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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宠之赖上腹黑冷妃_分节阅读_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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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同时抬头,目光一接触,同时笑了笑。

    “阿锦。”

    百里墨的声音自院门口传来,阎锦起身望去,正好见他走出院门来,一见着她,他立即大步走过来,对萧衍点点头后,牵了她的手便走,萧衍跟着站起身,目送着他二人往

    院门走去,刚至院门口,尚义已带头走了出来,一旁站着贺渊,高高低低、前后不齐的‘夫人’二字落入了他耳里,他笑了笑。

    你哪里是插不进去,在不知不觉中,你早已进入了他的世界里,许你不知,许你知晓却故作不知,不管知不知,你已处在他的世界里,如此而已。

    *

    第二日一早,阎锦一行再度启程,目的地——大梁京城,百里泽对百里墨的不喜已无须掩藏,故而,当姜城县令带着手下官员来送行时,他毫不意外没有见着他的身影,三言两语辞别姜城县令后,一行人便出了城,急急奔往京城。

    “主子,尚智尚礼已收到信,只待主子下令,便带军赶至姜城;尚明尚仁目前在京城等着主子,近日尚仁传信说,陛下近日极看重贤王,诚王多次上奏请求支援,陛下都弃之不顾;康王多次来府里打探主子消息,私下亦派了不少人去寻主子,为防有人趁机对主子不利,属下等未曾透露半句,如今主子平安回到大梁,可要告诉康王一声?”尚义骑着马跟在百里墨身边,低声禀报着。

    自姜城出来始,百里墨便弃了马车,自个儿骑了马带头在前,听他这般说,便道:“告诉他一声便是。”

    “是。”尚义应了声,稍落后了一步。

    自出了前朝余孽一事后,永兴帝待百里泽便不如往常,待贤王好,亦不过是他的平衡之道,帝王之情,亦不过如此,车内,阎锦掀了车帘,瞧了眼不再交谈的二人,便开口唤尚义,“尚义。”

    尚义跑马过来,挨着马车道:“夫人有何事?”

    “月娘如何了?”她道,自她去了齐国,便再也没问过她的事,如今已过去大半年,再回大梁她方想起她来,少不得要问一句。

    “回夫人,前些日子刚传了消息回来,她与当地一个朴实的农户成了亲,如今过得还不错,小地方消息闭塞,外面的消息传不进去,倒免了她多余的心思。”

    阎锦点点头,道:“若她没有异样,便将人撤回来罢。”

    “是。”尚义应道。

    阎锦放了车帘,自腰间掏出一块手帕来,手帕素白,一角绣了一朵小红花,阎锦伸手,轻轻在那小红花上一触又收回,她将手伸出窗外,手一松,手帕随了风远去,渐行渐远,她收回视线,将手缩回车里。

    小红,以你一命换来的她的生活,你可满意?

    风轻轻掀起车帘一角,似有人低低絮语,阎锦瞧着那飘飘扬扬的一角,无声一笑。

    *

    众人一路急行,终于半月后到了大梁京城,百里墨直接进了宫,尚义则带着人将阎锦护送会二皇子府,一起同行的,还有萧衍与贺渊。

    马车刚在府门前停下,车帘便被人大力掀开,青竹自外探进头来,哑声唤她,“阿锦,你回来了。”

    她轻轻一笑,眸色带了暖意,“是啊,我回来了。”

    ☆、第七十七章 煮茶论英雄

    再次听见她的声音、看见她的人,青竹忍不住的红了眼眶,她抬袖轻拭眼角,暗自嘲笑自己的多愁善感,自遇见她,她再硬的心肠都柔软了,她擦尽那一点晶莹,作势欲扶她,阎锦就着她的手下了马车,站在府门前。

    “不愧是二皇子府,瞧着真真气派!”

    萧衍走了过来,与她并排而立瞧着眼前的府邸,啧啧赞叹,刚过来的贺渊闻言,轻轻一声冷哼,越过他便进了府门,他不喜他,一见便不喜,连看也不想看,若非他们没有意见,他定不愿与他同处屋檐下。

    “哎呀!足下且等等在下!且慢些!”萧衍装模作样的叫唤两声,提着衣摆追着他而去,守门的小厮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毫无阻拦之意,由着他追进府去。

    “这公子往常没有见过,瞧着贺公子似乎极不喜欢他。”青竹道。

    贺渊的情绪,与孩童无二,喜欢讨厌均表现在脸上,青竹惯常见着他,对他到底开心还是不悦自是明白,只是,贺渊向来不是个会随便讨厌别人的人,这般明显的讨厌,她也不过第二次见着而已,而第一次,则是对阎锦。

