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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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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苏笏一进大堂,戚维扬就把张川叫到一边:“少给我来这一套。到底怎麽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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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的话:

    做了个小手术。拖久了8好意思

    ☆、23

    23

    小王看著他,过了一会儿才说:“谢谢你耐心的解释,这个情况我们会考虑进去。”

    “那好。现在还用我去认尸吗?”

    小王看看他俩,点了点头:“那请跟我来吧。”

    戚维扬跟著他,还没走出去,迎面就看见刘队长领了个人过来,矮矮胖胖,却是昨日药店那个店员。

    店员一看见戚维扬就伸手指著:“对。是他,就是他,说自己没安好心的那个。”

    戚维扬心里这个气呀,心说我说了那麽多句话,你怎麽就单单记住了这一句呢?还不分场合,不分清前因後果地说出来,这不是坑人吗?

    哪知胖店员看见苏笏,愣了一下,突然说道:“这个人,这个人我也见过。昨天上午,他来开了好几盒帕罗西汀。他来那会儿还没开门呢,我一个人弄不好那卷帘门,他帮我搭了把手,我记得他。”

    戚维扬猛地看向苏笏,而後突然反应过来,眼神滴溜溜在屋里各人身上转了一个圈儿,最终落在店员那张圆圆的脸上:“记性真是好呢。”

    他笑著这麽说,能感觉苏笏微微朝这边看了一眼,没有理会。

    店员不会领会戚维扬心里在想什麽,依然很尽职地解释著:“小地方,开曲马多和帕罗西汀的人不多,他又有医嘱。”

    戚维扬对上刘队长的眼睛,心里明白这个人大概已经牢牢地记住了刚才的两个药名,干巴巴地问道:“请问,还需要我去辨认吗?我确实不认为自己能够胜任。”

    刘队长挑了挑眉:“忘了说,刚才接到通知,有个大学生报案说女友失踪了,特征和死者很像,我同事已经带他过去了。如果能确认的话我想就不必了。不过张书记已经过来了,有些情况我也跟他做了汇报,书记现在主任办公室,二位要不在这里等一下和张书记一起走?今天先这样,回头有什麽想到的事情我再和你们联系?”看戚维扬点了头之後他又告诉小王:“你送她出去,我还有点儿情况要补充了解一下。”

    小王看了看上司,又瞥了眼这边的两人,带著店员出去了。

    刘队长给他们倒了水後就坐了下来,沈默不语。戚维扬心想,按刚才姓王的警员的说法,估计这个刘队是很想把苏笏扣在这里的,他也有这个权力,但张川来要人,他不能不买书记这个账,想来之後免不了还要再去找他们,也不好给张川添太多的麻烦。话说回来,一些情况他们不便说的,可能也都会告诉张川,自己要想想办法,把话从张川嘴里套出来才是。这小子上学的时候还算坦荡,不过如今在官场摸爬滚打,只怕也是滑头了不少,但愿能实话实说。

    他在这里琢磨,不一会儿张川就过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开了一上午的会,看起来比昨晚疲惫了不少,脑门上的油脂益发显得光亮。

    张川冲陪他一起过来的一个枯瘦的中年男子说:“那好。林局长,人我就先带回去。配合的事情没有问题,我绝对大力支持,我相信他们也是一样的。”

    他看向两人,戚维扬和苏笏都站了起来,这种时候,权力的好就显现出来了。

    三人告了辞,坐张川的奥迪车回去,一路无语,气氛沈默地让人有些尴尬。

    到了的时候张川回过头:“别墅区出了那种事,现在还在取证,你们就去即墨宾馆的房间吧。我已经让孙强安排胥黎过去了,等陈雷回来我一并让他住过来。”他看看苏笏:“苏总也累了一早上了吧,先回去休息吧。”

    苏笏微微一笑,率先下了车,戚维扬和张川也跟著下来。

    苏笏看了看大厅,突然问道:“房间里取证完了吗?不是怀疑死者进过房间吗,这麽看来是有结论了?”

