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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长生心不古_分节阅读_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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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极不符合自然常规的,自牛顿道出自由落体重力的定律后,这世上几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逃脱得了这个魔咒。唯一能够解释这反常状态的理由就是:空间在震动。

    可是这震动感觉不到,这不是不能解释。就像地球在转动,站在地球上的我们有谁能感觉的到这“动”呢?这动属于宏观的,而此刻我所站的空间的动属于微观,是因为我的眼力以及对图案的敏感才能从墙面上悬挂的参照物判断出来。

    第二卷 消失的麒麟 第341阴差阳错

    我想通了其道理但想不出根源,震动到底从何而来?回眸去看始终静坐不动的那位老人,心中打了个鼓,会是因为他吗?

    出于某种直觉,并不想太过靠近他,所以沿着墙角绕开了他所在范围三米以内的地方,向着后屋而走。我得寻一下有没有暗道之类的口,因为与他们二人是在地下那间石室同进漩涡的,想到能够找到他们的地方也就只有那里了。

    后屋有扇屏风,这时我也没心情去研究上面的图案,径直绕过去见一张沉木大床靠墙,而在大床之前应该是古人的床踏,有点像是屋中屋一般也有门楣与窗,但全都是用木头制造。从门槛到床沿都是用那种白金石铺地的,我细看了一番才跨入内。

    本是打算寻找有没有可能的暗道机关之类,却听外面脚步声至,我下意识地敛了呼吸藏于床门后。在那人进门时我就能确认此人还不是他们两人,因为步伐略显沉重,气息也稍重。

    本还在猜测来人是谁,可很快就省了花这脑筋,只沉默了半分钟就有熟悉的语声在开口:“哟,老哥,你这身装扮挺酷的啊,上哪买的啊?”

    我的额头冒黑线,此种语调除了老孙还能有谁?似乎真的被我料中了,何知许以神木之力缔造漩涡空间,连带的把那范围以内的所有人都带进来了。

    忽然脑中一念闪过,如果是这样那古羲追出去却没追到的林东很可能也在这?恐怕这才是他让何知许动手的主要原因。术镜是什么我不太懂,但应该是与法镜雷同的东西,而且听古羲之言说术法将无用。印象中好像没有见古羲使用过什么术法,可他又强大到不但能解蠱毒,又能解降术,还能破法镜,以及其中原理几乎无所不通。

    胡思乱想了一阵被外面老孙的自言自语给拉回心神,只听他好似跟那老人聊得很起劲:“老哥,你摆的这造型是不是叫打禅?不过不对啊,你这一身装扮应该是道士,尊崇的也该是道家而不是佛家,我知道了,是不是叫打道?”

    如果这时我是在喝茶,铁定一口水要喷出来。还有人比这老孙更逗逼的吗?打道?我觉得那位老人如果醒过来听他这样胡言乱语会一棒子直接把他打倒才对。

    老孙又问了:“按说以你这半分钟吐纳一次的程度,应该是打通任督二脉的节奏,又在身周设了个八荒阵,你这是要干什么呢?不会是元神出窍了吧。”

    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好似老孙在胡言乱语,可他似乎瞧出了些什么,但听得又觉离谱。打通任督二脉不是武侠小说里常用的说法嘛,什么元神出窍之类的怎可能会有这种事?还有他说八荒阵是随口胡诌的还是真有其阵?

    “咦?”老孙的疑声又引了我注意,听到他的脚步声在走,从方位辨别像是在围绕着老者而转,隔了数十秒他突的嘿嘿而笑了道:“我明白了,老哥你是以身祭阵来强压某种东西,只不过好像效果不太好啊,看这震动的都要把你自个位置挪移了。”

    听到这我是真的吃惊了,他居然也能发现空间有震动?而且好像不是从墙上参照物察觉到的。因为我只能从声音来辨别而无法看到他这时的举动,所以也无从判断他究竟是如何得知的。正当我想探头去看一眼时,突觉空气中有一股冷凝之气弥散而开,可以肯定绝对不是来自老孙,甚至他在外边也顿停下来。

    “谁在里面?”听到老孙扬声而问。

    我没动,因为那阴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是从我附近出来的?

