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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_分节阅读_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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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说罢,他转身便进了车厢,利安瞧了她一眼,策马前行,不一会儿便绕过了她去,月娘咬咬唇,抬步跟上,人群渐散,风波却起,不过半刻,容凌路遇花满楼老鸨月娘之事便传遍了京城大小府邸,亦包括那花满楼,此乃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这边,容凌进了车厢后,便悠闲的坐下来,一边倒了杯茶来喝,一边拿眼打量那坐在他对面的女子,女子一袭白衣,眉眼精致,是个美人儿,一双眸子却泛着清冷的光,犹如高山之巅一枝幽兰,可望而不可即。

    看着看着,他忽然便想起方才之事来,彼时他刚下朝出宫,刚至东街口,她便闯了进来,快速拿匕首抵了他的脖子,彼时她上他下,她强势,他弱势,那情形格外眼熟,恍似在昨日发生过,就是这一瞬的怔神,他竟是忘了反抗,待回过神来时,想反抗已是不能,想到此,他不禁开口搭起话来,“我已应了姑娘要求,将那人带上,不知姑娘还有何吩咐?”

    阎锦瞧了他一眼,淡淡笑道:“容大公子既然这般好说话,顺便便将那前朝余孽之事揽了罢,若是除了那前朝余孽,亦是大功一件,想必不少人均会感激你的。”

    “若我不愿呢?”容凌笑着反问,茶杯刚端至唇边,本坐在他对面的女子忽地欺身过来,靠近的同时,匕首已抵上他的腰间,虎视眈眈。

    “公子还是好好考虑考虑罢,毕竟刀剑无眼。”她笑,一派纯真无害,只那抵在他腰间的匕首,却是近了几分。

    容凌眼底笑意渐深,他瞧着她,颇感兴趣的模样,她极像他记忆里的那人,虽然容貌不似,神态语气却极其相似,她与她一样,不会被他的外貌所迷惑,一见面便‘威胁’他,完全不管她是不是打得过他,亦从来不想惹恼他的后果,如此特别,如此另类。

    “你是谁的人?”容凌忽道,“贤王?廉王?还是二皇子?”

    诚王与庄隐来往密切,不会是他,贤王一向不沾朝局纷争,廉王亦是个不管事儿的主,放眼大梁,似乎只有二皇子百里墨才会有此作为,只是,却也不排除贤王暗里动手脚的可能,廉王与二皇子稍稍亲近些,若是他为百里墨扫除障碍,亦无不可能。

    “公子可有结论了?”阎锦将他一应反应皆看在眼里,笑着又将问题抛给他。

    容凌笑着摇摇头,道:“在下不知,不过在下觉得,不论是哪个府邸均不是什么好地方,不如跟在下回去罢,容府虽比不得那几个府邸,却是个太平地,姑娘以为如何?”

    “太平地?公子确定?”她笑。

    说话间,马车已至内城,阎锦不待他回答,先抛下一语来,“已至内城,再跟无益,公子且慢走,关于前朝余孽之事,便有劳公子了。”

    话一落,她人已是掠出车外,车帘落了下来,挡了他的视线,他下意识的再次掀开,放眼望去,哪里还有她的人影?他一叹,心里忽觉空落。

    “利安,去查查她。”他放了帘子,重新坐回车厢内,再次端了茶来喝,茶水入喉,却不见往日那滋味,略微带了些涩意。

    *

    阎锦出了容凌那马车,便直奔回往二皇子府方向,在门口与王斌几人汇合后,便齐齐往府里去,尚未走几步,青竹已是急急赶过来,一见到她,眼立马亮了。

    “阿锦!燕大夫人来了!”

    又来了?阎锦挑眉,却是并不意外,以之前她对她的反应来看,即使她离开了二皇子府,她亦不会放心,如今她回来了,她哪里会不来?怕是她一入了城她便知晓了罢?

    “夫人,属下去看看罢?”尚智道。

    阎锦摇摇头,道:“不必,该来的总会来,我先过去。”

    阎锦说罢,便跟着青竹往前厅去。

    杨氏一如她先前所见一般,穿着朴素,气质卓然,然而此次再见,她显然没有之前那般好脸色,见她进厅去,半个眼神亦不给她,阎锦见此,蹲身行了一礼,也不待她叫起便起了身,自顾自坐去了一边,杨氏瞥见她的动作,立即黑了脸。

    “想不到一段日子不见,锦姑娘倒是越发目中无人了!”杨氏冷哼。

    阎锦弹弹手指,淡淡道:“他人若尊我敬我,我自尊人敬人,他人若贬我低看我,我自同等对待,非是锦目中无人。”

    杨氏重重搁了茶杯,神色越发不满起来,瞧向阎锦的目光亦极不友好,“锦姑娘!先前我还道你是个晓事的!如今看来亦不过尔尔罢了!也舍不得那荣华富贵!”

    “夫人说笑了,任是哪个姑娘家,皆是爱慕荣华的,锦又怎能例外呢?”她笑,转眸之间将屋内之人扫视了个遍,接着道:“锦有几句话想跟夫人单独聊聊,不知……”

    杨氏敛了怒意,抬手挥退身旁婢女丫鬟,待厅内之人走了个干净,方道:“有话便说!”

