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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_分节阅读_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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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锦,你住的院子需要添些物什,我已让李荣去置办,你不用管。”

    “阿锦,你若要出府,尚仁会跟着你,莫要单独出去。”

    “阿锦……”

    男子絮絮叨叨着,尽是琐碎。

    “主子,该走了。”尚义提醒道,他们得尽快赶到齐国与贺渊汇合才行,没有多余的时间耽搁。

    “阿锦,我走了。”百里墨道,说完转身便走,再不看身后一眼,不舍归不舍,齐国他却一定要去,不论是何人所为,他定不会轻饶他!

    男子气势忽变,杀机四溢,如利剑出鞘,无人可挡。

    阎锦淡淡看着,直到他没了影,方转身往自个儿院子走,刚走到院门口,身后忽靠近一人,阎锦身子一僵,下意识的亮出匕首,反身刺去。

    “阿锦!是我!”刺出的匕首被人挡住,接着便响起百里墨的声音,阎锦皱眉,转身看去。

    “你不是走了?”

    男子抿唇,忽地倾身抱起她,大步往外走,阎锦一愣,不明所以,虽不解,她却并未挣扎。

    “你要做什么?”她道。

    百里墨不言,脚步越发的快,一刻后,已至大门。

    门前立着十来个侍卫,均是一身黑色劲装,见他们出来,个个脸上难掩惊讶。

    尚义牵着一匹黑马站在一旁,见他抱着她出来,不禁脸色一沉。

    百里墨可不会管他们的反应,径直将阎锦抱到黑马前,将她放上马背,随即利落的翻身上马,马鸣声起,黑马载着二人,一瞬便去得远了,尚义冷哼一声,跟着翻身上马,追着他去了。

    沉闷的马蹄声再次踏破寂静的街道,奔向城门,守门的小将目送着一行人出了城,摇摇头,暗自嘀咕:这二皇子怎的又出城去了?咦,方才二皇子身前有人?他眼花了?

    *

    阎锦伸手拨开盖在她头上的披风,皱着眉头掐上百里墨的手臂,“你干什么!”

    手下的肌肉**的,未把他掐痛,她自个儿倒是先放了手。

    男子笑了,笑声极响,震得她耳朵嗡嗡直响,阎锦伸出食指,推开他的胸膛,她从来不知道,单单一个笑,亦能震到人心里去。

    “阿锦,我舍不得你,说我没志气也好,扶不上墙也罢,反正我舍不得你!阿锦,我要带你去!”

    “像什么样子!你是去寻仇人的,带个女人去?”阎锦喝道,她向来不喜欢儿女情长的男人,毫无担当,毫无魄力,哪知百里墨竟会如此做!

    他的回答,是将她重新藏进披风,按在胸前,他的阿锦,他一人看就好。

    视线被挡,她的脸色越发难看,伸手便欲拨开披风,手臂却被他搂住,动弹不得!

    百里墨再笑,此刻,她在他怀里,温暖、真实,十年来,他第一次觉得满足,第一次觉得开怀。

    ☆、第十一章 齐国第一妓

    沛城位于齐国边境,是南北商人往来齐国大梁之要地,繁华热闹自不必说。

    沛城内有一河,名曰涞水,涞水河畔青楼妓馆林立,馆内女子人美声娇,身段曼妙,乃是沛城出了名的绝好去处,但凡经过沛城之人,不论是无名商贾,还是达官贵人,均少不得怀抱着好奇之心前去一观,但凡去了,少不得乐不思蜀,不知归途。

    妓馆多了,少不得要论个高低长短来,若要说沛城最出名的妓馆,当属揽月楼,若要论揽月之最,当属揽月楼的头牌柳云烟。

    柳云烟年近三十,按理来说已是个‘半老徐娘’,过气了不是?偏生人家恰恰相反,不仅没有过气,反倒是越来越受人追捧,生生被捧成了齐国之最!

