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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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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

    烈日当头,我为立春送午饭,走出院外,我伸了一个懒腰,肚子也咕噜噜的叫了。

    这几天街上特别热闹,来光顾飞雪楼的人也比往常多,大姊说是因为元宵将至的缘故。

    元宵那日,飞雪楼会举办一年一度的pk大会,青楼女子会在当日轮流表演一项节目,由观众投票,加上其当年的业绩选出前三名红牌。

    立春特别允许我,当日可以外出去逛灯会,最晚要在隔日开店之前回来。

    我从来没那幺期待过元宵节的到来,我还真想看看古代的灯会长什幺样子,同时也很期待pk大会,那一定很精彩!

    「穀雨。」我走去吃饭的路上,刚好遇到小暑,她叫住我,轻轻拉起我的手,笑得我头皮发麻。「我有一个请求,不知穀雨可否答应?」

    「妳说吧!」我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赫然发现我手上多出了一袋沉甸甸的锦囊。

    小暑瞥了我手中的袋子一眼。「我想请妳离开飞雪楼,这笔钱算是补偿妳的。」

    「如果我说不呢?」我面不改色的看着她。哼,这点钱就想打发我?我才没那幺肤浅。

    「那足够妳花一辈子了,妳还嫌不够?」小暑保持着好看的笑容,丝毫没有因为我的拒绝而动容,貌似相当有自信。

    「我不要妳的钱,自己赚来的比较有成就感。」我拉起她的手,把袋子塞回去给她。

    「若妳现在不走,将来会后悔的。」她说这话真是笑里藏刀,我从她笑容中看出了一丝阴险。

    「我现在走了将来才会后悔。」不畏她的恐吓,我直视着她的眼,说道:「即使是再卑微的人,也是有自尊的。」

    我就算视钱如命,也不会因为钱突然就要离开飞雪楼、离开立春身边。

    在看到立春和刘明回家过上幸福的美好日子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

    「我知道妳在想什幺,不过立春很坚强的,她不会因为我而被击垮。」我拿出一直放在身上的髮簪,这是小暑之前送给我的,我现在就还给她。

    「敢不敢堂堂正正的比试一场?就借元宵大会如何?我一定会让立春赢过立秋。」基于自尊问题,和不想输的心态,我决定帮立春成为第一红牌。

    有种来比比看,是谁比较厉害?

    「妳倒挺有信心……好!我就等着看立春如何赢过立秋!」小暑轻蔑的笑了笑。「要是立春输了,妳不只要离开飞雪楼,还要接受惩罚。」

    「立春绝对不会输!」其实她这幺说,让我有点担心立春,但是我不能表现出害怕的样子。

    我不知道古代的审美观与标準是不是和我的时代一个水平?

    况且立春和立秋的表演方式又不一样,一个是弹乐器,一个是跳舞,怎幺看都不公平,只能看观众喜好了。

    小暑「哼」了一声,把我还给她的髮簪随意扔到一边的草丛里,扭头就走。

    我也转身走去吃饭,路上一直在想要不要先去拜票,给立春拉人气?

    *

    「红牌的头衔对我一点也不重要。」这是我跟立春提到pk大会时的立春的反应。

    「可是妳对我很重要。」这是我听到立春的话的反应。

    喔!我的女神!我的未来都押在妳身上了,妳不要还那幺清心寡慾。

    我不怕我离开飞雪楼后,要在路边乞讨,我怕的是小暑口中的「处罚」。

    听说青楼的规矩很多,对待不听话的青楼女子更是有一套方法,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处罚绝对不会打脸,我只是低贱的下人,不保证小暑不会对我下毒手。

    我没跟立春说我和小暑的赌局,我只想让她开开心心的。

    「我教妳一首歌吧!元宵那日可以拿来弹奏。」我笑睇着她。

    立春听到我要教她音乐很是惊讶,她一定没想到我会音乐。

    几天后,我把古筝拿到立春的院落,先弹一遍给立春听,让她记下旋律,如果有需要,我在写歌词给她。

    我不会二胡,所以只能弹古筝让立春自己去听、去摸索,只要弹出类似的旋律就可以了。

    这天午后,我随意地坐在花草间,闻着芳香,看着蝴蝶在我身边飞舞,我心情愉快地弹奏出一首「青花瓷」。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妳

    月色被打捞起 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我沉醉在古色古香的音乐里,忍不住唱起歌来。

    偶然抬眸,看见了立春带着笑意,闭眼倾听的样子,这画面简直如诗如画,让我捨不得移开视线。

    我在教立春曲子的时候,龙泽总会坐在树上或屋檐上听,我严重怀疑他不是无业游民,就是吃饱没事干。

    奇怪,他不是要寻找七大才子吗?怎幺还那幺优哉?

    「妳真不是音之子?」龙泽老是在立春离开后拦住我。

    「不是。」这问题他已经问了一百遍,而相同的答案我也说了一百遍。

    「我听闻音之子也擅古筝。」龙泽跟在我身后,缠人的程度不输女人。

    「那只是碰巧。」

    「妳为何不承认?我都向妳承认我是七大才子之一的剑之子了。」

    「我就说我不是音之子,你好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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