    阎锦起身,慢慢晃至她身侧,弯腰低声道:“燕府一心想要百里墨与楚国公府结亲,不外乎是想借楚容两家来保住百里墨,燕老一片爱孙之心,实在令人感动,只是,燕老可有想过陛下的想法?他会愿意看到百里墨与楚遥结亲?陛下看到夫人几次三番来二皇子府做说客,会如何看待燕府?又会如何看待百里墨?”

    杨氏浑身一冷,满腔的怒意一瞬间褪了个干净,她猛然间想起前些日子贵妃娘娘邀她进宫一叙之事来,道的虽是家常,十句却有半句不离百里墨,她那时虽找话搪塞了过去,如今想来却是不平常,贵妃与燕府毫无瓜葛,哪里会邀她进宫?定是有人授意罢?而那授意之人,除了那位,别无二选!她握紧手帕,如坠冰窟。

    一想到此,杨氏哪里还坐得住?起身便急急往外走,将阎锦无视了个彻底,她也不在意,自个儿又慢悠悠的去椅上坐了,悠闲喝茶,青竹瞧了她一眼,无奈道:“既然你早有此感,为何先前燕大夫人来时你不说?瞧你,可将燕大夫人吓了个够呛。”

    阎锦抿了口茶,眉毛挑挑,无辜的看着她,“没有兴致。”

    没有兴致?青竹无奈摇头,颇是对她这所谓‘兴致’无语,再一想,她分明是笃定百里墨不会与楚国公府结亲,故而才如此不在意,任燕府闹腾罢?

    阎锦低头,笑吟吟的又喝了口茶,一双眸映在茶水里,端得是狡黠不怀好意,她看得明白的事,永兴帝亦看得明白,正是因为明白,他便不会允许此事发生,燕府如今虽失了势,但只要有百里墨在一天,便不会被皇帝记恨,即使他们正在做会让皇帝记恨的事,便是记恨上了,将来的事发展如何,又有谁知道呢?

    ☆、第五十二章 半夜翻墙时

    二人不再说话,她自安静喝茶,她自安静看她,前厅里极静,淡淡的光晕透过窗户落进屋子里,洒下一室静谧,窗外无人经过,偶有小鸟儿叽叽喳喳,忽高忽低的叫声不时传进来,一声声落进青竹耳里,令她连日来躁动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本压抑在心间不知如何诉说的话,终是有了开口的**。

    “主子去了有些时日了,却是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呢。”青竹忽道。

    阎锦看了她一眼,她颦着眉,往常平淡如水的眼眸里,极难得的带了一抹担忧,隐隐的,似乎还带着一丝愧疚。

    愧疚?

    阎锦放了茶杯,不假思索道:“你用不着愧疚,他去安陵与你没有多大关系。”

    青竹哑然,似乎没想到她那般容易便看出了她不敢说出口的心事来,的确,她不安着,愧疚着,她曾几次想不顾一切的去齐国,绝了齐国所有借口,然每每到了门口却走不动步来,她不知她怎么做才是好的,亦不知她能做些什么,便是这般犹豫着,愧疚着,终是拖到了今日,她回来了,而她,亦终是说出了口。

    “怎与我没有关系?我可是陛下给大梁百姓乃至天下人的借口啊。”她苦笑。

    “你既然知晓是借口,当知便是没有你,他也会去安陵,此事非你我能左右,况且,你认为他回不来了么?”阎锦反问道。

    “当然不是!”她立马反驳,笃定道:“主子定能回来!”

    “是的!”阎锦微微一笑,眼眸微弯,笑得高深莫测,“大风将起,他自乘风归来。”

    “大风将起?”青竹轻声呢喃了一句,脸上满是疑惑不解,她看着她,略带询问。

    阎锦并未打算解释,手中茶水已见底,她轻轻搁了,站起身来,轻拂了拂衣袖,“我先去歇歇。”

    青竹轻轻‘嗯’了一声,亦站起身来,她并未与她一起,只静静站在原地,瞧着她走远。

    阎锦一进后院,便见尚智站在廊下,身姿笔挺,不动如松,见她过来,忙迎上前来,“夫人,月娘被容凌带走之事已传遍京城,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花满楼那边亦有消息传来,那庄隐亦已进京,今儿容凌刚回府,容府周围已是围满了人,好不热闹!”

    “容府虽是世族大家,然并非不可攻破,月娘的存在许多人皆是不喜的,今夜怕是热闹了。”她笑道。

    “我现在便带人去将那些人解决了!”尚智道。

    阎锦摇摇头,道:“容凌自己能解决。”

    他们便不管了?尚智皱眉,却未反驳她的话,相处这些时日以来,他倒是略微了解她,她既说容凌能解决,定然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想到此,他便不再纠结,点头应了。

    阎锦走了两步,又犹豫着停下,斟酌了半晌,方道:“你主子……”

    她话刚出了口,便见尚智一脸欣喜,未待她说完,已是接过话来,“主子无事,倒是甚想夫人!每隔一两日便有信来,仔细询问夫人种种!虽未与夫人通信,却时刻惦记着夫人,片刻不忘!”