    缓缓转头,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位置,最终落定在那张沉木大床上。老孙在外面又喊了:“如果是人就应个声,不应俺老孙就当你是鬼啦,可就别怪我让老哥的阵法收了你。”

    原本我只是紧张,听了老孙喊的瞬间后脊发凉。神鬼之术虽都知是无稽之谈,但几乎鲜少有人说会心中无鬼,尤其是在这种阴气遍布身周之时。

    可恶的是老孙还在那咕哝着嚷道:“阴气这么重,看来真的是恶鬼了。老哥,别怪我啊,我得挪用一下你的法器来镇这恶鬼,免得它出来破坏了你这修道。就拿这把偃月刀吧,它的煞气最重,当能镇得住这只粽子。”话落就听到叮当直响,我立即知道他将墙上挂的一把长柄弯刀给取了,那刀在刀柄头部扣了几个金属环,是故动到就会因碰撞而响。

    老孙提着刀冲进来时我也无处可躲,算是与他对了个正着。他微微一愕:“老常,怎么是你?”眼珠滴溜溜地转动着把我上下打量,那眼神是既困惑又怀疑。

    我没好气地朝着那大床暗指了下,提示他阴气从那处而来。可他看也没看床,突然他嘴唇慢慢蠕动,第一次我没反应过来更恼他无故说什么唇语,第二次依然没看懂,但当看清他第三遍说时我的头皮麻了,他说:在你脚下。

    老孙不是在危言耸听,一经被他提示,我立即就感应到了寒意从脚底冒上来。这个阴气是何时从大床之下移到我脚下的我并没有察觉,只强烈的感觉到它随时有可能出来。

    老孙竖了三根手指头,三、二一,震吼:“闪开!”

    我在他声起时就朝着木床飞扑而去,老孙在后大喊:“错了,往外跑啊。”

    如果老孙在身旁,我想我会一巴掌拍他脑袋上。他举了一把长枪一般的大刀横劈而来,把我往外跑的路给堵死了,我只能后撤跳进这种想来都觉得阴森森的古床。

    几乎在我腾空时就听到身后砰的一声巨响,心头一惊的同时本能地回眸而看,却被震住。老孙那一刀竟有如此大的力,直接将床踏给劈的四碎,但随之金属刀刃与那白金石相碰发出一声金响,我没有看清后面情形,因为身体已经落进古床内。

    在落下的一瞬就发觉重力不对,因为那古床没有实实在在地承接住我的身体,而是先的一个下沉,在我以为自己这一跳太过猛而致使床要塌陷时却惊愕地发觉身体已不可控制的角度在斜向而滑,眼前一黑,滑行还没结束,脑子终于从浑沌中醒悟过来。我似乎误碰了机关而陷进了床板以内,滑行了约有半分钟之久终于停下。

    头顶立即传来老孙的呼唤:“老常?老常你怎么被床给吃了?”他的声音是隔着物的,我抬起头回看也确实不见有亮光,所以那床板是又恢复了原状?

    听得又是一阵巨大的裂响,甚至我都能感到震动,但光没进来而老孙的“哎哟”声传进来了,随即哗啦哗啦间老孙愕然的声音:“你啊——”杀猪一般的叫声接踵而来,我都没有机会去扬声询问发生什么事就听到老孙震吼:“老常,我只能帮到你这了。”然后,他腾腾腾的跑了。

    我如果不是身处这样的境地,当真是要被这种急转直下的局面给笑哭。

    这时顶上已经完全没了声息,毋庸置疑老孙刚才那不是故布疑阵,他是真的跑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跑?依照之前听到的声响他应该是在试图劈开古床来救我,只不过好像剧情有点不按套路地发展了。想及之前我之所以要纵身一跳的原因,似乎从我坠进这里后那股阴冷之气就感觉不到了,我尽量凭着刚才老孙说的几句话来还原上面的情形。

    先是我的奋力一跳出了意外,误碰了机关而跌进这里面。然后老孙一刀劈毁床踏后发现我消失不见了,就追过来想要救我把古床也给劈毁了,那声“哎哟”不是什么压到了他就是可能之前散出阴冷之气的那人从后偷袭了他。