    张川苦笑:“老弟,我今天才知道你以前的身份,问的问题就是专业。说真的,这些内容警方都是保密的,别看他们名义上是下属,但不是一个系统的真说不上什麽话。你要问,我只能按自己的理解,既然他们说让你回去住,那自然是有结论了。至於啥结论,我也不知道。”

    苏笏不卑不亢:“给张书记添麻烦了。”

    张川摆摆手:“你可千万别这麽说,你是戚维扬的朋友,戚维扬是我同学,什麽麻烦不麻烦的,这不是见外了吗。发生这种事儿谁都不愿意,但是既然出了,找上咱,咱就该怎麽办怎麽办,等它了结就是。但是有一样,今天林局长交代,因为可能还有问题要问,这两天最好不要自己出去。其实他这句话要我看是多此一举,你们来这儿是客,我得招待,怎麽可能自己出去呢。”

    戚维扬斜眼看著他:“你一会儿还有会?”

    张川看看他,“嗯”了一声。

    戚维扬拍拍他肩膀:“那带我见见胥黎去。”他侧身跟苏笏说:“早上接了个电话说医院的事儿,我得请示请示去,你先进屋吧。对了,早餐吃了吗?”

    苏笏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嘴角微微一咧:“我不饿,就是想睡会儿。你忙去吧。”

    等苏笏一进大堂,戚维扬就把张川叫到一边:“少给我来这一套。到底怎麽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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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25

    “目前看来,是怀疑他有伤害史翘翘的嫌疑。因为案发现场有两个人看到,他曾经将手自她脖颈前挪开──”张川看看戚维扬的表情,“你先别急著反驳,等我说完。当然,按照他的解释,只是看到倒下的史翘翘十分惊讶,想知道她是不是还活著,可能很倒霉地就在这个时候被别人看见。但是有一点对他很不利,就是发现的时候他著单衣,双臂上有挠破的痕迹,史翘翘的手上也有血迹,而且和他的血型相同。苏笏解释说,他胳膊上是自己挠破的。因为倒地的史翘翘急於求助,拉住他不撒手,所以血染了上去。但是这一点很牵强,倒在地上的人,即便求救,拽住的应该是裤子之类的地方,怎麽会在胳膊上?而且两手都有?”

    戚维扬思忖著,这里面有一个逻辑问题:“发现史小姐的时候她到底是昏迷的还是清醒的?”

    张川苦笑连连:“还真让你说到点子上了。按苏笏的说法,史翘翘拽住他胳膊,而後突然晕了过去,所以他才去试探她的呼吸。我也问过医院的朋友,史翘翘头部受到重击,确有可能醒来後又晕过去,但是……怎麽想,都觉得太巧合了。”

    确实是太巧合了,戚维扬也不好找理由反驳,他想了想,对张川说:“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想要史翘翘手部血迹的照片复印件,全部都要,苏笏胳膊上的血痕也是,我相信刑警队那边应该是取证过了的。”他在心里盘算,刚才事发突然,匆忙之间也没顾得上,一会儿要看看苏笏那条裤子上有没有泥土印迹。不过他倾向於没有,有的话估计真的被留下了,谁说话都不管用。

    张川看了他一眼:“你真是变了。我记得你以前连法制晚报都不看的,现在对这些程序手续证物都清楚了。唉,我本来是想问问你,你对这个朋友到底有多了解,看来也不必了。”

    戚维扬嘴角微微一翘:“我们一起经历的太多了,按古人的说法,生死之交吧。”

    张川挑了挑眉:“谑?让我们这帮死党朋友听起来,还真是百感交集。不用说,对警方的这个怀疑,你是绝对不信的?”

    戚维扬歪起一边嘴角:“这个怀疑纯属扯淡。毫无可能。”

    张川眨了眨眼睛:“你这个回答跟胥黎一模一样。我也问过他,他愁肠百结地说‘基本没可能’,就是不告诉我理由。看来你们对他的人品还真是很信任。行吧,尽管你不把我当生死之交伤害了我的自尊心,我还是帮你这个忙,去问他们要要看,但给不给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戚维扬晒笑,拍拍张川肩膀:“你出马,怎麽会不给?你如今是领导了,我们高攀心里也有压力啊。不说别的,就是这麽个小动作,现在你张书记脸色略微一滞,我们所有人都不可能再放肆。权力这东西就是这样,有好处也有不好的地方。让你呼风唤雨,也让你失去平起平坐的朋友。”