    他与尚义尚明不同,他并未见过那让主子性情大变的丫鬟,故没有那许多顾虑,未见阎锦之前,他对她没有好感,亦谈不上讨厌,见了之后倒是觉得她与主子极其合适,便是不管她人品如何,性情怎样,单只主子喜欢这一条,亦足以让他接受,更何况她尚算不错,毫无大家小姐那些令他厌饭的娇气,见她这般难得的问起主子来,他立即替他说起好话来,只差没把他吹上天去。

    阎锦无奈,忽觉自己问得傻了,她本便觉得他不会有事,怎的还是问出来了?她抿抿唇,转身便走,神色无半点变化,脚步却是略微急促起来。

    尚智瞧着她走远,暗暗想着:待会儿便给主子送信去罢,若是主子知晓夫人惦记着他,问起了他,定会极高兴,或许要不了多久,府里便该办喜事了……

    女子的身影已不可见,他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而去。

    *

    是夜,万籁俱寂,长安院里的某个人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黑暗里,她睁着眼瞧着帐子半晌,泄气般坐起身来,屋子里未燃灯,四周皆是黑黑的,她抬手摁住额头,无奈叹息一声,幽幽的叹息一出了口便散了,再不可寻。

    她这是怎么了?阎锦摁着额头苦笑,她现在已是离不开他了吗?分开不过短短时日而已,她竟也会忍不住问起他来。

    她下了地,摸去桌边倒了杯水,茶水已凉,那丝冰凉顺着喉咙而下,稍稍平复了她躁动不已的心,然即便如此,依旧半点睡意也无,她索性穿了衣裳,开门出去。

    轻轻的开门声在寂静的夜里被无限放大,她刚走出去,面前便落下一人来,漆黑的夜里,那人冰冷的眼荡了一丝柔意,落进她眼里,似有些发亮,她轻轻掩上门,跃上了屋顶。

    “付平生,你亦失眠了么?”她在屋脊上坐下,望着前方黑黑的夜色,低声问身旁之人。

    淡淡的风扬起她的发丝,轻轻打在他的脸颊,鼻翼间满满都是她的味道,让他有片刻失神,听她问,他轻轻应了声,“嗯。”

    “既然你我皆闲着无事,一起去玩玩吧?”她道。

    他没问她去玩什么,去那里玩,听她问,便不假思索道:“好。”

    阎锦微微一笑,站起身来,提气便往府外掠去,付平生紧跟其后,她在前,他在后,黑夜无声,他恍然间想起当年,他背着她离开二皇子府之事来,再瞧她现今落地无声,来去随心的模样,他忽觉有些失落。

    “到了。”

    在他晃神间,她已是停了下来,他四下望了望,疑惑道:“这是……”

    面前的府邸极其气派,虽夜色里见不得全貌,单从那门前威武的石狮以及那看不到头的墙壁已可窥一二,门前高高悬挂着一方牌匾,上书‘苏府’二字,可见是哪个高官的府邸。

    阎锦低头笑了笑,轻轻跃上墙头,朝他招招手,他心神一动,不自觉的便跟了上去,二人一前一后飞跃在屋顶之上,他瞧了眼二人身上显眼的白衣,默默的想:他们大抵是唯一的翻别人家院子这般招摇的人了。

    阎锦不知他所想,便是知道了亦不会在意,她凭着感觉摸进后院,随意进了一座院子,这府邸不小,下人自也不少,这院子门口便守着两个,然那二人却是一副呵欠连天的样子,连他们摸进了院子亦没察觉。

    院子亦不小,然古代建筑大致走向基本一致,她毫不犹豫的进了主屋,主屋与外面不同,即使在黑夜里主人皆熟睡之后,依旧留着一盏灯,她进了内室,付平生犹豫的一下,终是没有进去,他跃上屋顶,替她把着风。

    屋子里主人早已睡熟,在内室床榻边脚踏上,趴着一个绿衣婢女,婢女面朝着床榻,看不清面容,在床榻之上,精美的锦被之间,躺着一个女子,女子年纪不大,面若芙蓉,蛾眉丰唇,生得倒是好看,只那双弯眉,即使是在睡梦中依旧颦着,似心事重重。

    阎锦偏头瞧了她半晌,抬手在她额际轻轻一点,女子似有所感,嘤咛了一声,却是没有睁开眼来,阎锦笑笑,恶作剧般抬手捏了她的鼻,女子呼吸一滞,眉头皱得越紧,下巴不自觉的扬起,似渴水的鱼般张着嘴,急促的呼吸着。

    眼见她呼吸越来越急促,睫毛亦微微颤抖起来,阎锦耸耸肩,在她睁眼的前一秒松了她的的鼻,身形一晃,悄无声息飘出屋去,身后呼唤声起,紧接着,屋子里亮起了烛火,隐隐还有轻微的说话声,阎锦头也不回,直出了院子,去了旁边院子,身后,付平生默默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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