    柳云烟成名时便是出了名儿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信手拈来,模样美,身段娇,一曲动四海,一舞倾八方,当年不知多少达官贵人栽在她的裙摆下,起不来身,眼红她的、厌恶她的妇人不知凡几,都等着看她跌落云端,奈何十几年过去,她依旧美得勾魂,半点变化也无。

    此时正是晌午时分,涞水河畔正是安静的时候,一道紫影踏河而来,落在揽月楼前,阴郁着脸拍开揽月楼的门。

    揽月楼的姑娘折腾了一夜,正是睡得正香的时候,却别人吵醒,有多火大自不必提,脾性儿大的几个利落的穿了衣服,便气势汹汹的开了门,嘴里刚要骂,便被站在门前的俊美男子晃花了眼,脸色几变,换上了一副娇羞模样,软软的便朝男子依了过去,却被男子推开。

    “滚!”贺渊阴着脸冷斥,本就郁结的心因着连日来的昼夜赶路越发不爽快,纵他一向怜香惜玉,也难免没有心情应付。

    众人脸色皆变,幽怨至极,怪他没有情趣,却又不敢再凑上去,入了这行多年,哪个不是练得一双火眼金睛?这男子虽俊,却不是她们有本事‘吞’得下的。

    “你们主事的在哪里?”贺渊后退几步,冷冷的问,女子身上浓浓的颓靡气息,让他反感。

    “不知公子找我们管事的有何事?”一碧衣女子懒懒靠在门框上,软软的问,眼里闪烁着警惕,眼前的男子一看便不是来寻花问柳的,找她们管事的,定不安好心。

    揽月楼大门虽算不得窄,也抵不过三四个女子挡着,自他开口问管事的起,那几个女子便故作不经意挡在门口,明显是防着他,不让他进去,与此同时,几个握着棍棒的大汉亦站在了门边,冷冷的看着他,手中木棍敲击着掌心,啪啪作响。

    贺渊脸色一沉,已是明白过来,嘴角扬起一道轻蔑的笑,他将玉扇随意往腰间一插,提气便往上跃,到得窗台边时,伸手攀住窗沿,一只手则干脆的打破窗户,贺渊心情不痛快,下手便没了分寸,那窗户经不起他的那一拳,瞬间整个飞了出去,狠狠撞到远处的柱头,顿时碎成碎片。

    楼下惊呼四起,贺渊只作不闻,跃进窗内。

    揽月楼极大,上下三层楼结构,一楼正中设着高台,做表演用,周围极宽阔,供人就近观赏,二楼设有雅间,面朝大堂开了窗,窗上挂着竹帘,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情形,里面却能将外面看个清楚,这是为附庸风雅的有钱人家准备的,三楼则是为达官贵人所准备,他们自恃身份高贵,不愿与低下人等同堂而坐,觉得辱了他们的身份,因此,但凡高官来此,必上三楼。

    贺渊跳进去的地方,正是三楼。

    贺渊轻哼一声,拍拍手上的灰尘,看也不看周围富丽堂皇的摆设,拉开门往外走,甫一出门,便见一红衣女子靠在栏杆上瞧着他,眼波荡漾,嘴角含笑,不禁一怔。

    女子生的极美,指若削葱,口若含朱,身若无骨,柳腰纤纤,轻轻一笑,便是满室生辉,见他出来,柳云烟懒懒站直身子,笑道:“公子真有意思,便是想见云烟,也用不着翻窗户吧?若是摔了,可怎生是好?”

    一句话她说得极慢,每个字眼都似在舌尖绕了个圈儿,勾人至极,一边说着,她一边缓缓向贺渊走来,女儿香渐近,萦绕在贺渊鼻端,无端端的,他有些失神。

    “不知公子从何处来?”柳云烟伸出食指,抵上他的肩,略带挑逗的转着圈儿,一下又一下。

    贺渊猛地回过神来,轻哼一声,一把擒了她的手,面色不善,“说!老铁头在哪里!”

