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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7 第一章、记得我爱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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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1-7 第一章、记得我爱妳

    夜深了,颜家院子传来蟋蟀的鸣叫声,月光映照在苏于晴和颜以杰的背上,原先好奇偷偷围观的狐狸们早就不在走廊上,大家全去睡觉了,屋内一片寂静。她跪到腿麻,跪姿早早变形,侧靠在颜以杰的怀里打瞌睡。颜以杰身为成年狐狸精,跪十多个小时不成问题,搂着未婚妻闭眼休息。

    「你们起来,回房间睡觉吧。」颜妈妈轻声轻脚走上前,拍拍两人的肩膀。苏于晴惊醒不小心撞到颜以杰的下巴。

    「好痛!」颜以杰差点咬到舌头,忍不住哀号。

    「啊,你还好吧。很痛吗?」苏于晴发现自己撞伤他,慌张摸摸他的下巴。

    颜妈妈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会心一笑,露出关爱的眼神说:「老爸要你们去休息,免得他像坏人一样。」

    「爸他答应了吗?」颜以杰问,但颜妈妈只是摇头。

    颜以杰叹气起身将苏于晴拉起来,但她双腿发麻毫无知觉,站不起身。

    「阿杰,要用抱的,知不知道?」颜妈妈瞪着儿子,面露责备。

    颜以杰点头弯腰把未婚妻抱起,走进尾端的小房间。

    房间内窗户已经敞开,凉风吹进来带走霉气。深黑色的木製床板看起来很复古,衣橱款式也相当古老,每件家具似乎都有百年的历史。整个房间就像是民初的电影场景。

    「妳干嘛一直遮脸?」颜以杰低头望向把头塞在自己胸前的苏于晴。

    「在你妈面前搂搂抱抱很不好意思。」她呢喃道。

    「都三十几岁了,怎幺还这幺可爱。」颜以杰笑着吻了她的头髮,将她放在床上。

    「我睡这里吗?」苏于晴一脸呆愣。

    「对啊。」

    「那你呢?」

    「我也睡这里。」颜以杰说着拉起棉被,一双脚已经伸直準备睡觉。

    「可是还没结婚不好吧,这里还是你家耶。」

    「只是睡觉又不会干嘛。我家里的人也都遵守这个规定,所以没在防的。好了,睡觉吧。床这幺小想做坏事也没办法。」颜以杰笑着,抱住苏于晴的肩膀要她放鬆躺下。

    她靠在颜以杰怀里,感觉两人呼吸一致的频率,她很喜欢这样的默契,更喜欢闻他身上的气味,就算闻起来像狗香水也无所谓。

    「你叔叔说我是你第一个带回家的女生,是真的吗?」苏于晴开口问。她表情像是等待领糖的小女孩,与其说是问,只是想亲口听对方说自己是第一。

    「真的。」

    「六百年来都没有带过任何女生?」苏于晴心中涌出一股优越感,忍不住癡癡笑。

    「我骗妳干嘛。妳不信吗?」颜以杰看着她傻气的脸笑出声。

    「狐狸也没有吗?」苏于晴面露狐疑。

    「我不喜欢母狐,就是没有喜欢过。」

    「你叔叔还说以为你不喜欢女生呢。」

    颜以杰听了拍拍对方的肩,要她转身面向自己。苏于晴只是翻身,床就嘎吱作响,她很怕把床弄垮。颜以杰望着她吻上她的唇反问道:「现在妳还认为我不喜欢女生吗?」

    「三八。」苏于晴脸红大笑,用手环抱住他的腰。

    「换我问妳,妳有和我以外的人交过往吗?」颜以杰伸出手臂要让她枕着。

    「当然,有过一个,是我大学时的学长,不过后来他兵变了。当完兵就跟我提分手,说是发现没那幺喜欢我了。」

    「妳很难过吗?」颜以杰低头望着她,伸手梳开她的浏海。

    「还好,痛哭了一天之后就没事。不过奇怪的是,那天我不管走到哪都有免费的卫生纸可以用,不然我那天一直哭,满脸眼泪和鼻涕又没卫生纸擦脸,肯定糗死了。」

    「也许发卫生纸的人想认识妳。」颜以杰笑出声。

    苏于晴抬头看他,质疑道:「难道跟你有关?」

    颜以杰笑而不答,换话题说:「我说过想娶妳为妻,是在我们贩卖机前相遇更早之前的事,对吧?」

    「对,我还没问你这件事。不会是因为我小时候喜欢餵流浪狗,刚好被你偷看到,觉得我很有爱心,所以喜欢上的吧。」她自以为是,笑嘻嘻地说。

    颜以杰听了噗哧一笑,捏了她的脸颊:「傻子。没人自己夸奖自己吧。那种剧情看不烂吗?我真正第一次想娶妳为妻,是在妳还是高中生时的事。那时妳搭公车上学,手里总是捧着,当时刚好有位置,妳坐下时裙子被扶手掀起还没注意到。」

    「你那时怎幺没提醒我?」她一脸恼怒瞪着他。

    「因为很有趣啊。不过我好好站在妳身旁,有帮妳挡着。」颜以杰回想当时的情景,脸上浮现笑容。

    「这就是你想娶我的原因?」苏于晴面露不满,「只是因为我的裙子掀起来了?」

    「刚开始只有一点。我只是好奇为什幺妳可以那幺专注在书上,甚至没注意到我每次都刻意站在妳旁边。我有这幺不起眼吗?为了这件事,我烦恼了好几个月。」颜以杰搔搔鼻子掩饰害臊。

    「我家住得离学校很远,所以才会习惯在车上看书,没注意到你可能是我不小心看到打瞌睡了。不过回想起来你的行为还真有点可怕。」她轻捏他的鼻子。

    「我是很执着的人啊。」

    「所以在贩卖机第一次相遇,你也是刻意等我?」

    颜以杰这次却摇头:「那次真的是巧合。别看我死缠烂打,其实狐狸很胆小,所以我老是不敢跟妳搭话。那天恰好天气很热,我从不用机器买饮料,但当时我已经热到快中暑,才勉强用机器,没想到就遇见妳,妳还主动向我搭话。当时我发现和我说话的人是妳,妳都不晓得我多开心,耳朵差点兴奋得冒跑出来。」他说着指向自己的大尖耳,一双招风耳微微抽动。

    「所以贩卖机是我们的媒人?」

    「对,要感谢它才行。婚礼把它请来当证婚人好了。」他微笑,亲吻她的额头。

    「好啊,你就把它搬来,让它坐vip的宝座。要是没有它,我搞不好就错过你了。」苏于晴紧抱着颜以杰。

    「早知道就不要跟妳说什幺节操的事了。」颜以杰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手指穿过她的髮间。

    「说什幺鬼话。」她捏了对方的手臂,闭起眼睛,「你爷爷是人类,那为什幺你父亲会不想要你娶人类呢?」

    「他很胆小,身为一家之主要担心的事很多,责任愈多就会变得愈胆怯。别多想,记得我爱妳就好,一切都会没事。」

    「老是这幺说,你说爱究竟有多爱?」苏于晴忍不住又问。

    「只要能和妳在一起,要我放弃六百年的寿命也无所谓。」颜以杰柔声说着,呼吸渐缓,抱着她睡着了。

    「又在说笑了。怎幺不说一千年?」苏于晴听了他的话,笑着问,但颜以杰已经睡着了,发出沉稳的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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