    阎锦眯眼一笑,道:“但凡人类皆有一种本能,对于比自己拥有的东西少的人,往往是和善有礼,但凡是拥有的东西比自己多的,往往会极度排斥。”

    “嗯?”青竹疑惑。

    阎锦笑笑,抬步往府门走去,却是不打算解释她话的意思,青竹摇摇头,快步跟上去。

    *

    几人回来之时不过巳时,百里墨去这一趟,生生到了未时末方回来,一回了府邸,便召集在京铁骑军将士进了书房,关着门谈了大半个时辰才算完,待众将散去,百里墨方到了阎锦的院子。

    “阿锦,明日我将要领兵出征,你……”

    彼时,阎锦正坐在院子里剪花枝,听见他这话,她点点头,笑道:“好,我知晓了。”

    不是,他要的不是她知晓这话,百里墨皱眉。

    阎锦瞧了眼他的神色,轻轻剪下一朵含苞的花,放在鼻尖嗅了嗅,轻声道:“此去路远,你且保重,我亦会保重自己,不伤分毫。”

    她自来不会跟他啰嗦那许多话,要想让她如别的女子一般留恋他,不舍他,向来是他的妄想,她能说出这话来,已是她极大的改变,百里墨叹了口气,道:“阿锦,我此次去姜城,不知归期,京城已有许多人知晓你,我这一走,唯怕有人算计于你,你若出府,须得顾忌些,尚仁尚义会留下护你,凡是出府,须得将他二人带上,切莫任性。”

    他担忧,他不舍,唯恐她出了事,这并非他的臆想,他们的德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她是他的软肋,她是他的弱点,若他们意图控制他,定会对她下手,他将要离她千里之遥,他无法预料他们会如何做,即使他担忧得要死,却不能再带她去,之前的事,有一次便够了,他,只想她在安稳处,再不经风雨。

    他的担忧她看在眼里,阎锦放下剪刀,认真的看着他,认真的道:“我知晓了,你不必担心,你且放心去罢。”

    “萧衍那里,你须得留个心眼,萧衍自来善于伪装,我尚不能确定他是否是真放弃了南疆,若他别有目的,定是极危险的。”百里墨再道。

    说起萧衍来,阎锦又恢复了先前的漫不经心,他对他未曾放下戒心,她倒是愿意信他,她自觉她看人还是极准的,倒不至于被他蒙骗,因此,她回起话来亦是漫不经心,“唔。”

    她的不在意,他全部看在眼里,百里墨无奈一叹,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她没有防备,一下子撞进他的怀里,脸颊之下,是他肌肉紧实的腰腹,许是太过突然,许是她早已习惯他的放肆举动,她竟是没有推开他,任他将她抱得紧紧的。

    “阿锦,你一定要好好的。”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有些发闷,却是极郑重,她轻轻应了一声,不自觉的伸手反抱住他,轻轻的抱紧。

    这般温存之态不过一瞬便被贺渊打断,百里墨匆匆随他去了,直到第二日清晨,她亦未再见他一面,而天一亮,青竹便拉了她去了大街之上,寻了个酒楼待着,说是要给百里墨送行。

    百里墨要出征之事早已传遍京城大街小巷,天尚未亮透,自二皇子府到城门处的那条街上,但凡能看见街道的地方已然站满了人,无数人头挤在窗口处,伸长了脖子瞧着,等着那即将出现的人。

    阎锦站在窗口处,掩鼻瞧着外面长街,淡淡的香风不时吹进她鼻子里,让她连呼吸亦不顺起来,她转头望着开着一条小缝的隔壁窗户,微微皱起眉,一旁青竹见此,摇头一笑,道:“主子战名在外,人又长得俊朗,虽整日喜欢板着个脸,京中不少闺阁小姐仍是对他痴迷得紧,你瞧那里。”

    阎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正好见到一片粉色衣角消失在窗口处,窗户轻轻关上,遮了她的视线的同时,亦将那一张年轻美艳的脸蛋儿一起遮了去。

    “那是王大人府上的姑娘,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人亦是个美人儿,几年前贵妃意图将王姑娘许给主子,被主子强硬拒绝,这姑娘愤愤不平之下,竟是想找主子要个说法,哪知与主子一见之后,竟是看上了主子,分明主子从头到尾便没搭理过她,她竟放出话来,说非主子不嫁,因着这事,王大人可没少被笑话,如今过去这些年,那姑娘已十九,不知王大人可还会让她蹉跎。”青竹道,言语间竟是颇欣赏的模样。

    “你欣赏她?”阎锦挑眉,心情莫名的有些不爽快。

    青竹摇摇头,道:“欣赏二字难免过了,我可不欣赏她这等行为,只我却是有些羡慕她的,身为女子,在这世上,像她那般恣意的有几人?王大人宁忍受同行取笑,亦不逼迫于她,这等父亲,在这世上难得有几人。”

    阎锦不爽之意略缓,她再度瞧了那处一眼,转身坐去桌旁,倒了茶水来喝,青竹跟着过来坐下,瞧着她道:“你可是不爽快了?”