    张川一愣:“不至於吧。啊?”他嘴上打著哈哈,心里却另有一层落寞。一起出来的同事,不管以前怎麽打打闹闹,现在细看眼中都透著一层敬畏。他时常感慨,虽不免自得,也会觉得寂寞,然而这种寂寞总会出现的越来越少,就像人总会习惯一样。实际上,如今的自己身边,连戚维扬这种直面剖析的人都很少。可想而知,要想保持自我是一件多麽困难的事。人皆如此。为了生存,迟早会变得麻木,变得无耻,变得毫不在意地伤害他人,也被他人伤害,变成年轻时的自己最讨厌的哪一种人。

    这种事情还是不要细细追究的好,无论是否与这一席人有关,发生了,他处理了,不管结果如何,那一道线是划下了。张川突然後悔起来,即便在这里,他还是有一种被人排斥的感觉。他又跟戚维扬闲聊了几句,找了个借口急急告辞,不欲再说更多。临上车的时候接到下属的电话,透过电话仍能听出那头的毕恭毕敬,他自嘲地想,起码自己的转变能换来地位和权势,有些人即便转变了却依然一无所有,说起来,自己何尝不是幸运的。

    看著张川离去的背影,戚维扬清楚地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恐怕是伤到他了,但这终究是没办法的事。人就是这麽势利,在小团体里插科打诨的时候怎样都无所谓,真正回到社会上时一切都会不一样。他希望张川能意识到这一点,即便是朋友,大学里的死党,如今的交好也难免存在攀附关系。如果不能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他就算有办法在这个位子上平安地呆下去,有朝一日也一定会受到伤害。

    人类是无法从蛋壳中孵出小鸡的,戚维扬记得很久以前,曾经在张小茶的漫画书上看到这样的一句话,不切实际的幻想,越早打破越好。然而,为什麽他会那麽羡慕那些成年後因受伤而感慨不已的人?是因为他们有幸福美好的童年吗?

    他深呼吸,整理了一下思绪,准备去见苏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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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6

    26

    苏笏洗完澡,裹了毛巾出来,看见沙发上的戚维扬,笑了。

    “从你同学那里压榨出什麽了?”

    戚维扬微抿嘴角,视线落在苏笏裸露的上身。他伸出手去,指尖轻轻划过苏笏肩头的旧疤,又慢慢向下掠过右肋下方,那道几乎取掉他性命的伤疤狰狞纠结。他垂下眼睑,手指移开,又轻触苏笏手腕,沿著手臂向上,来到已经结痂的伤处,刚洗过的皮肤凉津津的。他能感觉到苏笏正凝视著自己,下一秒,狠狠地拧了上去。

    苏笏不防备,发出短促的叫声,待戚维扬松手後使劲儿揉著胳膊,“你干嘛?”

    戚维扬看著他胳膊,刚才没少用劲,被拧过的地方微微发红:“为什麽不说?”

    苏笏愣住了:“你──”

    “曲马多和帕罗西汀。什麽时候开始的?为什麽不告诉我?”戚维扬说得平淡,眉梢眼角却隐隐蕴藏著怒气。

    苏笏避开他的眼光,有些局促:“吃了没多久。我……我觉得这不是大事。”

    “什麽不是大事?!”戚维扬的声音大起来,苏笏挠了挠头发,想说什麽还是没开口。

    戚维扬在他面前蹲下,让他对著光坐好,看了看瞳孔,又听了听他的脉搏,略略放心:“谁给你开的药?剂量是多少?什麽症状?怎麽你之前都不告诉我?”

    苏笏在脑中搜刮著贫乏的词汇:“嗯……我觉得伤口疼……”他看见戚维扬视线向自己右腹侧的伤疤移去:“……现在好多了,也不太疼了。”

    戚维扬皱著眉头看他。

    “伤口并没问题,长得很好。那个……我最近总是做噩梦,有时候会很难过,所以就去看了大夫。大夫问了情况,就开了药……”

    苏笏偷窥戚维扬的脸色,最後一句话说的小心翼翼。

    果然戚维扬眉心皱成一个疙瘩:“你去看大夫?我不是大夫?”

    “我……怕你担心。”

    戚维扬扫了他一眼:“做什麽噩梦?怎麽难过?”

    苏笏揉著太阳穴:“就是梦见以前那些事情,不愿意想起的事情,血腥的事情……就,就觉得……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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