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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太子妃不贞,权臣奏请废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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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43 太子妃不贞,权臣奏请废妃

    腊月二十五,太和殿内。

    「…在位的西狄王胸无大志,一心修仙,醉心宗教事宜,主张不杀生、不武斗,近年应不会来犯。」江行云淡淡说道。

    「很好。三皇儿此次赴西狄有功,封赏淩霄城。」楚魏帝江朝殷微笑听完江行云一年行走西狄,将西狄布兵状况与朝堂战和两派角力打探清楚。

    「那北越的状况呢?」楚魏帝看向江行风与兵部尚书。楚魏太子掌东宫六卫及虎贲军兵权,军队操练由行风主政。也因此,各皇子对江行风极为忌惮,莫不私下养有府兵,妄想与之抗衡。

    「今年冬季严寒乾燥至今尚未降雪,将影响明年农穫。由于今年冬季较长,北疆缺粮越发严重,导致北越游牧族民近日异常集结,常犯北疆。已增屯兵在犁城、隼州、淮县三大重镇。目前仍严防北越挑拨两国军民引起战事。」这四个多月来,北疆游牧民族异常集结,这是往年没有的事,让行风心生怀疑。

    「异常集结吗?」楚魏帝皱了眉。「那你留心犁城军饷配给问题。」

    「是,三城粮草至明年槐月无虞,但应严防抢粮的威胁,让三城守将严加守备外,未雨绸缪,儿臣认为应另行募兵五万;至于军粮调度,儿臣荐举年后由兵部刘启押粮前往北疆,并任虚悬之转运使职,还请父皇准奏。」江行风心细如髮,大婚后四个月忙碌便是为此。

    「押粮赴任一事于元宵后动身吧。但目前北疆屯兵十万,真有再行募兵五万必要?重兵黩武,劳民伤财,此事容后再议。」楚魏帝淡淡说道。

    「儿臣遵旨。」行风也没多加辩解。

    他心知目前禁军十六卫七万余人,含东宫六卫、虎贲军共七支兵马在他手中,共计二万余人,若加上北疆十万精兵逾半为太子兵马,他手上高达七万余兵将。更况且,秦家老三秦似舟身为骠骑将军,握有七万兵马。若秦家语太子连成一气,楚魏帝自然不会想再为太子添翼。

    楚魏帝转而向众卿道:「再过几日便要过年了。众卿辛苦了,今年秋收尚丰,政事稳定,各赏封一百石。另论功行赏白银锦帛。来年还需众卿倾力为楚魏万民谋福。」

    「谢陛下圣恩!」众卿一同跪拜谢恩。

    「众卿平身。是否还有其他政务要奏?若无要事,则本日朝会便在此结束了。」楚魏摆摆手,让阶卑职员平身。

    「启稟陛下,微臣有一事不知该不该提?」

    「萧爱卿,何事吞吞吐吐?说。」楚魏帝望向礼部尚书萧品言。

    「事关太子妃节操,请陛下明察。」萧品言年逾七十,声音沙哑,但这声量却让朝堂内所有官员都听得一清二楚。

    行风此时才正眼瞧了萧品言,正巧对上了秦明月的眼神。秦明月一脸淡定,看不出情绪。行风微瞇了眼,转而看向萧品言。只见萧品言低着头,状似谦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这东宫后宫之事,萧卿也插手了?」楚魏帝挑起眉,意兴阑珊,颇有要萧品言就此打住的讽意。

    他对后宫并没有太大兴趣。尤其是儿臣妃妾之间的情事。他知道江行风与秦相千金处的并不好,但轮不到萧品言置喙。萧品言讲什幺太子妃节操,到底想说些什幺。

    萧品言抬起头来,满是皱纹的脸嵌着一对小眼,目露厉光,振振有词地说道:「后宫的确并非微臣插手。但是太子乃储君,太子妃为未来皇后人选,其品德操行皆应符合贞静洁美,纯白无瑕才是。但臣查过传闻太子大婚十日,白绸未落红,太子妃的贞洁有疑!若是如此,怎能担当太子妃重任?而太子殿下不知是受人蒙蔽,不知此事,还是蓄意隐瞒?」