    判断那应该是个人,而不是老孙口中的鬼。因为之后老孙再开口的语调有些怪异,他似乎惊奇看到了什么但却话没来得及说完就受到重击而痛呼。

    关键是他最后喊只能帮到我这了是何意?是引走了那个诡异未知的人还是重伤了对方?不过至少我此刻应该安全吧。

    这念头连我自己都不确定,虽然周围感觉不到那种阴沉之气,但是又遁入到黑暗中前方是条与现实极其相似的通道,安全这两字恐怕得待定。

    只是我仍有疑问,刚才明明察觉到阴气最初散出的位置在床下,是片刻之后才从我脚下冒出来的。可底下的情形却是这样的:床底直下的位置包括我之前站的床门处,都被这斜坡给隔开了,所以斜坡那边其实还有空间?

    第一时间我就摸过身下的材质是石头,由于光暗太快我没法辨别它的色泽,不过有时候表面看到的不代表就是本质。就像我这时在想身下的石头是什么材质没有任何意义,我的目标应该在前方,应该想这个地方是否就是刘长元的那个密道?

    如果是,那么还真的叫阴差阳错!

    第二卷 消失的麒麟 第342刘长元

    收整心情,既来之则安之。依照刚才的情形我即使从这斜坡爬到顶上也可能受机关影响而没法掀开上面那层覆盖的板,所以摆在我面前也就只有这一条路了。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就开始缓慢地往前走,每走一步自己鞋跟与地面敲击的声音就在心上撞一下,使得心脏跳的有种淋漓飞跃的感觉。我是明知道如果这通道真的是刘长元地下那条,那前方就可能会有法镜,只是不能确定现在何知许缔造的漩涡空间的时空是在刘长元遇到术士之前还是之后。

    术士!我突的心中一震,有个诡异的念头冒入脑中。

    刚刚那个身穿道服、手拿拂尘、在地上打坐、并且呼吸奇怪的老者不会就是那名术士吧?忽然间我开始感到害怕起来,这个地方到底属于什么时空?它是真实的还是虚无的假象?

    无论是哪种,这时候我都首先要把那老道士暂时当成是刘长元时代的那名术士,因为他在刘长元的屋子内还有气息,而刚刚老孙也给过讯息是说他四周结了个什么八荒阵,又元神出窍之类的。不管老孙是胡言乱语还是讲真的,我都必须全神戒备,甚至开始有节奏地前行。

    所谓有节奏的前行,即我在脑中回想了下现实中与古羲大约是走了多长一段路遇见法镜的。然后我刚才走了大概有二十米左右,之后每走之前我都会先射出细丝去触碰前方空间,以此来观察气流的变化。

    但我心里依旧没有底,因为没法确定这种方法是否就能辨别法镜,而且即便是被我辨别出来了,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像古羲一样去破法镜。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可眼下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事实上可能是因为心理因素,也可能真的就如我对空间距离的直觉判断一般,差不多在我走了近约六十米左右的时候,就觉得周遭有了寒意。这寒意隐隐提醒着我接下来的每一步可能都是凶境我不知是细丝射出先有了异常还是脖颈内的玉哨子先突然变热的,也可能两者是同时发生,下意识地就去摸颈子里的挂件。

    自从它再带回我脖上后就再没有过异常,可这时不但是它,腕间的手串也在发热。

    大约能猜到可能真的被我碰到法镜了,因为手串里镶嵌的玉与这枚玉哨子殊途同归,都是从和氏璧那块和田玉上做来的。古羲也说玉有魂,连它们都感知到了危险?

    我很纠结,是真的不敢再往前踏一步,阴阳路意味着就是直接遁入地狱之门。可是这不是第一次三玉齐暖了,三年前就知道它们会因为同一属性而产生共鸣,所以这刻除去鉴别出来前方两米以外就有法镜,更大的可能是古羲也在那里面!

