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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毕业舞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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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毕业舞会(上)

    「妳知道妳很像跟蹤狂吗?」男孩靠着墙柱,身穿燕尾服,俐落的短髮贴住脸颊,略为阴柔的长相赢得女孩们的注目,他可以感受到那些热情的邀约.

    「总比你是彻头彻尾的变态好.」

    「我今天可是来帮妳的.」

    「但是没人叫你变成真正的男生.」

    「噢~妳害羞啦!也对,几百年都没什幺经验妳怎幺又走了?」

    「填饱肚子!」

    「有道理.」男孩自讨没趣,没跟上前.

    关雪专挑热食,冷掉却不沾手的三明治和甜点一律略过,这奇异的行为落入一人的眼里,一直到关雪进食完,这一原则从未打破,引得那人前来,他是毕业晚会的负责人,同时是这届学生会的活动部部长.

    「我以为女生都爱吃甜点.」

    关雪听到声音离自己很近,发现是不认识的人,自顾自处理垃圾.

    「不用分类,会有人来收拾.」

    关雪这才发现他是跟自己说话,露出尴尬的笑容.

    「我是吕绍麒,毕业晚会的负责人.」

    「关雪,毕业生.」

    「看得出来.」他指着自己的右胸,意思是关雪的右胸别着一朵红剑兰,是毕业生才会带的花别针,花语是福禄与富贵.

    「负责人找我有事吗?」

    「妳是个有趣的女生.」

    「我没空逗你开心.」她冷脸一甩,走向舞台,没看到脸色瞬间僵硬的吕绍麒愤恨走掉.

    风华高中是一所私立高中,以贵族学校闻名,贵的不只是学费,里面的设施应有尽有,科技设备更是全国之冠,没有一所高中能比拟.

    毕业舞会设置在福园,这是一个约有足球场大小的空地,靠近教室的那一边是草地,另一边则是露天游泳池,草地架设一个大舞台,各个社团的成果发表在星空下接续演出,灯光五颜六色的滑过绿地,音箱设置在舞台两侧以及游泳池的两边,为了炒热气氛,毕业生还可票选舞会国王与皇后,得到头衔的人各能得到两张游轮三天两日旅游免费票.

    虽然是票选,但是大家心中的舞会皇后人选早以心知肚明,因为没有人可以胜过全校公认的校花,关玺,而舞会国王则出现空前的角逐,分别为蔷薇伯爵美名的游晓阙,冷酷阎王凶名的花晓阙以及阳光骑士的宇文耀,女孩们的心被这三人拉扯,她们的票只有一张,可是却只能选一个人.

    「亲爱的,妳会选我对吧?」燕尾服男再度出现,关雪无奈的在纸上写下三个字.

    「我的名字只有两个字,花沁,不是花晓阙,连字都写错,真令人担心.」花沁凭空变出立可带,一手抽走粉红色纸卡.

    「你敢改试试看.」关雪冷漠的语气,让花沁一顿,随后是冰冷的寒气扑向自己.

    「开玩笑的,别当真.」他小心翼翼折好,还给主人.

    「请问你的名字怎幺写?」一名脸红咚咚的女孩靠向花沁,拿着粉色纸卡和笔.

    他满意地笑了笑.

    「花是玫瑰花的花,沁是三点水,旁边一个心.」他看女孩苦恼第二个字,于是直接轻握女孩的小手,领着她写完名字.

    「请问你可以教我写吗?」花沁听到下一个请求,欢喜地望向声音来源,却发现是一双双祈求的双眼,他暗自数数,差点昏倒.

    「活该.」关雪抛下被女孩蚕食鲸吞的自恋男,寻找藏在她心底的男人,花晓阙.

    一身洁白的长裙映衬雪白的皮肤,乌黑长髮若有似无的轻飘,泛着些许蓝色的黑眸在人群中独树一格,经过的男人不禁止步,凝望女孩身上独特的气质,飘渺超然,感觉是不存在人间的洁白,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不知为何,女孩总是透着一股凉意,肃穆的神情更让那股凉意变得刺肤,拒绝他们靠近,于是他们只能看着女孩混入人群.

    这股异样的美丽,吕绍麒也注意到了,他再三确认自己的服装,特意戴上名贵手錶,自信满满再度走向关雪.

    「学姊,请容我致歉,下午的态度冒犯妳了.」吕绍麒特意微微弯腰,表达歉意.

    「没关係.」关雪快速停留眼前的男人,记得他下午曾经出现,貌似是舞会的负责人.

    吕绍麒暗暗向舞台打了个眼色,主持人心领神会,举起麦克风大声宣布.

    「接下来,我们就要进入舞会的交流时间啦!无论你们在做什幺,通通放下,我们来做几个小活动,男士们要好好把握机会!」

    关雪皱眉,正想离开,却被人牵制细腕.

    「学姊,难道我办的毕业舞会这幺无聊吗?」

    她看到吕绍麒一副受到打击的表情,不忍拒绝,几次环顾,还是找不到花沁,她只好乖乖跟着他,进入主持人的团康游戏.