    阎锦握着茶杯的手一顿,有些惊讶,她的情绪现已是这般明显了吗?一点变化竟也入了她的眼?

    “阿锦,这次回来,我发觉你看主子的目光与以往相去甚远,变得……”青竹皱起眉,仔细的斟酌着用词,最终道:“许是有了情意?”

    情意,真是一个极好的用词。

    阎锦笑着摇摇头,不似反驳,亦不似承认,青竹闹不清她的想法,索性闭口不言,卯时末,街头终于有了骚动,阎锦二人起了身站去窗边,遥遥望着那越来越近的人。

    男人驾马于前,身穿铠甲,腰佩长刀,满头墨发被头盔挡住,只能瞧见一点发尾,他一手握着缰绳,一手半搭在刀柄处,目光冷凝,淡淡瞧着因他们出现而振臂高呼的人们,眸里一丝波澜不起,冷静得过分,若撇去他不再死寂的眼的话,这气势与她那次见他时并未二样。

    隔壁处、对楼处,一扇扇窗户被轻轻打开,身着华服的女子半躲在窗户内,拿眼痴痴的瞧着马上俊朗的男人,个个眼波如水,柔情荡漾,阎锦沉了眸,低头瞧着已至楼下的男人,不知怎么想的,她竟伸手从怀里摸出一方锦帕来,对着他便扔了下去。

    她的气息在周围飘散着,百里墨本因着她未在府门口相送而有些失落的心顿时‘活’了过来,下意识的便四处寻找着,就在他寻她的时候,有人低低的惊呼了一声,他皱眉朝那人望去,却见那人直直望着他的头顶之上,他似有所觉般抬头,正好见到那一方慢悠悠飘下来的帕子,再往上,则是她熟悉的眉眼,他勒了马,伸手接住帕子,心跳忽然有些急促。

    “呀!她这是做什么!”

    纯粹惊讶的声音。

    “她怎可如此?身为女儿家,却半点不自重!”

    嘲讽且带着妒意的声音。

    “早知如此,我、我也扔了……”

    极低的、满含羞涩的声音。

    满街的女子因着她的动作喧哗起来,愤怒的想撕了她,在对楼楼顶的尚仁尚义却是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听着满耳的愤怒声,阎锦淡淡的笑了,瞧着男人道:“慢走。”

    百里墨轻轻‘嗯’了一声,将帕子放进怀里放好,深深瞧了她一眼后,驱马向前驶去,刚行数步,忽闻一声惊呼声,与此同时,一物携着香风而来,他眼也不抬,微微偏头躲过,继续驭马前行,人群里似乎有人轻笑出声,他懒得管,骑着马渐行渐远。

    “扔帕子那人是谁?”阎锦饶有兴致的瞧着掉落在地,无人问津的锦帕,问身旁的青竹。

    青竹好不容易将满腔愕然压下,便听她这般问,遂伸头瞧了一眼道:“楚国公府的二姑娘,楚遥。”

    楚国公府?

    阎锦偏头望过去,半掩的窗户内,依稀还能看见她气急败坏的面容,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猛地转头朝她望来,怒火充斥的双眸极其摄人,她瞧了她半晌,忽的用力关上窗户,阎锦笑着摸摸鼻子,道:“我们走吧,那楚二姑娘可是快杀过来了。”

    青竹在一旁翻翻白眼,道:“谁叫你那般调皮,明知这里有各府姑娘,你还给主子扔帕子,也不怕她们撕了你。”

    “唔,”阎锦无辜的眨眨眼,笑道:“我曾听闻有人向俊俏的男子投花掷绢,一直未曾见过,因着好奇,故而扔来瞧瞧罢了,本以为会看见手绢满天飞之景,哪知大梁女子这般内敛,竟是羞于做此事。”

    好奇?青竹嗤笑,她分明就是故意为之,好给人添堵罢了,还做得那无辜样子,哪个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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