    「萧卿,说这话可知代价如何?在朝堂上指涉太子妃不贞,可要有凭有据。若此事为真,不仅是废妃罢了,太子与秦左丞也脱不了关係。」楚魏帝睨向江行风与秦明月。

    只见秦相面无表情,但嘴角向下微弯,眼看是动了气,还在压抑中。但江行风薄唇微抿,波澜不惊的模样。

    楚魏帝了解太子脾性。若是太子妃不贞,绝对不会隐忍。他知道夫妇俩不睦传闻,难道是因为这原因?但江行风寿宴那日先来拜见时,并未瞧出端倪。现在又是在演哪齣?而秦相视女为珍宝,难道是蓄意隐瞒?

    「是!微臣知道!彤史应有纪录,但请陛下鑒察!太子妃不贞,微臣奏请废妃!」萧品言硬不退让,彷彿亲眼看过白绸似的胸有成足。

    萧品言听闻白绸未落红,便让人打探消息,却没料到宫内信使来报前日大皇子酒后浑话,认为这事必须上奏。若是太子妃与大皇子秽乱后宫,理当枭首。如今听闻奉侍姬失宠,东宫后宫仅有太子妃与他的孙女萧诺雪。除去太子妃,他萧家的女儿才有上位机会。

    「是吗?太子,你可知此事?」楚魏帝似笑非笑看向江行风。

    这可稀奇了,他的儿子戴了绿头巾怎可能忍得下去。楚魏帝压根没把这事当回事。反倒想看看自己的儿子怎幺处理这事,脸面受辱,会怎样反击。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白绸未落红,确有此事。但,儿臣的私事难道要昭告天下吗?」江行风开了口,声音低沉压抑。

    「太子此话差矣,若太子妃并非处子,并不需隐忍!此事事关太子妃所诞皇嗣!若是不贞,岂不玷汙皇族血统!怎可不慎!」萧品言话说得更重,一副太子妃已怀上了孽种,就该立即赐死的表情。

    「萧尚书,你一字一句编派太子妃,可有证据?白绸未落红,又能证明什幺?太子妃贞静羞怯尚不能承欢,这事值得在朝堂上说与众臣知晓?不如多花些心思在朝政上!」江行风冷眸一闪,狠戾如刃。

    这句话堵得萧品言无话说,没想到太子居然维护太子妃至此。他不死心地说道:「…太子殿下可不能为了面子而私心维护太子妃。否则为何这四个月太子殿下冷落太子妃?众人皆知你俩夫妇不睦!敢问又是何因?」

    「私心维护太子妃?」江行风冷笑。「本王与太子妃如何相处这事,也要向萧尚书交代?本王记得彤史纪录可是六局职权。礼部可是意图越权代管?又或者萧尚书胆感将手伸进了六局抑或禁宫?消息如此灵通?」

    「不,不是这样…」萧品言听江行风话锋一转,竟将矛头指向他野心恁大,胆敢越过职权管起了后宫,心头一跳,冷汗涔涔。

    「再者,朝堂原为议事殿堂,方才父皇才说过,要众卿为万民谋福利,敢问萧尚书现在在做些什幺?本王寿宴时託了皇后娘娘送了孙女萧诺雪进东宫做为贺礼?萧尚书难道认为本王是好色之徒?再者,论起萧家孙女,其行径放蕩,在寿宴上公然勾引本王,这事各皇子皇女可以作证。此次你上奏指涉太子妃不贞,可有半分不是为了你的孙女?本王奉劝你先管好萧家女眷,贞静这两字怎样写!」江行风冷笑连连,寒眸凝睇,话音如冰箭,一箭箭地射向萧品言。

    江行风这一段话,可真是狠绝。几个和萧家有订亲的官员都倒抽一口气。不仅是为了萧家女眷的名声,也是没想到江行风竟在这场合狠狠地抽了萧品言,安了个教女无方、顶撞太子圣颜的罪责。

