始轻轻颤抖。

    这时他突然抬起头,幽暗的眸光看向我,那里面的情绪再明显不过,也在告示着我这时想反悔都没用了。心头一发狠,不反悔就不反悔吧,闭了眼任由他为之。

    可静等片刻,原本呼在锁骨处的气息突的一收,压迫的身体松开了我。

    奇怪的睁眼见他一脸肃色在环看四周,刚刚的暧昧气息已然敛去。我蹙起了眉,第一反应是整理被他扯坏的衣领,而当他的掌从那处缩回时有些令我赧然。

    虽然我没感应到周遭有何异样,但从他的表情来看也知道应当是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他伸手将我从地上拽起后沉声道:“阵形变了,生门变死门,继续走右边!”

    其实不用我决定,俨然这时已经由他操控局面,带了我一脚迈向了右边那道幻层之门。

    突的眼前一亮,我惊诧地抬头看四周。

    本来以为这次选择后会像之前一般,不过是从一个昏暗的洞层走入另一个。可没想这次却是到了一间石室,头顶四周悬壁有灯盏将此处照得十分明亮,而石室中间有个圆形石台,在四周一共有四道门洞。

    并且在周围的石壁上都有雕纹刻画,对于图案我属于本能地就会变得专注,可当一细看那些壁画时不由震惊。这不就是我在地下围城里的城墙内看到的场景吗?后来我还将之都画在了墙上,为什么在这云南之地的悬崖秘洞之中,也会有这?

    转念一想觉得可以解释,首先我们会去布林镇是因为追查笔友,然后从中得知羽的存在,其实也可以反过来说是羽在引我们去布林镇窥探那地下围城的秘密;现在这趟云南之行,也是羽威胁着我们过来,其目的由祝可那处表述的很清楚,就是这个悬棺秘洞!

    所以,羽的真正目的我不知道,但一定与这些壁画脱不了关系。

    想及羊皮画卷上那画中几个人的衣装,我观察了下发现好似与这壁画中的人有所不同,那站在岸上登高者应该是领兵的将军之类的,底下的士兵将他簇拥,而轮船上为首之人依旧与城墙景象里一般也是个背影,不过看这气度应该在那艘船上以他为尊。

    这应该是将军在送行的画面,我看不出什么端倪了,就去询问古羲:“你看看这些人的衣着是不是也是宋朝的?”有此结论是洞主人推测出来是宋代的人,几处地方都由他一手布划,估摸着这刻画者也是他了。

    可是等了片刻也没听到古羲回答,转首一看,竟见他背对着我立在中间那圆台前。

    我走过去一看不由怔住,刚刚进来此处第一直觉就被墙上的壁画给吸引了注意,其余的都没留心。这时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圆台,而是与地下围城类似的石盘祭台。

    只是这上面的八卦鲜红刻印,并且八卦之内的石块被分割成了很多块,看着好似能将之按下去。我看古羲肃穆的神色就心知这一定是件棘手的事,可当他抬起头眯起眼环看四周的那四道门后,他突然说了句:“刚刚有人来过。”

    第一卷:无根简书 第224当着别人的面

    我大吃了一惊,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这里不是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吗?”

    古羲侧眸看过来,问:“谁告诉你的?”

    “是”我怔住了,那是在幻象之中他告诉我的,可是还能是真吗?如果不是真的,那为何之前我在寻找他时爬上那石壁的近十米处就再上不去,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着下方。古羲看我不语,又问了一遍:“你是如何知道这阵法原理的?”

    我迟疑了半响,不答反问:“这个阵法叫什么?”

    他眸光浮沉,轻吐答案:“天罡幻象阵法。”我心尖一颤,果真是这名!

    审视的目光在我脸上停顿数秒后,古羲已经神色明了,直截了当而问:“你怎么知道这阵名的?”我吞咽了口唾沫,看着他说:“假如我说是你告诉我的,你信吗?”

    古羲那好看的眉上挑了挑,以一副宠溺的口吻道:“说说看。”

    我将之前经历的幻象情景向他一一陈述,期间他都一脸平静,好似我说的那场景里的人不是他一般。不过事实上也是,幻象就是我脑子虚构出来的场景,他与我都分处两个不同地方,又怎会是真的他呢?

    等听完我所述之后,他脸上露了个怪异的表情,看我的眼神也变得与刚才不同。

    我大约是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讷讷着说:“应该是……就像托梦一样吧,也可能是受了你影响所以在幻象中就按照你以往的逻辑思维去判断了吧。”

    古羲敛眸笑了下,模棱两可地道:“可能吧。”

    我顿了顿,觉得有些怪异,而就在他越过我身旁时又突然道:“也可能是,你本来就知道。”我身体一僵,呆怔地看着他向前,隐约觉得他的背影多了一分疏离。

    “你怀疑我?”冲着他的背影我幽声而问。

    曾经有过一段感情,哪怕情未到深处也知道一个道理:猜忌是情感之大忌。

    所以我不能让这个结就此埋下,也不要去回避这个问题。

    古羲没有回身,只浅淡而道:“常小愿,你有想过为什么你的眼睛与别人不一样吗?”

    我默了片刻,肯定而答:“有想过,甚至曾经困扰过,后来逐渐释怀了。其实我们每一个人都与别人不同,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聪明有愚笨,难道我们会去问我为什么比你高?又为什么比你还笨吗?在我看来,我与所有人一样,只是看得透彻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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