    就在这时突的冒出一个阴森而恐怖的声音:“都到这里了,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我蓦然抬头,听那声音像是从顶上传来的,但视界内包括身后都不见有人。只听对方又道:“女娃,你太嫩了,怪只怪你不该跟着他。”

    一道疾风劲力带着杀气击向我的面门,我一个旋身避开却觉那无形的攻击又到了,而我射出的细线总是慢了半拍击了个空。等到第三次回旋而避时突然意识到自己被逼着在向法镜而走,这个人是想把我打入法镜之内!

    我不能再躲了,拼着受一击的危险朝着判断的方向攻击。这回细丝有准确地击到实物,并且在我回拽时空中现出了一个身影,却让我惊瞪了眼,是林东!原来是忍术!

    可霎那的思维顿停给了对方一个绝对的良机,他的嘴角划过诡异而恶毒的笑,掌推向我却没有触及我身体,而是一股强力直接把我从原地扫退而开。

    在我连退几步的有一瞬,我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穿梭而过不同的气流场,心往下沉,已然知道自己遁入了法镜。稳住身形后我就欲冲回去,但无形的屏障将我阻隔,只能眼睁睁看着林东跳落地面现出身影。

    这时他的笑就越加恶毒而残忍了,他说:“你是第二个,我会让他们一个个来陪你的。”

    他的声音变得不像林东,很苍老,甚至有种撕裂了的感觉。而且我跟林东交过手,虽然有忍术但我能够听声辩位判断他所在并给以还击,之前若非古羲来,我应该也能将之拿下。可刚刚交手间我发觉自己的听辨力要比他慢一拍,这还是他被古羲脖子割了一刀又用丧魂钉钉入他肩膀的情况下。假如不是这时在我面前的人脖子上还留有血痕,肩膀上虽然不见了丧魂钉但破碎的衣服与伤口都还在,我真的要怀疑这个林东是假冒的。

    不过,我还是问:“你是谁?”

    林东的眼中闪过异色,转而森然而问:“你居然能看出来?”

    “同一具皮囊,不同的人。如果不是你属于人格分裂,那就是你夺了林东的舍。”

    这回他更感讶异了:“夺舍你也知?是他告诉你的?”

    我在心中叹气,都被猜中了。其实我根本没有把握去判断这个人,只是凭直觉去试探。“夺舍”这名词还是从书里看来的,因为先判断老道士可能是千年前术士,所以就夸张大胆地往道法上引。夺舍是道家的一种借别人身体还阳的理论,类似于借尸还魂这种荒谬说法。

    只不过林东原本是没有死的,古羲虽有下重手但没有致命,能感应到当时他还留了一口气在。而在不久之后形势应该就变了,林东突然变得强大能够在古羲与何知许眼皮底下不但将云南那个朱红圆点击破,而且还逃走没被紧追而出的古羲抓到。光这一点,他的能力已然超出了林东本人。然后既然是夺舍还阳,就是说有一具灵魂取代了林东并借用了他的身体,这个魂在夺舍的一刻还瞒过了古羲与何知许两人。

    我眯了眯眸,道出心中答案:“你是刘长元?”

    “林东”怔了一瞬,看我的眼神顿时变得阴沉:“我更喜欢别人叫我侯爷!”

    “”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可以开铺算命去了,一料一个准。是这法镜之后的温度真的下降了,以至于这刻我看着镜外借着林东皮囊的人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同时唯有我自己知道,是真的毛骨悚然!推断上面那个打坐在地的老者是千年前的术士已经够诡异的了,现在又再出现自认是刘长元的人,而且还是以林东的面貌。

    “既然是侯爷那就应该安份地呆在法镜之内,而不该跑出来戏耍。”浅沉的声音云淡风轻扬散于空,我听着像似就在身周,可没有移转的目光却看到那“林东”面色大变。

    我甚至都没看清下一秒发生了什么,就见“林东”身旁白影一闪就已破镜而出,竟然也遁入了这里面。再定睛而看时,白影逐渐清晰成为何知许,他眸光清冷地扫了我一眼。

    “林东”问了我也感到疑惑的问题:“你为什么也一起进来了?”

    何知许微微一笑:“人多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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