    柳云烟眼眸一深,娇笑道:“公子在说什么?云烟不明白,公子放手可好?公子太用力了,云烟都被公子弄疼了呢。”

    女子半垂着头,似是当真疼了,轻颦着眉,嘴唇紧咬,泛着白,娇弱的身子直颤,惹人怜惜。

    贺渊皱眉,半点不放松,依旧紧攥着她的手腕,声音亦冷了,“说!我没时间和你耗!”

    “柳姐姐!”楼下的人均涌了上来,见他制着她,纷纷对他怒目而视,想上前,又担心他伤了柳云烟,一时间僵持着,不敢上前。

    柳云烟瞥了众人一眼,摇摇头,旋即对贺渊笑道:“公子有话,大可坐下来谈,云烟虽是风尘女子,却也并非那不识趣之人,公子大可放心。”

    瞧她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贺渊没了耐性,手下越发用力,已是打算用强了,柳云烟眸光一沉,未被攥住的手缓缓抬起,似要反抗,此时却忽闻马蹄传来,渐近揽月楼外,柳云烟那抬起的手便渐渐放下了。

    未过半刻,楼下忽起脚步声,整齐划一,步伐有力,楼下似有人制止,不过一会儿便没了声,脚步声停了半刻,渐渐上了楼来。

    贺渊皱起眉,往楼梯口望去,那脚步声太过耳熟,他已然料到来的是谁。

    百里墨负手走上三楼,便见贺渊攥着一个女子的手,气氛古怪,不禁皱眉。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他道,他们一路紧赶慢赶,终是到了沛城,哪知探子却说贺渊来了此地,他虽不解,依旧跟了过来,哪知却见他攥着人姑娘的手不放,哪有不奇怪的道理。

    贺渊刚欲答话,便瞥见一道白色的人影走上来,那眉立刻拧成一团,语气亦不好了,“你怎带她来了?”

    声声刺耳,似是质问。

    阎锦瞥了他一眼,自去一旁站了,她与贺渊定是冤家,永远对彼此看不顺眼,她也懒得管他的反应了,紧跟着上来的侍卫们,则个个分散开来,将三楼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些女子白了脸,纷纷缩到角落里去了。

    百里墨没回答,只拿眼看着他,贺渊一梗,已知他是生气了,当即也不好再提,只得道:“她知道老铁头的下落!”

    南宫御风死前提到的打铁匠人,便是老铁头,哪知他赶到时,人已不见了,他从老铁头邻居那里得知,老铁头失踪前来过揽月楼,寻过揽月楼的柳云烟,便立马赶了过来,欲从她嘴里打听老铁头的下落,哪知她却不愿相告!怎不让他气恼!

    “公子说的老铁头,云烟并不认识,公子可是难为云烟了。”柳云烟笑道。

    “你!”贺渊手下越发用力,力道之大,似要捏断她的脖子。

    柳云烟真真皱起眉来,呼吸困难。

    阎锦瞧了她一眼,心知她说了假话,她定认识那老铁头,只是不愿相告,看她的样子,似是护着那老铁头……

    “姑娘可认识南宫御风?我们正是受他所托而来。”阎锦道。

    柳云烟眼一眯,拿余光瞧着她,面上半点不露。

    看来,她认识南宫御风。

    阎锦心道。

    “南宫御风乃是这二位公子的师父,不久前刚遇了难,弥留之际托徒弟来这沛城,寻那打铁匠人,姑娘若是知道,还请据实相告。”柳云烟与那打铁匠人相熟,定不愿告知他们,而南宫御风亦跟那匠人相熟,若搬出南宫御风来,许她会相信。

    “放手。”柳云烟道,眼底不见媚态,唯有沉寂。

    贺渊松了手,瞧着她不语,她的变化,他自然看出来了。

    “姐妹们吓着了,先回去压压惊罢,这里无事。”柳云烟缓缓走到那群女子身边,低声安慰。

    “柳姐姐……”一女子咬咬唇,担忧的看着她。

    柳云烟笑着摇头,安抚道:“去吧,这里无事。”

    那些姑娘犹豫了半晌,终是下了楼去,一步一回头的往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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