    「太子!你!」萧品言老脸一红,没想到江行风这话竟然反讽了自己的族女更加淫蕩。

    「太子殿下,恐怕误会了萧尚书。尚书也是一片忠诚。萧家女眷若有冒犯之处,私下说她几句便是,毕竟她也是太子的人了,何必在朝堂上如此针锋相对?」萧太后的胞弟萧智中开口了。

    但言语过招,说得一副太子已经吃乾抹净,直接将萧诺雪直接安给了江行风,让他再也推拒不能。

    「安国公这话说得有道理。既然太子妃与萧诺雪皆是东宫的人,那便随本王发落!萧尚书领我楚魏俸禄,却花费心力干涉太子闺房之事、挑拨离间,可是因年老智昏?若无力于政事,不如趁早告老还乡。」江行风言词更冷,不怒反笑。清俊容颜一笑,光华流洩,但熟悉江行风个性的几个皇子,都感到寒意。

    江行契在一旁听萧品言与江行风的争执,内心冷笑,没想到连太子妃都让江行风戴绿头巾啊?奉晴歌那味儿够美,让他那裏的侍妾、宫婢、娈婢个个失了颜色,就不知道是谁吃了太子妃,若是自己也能一亲芳泽,该有多好?

    「太子殿下!恕我无礼了!就算白绸这事不说,太子殿下可知太子妃与人私通的传闻!?」萧品言在官场上四十余年,萧家是辅佐楚魏帝登基的高门贵冑,自持劳苦功高,哪能听太子逼他辞官,吞不下这口气,口不择言。

    「大胆狂徒竟敢胡言乱语!」江行风听了这话才真的动了气!

    「这事你问大皇子去便知!老臣一片赤胆忠心,绝无虚言!」

    「萧尚书不得胡说!」安国公要阻止已然来不及。

    江行契瞪大了眼,愣住了。内心腹诽,干我屌事?

    楚魏帝闻言皱眉,不悦地说:「萧尚书,此话何意?」

    「陛下明鉴!大皇子与太子妃私通!」萧品言豁出去了,既然太子殿下要如此冷绝,那就玉石俱焚吧。

    江行风怔愣,而后握紧双拳,一双虎眸扫向江行契。

    「关我什幺事!?」江行契大怒,心里想想意淫秦行歌就罢了,都还没吃到嘴边,就赖他身上来!?

    「大皇子酒后醉言,你也当真!?是要陷萧家不义?!要让众人误以为太子殿下治家无方,如何治国?!」

    安国公赶紧介入,此时对萧家这位长辈也是杀意横生!但这机会,他岂能不落井下石?

    酒后醉言?

    这刀子可利的狠呢。

    江行云初听见白绸未落红时有些讶异,再听到江行契与秦行歌私通时,更为震惊。那个秀美纤细的小女人,和自己独处时如此美好单纯,就如江行风说的,贞静自持,怎会如此淫乱呢?江行契这辈子什幺成就都没有…这次可真的干了一番大事了。

    「放肆!真当没有王法了!」楚魏帝眼见事态严重,大怒拍桌爆喝!

    「到此为止!你们四人还有秦左丞,全部至御书房来!其余人等今日朝堂之事要有一句洩漏出去,全部抄家灭族!退朝!」楚魏帝怒极,出了这等丑事,太史会怎写?他的太子到底在做些什幺?!

    瞧着江行风阴沉冷厉就要杀人的表情、江行契惶惑却又无赖、萧品言愤怒发红的面容,还有安国公看似老实却满肚子权谋算计的模样,江行云低眉淡笑,信步走出了太和殿。

    经过秦左丞时,他抬眸看了一眼秦左丞。

    秦明月也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敢情秦明月把今日之事都怪到自己头上了?

    江行云暗叹,他可没有唆使谁啊。倒是有一人,反而比较有嫌疑呢。他搜望向二皇子江行临。秦相随着他这眼神,也转而瞟了江行临一眼。

    只见二皇子江行临面容严肃,不发一语,向殿外走去。

    老二这个正直的面容可真是让人怀疑不起来呢。

    江行云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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