    一旁,刻意躲起来的花沁许久后才随便带一个女孩进入舞池,前去解救把不满写在脸上的关雪,他怕再晚一步,那男孩会被冻成冰雕.

    「接下来是配对游戏,女孩们都有拿到一张纸卡,请去找寻相同图案的男孩们吧!」

    关雪偷偷鬆口气,前几个团康游戏时,她一直被吕绍麒拉住不放,中间虽然有接触几个男孩,但是唯独吕绍麒总是有意无意接近,一直把男伴换成自己.

    「太巧了,亲爱的,我们的图案一样.」

    自恋而温柔的嗓音似从天降,关雪的唇角绽放一朵灿烂的笑花,像春天来临的生意盎然,充满希望.

    「亲爱的,妳就这幺开心吗?其他男人都快被妳电昏了.」花沁优雅牵起白嫩的小手,轻吻手背,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周遭的男性用眼刀砍上数万遍,其中有一道最狠毒的眼光锁定两人.

    「有你真好.」关雪靠在他的胸膛,汲取温暖的体温.

    「如果我是男的,我一定会被妳融化,亲爱的.」他低头耳语.

    「你现在不就是?」她俏皮反问.

    花沁一时间愣得头昏眼花.

    「现在我们要来为舞会国王皇后票选暖场,大家的起跑点都是差不多的,高一开始就练习社交舞对吧?现在请邀请你的舞伴跳舞,音乐顺序为吉鲁巴,伦巴,探戈,我们相信身为舞会国王皇后一定可以创造舞台,随时展现自己的风采!」

    花沁伸出细长的手指,轻挑笑着,自信由内而外散发,关雪搭上,也勾起嘴角.

    「今晚别压抑,你们两的合约即将失效,妳很快就可以正在他面前,冠冕堂皇,理直气壮,妳的付出早就还清前世债了.」

    她瞪大双眼,盈满泪水,险些流出,却被他一舌舔掉,徒留温热在她的脸上.

    「如果你是男人,我真的会爱上你.」

    他无视背后的冷意,许多男人瞪视他,几度欲张口痛斥,却收到对方的冷眼与威胁,他同时也挡住如狼似虎的女人目光,回以轻挑的笑容,迷晕那些痴迷的眼色.

    「你觉得我该怎幺做?」关雪望着乌黑的星空,亮丽的灯光遮住星光,她现在就像那星光,没人看清自己的面貌.

    「风靡全场,如何?」男人如恶魔低语,诱引她心中的渴望.

    「也没人真的认识我,对吧?」女人娇媚一笑,同意男人的观点.

    缓慢的音乐流洩而出,他俩双手交握,慢慢随着音乐摆动,随着歌声时快时慢,他们不急着展现舞技,反而在酝酿着情绪,身体缓缓放鬆,跟着节拍,一步步舞步结实踏出,她领着他完成学校所教的舞步.

    温润的缓慢音乐逐渐转变,一种慵懒的情调流转舞会气氛,他一把抱住她的腰身,随着低沈的女音律动.

    「摆脱学校吧,妳不是要风靡全场?」

    「我还没厉害到能自己编舞.」

    「亲爱的,妳跟我学多久的舞了?」

    她没回答,挑衅回抚他的手臂,手指犹若无骨.

    他放开一手,她妩媚一转,转回他的怀抱,裙摆飘起,扫过一旁的男女,他们停下,退出舞池,欣赏两人互相调情的伦巴,就像刚谈恋爱不久,耳边细语的情侣,音乐逐渐轻快,她的脚开始画出大圆,从一朵白色雪莲转成一朵白色牡丹.

    两人紧贴对方,她手指抚向对方的脸庞,从上而下,手朝胸口施力,两人同时退开,默契似的跳着同一个舞步,一脚大步划开,她牵着裙角,让裙摆像浪花散开,两人慢慢接近对方,直到触摸对方,他领着她旋转,像窜起的白色火焰,熊熊燃烧他们的双眼,最后他们又紧贴对方,跳出亲密的跨步,惹一群青春男女一阵脸红心跳.

    像是他们怨叹周遭的惊叹还不够,他将她举起转一圈,蕩漾的长裙画出流畅的圆弧,就在音乐一个重拍结束,她拉着他的手滑过他的双腿之间,又滑出,横躺在他的双臂之间,面仰朝上,像躺在野兽手中的沉睡美人.

    他小心放下手中的人儿,轻柔将头髮拨到她的耳后,她失去力气,挂在他的身上调息.

    「我们该谢礼啰!」

    她抬眸,这才听到如雷贯耳的掌声,舞池里只剩两对舞伴,一对是他们,一对是花晓阙和关玺,她和花沁分开,各自行礼,答谢掌声,她偷瞄另一边,发现关玺脸色发青,虽然是柔美的微笑,但是透着森冷的寒意,反倒是花晓阙一脸无所谓,审视的眼光频频丢到她身上.

    她骄傲挺胸,不理会她的敌意,迎向周遭羡慕讚叹的喝采,与花沁回到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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